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元桑聽到江芸思的這些話後整個人都懵圈了,怎麽也沒有想到這些人的眼睛竟然可以這麽瞎,他憤憤不平的說:“這些人是腦子進水了嗎?就算江風不在,他們也應該清楚,你是江風的親姐姐,就算你們兩人怎麽吵架,那也是親姐弟,他們怎麽敢不給你麵子?他們哪裏來的膽子不給你麵子!”
容夫人說:“大家都不是傻子,有錢賺的時候,他們自然向錢看。而且現在江風的地位也不算太穩定,想要拉江風下台的人多的是,他那個位置,也不知道有多少人覬覦。”
“笑話,誰不想坐在那個位置上?那也要看看自己有沒有那個本事才行。江風既然能夠年紀輕輕坐上那個位置就說明江風跟其他人不一樣,他們難不成眼睛瞎了,這麽明顯都看不出來?那秦薇淺算個什麽東西?得罪了秦薇淺又有什麽意思?難道不是得罪了我們江家,才是最嚴重的事情嗎?”
在江風的心裏,他們江家才是所有人都不敢得罪的,因為他大哥是江亦清,二哥是江風,雖然江風時不時腦子抽風,但是不管怎麽說江風永遠都是姓江的,這輩子都是江家旁支的人,真到了最後江風肯定是向著他們的。
“這些人真是腦子有病。”江元桑罵罵咧咧。
容夫人說:“話是這麽說沒有錯,可是我們所有人都明白,事實並非如此。家主如今的地位已經被人撼動,就江城目前的情形而言,家主能不能繼續坐穩江家家主這個位置都不知道。江風這一次去江城,也不知道會不會護著家主。”
“肯定會護著我大哥,難道江風還能跑去幫著江玨對付我大哥?除非他腦子進水了,被泡開了,否則這麽愚蠢的事情江風肯定做不出來。”江元桑信誓旦旦,非常堅定地認為江風這一次去江城就是為了跟江亦清站在同一陣營,同仇敵愾。
可當江元桑把這些話說出口的時候江芸思卻沉默了,她的心一下子沉入穀底,臉色也變得十分難看。
容夫人
察覺到江芸思的臉色很不好看,意識到她可能知道什麽,忍不住詢問:“芸思小姐應該打聽過江風的去處吧?他這一次去江城究竟為了何事?”
江芸思深吸一口氣:“我覺得江風很陌生。”
一句話令容夫人臉色很不好看,至於同公司的其他人聽到這些話也忍不住問:“芸思小姐,難道江風先生這一次去江城不是為了江家主?”
“我不知道。”江芸思搖搖頭,心情很煩躁。
其中一個男人說道:“難道江風還真的如同外界說的那樣,喜歡秦薇淺,會為了秦薇淺去討好江玨?”
“怎麽可能!江風眼睛又不瞎,怎麽可能看上秦薇淺。”江元桑直接否認了,罵了那人一句:“你腦子裏究竟都裝著什麽,秦薇淺就算再水性楊花會勾引人,江風也不可能真的上這個當,就她這種女人,我都看不上,江風肯定也看不上。”
“未必。”江芸思的聲音有些嘶啞。
江元桑受了一些刺激:“難不成江風還真的是去護著秦薇淺的?”
“有這個可能!”江芸思回答。
江元桑氣得整張臉都綠了:“真的假的?怎麽可能!江風是腦子進水了嗎?他是不是神經病啊,我說這麽多天過去了也沒有聽到江玨被人就地正法的消息傳出來,原來是江風胳膊肘往外拐!你說這個江風腦子裏究竟裝著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我們都已經這樣了,他還不向著我們,他是不是非要看著我們江家被江玨搞得一無所有,他才肯善罷甘休!”
江元桑越說越氣,恨不得把江風碎屍萬段的樣子,說話時整張臉都是猙獰的,氣得牙齒都在發顫。
一旁的容夫人聽著這些話,臉色十分難看,她說:“我覺得江二少爺很不對勁,可能,芸思小姐的擔憂是真的。若是江風真的站在我們這一邊,當初就不會那麽護著秦薇淺,恐怕江啟老爺子突然宣布要回國的消息也是因為知道江風無心偏袒江家吧。”
“哼,等我父親回來了,江風就知
道錯了!背叛自己家人的人,是不可能有好下場的!”江元桑忿忿不平。
江芸思聽聞江啟要回國,垂下眸簾:“父親要回來了嗎?”
“是啊,芸思小姐沒有收到這個消息?”容夫人很詫異。
江芸思說:“我收到了,但我以為這隻是外界傳來的謠言,畢竟,他已經很多年沒有回國了。”
容夫人說:“上一次江啟老爺子就想回來了,但在國外轉機的時候發生了危險,受了點傷,這一次身體痊愈了才回來。”
“是為了江玨才回來的吧?”江芸思詢問。
容夫人也沒有否認:“能夠徹底壓製住江玨的人,可能真的隻有老爺子了。”
江芸思冷笑:“也是,江玨平日裏在我們麵前耀武揚威的,就喜歡用自己的身份壓人,父親回來之後,我看他還有什麽好說的。什麽本家的血脈,說白了,也不過是一隻喪家犬罷了,沒有了豪門家族做依靠,江玨什麽也不是。”
容夫人沒有再開口,隻是心情非常複雜,甚至有些慌張。她知道江啟回國之後這件事肯定會變得很複雜,搞不好還要麵臨牢獄之災……
“我還是希望江啟老爺子不要回來。”容夫人歎息一聲。
江芸思不解:“為何?”
容夫人說:“我總感覺,江玨在等著老爺子。”
“江玨在等著我父親?為什麽您會這麽說?”江芸思更加不解了。
容夫人說:“江玨很有錢,他有錢的程度,至今我們都查不清楚他究竟哪裏來那麽大的底氣。江家是國內數一數二的豪門藥企,這樣的家族企業,這樣的資本,普通人肯定會眼紅,江玨作為唯一合法的繼承人想要回來繼承江家的醫療企業,很正常,可偏偏江玨並沒有把江家的醫療企業放在眼裏,顯然,他根本就不在乎這些東西。那麽問題來了,江玨真正在乎的是什麽?難道真的隻是秦薇淺這個外甥女嗎?”
容夫人認為事情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麽簡單,因為江玨太有錢了,有錢到他們都
想象不出來,據說江玨的未婚妻來頭都不小,這樣的人真的要保護秦薇淺其實很簡單,大可以把秦薇淺帶到國外,根本沒有必要留秦薇淺在國內受苦。
而且,秦薇淺在國內的名聲並不好!
許多人都認為秦薇淺是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
江玨是一個非常要麵子的人,他身上具備著本家人所有的傲氣,他這個人,寧願對方往自己身上捅一刀都不願意丟掉半點麵子,可偏偏在秦薇淺這件事情上,江玨卻容忍了下來。
他本可以直接把秦薇淺帶到國外,重新鍍金,讓秦薇淺成為一個正兒八經的千金名媛,可江玨偏偏沒有這麽做,明明知道京都不少人在看秦薇淺的笑話,他也毅然決然的留在國內。
“我始終覺得,江玨真正的目的是江啟。”容夫人的聲音十分冰冷。
江芸思卻並沒有把這些放在心上,她說道:“就算江玨的目標是我的父親又如何?難道我父親還能怕了江玨不成?”
“你不知道這中間的事,不明白兩人之間的關係。”容夫人回答。
江芸思說:“難道兩人之間還真的有血海深仇?就算有,我們旁支家大業大,枝繁葉茂,江玨孤身一人,憑什麽跟我們鬥?他拿什麽跟我們鬥?”
江芸思非常不屑,在她看來江玨什麽都不是!
什麽本家的血脈!什麽唯一的繼承人!又如何?人與人是平等的,江玨憑什麽一直都是那麽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他憑什麽把旁支的人都當成自己的下屬!
“江玨就是一個笑話!他就不應該活在這個世界上!”江芸思非常憎惡。
江元桑也在一旁應和:“你說的沒有錯,江玨就是一個蠢貨,他這種人就應該早點跟他那些短命的家人一樣,早死早投胎,何必要留在這個世界上浪費空氣浪費糧食,還給咱們一家子添堵。”
兩人罵起江玨來,都咬牙切齒。
容夫人無奈的歎了一口氣:“好了,你們都別說了,再怎麽說,規矩還是要遵守的,雖然我
們江家旁支已經接手了江家藥企,做了半個主人,可你們都不要忘記了,江玨才是這個家族真正的主人,我們對他還是有必要保存一點敬畏之心的。”
“你就別說話了,什麽話都是你說的,當初也是因為你一直護著秦薇淺,才讓我們這麽多人丟了麵子,我就是想不明白你為什麽要長他人誌氣!”江元桑對容夫人的意見非常大。
容夫人回答:“我隻是不想你們走太多的彎路,有些時候,承認別人比自己優秀也是一門必修課。”
“行了,不要跟我說這些,我壓根兒就不想聽。你的這些長篇大論還是跟別人說去吧,我去聯係人,好好收拾一下秦薇淺,我倒是要看看這個女人有幾斤幾兩!”江元桑說完之後氣勢洶洶的走了。
至於江芸思則留下來和公司的其他高層商量應付秦薇淺的辦法。
容夫人在一旁支招。
可不管他們想出什麽應對方法,對付秦薇淺的時候效果都不大,因為如今的秦薇淺已經不是當初那個秦薇淺了。
他們唯一能動得了的,隻有小小的一個藝星珠寶!
江家分公司,他們動不了,盛世集團?更不可能,簫長林不直接把江芸思給滅了就已經很了不起了,至於封家……江芸思好像也沒有打壓封家的必要,唯一能打壓的隻有一個不起眼的藝星珠寶,可是,做奢侈品的能掙幾個錢啊?
江芸思最看不起的就是藝星珠寶了,要自己勞心勞力,動用這麽大的人力物力卻隻能傷害到藝星珠寶的利益,影響不了秦薇淺的根本,這麽一來,江芸思根本就不願意浪費這個力氣。
一群人研究了一個中午也沒有研究出個好的對策來,最後所有人都癱了,他們都深刻意識到,秦薇淺已經不是當初那個一無所有隨便他們拿捏的人了。
就目前這個情況,被拿捏的人已經是江芸思了。
這個發現讓江芸思十分火大,她這輩子都不敢想,自己竟然會被秦薇淺這種微不足道的人逼到如此絕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