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人都被嚇到了!

沒有人會想到江玨竟然會突然爆粗口。

在他們的印象中江玨一直是高高在上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裏,更不會因為他們這些小蝦米而失態,可今日江玨竟然當著這麽多人的麵羞辱溫葒,實在是讓人大吃一驚。

可眾人吃驚過後剩下的隻有憤怒!

溫葒再差勁,那也是江家旁支的二房太太,就算不受寵,也是江家的人。江玨當眾羞辱溫葒也就算了還把江亦清的父親江啟也給順帶貶低一遍,是個旁支的人都受不了這個氣!

最先發火的人還是江芸思,她憤怒地說:“江玨,你又算個什麽東西!我母親如何跟你有什麽關係?你憑什麽這麽說她。”

江玨看都沒看江芸思一眼,而是居高臨下打量溫葒:“溫夫人,這就是你所謂的和解?你的女兒如此頂撞我,你認為還有和解的必要嗎?”

溫葒連忙訓斥江芸思:“你別說話,我和少東家講話你插什麽嘴?”

江芸思說:“母親難道能忍受他說的那些話?都是人,他憑什麽這般羞辱你?”

溫葒說:“我們是旁支的人,又是二房,秦薇淺和少東家因為我們的事情受了這麽大的委屈,心中不滿也是應該的。況且他們本就是江家的主人,說什麽都是對的,你作為旁支的人不允許有任何意見,更不允許用這種語氣和少東家說話,你能在京都繼續發展還要靠少東家的施舍。”

江芸思心裏一陣惡心,她能在京都站穩腳跟完全是憑借自己的本事,跟江玨有半毛錢關係?若不是江玨回國,她現在的身份地位隻會更高,就因為江玨和秦薇淺,她成為全京都人眼中的笑話,這就是江玨的施舍嗎?那可真是可笑!她堂堂京都第一名媛,靠著江玨的施舍,顏麵盡失!這樣的施舍江芸思要來有什麽用?

“你很不服氣?”江玨也看出來江芸思的不滿。

江芸思毫不客氣地反擊:“少東家有什麽值得我服你的地方?你也隻不過贏在出生罷了。”

“嗬。”江玨忽然笑了,一雙邪佞的雙眼充滿壓迫感,“溫夫人,我認為我們已經沒有繼續談下去的必要了。”

“對不起少東家,這一切都是我的錯。”溫葒道歉之後連忙訓斥江芸思:“你別說了,今天我們是來道歉的,你日後在京都工作還需要少東家的依仗,都是一家人,你道個歉,我們提出的要求少東家就都會答應。”

江玨冷笑:“我可沒答應。”

“難道少東家今日來不就是為了和我們達成和解的嗎?”溫葒詢問。

江玨說:“你想多了。”

溫葒心中咯噔一聲,已經有了答案,她說:“秦小姐最近受到不少外界的攻擊,少東家是一個注重名聲的人,難道忍心秦小姐一直被人陷害?少東家難道不知道最近議論小姐的人有很多嗎?他們說的那些話,皆不堪入耳,豆豆的年紀也小,若是讓人知道他的母親是這樣的人,日後出去上學也不知道會不會因此受到牽連。”

“我也是擔心豆豆的身心受到影響,更擔心秦小姐被人誤會。所以我想替少東家分憂,親自澄清這件事。可你們也知道我是一個母親,芸思又是我的親生女兒,作為一個母親,我真的沒辦法看到芸思落魄,少東家既然有錢有勢又不在乎京都的資產,何不當作是施舍我們了?就算是給芸思最後一條退路,可以嗎?”

溫葒用著最溫柔和善的語氣央求,可她說的每一句話分量都不低,要求的東西也不少,就算用獅子大開口來形容溫葒也不為過。

至於江家旁支的那些人聽到溫葒的這些話之後都忍不住在心中暗暗感歎,溫葒真是演的

好一出大戲!這種話,他們整個家族就沒有一個人敢說,因為他們都知道江玨的脾氣,更清楚江玨壓根就不把他們放在眼裏,他們就算厚著臉皮提出這種要求江玨也不會搭理他們,所以他們都懶得自取其辱。

溫葒倒是好,該有的禮數都給江玨給做足了,該跪就跪,該哭就哭,說出這一番話的時候,外人聽著都覺得有幾分道理,甚至覺得江玨不答應就都是江玨的錯,溫葒還真的是有這種顛倒是非還給人一種理所應當的本事。

江家的人都不敢說話了,因為他們還真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操作,全都等著江玨回答,他們甚至都開始期待了,若是江玨答應了的話,一切皆大歡喜,可若是江玨不答應,溫葒還能繼續哭訴,反正到最後也不會吃虧。

江玨卻一點麵子都不給溫葒,直言:“路是你們自己選的,也是你們自己堵死的,現在才知道來向我求饒已經晚了。”

“難道江少東家就忍心看著秦小姐因為這一點小事名聲盡毀嗎?”溫葒質問。

秦薇淺也看出來了,溫葒這是想用自己的名譽來要挾江玨,好讓江玨做出讓步。秦薇淺沒有等江玨回答就搶先一步開了口:“我的名聲如何,跟溫夫人沒關係,若真的說起來,你更應該擔心的難道不是江芸思的未來嗎?如今的京都為什麽會流言蜚語滿天飛,可都是江芸思的功勞。你想利用外界媒體的罵聲讓我離開京都也要看我願意不願意,何必再裝模作樣整出一副被我欺負了的樣子?你也就這點本事?”

溫葒的臉色隨即變得十分難看。

秦薇淺現在是一點麵子也不想給她,又補了一句:“你今日找我過來若是想要要挾我,以此來達成自己的目的那我可以很明確地告訴你,你打錯了如意算盤。”

“秦小姐,你並

非京都人,明明離開京都就能避免一切紛擾,為何一定要讓外界都在看你和芸思的笑話?”溫葒歎息。

秦薇淺笑出聲:“溫夫人怕是搞錯了,外界看的是你們的笑話,而不是我的笑話。”

溫葒臉色十分難看,一旁的江芸思也高興不起來,因為秦薇淺說的確實沒有錯,雖然現在很多人都在關注他們的事,也有不少人指責秦薇淺,站在江芸思這一邊,可真正看懂這件事情的人都知道,自從秦薇淺來京都之後江芸思就從一個高高在上的京都第一名媛,所有人都不敢得罪的女人,變成所有人都可以指責和嘲笑的對象,所以,他們看的都是江芸思的笑話。

秦薇淺除了名聲不太好聽之外還有什麽不好的?她現在可是京都最有錢的女人!這樣的女人誰敢嘲笑?誰見了秦薇淺不得恭恭敬敬地喊上一聲“秦小姐”!

至於江芸思,若是江風再倒台了,她就什麽也不是!當初那些看不爽江芸思的人還不得分分鍾騎到江芸思的頭上?

溫葒心中也清楚這一點。

江芸思更加清楚!

溫葒深吸一口氣,詢問:“秦小姐究竟如何才能退步?難道你真的希望江浩初一直被關著,自己也一直被外界的人誤會嗎?隻要我對外澄清這一切,秦小姐就又能恢複到原來的樣子,我也聽說了,藝星珠寶最近還打算推出新商品,若是秦小姐繼續被這些新聞纏身,不僅會影響藝星珠寶還會牽連旁人。”

“你這不是在談和,而是在威脅我,你提出的任何一個要求我都不可能答應,至於你們做的那些事,我其實都知道,我隻不過是看在你住院的份上不想對你動手,可現在我看你這個樣子精神得很,沒有半點傷患該有的模樣,有這個力氣在這裏算計,也該有力氣做好承擔後果的準備吧?京

都第一名媛的母親,江風的母親,為了達到目的陷害人,這傳出去也不知道會不會讓江風失去本就不算光明的前程?”秦薇淺詢問。

溫葒臉色立刻就變了。

而江芸思則說:“你以為你是誰,江風可不是你想動就能動的。”

“是啊,若是以往,我確實動不了江風,但從你們對江浩初動手之後事情的性質就不一樣了。江風仗著自己的權勢扣押一個無辜的人,本來名聲就已經夠不好了,你說這種事情傳出去之後江風在辦公大樓內還有什麽威信?就算高高在上又能如何?還有沒有人服他?”

秦薇淺反問。

江芸思卻壓根就沒有把秦薇淺的警告放在心上,她說:“江風是京都的權貴,誰敢動他?你之前準備了那麽多手段尚且不能把江風從這個位置上拉下來,現在又哪來的信心靠一個江浩初毀掉江風?你太把自己當一回事了。我勸你還是老老實實聽話,雙方達成和解,我可以看在江玨地份上把三角區的項目讓給你們做,但作為賠償,藝星珠寶必須遷移出京都,你也不能在京都繼續待著,如若不然,我隻能讓你顏麵掃地,身敗名裂。”

江芸思也懶得裝了,她沒有心情跟秦薇淺虛與委蛇,更沒有溫葒的耐心,因為江芸思很清楚不管溫葒說什麽都不可能有用,反正如今在外界人的眼中秦薇淺就是一個十惡不赦的壞人,不僅害得溫葒住院,還害了一個孕婦和孩子差點沒了性命,比起來,誰更可惡?肯定是秦薇淺!

反正現在刀抓在江芸思的手上,她想怎麽抹黑秦薇淺就怎麽抹黑,想讓江玨背負罵名就能讓江玨背負罵名,他作為本家的人,不是很在乎自己的名聲嗎?江玨那麽高傲的一個人怕是還沒有嚐試過被所有人追著罵吧?也不知道他能不能受得了這種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