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茜弱的眉頭微微皺起,“殿下犯不著如此委屈自己,諾大的宅邸,還沒有能容得下你的地方嗎。”

“你不用像防賊一樣防著我,我沒有那麽色令智昏。”君季寒全然是為她著想,“今日出了這樣的鬧劇,孤如果現在走就是擺明了厭惡你,這府裏的人都是見風使舵的小人,會看低你、編排你,所以隻能委屈你我共處一室了,過幾日我再借口公務繁忙搬到書房去住。”說完就躺下休息了。

燭光的照耀下,他英俊冷酷的容顏平添了幾分魅惑,她曾經多次盯著他入神,如今不想再被迷惑,當即蒙頭躺平,仿佛這樣就可以隔絕他的存在。

慢慢的,為了讓月事提前到來吃的藥帶來的副作用產生,困意席卷而來,她睡了過去。

隱隱約約感覺到君季寒把被子扯了下去,讓她透氣,然後熄了蠟燭。

……

翌日是被小蝶的驚呼聲吵醒的,“皇妃,你快看看,殿下全身發熱,奴婢怎麽叫他都不醒。”

文茜弱連忙去查看,隻見君季寒雙眼緊閉,側臥蜷在被子裏,睡的極不安穩。

她心頭一跳,去摸他的額頭,果然發熱而且一層薄汗。

小蝶不解的問,“為何殿下睡在地上,昨日不是你們……”話到此處一頓,她有些羞赧,“皇妃和殿下圓房了嗎?”

“別亂想了,快把殿下扶到**。”文茜弱掀開被子,接觸到他的身體,發現他的裏衣已經濕透了。

君季寒躺到**,她下意識就想給他號脈,手卻是一頓。

她為什麽要給仇人看病?治好了讓他來害自己嗎?

文茜弱收回手,吩咐道,“去請鍾太醫。”

小蝶一愣,“為什麽?以往都是皇妃照料殿下的……”

文茜弱懶得解釋,催她去請,不許把他睡地上的事說出去,然後把地上的被褥收了起來。

很快婢女小廝都知道君季寒病了,立刻進來侍奉,文茜弱趁機去洗漱更衣。

……

等到文茜弱梳整好過來,太醫已經在開藥了,臥房裏隻有兩個貼身的小廝,料想是鍾太醫嫌人多把婢女都趕走了。

她走上前,接過小廝手裏的巾帕親手給君季寒敷到額上,這才發現他胸前的衣襟大敞,上麵紮著銀針。

鍾太醫行醫多年,是君季寒的心腹,不過三十餘歲,一手行針之術已經爐火純青。

“鍾太醫,殿下的病情如何?”文茜弱略一蹙眉。

熟料鍾太醫出言就是諷刺,“原來你還知道擔心殿下。”

文茜弱一怔,身後的小蝶憤憤道,“鍾太醫這是何意?我們家皇妃對殿下一片真心,從飲食到衣著從不假手於人,怎會不擔心殿下。”

鍾太醫指責道,“擔心殿下會讓殿下受風寒嗎?而且殿下後背全是紅疹,你連藥都沒給殿下擦。”

“鍾太醫該怪的不是我而是沈如萱,她大鬧我和殿下的新婚之夜,後又和皇後羞辱我與殿下,殿下昨日從宮中回來就為此事生氣,硬是喝酒吹風,這才受了風寒。”文茜弱淡聲道,“至於紅疹,我不是沒發現,而是去配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