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燁原本就很生氣了,聽到秦薇淺這話,臉色當場就綠了。
君落落已經成年,這種大型場合見得多了,從來沒有發生過這麽離譜的事情,若非秦薇淺動的手,又怎麽可能發生這種事?
“方仁,怎麽回事!”君燁怒聲詢問。
方仁說:“剛才確實是秦小姐抓住了落落小姐的手,才導致她摔倒的。小姐摔倒之後,秦小姐非但沒有出手援助,還言語羞辱,說是……說是讓我們家小姐穿別人穿過的禮裙,若是小姐不樂意,扒光了身上的裙子也可以,小姐氣哭了,就變成這個樣子了。”
“你還有什麽好解釋的?”君燁鐵青著臉質問。
秦薇淺冷笑:“我剛才已經解釋得很明白,君少卻隻聽從自己下屬的一麵之詞,既然如此,又何必惺惺作態來讓我解釋?”
“好、好一個伶牙俐齒的女人,這麽多人都在,這麽多雙眼睛都看見了,那我就問問大家,我妹妹究竟是自己摔倒的還是你推的!”
君燁怒氣甩手,隨意指向其中一人:“你來說。”
男人看了秦薇淺一眼,說:“確實是秦薇淺將落落小姐推倒的。”
君燁又指向另一人:“你剛才看
到什麽?”
那人說:“兩位小姐發生了爭執,秦薇淺親自對落落小姐動的手。”
“我也看見了,的確是秦薇淺先動的手,君少沒有冤枉她。”
一連好幾人,都表示是秦薇淺先動的手。
“秦小姐,這麽多人都說是你動的手,你還有什麽好說的?你當真以為自己是個女人,君家就不敢動你嗎?”君燁怒問。
秦薇淺早就猜到會是這樣的結果,也早知這一場鴻門宴,不會那麽太平。
她之所以來,便早早猜到君家會為難她,卻沒想到會是這樣的場麵。
她倒是高估了君家的手段,還以為京都這繁華的地方,這些權貴們都不屑於這種不入流的手段,沒想到,都是一樣的人。
“既然君少都說了是我動的手,我不承認你也不會相信了,就當是我動的手吧,這要怪,也隻能怪你君家對下屬都沒個管教,要我這個外人幫你教育你的手下,落落小姐也是為了維護你身邊這些沒教好的下人才會和我起衝突。”
秦薇淺的聲音一頓,又道:“若不是君家沒有規矩,今天還真不會發生這種事情。”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倒吸了口涼氣!
君燁已經很
生氣了!
秦薇淺卻一腳又一腳地踩在他的逆鱗上,分明是不把君燁放在眼裏,不把君家放在眼裏!
她一個女人,怎麽可以囂張到這種地步!
眼看著君燁帥氣的臉覆上一層殺意,封九辭擋在了秦薇淺的麵前。
“封總,這是君家和秦小姐的事,請你讓開。”君燁警告。
封九辭說:“君少有什麽不滿的,可以跟我提。”
“你這是想要護著她?”君燁咬牙切齒。
“是。”男人很爽快的承認了。
君燁說:“封總可要想清楚了,你我皆是三角區新興板塊的投資人,和我作對,對於你,弊大於利。你今日當著這麽多人的麵為這個女人出頭,就是在和君家作對。”
“帝業集團什麽時候跟君家交好過?”封九辭反問。
君燁意想不到,封九辭竟然會維護秦薇淺到這種地步,這句話說出口已經說明封九辭是要為了這區區的秦薇淺,和君家決裂了!
但是,他當著這麽多人的麵,當著江芸思的麵,做出這種事情是當真以為江風是死的嗎?
“我若沒記錯,早前江風就已經向封家提了親,封家還答應了,封總,芸思小姐還在這裏,你當著她
的麵維護秦薇淺,是把江芸思當死人?還是你從頭到尾都隻是在利用她,利用江風,為封家謀取福利,卻隻想和別的女人雙宿雙飛?你這招踩著江芸思上位,是不是有點過分了?”君燁詢問。
而原本就隻是一個旁觀者的江芸思被迫拉入“戰場”,她不喜歡這種亂七八糟的事情,非常害怕牽扯入別人的爭端中,但這一刻,她直接被君燁拉下水,還是用這麽難聽的話,江芸思是很不開心的。
“君少,慎言!”江芸思警告。
君燁說:“江小姐這般全心全意的為封總付出,他卻從未這般維護過你吧?”
江芸思寒著臉,忍著一口氣:“君燁,這是你們和秦薇淺的事,跟我沒有半點關係,剛才發生的事情我也不是目擊者,你愛怎麽樣就怎麽樣,無需過問我。”
“看來江小姐是真的一點也不在意封總跟別的女人糾纏不清。”君燁卻是冷笑一聲。
所有人都知道江芸思和封九辭的關係,都知道兩家已經口頭上許諾了婚事,就算沒有正兒八經的定親,封九辭也該注意自己的言行舉止,他這般維護秦薇淺,把江芸思當什麽了?
眾人的眼神全都
變了。
這已經不是秦薇淺和君落落兩人的事情了,這還牽扯到高高在上的江芸思是不是快要被人搶了未來老公的事,可不是小事!
這要是傳出去了,江芸思日後還怎麽在京都立足!
怕是所有人看到江芸思都會狠狠地嘲笑她一番。
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約而同的落在了封九辭的身上。
江芸思就算再想撇清關係,這一刻,她也撇不清了。
她可以不在乎封九辭和秦薇淺糾纏不清,但她卻很在乎自己的名聲。
“君燁,你很好!”封九辭的眼神中透著殺氣。
他周身的氣息都變了,似從血潭中走出一般,每一個字都讓人顫栗!
君燁麵帶微笑,好心提醒他:“封總可要想好了,芸思小姐待你不薄,對你更是一心一意,今天你若是當著這麽多人的麵護著秦薇淺,對辜負了芸思小姐為你付出的一切,日後她若成為京都的笑柄,都是拜你所賜。”
這句話,讓封九辭沉默。
秦薇淺感覺到握住自己的大手有一瞬間鬆開了,她恍惚抬起頭,才意識到剛才握住她的人是封九辭,隻不過,在君燁的話落下後,他鬆手了。
她明白他的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