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雅媅鬱悶地說:“消息傳得可真快,就這麽半天的功夫,居然都已經傳到你耳朵裏了。”
沈雅媅:“我就說,你怎麽會突然來找我呢。”
玄枵張了張嘴,又說:“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不太妥當。”
沈雅媅嗤笑一聲:“那也沒見你少爬過我的房梁啊。”
玄枵不說話了。
沈雅媅笑了笑,也不鬧了,開始裝乖賣慘:“國師大人啊,那丞相夫人把我關在了丞相府,今天都不讓我出去了,隻怕是想讓我死心塌地待嫁的。”
“這可如何是好啊?”沈雅媅愁苦的說:“難道我真的要嫁給君宴澤嗎?”
玄枵想也沒想,直接皺著眉頭說:“不可!”
沈雅媅看著玄枵,期待地問:“玄枵,你有什麽好主意嗎?”
玄枵想了想,然後決定:“我去和皇上求一道聖旨,讓你可以自由決定自己的婚事。”
沈雅媅眨了眨眼,還能這樣?
沈雅媅垂下眼睛,然後又擔憂地說:“這……恐怕是不好吧?萬一皇上查到我頭上怎麽辦?”
玄枵也知道這是下策:“你有什麽想法?或者,此間事了,你想要離開丞相府嗎?”
沈雅媅搖搖頭,眼睛亮晶晶地看著玄枵:“玄枵,你看咱們,男大未婚女大未嫁的,不如幹脆湊一對算了。”
玄枵沉默了片刻:“婚姻之事,豈同兒戲?”
沈雅媅哀怨地趴在桌上:“可是丞相府的這兩個老頭,卻恨不得把我賣了,是不是更加兒戲?”
玄枵也不太確定她到底是什麽心思,但是:“你來皇都這麽久,你也應該知道我的傳聞了,你要是嫁給我,以後肯定會被人以異樣的眼光看待。”
玄枵吐了一口冷氣:“我實在不是良配。”
“異樣的眼光?”沈雅媅抓起自己的發絲,“你說起這個,我好像比你還不正常吧?”
“你好歹還就是個白毛,但我這個頭發,白天是黑的,晚上是白的,換個人看到就要被嚇死了,我恐怕不能嫁給誰,都會被當成妖怪,放火燒死的!”
玄枵再次沉默了:“……我已經在想辦法了。”
沈雅媅扒拉著玄枵的袖子,不達目的不罷休:“我不管我不管,你害我嫁不出去,你就得對我負責!”
玄枵的耳廓染上了一層紅暈,眼疾手快地把袖子抽了出來,幾乎是落荒而逃:“此事再議!”
沈雅媅看著玄枵翻窗的動作:“再議?這還有什麽好議的?”
玄枵打開窗戶跳了下去,聲音隨風飄了進來:“我已經找到辦法了,解藥馬上就會做出來。”
沈雅媅難得失望地歎了口氣。
阿無不聲不響地走了過來:“洗洗睡吧。”
沈雅媅被嚇了一個哆嗦,捂著胸口:“你什麽時候進來的?”
阿無無奈地說:“我一直在屋裏啊!”
阿無頓了頓,又說:“你喜歡玄枵?”
沈雅媅認真地思考了很久,然後再出一個結論:“我也不知道算不算是喜歡。”
“不過,他那張臉我是很喜歡的,身材也很好,手也特別好看,聲音很好聽。”沈雅媅色眯眯地想著,這簡直就是顏狗的天堂!
沈雅媅想完之後,有正色地說:“但如果一定要嫁人的話,在我所見過的男人裏麵,他就是我的不二選擇了。”
阿無大概懂了,無奈地歎了口氣:“當初你娘就是被狗皇帝那張純白無害的臉給被騙了,你們簡直是一脈相承啊,看人隻看臉。”
沈雅媅嚴厲地反駁:“我哪有!他幫了我這麽多,難道還不能足以證明他是個端方君子嗎?”
丞相夫人說到做到,在之後的日子裏,就真的沒再讓她出去過。
哪怕她每日回來之後都是臉色鐵青。
看來,這些日子她打點關係的工作很到位,已經充分了解了張筱蘭在太子府過的是怎樣畜生不如的日子。
於是,丞相夫人更加早出晚歸。
就連丞相每天下了朝之後,也是憂心忡忡。
半月之後,玄枵又來了。
這一次他帶來了解藥。
子時一到,玄枵親眼看著沈雅媅的滿頭青絲逐漸變成白發。
玄枵把解藥拿出來:“吃下去試試。”
沈雅媅拿著藥丸的手一顫:“試試?”
玄枵認真的點點頭:“放心,這一次應該不會有差錯的。”
沈雅媅:“應該?”
你能不能對自己自信一點啊?
沈雅媅抱著死馬當成活馬醫,反正也不可能再差了的想法,一口吞下。
藥效發揮得很快,不過短短眨眼間的功夫,沈雅媅的滿頭白發又全部變回了黑發。
沈雅媅驚喜地摸著頭發,忍不住地誇讚:“玄枵,看來你這段時間的醫術精進不少啊!”
玄枵也難得勾起嘴角一笑,自謙道:“我研究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