施欽雨望著秦慕雲,疑惑的眨眼,“先生,您可不可以告訴我,這張臉,究竟有什麽不對?”

秦慕雲一頓,臉上恢複了一貫的清冷,淡聲道:“沒什麽,隻是長得像一位故人而已。”

故人?情人還是仇人?

施欽雨動動嘴唇,卻不敢問出來。

秦慕雲站得離她很近,她甚至可以感受到他噴薄到她臉上的溫熱鼻息。

施欽雨麵色一紅,心裏像揣了一隻小白兔,撲通撲通的跳著。她的手,不由自主的捏緊了那個香囊。

“你身上藏了什麽?”

突如其來的聲音把施欽雨嚇了一跳,她臉色一白,急忙退開了兩步。

“沒……沒什麽。”

秦慕雲臉色一沉,伸手:“拿出來!”

施欽雨無奈,伸手將東西掏了出來。

她的兜裏,還揣著那張醫院的催款單。

秦慕雲展開單子,掃了一眼。

“你很缺錢?”

施欽雨漲紅了臉,有一種被人看破的羞窘。

秦慕雲摸著自己的下巴,玩味的看向施欽雨,低沉磁感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我記得昨天對你說過,如果你肯留下來陪我一個晚上,我會給你出場費的一百倍。”

施欽雨望著那張催款單,心底掙紮得厲害。如果明天還交不出錢,福伯就會被停藥。她的手狠狠地捏著兜裏的香囊,最後一咬牙,吐出一個字:“好!”

秦慕雲忽然感到很失望。

他的欽雨才不會這樣!

他深深的看了施欽雨一眼,倒上一杯紅酒遞給她:“來,陪我喝一杯。”

施欽雨強壓下心裏的緊張,勉強擠出一個笑容:“對不起,先生,我不會。”

“不會?這可是混夜場的基本功。你連喝酒都不會,怎麽陪我一個晚上?還是說,你迫不及待的想要做點別的?”

“不不不!”施欽雨連忙接過紅酒,一揚脖子灌了進去。

“咳咳……”

喝得太急,她被嗆到,咳得眼淚都出來了。

秦慕雲輕輕拍著她的後背:“照你這麽個喝法,待會兒撲通一聲,人事不省的倒下去,剩下的漫漫長夜,我一個人怎麽過?”

施欽雨忽略掉他話裏的深意,擦著唇邊的酒漬,心裏已經慢慢的有了主意。她一抬臉,已經巧笑嫣然。

施欽雨主動拿過紅酒瓶,給秦慕雲也倒了滿滿的一杯。

“先生說的是,接下來這杯應該是您一飲而盡才對。”

她的聲音本來就很幹淨、柔軟,如今被她刻意的放輕放緩,聽進耳朵裏,簡直讓人骨頭都要酥了。

秦慕雲沒有拒絕,端過酒杯,真的一飲而盡。

施欽雨又主動熱情的為他斟滿了酒,端到他的唇邊:“來,先生,再喝一杯。”

秦慕雲斜睨著她,微微勾唇:“如果你想把我灌醉來逃過一劫的話,那就大錯特錯了。”

“我哪兒敢呢?”

施欽雨一邊說著,一邊偷偷地拿出香囊,打開袋口。

秦慕雲警覺的吸吸鼻子:“什麽味道?”

“這是我隨身戴的香囊,你聞聞,要是喜歡的話,送你一個。”

施欽雨說著,將香囊舉到秦慕雲麵前,猛地打開,一下子把袋口捂在了他的鼻子上。

“什麽東西,你……”

秦慕雲瞪了瞪眼睛,慢慢地栽倒下去。

施欽雨大大地鬆了口氣,趕緊收了香囊。

這是一種特殊的香囊,裏邊雖然有清新的百合味道,但更多的是大量高濃度強效麻醉劑。自從來這個酒吧跳舞之後,她就在網上買了一大堆,每天隨身戴著,以備不時之需。

施欽雨看秦慕雲已經昏迷,把他推到沙發上。想想不放心,又扯下他的領帶,將他的雙手老老實實地綁到了一起。然後抽下皮帶,將腳也綁了。最後,想學電影裏拿臭襪子塞他的嘴巴,可是看看他的腳,還得給他脫鞋呢,算了,就拿旁邊的毛巾將就吧。

做完這一切,施欽雨開始翻秦慕雲的口袋。

畢竟是第一次幹這樣的事情,她的手微微顫抖著。

然而,很令人失望,這家夥,口袋裏一大堆的黑金卡、白金卡,偏偏就是沒有幾張人民幣。

施欽雨翻遍了他全身上下的口袋,最後才搜羅出幾百元的現金。

她拿著錢,輕輕拍拍秦慕雲帥氣而輪廓分明的臉:“神經男,誰讓你一上來就嚇唬我,說要剝我臉皮的?這點小錢,權當精神損失費了。”

施欽雨收好錢,大大方方的走出去,剛一拉開包廂房門,隻見那個五大三粗的保鏢,一動不動的杵在門口,她的臉色。刷地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