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章高手寂寞（大結局）

近年明教的發展井井有條，穩定而有速度，幫會儲備資金已經達到了白銀一億兩+。幫會有錢了，會中的各項福利待遇自然水漲船高。因為成員人數不多，平均下來，每名成員每月獲得的福利獎勵十分之豐厚，堪稱五大幫會中排名第一。

隨著幫會等級提高，明教總壇裝備已經能進行第一次強化，屬『性』有了一大截的提升，在裝備上的優勢同時得到明顯體現。

再加上聲名斐然，明教，現如今已毫無疑問地成為各大出師級弟子的香餑餑，入幫首選。隻不過與其他幫會相比，加入明教可不是隨便的事，要通過相關考核才能進去。因此，發展至今，明教的玩家成員還不足千數，是各大幫會中玩家最少的。

不過這一點對於明教而言，毫無問題，它還有數以萬計的五行教眾呢。隻要有錢，這些五行教眾便可大量向係統購買，屬於一股不容忽視的震懾力量。

陳客和郭暖回到總壇後，石養玉立刻張羅了一次幫中大會，向陳客匯報各種情況。不過所有人都知道，這隻是一個形式而已。

會後，陳客單獨與石養玉在光明樓相處說話。

不知不覺間，很是孩子氣的石養玉在氣質已經添了幾分沉穩，隻眼眸內間或流『露』出的狡黠之『色』，“出賣”了她內心似乎永不會消逝的童真。

“嗯，呆子，你找我有事？”

石養玉有點好奇地問。

陳客不說話，忽地伸出雙手，把石養玉輕擁入懷，撫『摸』著她漆黑的長發。他的動作很輕柔，仿佛生怕驚動了懷中的人兒。

對於他突如其來的擁抱，石養玉心中先是微微一驚，可很快就被一種莫名的情緒所覆蓋住，一動不動地，乖巧如貓咪。

陳客忽道：“養玉，我是否太貪心了？”

石養玉的臉龐情不自禁地浮起一抹彩霞般的顏『色』，明豔照人，撅著小嘴道：“郭姐姐曾經說過，每一個男人都很貪心的。”

陳客啞然失笑：“你也讚同？”

石養玉道：“當然。哎，不過怎麽說呢，江湖上哪個人不貪心，男的也好，女的也好，總是期望自己獲得更多，擁有更多。特別是，當沒有法則約束的地方，人的心底欲、望，總會毫無遮掩地展示出來，就看誰能吞噬誰了！”

陳客輕輕把她扳過來，麵對麵注視著，微笑道：“實在難以置信，你會說出如此老氣橫秋的話來。”

石養玉貌似很不習慣他的注視，臉頰的紅暈越來越濃烈，最後渾若熟透了的蘋果，微微把優美如天鵝般的頸項低垂了下去，她竟然在害羞呢。

陳客心中大樂！

似乎覺察到了他的得意小心思，石養玉又羞又怒，忽地一把抓過陳客的右手，狠狠一口咬了下去。

“哎喲……”

陳客怕震傷了她，趕緊把上麵的內功撤掉，任由她咬，咬得可真疼，等她鬆開嘴時，手臂上已經多了兩排整齊的牙印，深入肌膚裏去了。

石養玉終於找到了平衡點，嘻嘻笑道：“我讓你得意！”

陳客哈哈一笑，忽又把她的雙手抓住，很認真地道：“養玉，我隻是想讓你明白，很多年前，你就是我心中的一塊鏡子，是我在乎的人，就和郭暖一樣。我絕不願意，你們會有朝一日地從我心裏頭分裂破碎了出去。所以，貪心就貪心了吧。貪心地表達出來，總比自個兒糾結的好。因為我絕不會在選擇上耗費太多的時間精力。當然，我所說的，隻是我的選擇，你一樣能夠有自己的選擇。”

石養玉眼圈子一紅：“呆子，我的選擇早在很多年前就做出了。”

很多年前，很多年前石養玉就已經選擇留在了陳客的身邊，沒有任何條件地充當了“賢內助“的角『色』——在這個江湖，從不缺乏陰謀和背叛，但也有夢。

石養玉同樣是個喜歡做夢的人兒，可是在什麽時候陳客就闖入了她的夢裏？她似乎記不清了，她隻記得，是很多年以前。

那時候，她其實釀造了兩壇“忘憂釀”，一壇送給了陳客，一壇留給了自己。

石養玉是一個感『性』的人，相信一種玄妙的感覺。一旦感覺對頭了，認準了，就會奮不顧身地投入進去，無怨無悔。這樣的人，無疑最容易會受到傷害的，譬如飛蛾撲火般。

哥哥石強便很擔心她，不過在明白了妹妹的心思後就無話可說了——陳客雖然不是一個完美的男人，但絕對是個可靠的伴侶。

江湖，畢竟是快意恩仇的江湖，不是框框條條滿天飛的現實世界。隻要自己覺得開心了，那還有什麽問題嗎？

紀元開放的初衷，本就是讓人體味自由充實的人生經曆。隻是這種自由，不可避免地讓人『性』、欲、望的黑暗麵毫無掩飾地暴『露』了出來，造成了江湖的爾虞我詐，血腥殘酷。

……

當石養玉離開光明樓的時候，臉仍是紅的，她咬了咬牙，眼珠子機靈地圓溜溜轉了轉，忽地一溜煙跑去敲留暖榭的門，準備和郭暖姐姐好好聊一聊。但她還沒有來得及舉手，門就自動開了，開門的正是笑靨盈盈的郭暖。

——在對待感情的態度上，郭暖講究的是一種“平等”，但慢慢她就發現，感情上絕對的平等根本不存在，講究得過了頭，就會變成了彼此之間的賭氣。賭氣賭大了，兩人就不再是肩並肩了，相處的姿態便變成了背靠背，最後很自然就背道而馳，漸行漸遠。

而當兩人之間的距離拉大得成為了一道無法彌補的鴻溝，他們就不再有任何關係，就算有，也隻會變成仇人。

那將演變成一個無法收拾、難以接受的可怕結局！

這就是在返航的船上，那個雪夜，郭暖最終選擇主動先開口的根本原因——

在人與人之間，可以用很多很多的圈子來劃分，大圈、小圈、外圈、內圈。而在一起經曆了這麽多後，郭暖已決定和陳客站到一塊，不允許再有任何的圈子把自己與陳客劃分開來。先開口固然需要莫大的勇氣，但總比糾纏不清的好。

江湖兒女，何苦忸怩？

（呼呼，感情戲寫得真累，不過總算邁出了堅實的一步，有個確鑿的交代了。雖然過程有些曲折，但總體的歸宿還是按照原來的想法而實施的。其實，我本無意糾結於此，這也不是本書的重點，畢竟我是寫拳頭而不是寫言情的。這就是我為什麽設定主角從不會主動追求女角的根本原因，那一追，豈不得要“水“幾十萬字了。嗬嗬，常話有說，女追男，隔層紗；男追女，隔層山，不外如是。個人認為，感情嘛，猜來猜去猜個十年八年的最為厭倦鬱悶的了，也覺得沒有太大的意思。故曰“江湖兒女，何必忸怩！其實，這也是水到渠成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