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騮瞥了一眼冉鏡雪,似乎對她有深仇大恨,十分不耐煩的冷聲道:“魔鏡雪姬這話問得也太愚蠢了吧!我問你,小嬌是怎麽死的?”

“摔死的!”冉鏡雪脫口道,華騮又冷眼瞥了她一眼,妖冶的眼眸裏射出鄙夷的光芒。冉鏡雪竟被她這樣的目光瞧得有些尷尬起來,連忙改口道:“不,是被玫瑰針刺中後腦勺而死的!”

“那就是了呸,這天下除了我會使用玫瑰針之外,還有誰能比我更會玩這一套?”

華騮這語氣又是很不耐煩,似乎殺了小嬌不過是雞毛蒜皮的小事,根本不值一提,冉鏡雪心中頓生憤怒,就想教訓教訓她一番,不料華騮根本不想理會她,一雙媚眼又瞥向了靖寒憶,唇角揚起萬種風情的笑道:“我曾聽一位姑娘說,靖公子不是人,即使是將**用在靖公子身上,靖公子也對白送的美色無動於衷,華騮也很想試試,此傳言到底是真還是假?”

冉鏡雪聽罷,又是羞憤道:“你說這話是什麽意思?”

華騮又是冷嘲熱諷道:“這話什麽意思,你都聽不出來麽?你是什麽腦子?”

冉鏡雪此刻是氣得肺都要炸了,若不是靖寒憶在身邊,她一定會揪著華騮的衣襟將她狠狠的揍一頓。靖寒憶渾然不覺,問道:“姑娘想如何試?”

華騮又嬌聲大笑,一雙仿佛能勾魂的眼睛盯向了靖寒憶,還特意裝出一副嬌羞的樣子,掩口笑道:“靖公子說如何試?奴家是風塵女子,隻要客人夠盡興,奴家怎樣奉陪都無所謂。隻是,奴家怕這位冉姑娘被涼到一邊去了會吃醋。”她說到這裏的時候,還故意瞅了冉鏡雪一眼,瞅得冉鏡雪雙腮緋紅,冉鏡雪不說話,她便更得意了,又接著來了下一句道,“奴家倒是有個兩全其美的好辦法,既可以讓靖公子盡興,又不讓冉姑娘吃醋。”

靖寒憶道:“什麽好辦法?”

華騮一笑,道:“這個辦法就是……”她指了指冉鏡雪,“我們兩人一起陪靖公子入洞房。”

冉鏡雪聽罷,那是又羞惱,又尷尬,恨不得將自己的臉都藏起來,不要讓任何人看見才好。靖寒憶臉色突變,冷厲道:“姑娘最好管住自己的嘴,不然說錯一個字,在下都會要了你的命。”

華騮仿佛聽到了極其好笑的笑話,頓時哈哈大笑,笑罷,她又走到鬱天劍麵前,瞅著鬱天劍笑道:“鬱公子也是個難得一見聖人,在天堂浴池之中被一大群美女擁吻,不但不動心,反而抽身潛逃了。”鬱天劍臉色一窘,冷道:“原來那幫女人果然是你安排出來演一場戲的。”

華騮道:“也不全是為了演戲,我隻是想知道我的試驗是否成功?”

鬱天劍問:“什麽試驗?”華騮莫測的一笑,指了指鬱天劍,道:“至於這個試驗嘛!是……”頓了半響,她後麵話都沒有說出來,鬱天劍等她說一句話實在是等得心急,便催促道,“你到底是想說,還是不想說?”華騮又幹笑了幾聲,忽地對鬱天劍笑道:“就算是聖人,也絕對逃不過一種女人的**。”

鬱天劍冷笑:“姑娘是在說自己嗎?”

華騮噗哧一聲大笑,道:“我華騮修得一身媚術,的確也讓不少男人拜倒在了我的石榴裙下,但是,我想說的不是我的媚術,而是一種比媚術更能讓人陶醉的東西。”

鬱天劍問:“你到底想說什麽?”

華騮故意走近鬱天劍,柔聲道:“是愛情。”鬱天劍微微一震,就見她一雙媚眼雙瞳勾著他,唇角一彎,嗬道:“鬱公子喜歡的女人,我就不信你也會無動於衷。”

鬱天劍神色一變,華騮又放聲大笑,最後走到孿生兄弟麵前,道:“至於這兩位,那就更是怪胎了。”孿生兄弟聽罷,眸中立時閃出厲光,華騮好似不覺,繼續道:“聽說,四年前,金陵風雪樓第一名妓柳夜菲想要以色相誘兩位先知,可是兩位先知不但不解風情,還將那女人給殺了,這是為什麽?”她擺出一副迷惑不解的表情,問道,“溫香軟玉不好麽?你殺她幹什麽?”

孿生兄弟冷哼不答。華騮又道:“封天君也曾賜給過兩位先知兩個女人,可是那兩個女人陪二位先知一夜銷魂後,也慘死在了**。”說到這裏,她表情立刻誇張的做了個哭相,泣道,“我說來都覺得不忍心,怎麽說人家姑娘也陪二位渡過了一宿天倫之樂,二位不但不憐香惜玉,還幹脆連人家姑娘的命都拿去了,可憐兩妹妹就真的做了風流鬼。”

孿生兄弟見她婆婆媽媽的說個不停,不免不耐煩道:“你說夠了沒有?”

華騮笑了笑,道:“既然兩位先知不願意聽,我也就不再舉例了,不過,奴家還是很好奇,你們為什麽要殺了那些姑娘,那些姑娘哪裏得罪你們了?”

孿生兄弟厲聲道:“你問這麽多幹什麽?”

華騮道:“奴家說過了,奴家隻是好奇。”

“好奇?”歐陽尋道,“你真的有這麽好奇?”

華騮點頭,一雙媚眼裏還果然充滿了好奇,一副渴望求解的樣子。

歐陽尋道:“告訴你也無妨。因為……”他頓了一聲,看著華騮的眼睛,一字一字道:“情,不,自,禁。”

“情不自禁?”華騮也緩緩的重複了一遍,就像聽著不是人說的話一般困惑的皺起了眉頭。

歐陽尋再次強調了一遍道:“是,情不自禁的殺了她們。”

“情不自禁的殺了她們?”華騮似乎才反應過來這句話的意思,猛地一聲爆笑,真笑得花枝亂顫,捧腹倒地,嘴裏還不停的重複著,“情不自禁的殺……殺……。”因為笑得實在是太厲害,所以,她基本上是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了,最後隻得道了一句:“兩位公子可真是會說笑話。”

歐陽尋冷道:“華騮姑娘以為我是在說笑話?”

華騮收了笑聲,勉強氣息甫定,道:“二位公子從不說笑話,這我是知道的。不過,不知奴家這溥柳之姿,二位公子感不感興趣?”

歐陽尋道:“你也想試試,我們是否會殺了你?”華騮道:“是,奴家很想試試看,二位公子是如何殺人的?想摸摸二位的七竅玲瓏心到底在什麽地方?”

歐陽尋也不拐彎摸角,立刻道:“那就快脫!”

華騮一時似乎還沒有反應過來,就問:“脫什麽?”

歐陽尋道:“你不是想與我兄弟二人共度良宵麽?我們沒有時間陪你囉唆,脫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