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安郡主在府裏聽著下人說著平王府發生的一切,滿意地勾起嘴唇。
韓浩天進來時,看到的就是一臉笑意的義安郡主。
可義安郡主一看到韓浩天,頓時收起了臉上的笑意,冷冰冰地看著他。
韓浩天對此見怪不怪,的確是沒什麽奇怪的,他們自從成親以來,一直都是如此。
說是夫妻,可實際上比陌生人都不如。
“難怪皇上最疼你這個孫女,你果然是像極了皇上啊。齊豫可是你同父同母的親弟弟,你竟然忍心這般算計他。”韓浩天知道畫兒是義安郡主的人,同樣知道義安郡主指使畫兒做了什麽。
難怪都說黃蜂尾後針,最毒婦人心啊!
要是婦人的心腸都跟義安郡主一樣毒,那的確是夠毒的,比起見血封喉的毒藥怕是也差不到哪兒去了。
義安郡主麵不改色道,“我算計我弟弟什麽了?是他喜歡畫兒,是他甘心為畫兒付出。
我想弟弟就算知道畫兒是我給他安排的人,想來他也一定會很感激我吧。畢竟我這當姐姐的給他送上了一個他這麽喜歡的女人。”
厚顏無恥!韓浩天在心裏不屑嗤笑。
“你以為你做過的事能瞞得住皇上?”韓浩天涼涼說道,倒不是他關心義安郡主,而是夫妻一體,義安郡主倒黴了,他這個當丈夫的也會受到牽累。
義安郡主道,“皇祖母知道又如何?皇祖母知道了,隻會對我更加滿意。”
明盛帝喜歡的就是有手段會算計的兒孫,義安郡主就是她最喜歡的那類人。
“跟你那些不三不四的男寵都斷幾個月,直到你懷孕,為我生下嫡子。”韓浩天沒多糾結畫兒和齊豫的事,這隻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他更關心的是皇位。
義安郡主的眉皺得緊緊的,仿佛聽到了什麽極為讓她難以忍受的事。
韓浩天見狀,冷笑出聲,伸手捏住義安郡主的下巴,“你少給我擺出這副受辱的樣子,你當我不惡心?我告訴你,隻要一想到我要碰你這樣的女人,我就打心眼裏感到厭惡!”
義安郡主想甩開韓浩天捏著她下巴的手,可是沒成功,聞言冷冷一笑,“那你還碰我做什麽?”
韓浩天直接甩開義安郡主的下巴,接著從袖口掏出一張手帕,細細擦著剛才碰過義安郡主下巴的手,“為了讓你生下我的嫡子,我要韓齊兩家的血脈,明白嗎?
要不你當我願意碰你這樣的女人?”
從某種程度來說,韓浩天是有潔癖的,他就算去青樓尋歡作樂,也隻找清倌人,絕對不要別人碰過的。
可偏偏他明媒正娶的妻子,竟然敢不斷給他戴綠帽子。
韓浩天也不是沒弄死過義安郡主的男寵,可那女人真行,哪怕他弄死了一個,她又會去找其他的。
這樣的次數多了,韓浩天就懶得搭理義安郡主了,這人愛怎麽樣就怎麽樣,他眼不見心不煩!
不是沒想過直接弄死義安郡主,可是每當這個念頭從腦海中一閃而過,韓浩天就放棄了。
當然不是韓浩天不舍得義安郡主,他早就恨不得把這個給他戴了綠帽子的賤女人殺了!
可誰讓義安郡主身份特殊呢,明盛帝的親孫女。
為了皇位,韓浩天明白他可以忍,他絕對不能在這時候弄死義安郡主,否則他們鄭王一脈怕是真的就沒有機會登上皇位了,那可不成。
每當到了這個時候,韓浩天都會不斷在心裏告訴自己,等到鄭王登上皇位,他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弄死義安郡主!
“嗬——我不稀罕!”義安郡主諷刺一笑,“韓浩天你也少往自己的臉上貼金。你擺出這麽一副忍辱負重的樣子做什麽?切——你當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麽?你心裏那點小九九,我清楚得很。”
“不稀罕?你將畫兒送到齊豫身邊,為的是什麽,需要我提醒你嗎?”
義安郡主抿著嘴,眼裏湧起深深的不甘。
為了什麽?她就為一件事,她要平王和平王妃打消扶持齊豫上位的念頭。
憑什麽啊!
就因為她是女人,而齊豫是男人,所以她的父王母妃就能這麽輕易舍棄她,而選擇兒子。
哪怕齊豫是一堆扶不上牆的爛泥,他們還是如此。
義安郡主有時候還真的挺能體會她的皇祖母,也就是明盛帝的無奈還有痛苦。
就因為她們是女人,要想做出什麽,就要付出比男人多幾倍甚至幾十倍的努力。
“若是你能為我生下嫡子,到時在皇上心裏的分量就會更重幾分。皇上的年紀是真的太大了,沒多少時候了。我相信你能明白我的意思。”韓浩天看著沉默的義安郡主,心下冷笑不止。
裝什麽裝!
義安郡主放在膝蓋上的雙手緊握成拳,不知過了多久,才沙啞著嗓音道,“好,我知道了。”
“你知道就好。我會派人盯著你的。我可不想讓什麽野種占了我嫡子的位置。”
韓浩天哪怕願意為了皇位委屈自己碰義安郡主這賤人,也絕對做不到讓義安郡主生下個野種占了他嫡子的位置,這是底線,絕不可能碰!
宮裏的明盛帝心情也很不好,平王府發生的事,她都知道。
此刻明盛帝將身邊的人都打發了下去,隻留了林致遠一個。
“皇上是在為平王世子感到苦惱?”林致遠見明盛帝久久不出聲,不由開口了。
“那就是扶不上牆的爛泥,跟平王一樣的不中用不成器。”提起平王還有齊豫,明盛帝的眼神冷極了。
林致遠笑了笑,“也不知道韓大統領會不會進宮求皇上您允許韓側妃同平王世子和離了。”
“不會。”
林致遠挑眉,“您說的不會是韓大統領不會這麽做,還是您不會答應呢?”
“兩樣都有。”明盛帝淡淡道,“義安倒是狠,連自己的親弟弟都能算計。不過這也正常,那丫頭啊,打小就是一個狠心會算計的。原以為她是個聰明的,可實際上還是個蠢的。”
想起義安郡主,明盛帝的心情就十分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