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先讓他們住在了廳堂,搬出來幾床被褥給她。
正堂內有火爐燒著,倒也不是多冷。
蘇詩瑩招呼著元寶進來,再三發誓,君軒轅真的沒有耍酒瘋。
兩人將桌子抬走,靠在君軒轅身邊打起了地鋪。、
她拿著畫給元寶說了一遍方家的遭遇。
十年前開春的那個夜晚的發生了什麽?
先是怪物傷人,殺了方家人,緊接著一聲巨響,白銀島墜進洛仙湖。
元寶神情低落的看著畫,又抬頭看著她。
一眼看向她身後,表情猛地呆滯,隨即化身貓咪卷著尾巴縮成一團。
蘇詩瑩一愣,也向自己身後看去。
隻見老老實實躺著的君軒轅竟然坐了起來,他一把掀開棉被,“熱!”
女孩和老媽子似的,又給他重新蓋上。
“乖啊,不該被子睡覺會感冒的。”
說完,她自己都很疑惑,龍在海底睡覺蓋被子嗎?龍會感冒嗎?!
再看看男人,他現在都化成人了哎!
算了,就按照人規矩來辦,她還貼心地將被角塞好。
剛把被子蓋好,君軒轅一腳又都給踹開了,“太熱了!”
“不是,你哪裏熱?喝酒喝的嗎?”
伴隨著問話,男人又一次坐起來,坐在她麵前,目光如炬直直的看著她。
打過預防針的女孩心咯噔一下,糟了,該不會耍酒瘋吧?
眼瞧著,他的手已經摁住了女孩的肩膀。
蘇詩瑩往後躲避著,“喂喂,小白龍,酒品即人品,你不要讓我看不起你?”
躲避是不可能的,男人力氣大到都能把她骨頭捏碎。
他嗓音低沉的說道:“你不要死。”
“嗯?我當然不會死,誰會希望自己死呀。”
他搖搖頭,認真道:“永遠不要死。”
她一笑,“人都有壽命的,永遠不死那不成老妖怪了。”
話一出口,女孩看著身邊的兩個妖怪,尷尬的拱手,“抱歉,無意冒犯。”
君軒轅用力一拉,直接把女孩給抱在懷裏。
他一遍遍地重複著,“別死,我來想辦法,我會讓你一直活著。”
蘇詩瑩懵逼的眨眨眼,一直活著?
這條龍的想法很直線,一定是最近發生了什麽,才讓他有這種想法。
她猛地想起在窟山談論的事。
她坦**的一笑,“不礙事的,在死之前,我肯定會把丹藥煉製出來,把封印解開。”
男人拽著她的胳膊,深深地望著她。
心裏的話表達不出來,讓小白龍有些氣急敗壞。
他大聲的吼道:“你怎麽不明白,不是契約的事,我是不想讓你死!”
蘇詩瑩心髒跳漏了一拍,故意問道:“為什麽不想讓我死?”
“我想讓你一直陪著我,我看你順眼。”
“就隻是順眼而已?”
他支支吾吾的嘟囔兩句,什麽都沒說出來。
她哄小孩一般,輕輕的扶著他躺下,“好了,安穩睡覺,有事明天再說。”
小白龍掙紮著就是不睡,“我沒在和你玩笑,我很認真的。”
她無辜的摸著鼻子,“我也很認真的。可我一介凡人,怎麽會長生不來呢!”
對方想了想,一呲牙,彌漫著殺氣道:“聽說擁有七竅玲瓏心的人可以不死,等找到了,我把他的心挖下來給你。”
“不不,這樣太殘忍了。”
君軒轅語氣輕盈卻認真,不像承諾,而是在陳述一個事實。
“蘇詩瑩,我為了你,我什麽都會做的。”
她臉一紅,不知所措起來,“額,那我現在想讓你睡覺。”
認真講一件事是不可能的,能做的隻是逃避,渾水摸魚混過去。
小白龍也看出了她不端正的態度,猛地伸手,一把扣住她的後腦勺,突然吻了上去。
電光火石之間,蘇詩瑩壓根沒反應過來。
她眼前一張放大的臉,嗅到了濃厚的酒香氣,嘴唇一涼,有什麽柔軟的東西貼上來。
渾身通了電,從頭到腳,有什麽奇妙的感覺遊走全身。
唇瓣輾轉,那人扣著她的腦袋,想要繼續加深這個吻。
不知是不是喝了酒,蘇詩瑩竟然嚐到了一絲微妙的甜意。
輕柔的好像花瓣,甜蜜的好像果實,寒冬臘月之際透著春天的感覺。
蘇詩瑩險些沉醉進去,好在最後迷途直返。
她晃過神來,猛地一把推開了男人,心髒砰砰亂跳,連自己在做什麽都不知道。
她顫抖著聲音,大怒道:“你要幹什麽!?”
君軒轅搖搖晃晃,神誌不清的一歪,咣當倒在了被褥上。
女孩一呆,挽著袖子拽著他起來,“哎呀!你別給我玩這個,老子遇到的套路比你你見過的人都多,你給我起來!今兒非要把這事講清楚!”
那人沉沉的睡著,意識鬆懈,胳膊上浮現片片龍鱗。
他好像真的睡著了。
莫名奇妙的被親了一口,蘇詩瑩恨得壓根直癢癢。
可沒辦法,誰讓這是自己養的龍!
她將棉被蓋上去,將他的胳膊腿塞進裏麵,這才完事。
等人睡著,蘇詩瑩坐在那裏回憶的時候,躲到一邊的元寶輕飄飄的過來。
她一副先見之明的的樣子,“你看,我說他會耍酒瘋的。”
蘇詩瑩輕輕摸了下嘴唇,剛才的那個吻?
她晃晃腦袋,惱羞成怒道:“這哪裏是耍酒瘋,簡直是耍流.氓!”
“耍流.氓是什麽意思?”
“就是對你動手動腳,還親了你。這和方子銘是不一樣的。”
小貓咪沉思片刻,歪著腦袋說道:“主人也對我做過啊。”
這下輪到她瞬間炸毛了,“什麽!?方子銘對你做過?”
女孩點點頭,認真地說道:“主人說,這很正常。這是因為他太喜歡我了,才會親不自禁的這樣,所有人都會這樣的。”
話音落下,她側頭看了眼君軒轅,“看來,他很喜歡你。”
“……”這哪裏是哄騙未知少女啊!這都快把少女給忽悠瘸了。
聽完,蘇詩瑩感歎道:“果然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元寶聽的不太真切,也知道這是罵人的話,糾正道:“主人是好東西。”
她冷笑了下,認真的評判,“不,他不是一個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