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麵兩人點了點頭,“公主,您一路上多保重。”
文茜弱剛想對兩人說點什麽,隻聽見前麵暗七說道:“李大夫!”
“公主快去吧!”
沒辦法,文茜弱隻得依依不舍的和湘萍宛心分開。
她來到暗七麵前,後者有些不悅,“李大夫快上馬車吧,大皇子已經在裏麵等候多時了。”
文茜弱有些不解,“之前不是說好了駕馬出行嗎?”
這時,君季寒的聲音從馬車裏麵傳了出來:“李大夫,孤的視力還未完全恢複,還請你與孤一同坐馬車出行。”
“是。”
文茜弱聽了君季寒的話也打消了顧慮,立刻登上了馬車。
進了馬車之後,她才發現裏麵鋪滿了厚厚的軟墊,可能是顧及君季寒的眼睛還未完全恢複。
這也使得馬車的內部變得更加的狹小,文茜弱沒得辦法,隻好坐在了君季寒的身旁。
起初她還精神高度緊張,可是因為一路上舟車勞頓,再加上她現在還有身孕,竟然好幾次在車上都睡著了。
迷迷糊糊之中,隻感覺有一雙溫暖的大手撫摸著自己的小腹。
也許是出於母親的警覺,她立馬醒了過來,轉頭看向身旁的君季寒,隻見他正襟危坐,仿佛什麽事情都沒發生。
難道是自己的錯覺?
“主子,軍廚已經將飯菜準備好了。”
“讓他送到馬車上來。”
文茜弱覺得此時自己還是回避一下的好,於是說道:“大皇子,那我先下去了。”
“不必,孤吩咐過軍廚讓他準備兩份飯菜,你就留在這裏。”
飯菜端了過來,文茜弱打開一看,全是些山藥、百合這種養生的食材,甚至燉湯裏麵竟然還加了烏參這種滋補的藥材,而且正是適合孕婦使用。
文茜弱瞥了身旁的君季寒一眼,心想這也許隻是巧合罷了。
她哪裏知道這一切都是君季寒吩咐好了的,要暗七交給廚房的那封信正是命令軍廚一路上做養生補氣的菜。
這時,暗七走了進來,遞給君季寒一個暖手的手爐,可等他一走,君季寒就皺著眉頭將這手爐扔給了文茜弱。
“大皇子,您這是……”文茜弱捧著手爐,有些奇怪的問道。
“這個東西實在是太麻煩了,再說了,孤根本就不冷,暗七簡直多此一舉。!”
文茜弱將手爐捧在懷裏,裏麵的小香爐散發出陣陣的清香。。
裏麵也許放了安神的香,漸漸的,文茜弱就抱著手爐睡了過去。
君季寒發現她睡了過去,將身上披著的狐裘取了下來,蓋在她的身上。
那手爐裏麵是他麵人放的安胎熏香,讓文茜弱和自己同行,也是他特意囑咐暗七的,他比誰都更在意文茜弱肚子裏的孩子。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文茜弱被外麵的吵鬧聲驚醒。
她微微睜開了眼睛,隻見君季寒正專心致誌的看著手裏的書信。
見她醒來,君季寒放下手中的書信對窗外的暗七說道:“傳孤命令下去,眾將士改變線路。”
“是。”
文茜弱有些奇怪,行軍的線路是之前確定好了的,現在走的路是最省時省力的一條,為什麽要突然改道?
她直接將自己心中的疑惑說了出來。
君季寒語氣淡淡的回應:“前方的道路出現了事故,所以孤才命人改道。”
文茜弱點了點頭,不再多問。
但她不知道的卻是,君季寒之所以改道,全是為了她,因為原定的道路泥濘波折,他怕會傷著嬌弱的她。
很快,行軍的隊伍就來到了分岔路口。
可就在這時,探路的士兵卻發出淒慘的叫聲:“不好,前麵有埋伏!”
士兵們草木皆兵,可令他們萬萬沒有想到的是,伏擊他們的並不是蠻人,而是天上盤旋飛舞的虯鳥。
虯鳥是邊疆特有的物種,並且有劇毒,攻擊力很強。
天空中黑壓壓的虯鳥向士兵們衝了下來,不少普通士兵都被它啄傷中了毒。
但畜生畢竟就是畜生,虯鳥在暗衛們的各種暗器下,一下子就沒了剛才的囂張。
見自己的同伴死傷大半,剩下的虯鳥在天空中盤旋了幾圈之後便飛走了,可這些虯鳥在離開的時候,卻叼走了附近的草藥,隻有一兩株草藥從天上掉了下來。
文茜弱走了過去,將草藥撿了起來。
“李大夫,你快過來看看吧。”
聽見士兵的求助,文茜弱隻得先將那兩隻草藥放進了口袋裏,隨後來到了受傷士兵的身旁。
受傷的中了虯鳥毒,口吐白沫,全身不停的抽搐。
文茜弱拿出針,三兩下將士兵身上的毒給封住了。
可這不是長久之計,必須要找到毒的根源才行。
她命人將虯鳥的屍體拿了過來,在虯鳥的喙中發現了毒素。
這個毒,竟然和之前行刺的蠻人口中藏著的毒一模一樣!
還好她之前早就開始研製解藥,有了之前研究的基礎,她很快就將解藥給研製了出來。
隻不過這件事情她沒有告訴任何人,而是轉身來到了虯鳥叼走草藥的地方,將自己隨身攜帶的毒藥倒在了藥草上麵。
“李大夫,你這是在幹嘛?”
幾個大夫上來指著她嗬斥道:“李大夫,你不但不幫不幫忙,還將毒液倒在了藥草上麵,簡直是暴殄天物!”
“如此行為簡直是不可饒恕!不行,一定要告知大皇子!”
文茜弱眯著眼睛看向了眼前的幾人,沒有說話。
之前救君季寒的時候,她就和他們結下了梁子,現在他們跑過來指責她,無非是想讓君季寒懲治她罷了。
她不屑於跟這一群人講實情,於是說道:“你們不必如此緊張,這些草藥之前被虯鳥碰過,已經沒有用了。”
幾個大夫麵麵相覷,也不知道文茜弱說的是真是假,可就在這時,之前消失的虯鳥又飛了回來,衝他們發起了第二輪的攻擊。
暗衛們趕緊將暗器射了出去,可暗器剛剛碰到了虯鳥,就直直的掉落了下來,根本就不能傷虯鳥分毫。
見此情景,幾個大夫也不和文茜弱爭論了,而是抱頭逃竄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