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薇淺就在邊上坐著,聽著封老夫人和封九辭的對話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封老夫人大概是看出秦薇淺的尷尬就沒有繼續再提,因為秦薇淺還是有家長在的,她得抽空去見一次江玨,再去見見蕭長林,總之把所有禮數都給準備周全了,剩下的事情才好繼續。
從封家離開的時候封老夫人還給秦薇淺拿了不少營養品,都是花高價買來的,有些有錢都買不到,給秦薇淺補身體用的。
秦薇淺一一收下,放在封九辭的車子裏。
出來了一整天的她有些累了,疲憊地靠在椅子上,閉著眼睛就快要睡著了。
豆豆原本想要跟秦薇淺說話的,看到秦薇淺一倒就著,硬生生把到嘴的話給咽了回去。
“爹地,媽咪好像是累壞了。”豆豆小聲說道。
封九辭看了一眼小家夥,深邃的眼中是慈祥的父愛,他摸了摸豆豆的小腦袋,沉聲說道:“你也睡一會兒,到家後我叫你們。”
“好。”豆豆非常聽話,自己係好安全帶,學著秦薇淺一樣倒頭睡,結果還真的睡著了。
封九辭開車前往帝王別居,車速很慢,到家後也沒有立刻叫醒兩人,而是讓她們安心在車上睡一覺。
吳揚倒是早早就發現封九辭的車子停在外麵了,還專門出來看了一眼,瞧見秦薇淺和孩子之後有些意外,不過見兩個睡得正香,吳揚也不好打擾她們。
“封總到裏麵坐一會兒?”吳揚小聲詢問。
封九辭點頭,把車鑰匙交給管家,走入帝王別居。
“她們人呢?”江玨詢問。
封九辭說:“車上睡著。”
江玨看了一眼時間,還早,就沒有讓人去把秦薇淺他們叫醒。
他低著頭看著公司最近送過來的資料,包括最近的新聞報道,許多媒體都在報道魏盈的事,這件事情引起江玨的重視。
他其實對魏盈並不了解,派人去打探消息也查不出什麽特別有用的消息,不過魏盈的意思已經很明確了,她這是要給人撐腰。
江玨其實一點也不意外,畢竟魏盈作為旁支的女主人,如今家族大亂,內部一團糟,若是這個時候沒有一個人走出來主持大局,那整個江家才是真的完了。
魏盈大概也是明白這一點,否則之前出了那麽多事,魏盈為什麽不出來?
“這個人,你怎麽看?”江玨詢問。
封九辭看了一眼桌上的調查結果,拿起來,一頁頁翻到最後,說:“她大概是藏有後手,要小心。”
“連親兒子死了都不回來看一下,你確定這樣的人會有什麽威脅?”江玨反問。
封九辭說:“她畢竟是江家的女主人,這麽多年來一定積攢了自己的人脈,況且在她們這些圈子中,其實女性的人脈比男性還要廣,魏盈之前之所以不出現,應該是懼怕,因為懼怕受到牽連所以選擇躲起來。
但是現在的她卻選擇站出來,說明是已經具備了跟你對抗的能力,亦或者是對付你的手段,否則她不會選擇這麽做。”
作為一個聰明人,應該不會選擇螳臂當車、以卵擊石,這麽簡單的道理魏盈不可能不清楚。
可如果真的是這樣,那就意味著魏盈其實是一個非常危險的存在。
“這樣的人應該提防。”封九辭非常嚴肅。
江玨:“我覺得你說得非常在理,她這樣的人能夠穩穩當當坐穩江啟原配的位置,多少有點本事在身上,是應該好好提防著,我最近沒空對付她。”
“明白了,我來解決。”封九辭到時幹脆。
外甥女婿這個身份封九辭還是很清楚的,江玨需要做的事情,封九辭也可以幫著一塊處理,反正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情,他處理起來倒是方便
。
江玨對他的態度還挺滿意的:“行,這件事情就交給你來處理,這是吳揚最近查到的資料,該怎麽處理你自己看著辦。”
他很幹脆把所有事情都扔給封九辭去做,自己倒是樂得自在。
封九辭也沒有拒絕,心中其實很清楚,這種事情交給江玨來處理的話很容易被人抓住把柄,加上江芸思的事情,如今不少人覺得江玨有點喪心病狂,紛紛想要找他的麻煩,會不會有人背地裏耍陰招害人,這也說不準。
而且封九辭聽說最近洛家的人一直在幫助江風,大概是想要幫助江風東山再起,如果真的是這樣,那就必須防著他們。
一直等到秦薇淺和豆豆醒了,從車上下來後,封九辭陪著他們聊了會兒天才離開的帝王別居。
回家的路上封九辭接到夜寒的電話,才知道夜寒在酒吧等他。
封九辭驅車前往酒吧,進入包廂就看到夜寒跟著幾個人坐在一起,觥籌交錯,燈光迷離。
他還挺會享受。
“怎麽有空找我過來?”封九辭詢問。
夜寒說:“怎麽看你一臉不願意的樣子?”
“還有事情沒忙完,找我什麽事?”封九辭詢問。
夜寒說:“也沒有什麽事,就是單純找你出來聊聊天,順便喝喝酒。”
“開車,不喝酒。”封九辭很果斷地拒絕夜寒的邀請。
夜寒吐槽:“你還真的是一點麵子都不給,我送你回去總可以吧?”
“不可以。”封九辭又拒絕了。
夜寒很無語:“得,你對我就是這個態度,一點良心都沒有。”
封九辭把酒吧的經理叫來,把包廂裏麵的賬全部結了,刷卡的時候眼皮都沒眨一下。
“嘖,你還挺大方的。”夜寒很意外。
封九辭說:“你有空在這裏喝酒倒不如幫我查一下魏盈,她最近表現得有點古怪,我懷疑她藏著這麽壞心思。”
“那個女人十年前就在國外建立了自己的公司,還是和一些貴族合作的,聽說人脈是挺廣的,我已經查過了,其實也沒有查到太多有利的消息,不過可以肯定的是,她在國內並未留存太多勢力。”
他把自己知道的事情都告訴封九辭。
而且可以肯定的是,魏盈還沒有把江亦清救出來的能力,同樣也沒有跟江玨作對的資本,這個時候出現應該是不想讓家族內大亂。
和封九辭猜想的一樣,魏盈回來之後隻是召集了家族的成員,給他們安排了工作,至於一些還沒有完成學業的人,魏盈也是給了他們一筆錢讓他們重新回到學校好好學習。
從頭到尾,魏盈都隻是在做最基本的事情,也沒有要跟江玨對著幹的意思,說實話,還挺老實的,但卻老實得有點離譜。
魏盈不可能不知道自己的兒子已經去世的消息,作為一個母親,不可能忍受得了這種事情,所以魏盈的態度讓封九辭很意外,不過他並沒有因此打消顧慮,因為他知道魏盈也是旁支的一員,若說她當初沒有謀害江玨的親人,絕對不可能。
就在封九辭調查魏盈的時候,她卻主動聯係了他。
“封總有空的話能不能出來見一麵?”魏盈在電話中說出自己的目的。
封九辭說:“你能主動找我,讓我很意外。”
魏盈說:“你應該早就猜到才是,我希望你能帶秦薇淺出來見我一麵,我找你們有一件重要的事情。”
“什麽事?”封九辭詢問。
魏盈說:“麵談。”
封九辭爽快的答應了,其實就是想看看她究竟想做什麽。
告訴秦薇淺這件事的時候她也很意外,沒有絲毫猶豫就來見了封九辭,得知是魏盈親自找上門,她都有點恍惚:“她為什麽要主動找我們?”
“
我若猜得沒錯,大概是談判來的。”封九辭回答。
秦薇淺:“可以見見,順便看看她想做什麽。”
約定好了地點,是一家茶館,地點很偏遠,基本上沒什麽人。
魏盈選了一個大廳角落的位置,並沒有選擇包廂,這不太符合她的身份,但是轉念一想,她這麽做大概是害怕被算計吧?
見到封九辭和秦薇淺時,魏盈的眼神明顯閃爍了兩下,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秦薇淺後說道:“封總,秦小姐,兩位請坐。”
封九辭說:“你找我們來為的是什麽事?”
魏盈回答:“既然你都已經這麽問了,那我也就實話實說了,其實我並非找封總的,我找的是秦小姐。”
“我跟你並不熟。”秦薇淺十分冷漠。
魏盈說:“我來其實是為了以前的事情道歉,我們旁支確實做了一些不好的事,江啟和溫葒做的那些勾當,我也都聽說了,我來其實就是想跟你說一句對不起。”
“夫人的意思是你以前對這些事情毫不知情?”秦薇淺挑著柳眉,渾身氣息都變冷了。
魏盈說:“我的確對這些事情不了解,我也從未關注過這種事,這些年我一直在國外休養,江啟他們做的事,我也並不知曉,如果不是這一次江洲告訴我,恐怕我會永遠也不知曉這件事。”
秦薇淺被她給無語到了。
這是有多厚的臉皮才能麵不紅心不跳地說出這種話?
她以為秦薇淺會相信嗎?
她們都是一家人,魏盈更是江啟的妻子,有什麽事情是她不知道的?她可真是放得下身段,也厚得起這個臉皮,這換成任何一個人也沒有臉睜眼說瞎話到這種地步。
秦薇淺冷笑:“你說這些話是什麽意思?”
“我希望秦小姐能夠原諒我們這些無辜的人,至於其他人,你們該怎麽懲罰都行,但是旁支還是有很多是無辜的,她們並未做過傷天害理的事,我覺得你們可以試著放過他們。”魏盈一本正經的說。
秦薇淺微微一笑:“是不是無辜的也要我們說的算,而不是你三言兩語就能蓋過這一切。”
魏盈點頭:“秦小姐說的沒有錯,的確是這樣的,所以這次我來找你也是為了跟你談和,為了表示誠意,我擬寫了一份名單,如果我猜測的沒錯的話,這上麵的人當年應該都有參與謀害江玨家人的事,我用這一份名單換一個安寧,不知道你願不願意接受我的誠意?”
她將一份名單遞給秦薇淺,但是秦薇淺沒有接。
出賣幾個人就想為自己洗脫所有嫌疑,開什麽玩笑?
秦薇淺沒有這麽傻,更不會跟她做這種交易。
這份名單,她看都沒有看,一雙眸子冷漠地沒有任何溫度,就這麽冷冰冰的注視著魏盈:“夫人是不是想的太美好了?”
“此話何意?”魏盈反問。
秦薇淺說:“你說了這麽多,無非是為了給自己洗白,但是,你真的幹淨嗎?其實未必吧?旁支任何一個人都可以說自己是無辜的,但唯獨你,絕對不可能無辜,你跟我裝模作樣搞這種花樣,好玩嗎?”
“秦小姐多慮了,我不是這個意思。”魏盈連忙否認。
秦薇淺說:“你如今來找我,難道不是為了將一切都撇得幹幹淨淨?”
魏盈;“我不需要這麽做,因為我本來就沒有做過任何見不得人的事情,來找你也是知道這些話的隻有你能夠聽得進去,如果是你舅舅,他一定不會聽我把話說完。我跟江啟雖然結婚幾十年了,但是我們的關係並不好,他做的那些事情我也不知曉。
這些事情我也是最近才聽說的,你若是稍微調查一下就能夠發現,其實我這些年一直都在國外,跟國外的人
沒有什麽交集,更不清楚他們在國內做的事,江玨沒有理由因為別人做的事情怪罪到我的頭上吧?”
“嗬嗬,你還是頭一個能將事情撇得這麽幹淨的人。”秦薇淺都忍不住佩服她了。
魏盈說:“看來秦小姐是不相信我說的話,究竟要我怎樣做,你才能夠相信?”
“我不需要你做什麽,你做什麽,我也不會相信,我是年輕,但我還不傻,你不敢去找我舅舅就是因為知道我舅舅聰明,會一眼看穿你的把戲,所以你才選擇從我這裏開始下手,你是不是以為我愚蠢到能夠任由你擺布?你說什麽我就會信什麽?你太小瞧我了!”
秦薇淺不屑地譏諷,渾身透著一股害人的寒氣,她其實是生氣的,氣魏盈竟然把自己當成傻子。
魏盈臉上的笑容明顯有些掛不住了,顯然是知道秦薇淺不好騙了,她沉默不語,整個人的臉上都不大好,隻能靠著喝茶來緩解自己的情緒。
許久許久,魏盈才開口:“如今旁支已經落得這步田地,江玨於情於理都應該收手了,而不是一味的造孽下去。”
“什麽是造孽?收拾你們就叫做造孽了嗎?我怎麽覺得是在替天行道?”秦薇淺反問。
魏盈無奈的歎了一口氣:“看來秦小姐還是有怨氣在身上,你若是不相信我的話,也沒事,這件事終究是我們錯了,我願意真誠的跟你道歉,也希望你能夠為我向江玨轉達歉意。”
秦薇淺不語,隻是默默看著她,其實就是想看看她究竟還打算怎麽繼續往下演戲。
不得不說的是,她們這一家子還真的都是演員,一個比一個會演。
當初的溫葒也是這樣,嘴上說一套,背地裏做一套,看來江啟的那些老婆都是這種德行,否則怎麽會看上他這麽個東西,他們能走到一起一定是因為身上有共性。
“秦小姐不說話那我就當你答應了,謝謝你。”魏盈說道。
秦薇淺說:“這種話先別說的那麽滿,我並未答應過你任何,如果你真的誠心,倒不如告訴我,你這些年一直住在哪裏,做什麽,靠什麽生活,我對你的生活很感興趣,我想要知道你的一切。”
“我就在國外一個偏遠的小村莊,隨便種點菜,過過簡單的生活。”魏盈解釋。
秦薇淺:“地址。”
魏盈皮笑肉不笑:“秦小姐何必知道這麽多?對你來說知道這些沒有任何用處。”
“你連自己住在哪裏都不敢說,卻敢一口咬定你對當年的事情一無所知跟你毫無關係,看來你還是害怕被我們報複,你既然什麽都沒做,何必這麽躲躲藏藏?”秦薇淺毫不客氣的譏諷。
“好吧,秦小姐既然想知道,那我隻能如實告知,我這些年一直住K國……”魏盈說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地址。
秦薇淺皺起眉頭,其實沒有聽清楚,她感覺魏盈是故意說的很快,所以秦薇淺才記不住,她不說話,聽魏盈把話說完。
魏盈的目的其實也很簡單,就是想要讓秦薇淺去找江玨,讓江玨不再對江家旁支施壓,讓其他人能夠有一個安穩的下半生。
這些要求聽起來其實很美好,也看得出來魏盈是真心實意為了整個家族的人著想,據說她回國之後還把自己海外的存款拿出來資助家族內的其他人,為他們打點找工作,給他們交學費讓他們好好上學。
她似乎就是為了拯救整個家族的人而來。
這樣的一個人,其實很讓人猜不透。
魏盈離開的時候秦薇淺也沒有理會她,目送她上了車,秦薇淺才問封九辭:“你看得出來她想做什麽嗎?”
封九辭冷笑一聲:“放長線。”
“放長線?什麽線?”秦薇淺疑惑。
封
九辭說:“如今的江家旁支已經敗落,他們引以為傲的醫療企業也被你舅舅攥在手裏,魏盈的手上沒有任何強勁有力的公司,根本就不適合跟你們對著幹,所以她要保全家族內的每一個人,等待他們成長到足夠強大,再報複。”
這其實是一個不錯的辦法,隻要整個家族的人沒有滅絕,所有人的前途都保住了,那就意味著這個家族其實不會倒下。
既然不會倒下,忍受個十年八年也是可以的。
等到江玨不再找他們的麻煩,等到他們有機會有能力反抗,他們一定會卷土重來,這也是為什麽別人常說的斬草要除根。
這種事情若是不能夠除根,那麽後果不堪設想。
這一切封九辭都看得很清楚,不過該怎麽處理這件事其實還是要看江玨的態度。
“回去吧,將這件事情告訴你舅舅,他應該很清楚應該怎麽做。”封九辭提議。
“好吧,那我們回家。”秦薇淺乖乖點頭。
兩人開車回了帝王別居,沒想到蕭長林和蕭金雲也在。
蕭金雲看到秦薇淺時非常高興:“淺淺,回來啦,我等你好久了!”
“來了怎麽不提前跟我說一聲?”秦薇淺很懊惱:“我應該帶一杯奶茶給你!”
“不用了,我喝咖啡。”蕭金雲擺擺手,邀請秦薇淺在自己身邊坐下。
秦薇淺跟蕭長林打了一聲招呼。
蕭長林慈祥的笑了笑,點點頭,繼續對江玨說:“這件事不能就這麽算了,我知道你不方便出麵,所以我去解決那個女人,絕對不能讓她繼續在這麽逍遙快活。”
江玨說:“你就別瞎操心了,那麽多事情還不夠你折騰,難道你還想進醫院?”
“進不進醫院這事咱們就暫時往後放,單說魏盈的這一係列操作就可以看得出來,其實她就是想要保全那群人,她是江啟的妻子,當初的那些事情肯定跟她脫不了關係,絕對不能留下這個禍患。”
蕭長林的意思是趁著月黑風高讓魏盈消失。
而秦薇淺得知蕭長林的來意之後很意外,她說:“今天我見到魏盈了。”
“她找了你?”蕭長林很意外,立刻觀察秦薇淺全身:“沒缺胳膊少腿吧?”
“沒有,我沒事。”秦薇淺搖頭。
蕭長林說:“好端端的她找你做什麽?是不是想害你?”
秦薇淺回答:“說來也奇怪,她找我竟然是為了道歉,還裝出一副很誠心的模樣希望舅舅能夠放過她。”
“哼,狼的眼淚!她這是故意的!”蕭長林冷哼一聲,“這個女人就是覺得你好騙,所以才會找的你,目的就是讓你在江玨麵前求情,放過他們,給他們喘息的機會,這個女人若是真心實意想要道歉,為什麽不親自上門?”
蕭金雲點點頭:“父親說的沒錯,魏盈這個老女人應該就是在打這個如意算盤。”
蕭長林非常認真的對秦薇淺說:“你可千萬不要被這個人給蒙騙住了,她能活到這個年紀,還穩坐江啟正妻的位置肯定不是好對付的貨色,這種人要格外的小心,否則你什麽時候被她裝進套裏都不知道。”
“嗯,我知道了,我會小心一點。”秦薇淺點頭。
蕭長林問江玨:“她都已經找上門了,少東家打算怎麽做?難不成少東家是想靜觀其變嗎?”
江玨說:“不著急。”
“?”蕭長林很意外。
江玨:“現在該著急的人是她。”
蕭長林麵色凝重,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吳揚說:“蕭董不必擔心,江家旁支現在一團糟,還有個半死不活的江淮一身傳染病,如果猜測的沒錯的話,旁支的那些人應該已經有不少人感染了,用不了幾天,他們就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