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姐姐就要暴怒,蘇詩賦連忙開口安撫,生怕姐姐一直憤怒,跟這些人對上。
畢竟這些人都是讀書人,如果要是碰上其他的還好說自己哪怕是用武力也能夠鎮壓對方,但是跟讀書人動手實在是有些做不來。
如果姐姐能夠說得過這些人也就算了,說不過的話,一會萬一要是吃了虧自己想幫忙恐怕都很難。
畢竟這些都是學子,所以最擅長的也都是辯論,於是心中才會這麽擔心,甚至阻止了姐姐即將要反駁他們的心思。
“我當然知道這些人說的不算,隻是在這種公眾場合發表這樣的言論,難道他們都不用想一想後果的嗎?”
蘇詩瑩越聽越來氣,這些人如此瞧不起商人的話,那為什麽還要來酒樓吃飯?這酒樓難道不也是商人開的嗎?
可是偏偏一邊享用著人家的勞動成果,在這邊還這麽詆毀著人家,甚至還在這裏誇誇其談,要對人家進行諸多製裁和限製。
這些人簡直枉為讀書人,越想這些心中越生氣,索性也就放下孩子,她倒要聽聽這些人還能夠再說出什麽來。
那些讀書人顯然並沒有關注到這一桌已經因為他們的事情惱羞成怒了,反而是還在那裏開口讚同這剛剛那個人的說法。
“就是,商人的親戚可不就是商人嘛,所以歸根究底就不應該讓他們這些人有任何發展的機會就對了。”
是農工商這個等級壓製在這個社會已經根深蒂固,也正是因為如此,這些從科舉走入仕途的學子才會如此貶低和反感商人的存在。
而另一個也是積極讚同著剛剛那個人的觀點,然後繼續開口說著,“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但其他幾個至少還是靠著自己雙手努力,隻有這些從臭味沾滿全身的人才是剝削著窮苦人民的血汗,”
蘇詩瑩聽到這些之後卻再也聽不下去了,於是也不顧及弟弟的阻撓,反而是直接跟對方開口辯駁起來。
“這位公子說的如此冠冕堂皇,可是偏偏還在商人所開設的酒樓裏邊吃著商人所做出來的東西,難道你就不覺得臉紅嗎?”
那個讀書人此時正說的興高采烈,卻沒想到忽然間聽到一個反駁自己的聲音,於是馬上便開口辯駁起來。
“我在這裏吃飯怎麽了?做飯的人是廚子,上菜的人是小二,這兩個可都隻是平民百姓,並非是商人。”
雖然其實他心中也知道對方所說的是有道理的,但此時還是偷梁換柱修改了剛剛那句話的意思,鑽了文字的空子來替自己辯駁。
蘇詩瑩則是被這些人的無恥所氣到,於是冷笑一聲,繼續開口說著,“照你的理論來說,你現在所用的一切都不是商人提供的?”
頓了一下之後也不再辯論這個問題,反而是斥博起之前這些人的觀點。
“你說商人不能發展,那這個世界如果沒有了商人,你可想過會怎麽樣?”
這個學子雖然不知道眼前這個女子為什麽要在這裏反駁自己的觀點還是開口反駁著。
“那些渾身充滿了銅臭味的人,如果沒有了,當然是對於這個社會的進步。”
頓了一下之後又繼續開口說著,“更何況姑娘剛才從我哪句話聽出我是不讓這些人存在了?”
然後又繼續開口解釋起自己之前所說的那番話,“我之前隻是說要限製商人的發展而已,並沒說不讓他們繼續經商。”
說完之後想了想之後又補充著,“畢竟術業有專攻,既然選擇了從事商業這條道路,就應該安安心心從事商業,並不要再想著其他的了,要知道人心不足這幾個字。”
蘇詩瑩聽到這句話之後卻隻想冷笑,然後開口冷漠的諷刺著對方,“從事商業怎麽了?難道人家就沒有求學的機會嗎?就沒有發展的機會了嗎?”
“讀書靠的是腦力,靠的是自己的智慧商人同樣也是如此,人家憑著自己的智慧賺錢,憑什麽就得被評為最下等的人?”
說到這裏頓了一下之後又繼續連聲質問,“如果沒有錢的話,什麽支撐著你們來到這裏參加科舉?”
說完這句話之後便目光灼灼的看著眼前這幾個學子,幾個學子見到對方是女孩,自然也不好意思太過於糾結,所以一時間都有些麵紅耳赤的感覺。
蘇詩瑩則是毫不在意的繼續開口諷刺起對方來,“還有這位公子剛才一直說限製商業發展,姑且不論你們的觀點是對還是錯。”
可能是被這些人氣得有些狠了,所以說到這裏之後,深深的喘.息了一口氣之後,才繼續開口說出自己的想法。
“但你可知道一個國家一旦要是商業被限製的話,就會導致整個國家的停滯不前。”
不讓商人子弟參加科舉,他們想的是限製商人的發展,讓他們隻能經商,沒有其他的道路可走,但是卻不知道這樣的話隻會禁錮商人的頭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