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采臣的離陽經內力天生克製寒氣,可是當這些寒氣有了抵抗能力以後,局麵就不是他能掌控的了。
“說白了就是勝在天時地利人和,天生病體這便是天時,地利則是寒氣早就紮根十來年,至於人和是因為寒氣會源源不斷生長,沒有了天時地利人和還怎麽跟這個病去鬥?”老瘋子一邊說話還一邊用一隻手去摳鼻屎,然後隨手一彈也不知道彈到什麽地方去了。
寧采臣沒有說話,而是點點頭繼續等老瘋子說完下文。
“當時我治的時候,也和你差不多,不過呢你師伯我學究天人,幹脆就以破壞天時地利人和這三點為切入點,最後想到了一個辦法。”老瘋子得意洋洋的笑了起來,一副很是驕傲的樣子。
當然,他也確實有驕傲的資本,以他的醫術若不是當年瘋瘋癲癲要挑戰天道煉不老藥,最後還賭氣打賭輸了選擇隱世不出,恐怕早就名震華夏了。
“什麽辦法?”寧采臣迫不及待問道。
“我找到了三處穴位,以這三處穴位剛好壓製三陰聚體。”老瘋子伸出三根手指晃了晃,然後用他的手指在寧采臣胸口後背以及小腹分別點了一下,意思就是這三處穴位。
寧采臣頓時流露出欽佩的神情來,自己這個師伯還真的是瘋子,麵對這種棘手情況幹脆另辟捷徑開發出三個新穴位來治病。
這種事情,寧采臣不是做不到,而是他沒辦法去做,人體每一處穴位都是中醫聖賢們通過人體試驗一點一點研究出來的。
可是,他能拿白素素去試驗嗎?他又不是瘋子,這種事情他做不來。
成功了還好,可是失敗了,那白素素承受的痛苦可不是一星半點。
“那也就是說,如果我挑這三處針灸以我的內力壓製寒氣,就沒問題了?”寧采臣按捺住自己激動的心情,出聲問道。
“嚴格上來說差不多是這樣吧,反正被我治的那個家夥多活了二十多年,不過經常喝藥就是了,後來不知道怎麽搞得還是稀裏糊塗死了,不過當時我已經在山裏了也是聽你師父說了我才知道。”老瘋子嘿嘿一笑說道。
對於病人的生死,他倒不是太在乎,否則也不會喊出活人不醫這種口號。
對他來說治這個三陰聚體病人的主要原因無非是為了證明他的醫術,能把三陰聚體的病人救回來,那無異於是和老天爺搶人命。
寧采臣聽到老瘋子這句話,眉頭又皺了起來。
“別擔心,你小子不是有內力嗎?這玩意可比那些藥材強多了,說不定交給你就能有奇效呢,沒事的話趕緊去治吧,你婆娘也拖不了太久了。”老瘋子出聲催促道,然後打了一個嗬欠便走到床邊,就倒在**開始呼呼大睡。
寧采臣也隻能起身,至少現在老瘋子的發現有著巨大意義,以這三個穴位治療至少短時間內是不用擔心白素素的病情了。
至於以後,按照老瘋子口中那句多活了二十多年來算,寧采臣不相信自己總不可能二十多年都沒辦法解決這個問題吧?
倒是當初自己把三陰聚體想得太簡單了,隻考慮到相生相克,
卻沒料到占據了天時地利人和的三陰聚體會這麽棘手。
穿好衣服,寧采臣就起身離開竹屋,找到了靠在湖邊依舊臉色發燙的白素素。
白素素還是一副魂遊天外的樣子,顯然沒有從剛才的那一幕中回過神來,直到寧采臣叫她名字她才驚慌失措抱胸看著寧采臣問道。“幹嗎?”
“老瘋子告訴我怎麽治了,我現在就給你針灸。”寧采臣從白素素靠著的大包裏摸出自己需要的銀針和酒精出來,說道。
白素素立刻搖頭,說道。“不行不行,我才不要在這種地方脫衣服針灸,你那個變態師叔說不定就會來偷窺,反正你師門都有這個傳統。”
寧采臣替中槍的老頭子默哀了兩秒鍾,然後苦笑著從包裏摸出那頂折疊帳篷。
把帳篷兩三下弄好,他才說道。“你自己想太多了,進帳篷給你針灸,你樂意在外麵我也不敢讓你吹風啊。”
“哦,好吧。”白素素這才點了點頭,乖巧的鑽進帳篷裏,然後說道。“那你出去,我脫衣服。”
“我又不是……”寧采臣話還沒說完,看到白素素投來殺人的眼神,知趣的退出帳篷等她脫衣服。
這些女人,總是喜歡做這種多此一舉的舉動,又不是看過一兩次了,剛才自己為了救她獻出初吻都沒猶豫,她還害羞什麽?
好不容易等白素素準備好了,寧采臣才拿著銀針和酒精走進去,白素素趴在毯子上一言不發紅著臉也不知道在想什麽。
寧采臣拿著消過毒的銀針先針灸白素素幾處穴位讓她體內血液順利流暢,然後按照老瘋子教自己的三處穴位,以太素九針分別針灸一遍。
白素素趴在毯子上,露出一副極為難受的表情,寧采臣輕輕拍了拍她的小手安慰道。“忍一下就好了。”
等了差不多十分鍾,白素素臉上的難受才消失了許多,寧采臣抓著白素素的手開始把脈,臉上神情頓時一鬆。
三個穴位的效果簡直立竿見影,死死壓製住了三處寒氣源,讓寒氣生長的速度緩慢了許多。
然後寧采臣也沒閑著,趁熱打鐵將白素素身上多處大穴重新針灸一邊,把那些遊走在身體四肢的寒氣全部消滅掉,才放心收針離開帳篷。
每次針灸都要動用大量內力,比和人打一架還消耗力氣。
摸出一包紙巾擦了擦頭上的汗,身體累心裏卻鬆了一口氣,總算是有驚無險的解決了這個大麻煩。
自己畢竟還是太年輕了,即使醫術高超,有些地方終究還是難免會疏忽,在經驗的問題上注定吃虧一些。
找到那部小巧精致的衛星電話,寧采臣就在聯係人列表裏翻到僅存的兩個號碼,一個是白鴻鳴的,還有一個就是在村子外麵那些人的。
他撥通了白鴻鳴的號碼,電話那頭響了一聲便立刻被接通,傳來白鴻鳴有些焦慮的聲音問道。“小寧,怎麽樣了?”
電話能夠這麽快接通,恐怕白鴻鳴是一直在等著自己的電話。
畢竟任何一個父母在自己兒女遇到生命危險的時候,恐怕心情都和白鴻鳴一樣輕鬆不到哪裏
去。
可憐天下父母心。
“白叔叔放心吧已經全部解決了,大概明天我們就會出山回來。”寧采臣笑著說道,語氣輕鬆了不少。
“那就好,那就好。”白鴻鳴在電話那頭鬆了一口氣,語氣誠懇地說道。“這次又辛苦你了,讓你為了素素的事情這麽操心,叔叔真的是很過意不去。”
“白叔叔太客氣了,一家人就不說兩家話了,我平時也沒少給白叔叔添麻煩。”
“是啊,一家人。”白鴻鳴在電話那頭突然笑了起來,說道。“那小寧,你那位高人師叔有什麽要求嗎?我白鴻鳴欠他一份大恩情,總不能什麽也不做吧。”
這下就輪到寧采臣為難了,回報?以老瘋子的性格他會要什麽回報。
哦,他確實有想要的回報,但是那種東西寧采臣還真不好意思開口和白鴻鳴提,即使大家都是男人。
“我那位師叔比較性情古怪,要的東西也不是什麽值錢的東西,都是些不值一提的玩意兒,等明天出山了我會和外麵的那些人說一聲的。”苦思冥想,寧采臣才給出這麽一段話來。
無論如何,他還是沒臉跑去和白鴻鳴說我師叔喜歡東洋小電影你隔三差五就讓人送幾部給他這句話。
他是正人君子斯文人,要臉的。
白鴻鳴聽的有些雲裏霧裏,但是以他的聰明自然知道寧采臣有些不太方便說,因此也不去深究,畢竟世外高人有什麽古怪的脾氣都可以理解嘛,要是和正常人一樣庸俗,那還能叫世外高人嗎?
“那好吧,我早就和他們說過聽從你的一切安排,就都麻煩你了。”
“那行,那就明天再見了。”
為了能讓老瘋子在這裏安度晚年,寧采臣思索了一番,還是決定讓白家人定期往山裏送一些生活物資給他。
畢竟他也年事已高,等再過些年頭身體不行了,怎麽一個人在這種地方生活?
等休息好了第二天一大清早,寧采臣就和老瘋子打招呼告別,並且和老瘋子說了一下之後會安排人定期給他送東西,他捧著一本書充耳不聞當做沒聽到的樣子,讓寧采臣很是無可奈何。
從包裏找到記號筆,寧采臣沿路返回的同時一邊做了記號好讓白家的那些人能夠順利找進來。
來也匆匆去也匆匆,將白素素送回家安頓好以後,寧采臣休息了半天沒有去中興會,而是選擇了返校。
中興會那邊已經初步穩定了下來,倒是不需要他太擔心,如果說中興會的運轉離不開他這個會長,那才是最麻煩的事情。
有林妙蘭幫忙派了一些有能力的管理人才過去,加上有張得鹿一幫老前輩坐鎮,等再過一段時間等大家熟悉了工作有了經驗,他也就差不多可以當個甩手掌櫃了。
……
隨著明大開學,原本空****的校園又開始熱熱鬧鬧了起來,周邊那些做生意的也紛紛開業,都變得忙碌了起來。
熊雪這個做輔導員的,自然也輕鬆不到哪去,一大清早晨練完了吃完早餐就跑到辦公室開始整理教材資料,為新學期做好準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