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為楚玄靈和楚玄澈是仇人,自己拉攏他,他們合作幫他奪世子之位。

就算談不攏也不至於翻臉吧?頂多是婉拒。

可誰能想到他完全不按常理出牌,說翻臉就翻臉,說打人就打人。

這下可是害慘了妹妹。

袁大人那臉色青白交加,卻還極力地為兒子找補。

“他那是喝多了,說的酒話,當不得真。可你二公子再怎麽著,也不能打人吧?”

楚玄靈冷笑道:“老子就打你了,你能怎麽著?”

“你……好好好,你個打人的還這麽囂張。你以為我們背後沒人嗎?哼,別忘了太後是我姨母。我現在就進宮,我找太後評理去。”

說罷,他扶起兒子,推開眾人就走了。

恭王冷哼一聲,對著父子二人的背景就叫囂道:“本王能怕你?本王背後也有人,我是皇上的哥哥,我找皇上評理去。”

然後他也走了。

不過走了幾步之後又回來,給了楚玄靈一耳光。

楚玄靈被打得一臉懵逼,不可置信的看著他,“父王?”

“不知道我為何打你?”

楚玄靈搖搖頭。

“不知道就好好想想,哼。”

說完,他拂袖而去。

楚玄靈鬱悶不已,抓起裝酒的壺就開始灌。

剛喝一口就被恭王妃一巴掌打掉。

楚玄靈憤怒的盯著她:“你又打我做什麽?”

“還喝?還喝?你喝酒惹出多少麻煩你可記得?”

“我惹麻煩?就他好我不好是吧?你們是不是後悔把我找回來了?”

恭王妃一個踉蹌,“你說什麽?”

楚玄靈冷笑一聲,不再搭理她,抓起桌上的幾壺酒就離開戰王府。

恭王妃急忙追出去。

等這場鬧劇都散場了,楚璃才坐著輪椅出來。

有人把事情始末告訴了他,他什麽也沒說。

……

阮歆塵聽說了楚玄靈打人的事,安慰了恭王妃一路。

“這孩子,真是越大越冒失了。再怎麽著也不能當眾把人往死裏打啊,那不是給人家留下話柄?收拾袁家那兔崽子的辦法多的是,他偏偏選擇了最不理智的一個。”

阮歆塵心想就楚玄靈這年齡,尤其是他那個脾氣,肯定受不得人激。

氣頭上,哪裏還能想那麽多?

不過話又說回來,他確實把氣出了,就是把爛攤子留給了爹娘。

看吧,把恭王妃氣成這樣。

“他們吵什麽了?”

恭王妃表情一僵,卻不知怎麽和她開口。

“也沒什麽,就是袁家那小子想把妹妹嫁過來,跟他提了一嘴。也不知怎麽的,就打起來了。”

阮歆塵:“……”就這就打人?

楚玄靈確實欠教訓。

回了府,彩玉匆匆跑進來,“小姐,二公子回來了,好像喝了不少酒,醉了。”

嗯?

阮歆塵想起昨天的醫囑裏,有不讓喝酒的這一條吧!

他全當了耳邊風?

她讓彩玉把楚玄澈放在櫃子裏的藥箱拿出來,提著去了竹林裏的小屋裏。

看到他一個人躺在**,身邊連個伺候的人都沒有。

可真是的,這麽大個王府,伺候他們一家的明明有上百號人,怎麽弄得萃園裏一個下人都沒有?

不,現在有一個下人,彩玉。

“二公子,我不是告訴過你,不能喝酒嗎?你怎麽喝成這樣?”

楚玄靈從**爬起來,咧著嘴看著阮歆塵笑。

阮歆塵白了他一眼,放下藥箱,一邊拿工具一邊說:“趕緊把衣服脫了,肩膀露出來,我給你換藥。我昨天答應你的可做到了啊,你答應我的醫囑當了耳邊風。”

等她把要用的東西從藥箱裏拿出來,卻突然被人從身後抱住。

阮歆塵全身僵硬,“二公子?”

“嘿嘿,媳婦兒。”

阮歆塵一陣無語,推他開,“你看清楚我是誰?”

剛推開他又纏上來,抱著她的胳膊,背彎得像個鴕鳥,用腦袋蹭她的肩膀。

嚴重影響她幹活。

“嗝,不是媳婦。”

“哎,這就對了。”

“是娘子,嘿嘿,娘子,我想……”

“……”不,你不想。

縱然知道他是喝醉了,阮歆塵也挺尷尬。

看來這十八九歲的小夥子沒媳婦確實不行呐。

拿著紗布的阮歆塵一邊嚐試推開他一邊道:“你想媳婦了,我回頭跟母妃說一聲,讓他給你娶一個回來。你不喜歡袁家姑娘,咱換一家。”

“娘子……”

他竟得寸進尺,還要上手。

害得她準備好的紗布都掉地上了。

阮歆塵有些生氣,“喂,你再耍酒瘋別怪我不客氣了啊。”

“娘子,我想……”

他抓起她的手,往自己胸口按。

他衣服是扯開了的,那胸口燙得嚇人。

阮歆塵嚇得閃電般躲開,嘴裏默念了好幾次阿彌陀佛才穩住。

她這才剛穩住,楚玄靈又醉醺醺的撲過來。

抱著他的胳膊賤兮兮的笑。

“嘿嘿,跑不掉了吧。娘子,親親,我要親親……”

“親親親,親你妹。”

這廂才剛罵完。

隻聽啵的一聲,被他一口親在臉上。

阮歆塵整個人都炸了。

這算什麽事?

她真是生氣了,這次顧不上楚玄靈身上還有傷,使出吃奶的力氣用力的給他推開。

楚玄靈被她推得直接摔倒地**。

眼睛半眯著,臉上仍舊掛著傻笑。

笑著笑著,他弓起身,整個人轉向床的裏側,嘴裏含糊道:“我沒醉,喝,我還能喝。”

看起來人都是糊塗的,估計根本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麽。

這醉鬼。

同時,阮歆塵也鬆了口氣。

醉得不省人事了也好,免得尷尬。

想起剛才的事,阮歆塵心中打定主意,一定要找個機會跟王妃說一聲,該給老二說親了。

……

換藥沒換成,阮歆塵在屋裏也坐不住。

她覺得這事兒得跟王妃說一聲。

醉得那麽厲害,身上還有傷,沒人照顧肯定是不行。

可萃園裏就自己和彩玉兩個人,顯然都不是照顧他的人選。

到了正院,還在門口就聽到王妃正在勸沈老夫人的聲音。

“娘,不是兒不讓你進池子裏,實在是這天冷得很,你這年紀,生病了可不得了。你再忍忍成不?等來年開春了,我肯定讓你玩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