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

前請提要:莫一的動作猛地停頓了一下,隨即恢複了正常,“怎麽突然問這個問題。”

“不愛我,就別對我好。”

“笨蛋。”

徐輕言有一絲恍惚的抬起頭看著轉過頭看著自己的莫一,陽光從窗外射進來,莫一的身影旁有淡淡的光暈。他微笑的拍了一下自己的頭。

“笨蛋。”

也許我真的是個笨蛋,徐輕言眼睛有點疼,莫一蹲下來看著自己,他的眉眼溫柔,語氣卻是決絕。

“我們是朋友,我不會扔下你。”

朋友,我們最終也隻能是朋友。

莫一的手很溫柔,可是越溫柔的人往往越殘忍。

徐輕言抓住莫一的衣領,臉埋進去,“我們是朋友,對吧?”

莫一拍拍眼前害怕的像一個小孩子一樣發抖的人,低低的歎氣,“我不會扔下你。”

徐輕言卻想哭,這麽多年的堅持原來也隻成就一個朋友,不會丟下我又怎樣,在你的心裏,我的位置永遠比不上他,就算你已經累了,已經不想去要了,他依舊在你心裏是最重要的,而我,從一開始就隻是一個朋友而已。

溫熱的感覺從肩頭滲入,莫一斂下眉眼。

感情的事情,原本就是說不清楚的,徐輕言這麽多年在自己身邊,要說自己沒什麽感覺是不可能的,但是還不夠,他隻能是朋友,就算勉強自己把他當成雱安的替代品,對他不公平,對雱安也不公平。至於自己,算了。

這麽多年,自己也累了。

懷中徐輕言肩頭輕輕抖動,莫一歎氣,將他扶起來看著自己。

“笨蛋。”

“我是笨蛋又怎麽樣。”

“笨蛋。”

“——”

“笨蛋。”

“你有完沒完了!”

“笨蛋。”

“我揍你啊!”

“笨蛋笨蛋笨蛋。”

“——”

“要是教授看到你的手變成這個樣子估計會當場氣絕身亡,你這個樣子估計短時間之內是恢複不了了,試驗就更不用說了。”

“老頭子不是還在非洲麽,什麽時候回來?試驗有那幾個兔崽子在就好了,也該讓他們上手了。”徐輕言從放在一旁的莫一的外套裏摸出煙來點燃,叼著煙看著自己的手,“反正現在是休息時間,又沒什麽大事,估計等老頭子回來手也好的差不多了,擔心什麽。”

莫一笑了笑,站起身來將地上的玻璃碎片清理幹淨,去廚房裏弄了幹淨的抹布來擦幹了木地板,徐輕言盤腿做在沙發上,舉著手看著,“莫一,你打算以後怎麽辦?”

莫一直起身子看著他微笑,“什麽以後?”

徐輕言往沙發上一靠,看著天花板,喉結艱難的上下滑動,“我說你以後,你不會再這麽喜歡一個人了吧。”

莫一呆了幾秒,淡淡的笑了一下,“誰知道呢,也許我從你這裏出門就能碰上一個讓我一見鍾情的呢?”徐輕言手裏的煙瞬間掉了下來,一臉瞠目結舌。

“你開玩笑的吧。”徐輕言一臉不置信的將煙撿起來扔進垃圾桶裏,“我才不相信你這輩子還能一見鍾情。”

“為什麽?”莫一幹脆把袖子挽起來擦地,“不知道,感覺吧。”徐輕言摸了好一會兒,又從莫一的外套裏摸來摸去掏出一盒煙,“少抽點,實驗室不是禁煙麽,怎麽呆了這麽久也沒把煙戒掉?”

“就是實驗室不能抽煙幹脆一次性發作啊,不知道下次被老頭子抓去又是什麽時候,算是死之前好好的放縱?”

“什麽死不死的,看你現在的樣子,像鬼一樣。”莫一打開冰箱,仔細看了看,“怎麽冰箱裏的東西都沒怎麽動?你沒吃東西?”

“在鄰居家吃,有個好鄰居真是件好事。”徐輕言眯起眼睛看著拎著兩罐啤酒出來的莫一,“你最近似乎比較閑?新生的準備工作都好了?你班裏那群丫頭們沒天天纏著你?“

“纏著我幹嘛,都這麽大一個的人了,男朋友也有了,看著新生也是師兄師姐的模樣了,什麽事也不用我教了,自然閑下來了。”莫一在他身邊坐下,將冰好的啤酒靠近包紮好的傷口,冰冷的觸感從有些發燙的傷口處傳來,徐輕言打了哆嗦,伸手接過一把打開灌了一口。

“中午有什麽事情麽?”徐輕言看著一旁獨自喝酒的莫一,伸手碰了碰他的酒杯,“沒什麽的話中午一起陪我去學校看看,實驗室那邊留了言,說又有什麽事情搞不清楚了。”

莫一仰頭喝下一大口啤酒,將空瓶子捏扁精準的扔進一旁的垃圾筒裏,“中午不去你鄰居家吃飯了?你不是在追他麽?”

徐輕言苦笑著喝下嘴裏的酒,苦澀的啤酒讓人腦子暫時的清醒,“再說吧,我一直這麽追,他也不一定就領情,還被人平白的討厭了。”

“你被拒絕了?”

“不知道,他一直沒說,但是說不定是我一廂情願而已。”

“既然沒拒絕的話你就還有機會,就這麽放棄了可一點也不像你,你這個樣子讓實驗室那群家夥看到了是要傷心的,他們可都是你的粉絲。”

“那群白癡,看亂七八糟的書看多了,什麽白袍禁欲什麽的,禁他個頭。”徐輕言想起實驗室那群人有些頭痛的揉了揉眼睛,“都說了幾百遍了網上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不要看,小心看成笨蛋。”

“嗬嗬,我倒是覺得你那群師弟挺可愛的。”

“你要?我打包給你,每天正事不幹就在網上看什麽小說,看了還不夠,不知道誰還動用實驗室的機器打了出來四處傳播,也不怕被人說傳播□□物品。”

“這個倒還不至於吧,他們不都很怕你麽,你說的話他們不聽?”

“聽了就不會出了什麽事情就隻會打我電話叫我過去救急了,我要是跟教授一起去了非洲,實驗室八成要毀在他們手裏。”

莫一抿了嘴微笑,站起來伸手將癱倒在沙發上的徐輕言一把拉起來,“要走就快點,你去洗個澡,我在這裏等你。”

徐輕言懶懶的動了動脖子,活動了一下關節,“我的手怎麽辦?能碰水麽?”

“你自己學臨床的不知道要不要碰水?小心著點,要不戴個橡膠手套?”莫一扔了自己剛才搞衛生的手套過去,被一把打開。

“我自己弄,大不了你等會幫我重新上藥,又死不了。”

浴室的門被啪的一聲關上,水聲嘩啦啦的想起,莫一站在門口想了下,收拾了下客廳,轉身將外套裏的煙掏出來看了看,將煙全部抽出來扔進垃圾桶裏。抬起頭看看時間,已經是快下午的時間了,難怪自己也有些餓了,一大早就被學生吵起來去忙著處理事情,早飯都沒吃,一群精力旺盛的丫頭們,本來想叫輕言出來吃飯,誰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

莫一搖搖頭,輕言是個倔強的人,他覺得不必要說,就永遠都不會說出口,不過看樣子今天一定是有什麽事情刺激到他了,不然也不會突然這麽失態。

“莫一,幫我拿件衣服,我忘了拿衣服進來。”徐輕言在浴室裏揚聲道,莫一應聲去臥室拿了衣服出來,剛走到客廳,有人敲門,莫一看了看水聲嘩啦啦的浴室,決定先去開門。

一開門,熟悉的臉突然出現在眼前,莫一眯起眼睛笑了一下。

“是你?”側身讓睜著一雙大眼睛有些發呆的莫可走進屋子裏,眼前的人在開門的時候還是一臉不耐煩的神色,但是看到自己之後眼睛裏突然有種小心翼翼的感覺。

“我,我來給他送東西???”

莫一看了看眼前站的筆直的人手裏捧著的盒子,還沒打開就聞到淡淡的香味,看起來似乎是特意送了吃了過來。

“謝謝,他現在在洗澡,你是特意送過來的嗎?”莫一笑的溫和,伸手接過盒子,“要麽你等一下?他估計一會就出來了。”

莫可有些呆呆的把盒子交給莫一,走到沙發上坐下,隨即像被火燙了一下似的跳起來,“啊,那個,你們先忙著,我隻是來送東西的,那個——”

“喝啤酒嗎?”莫一扔了罐啤酒過去,看著手忙腳亂的莫可,走到他對麵坐下,“那個,我真的,你們忙著——”莫可語無倫次的站起來,有些慌亂的想把手裏的啤酒放到桌上,但是被莫一的眼神製止了,訕訕的坐下。

“其實我是想問你一件事。”莫一的神情很嚴肅,莫可心裏又是一陣慌亂。

“什麽事情?”

“你對輕言是怎麽看的?”

“哈?”莫可緊緊握著手裏的啤酒瓶,幹笑著,“怎麽突然問這個——”

“其實我也不想參合你們兩個的事,我隻是想知道,你對輕言到底是什麽看法,他喜歡男人的事情你也肯定知道,你能不能接受他那也是你的事情,但是我希望不要模模糊糊,該說清楚的,就說清楚。”

“我——”

“不過也許我也沒這個資格這麽說,”莫一苦笑著,“有時候連我自己都搞不清楚自己的想法,你就更加了。”

“其實我——”

“輕言是個很倔強的人,他認準的事情就不會改變。”莫一搖晃著手中的啤酒罐,“也許是我多嘴,他說過要追你吧。”

莫可的臉刷的變成紅色,從脖子到耳根全部變成了粉紅。

“呃,那個——”

莫一自顧自的打斷了話,“有些事情輕言會告訴你的,也不方便由我說,但是你要相信他。”

“誒?”莫可驚訝的抬起頭,“你們兩個不是在一起的嗎?”

莫一有些驚訝,“誰說我們在一起的?”

“可是那天早上你不是從他家出來——”莫可刷的捂住嘴,怯生生的看著額頭冒出青筋的莫一。

“難不成你一直都以為我和輕言是一對?”莫一不怒反笑,莫可看了頓時覺得更加恐怖,整個臉都青了。

莫一深呼吸一口氣,有些語言無能看著對麵臉色發青的莫可,剛想說話,浴室的門一下子打開了,徐輕言下身圍著一塊浴巾就出來了,頭發還濕噠噠的滴水,一邊用毛巾擦著身上的水一邊嘟嘟囔囔。

“我讓你幫我拿衣服的你拿到北極去了——”

語調嘎然而止,徐輕言看著麵對麵坐著的莫一和莫可,莫可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眼睛圍著徐輕言□□著的身體來回打轉,視線詭異的飄回了莫一身上,抓著手中的啤酒罐似乎都有點發抖,莫一撫額歎氣。

“你們先忙著,真的,我隻是來打醬油的。”莫可神情嚴肅的站起來,揚手喝下一大口啤酒擦擦嘴。

“我走了,請繼續,真的。”莫可將啤酒罐放在桌上,站起來,同手同腳的走出了幾步,徐輕言呆了一會,隨即衝過去抓住他的手臂。

“沒有!你誤會了!絕對不是你想的那樣!”

“我什麽都沒想,我隻是來打醬油的。”莫可神情相當嚴肅。

徐輕言一邊抓住莫可的手臂一邊被莫可拖著往門外走,掙紮間,本來就被紮的鬆鬆的浴巾在一拉一扯之間,掉了。

一群烏鴉從窗外飛過。

莫可感歎著這個世界是多麽的虛幻多麽的讓人不可思議多麽的讓人想淚奔,於是他就真的淚奔了。

“你這個猥瑣的男人!”

徐輕言看著掉落在地上的浴巾,很幹脆的石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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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個廢柴··囧rz

錯別字君,請離開俺吧俺其實一點都不愛你啊口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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