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家一個偌大的豪門家族,家裏自然有保鏢在護衛他們的安全。

他一句話,便有七八個穿著黑色西裝戴著耳麥的保鏢從四處圍了過來,紛紛攔住了寧采臣的去路。

寧采臣瞥了一眼那幾個寧家保鏢,知道這些人的身手不錯,轉過頭看著寧名臣冷聲問道。“你確定要這麽做?”

“你欠我一個道歉,給了,你就可以從這裏滾出去,不給,你就被抬出去。”寧名臣盯著寧采臣出聲說道。

他是受不了這個狂妄的王八蛋了,一個明珠來的土鱉,憑什麽跟自己橫啊?

“那好吧。”寧采臣話音還未落他就已經衝向了寧名臣,幾名身手高超的保鏢紛紛瞳孔一縮就快速跟上。

隻是他們畢竟比寧采臣要慢上一拍,不等他們阻攔住寧采臣,寧采臣已經到了寧名臣的麵前伸手抓住了他的脖子轉身擋在了自己的麵前。

那些保鏢便立刻停下腳步,為首的一個盯著寧采臣喊道。“放開我們少爺。”

“你有病吧?你說放開我就放開?”寧采臣覺得這小子腦子有坑,放開了他自己好一個人挑你們一群嗎?

他又不傻,吃飽了沒事在別人的地盤和別人打架。

寧名臣被寧采臣抓著脖子感覺呼吸都不順暢,他沒想到寧采臣身手竟然這麽厲害,兩人幾米的距離他都沒反應過來就已經被控製住了。

一邊用手試圖去弄開寧采臣的手他一邊罵道。“野種,你這個該死的野種,快放開我,信不信我讓你死。”

寧采臣眼神一冷直接一膝蓋重重頂在寧名臣的肚子上,出聲說道。“我現在就能讓你死,你信不信?”

寧名臣連回答都回答不了,痛到張開口拚命喘氣,不讓自己叫出來。

在自己家裏被人打的大叫出聲,實在太丟人了,他丟不起這個人,隻能用這種方式來緩解自己的痛苦。

那些保鏢在旁邊目眥欲裂,他們這些保鏢都是寧家養著的自然要負責寧家人的安危,現在寧家少爺當著他們的麵被人如此欺負,不也是在打他們的臉嗎?

“本來還想就這麽算了的,為什麽你非要把事情鬧成這樣,你是不是覺得你吃定我了?”寧采臣用手背輕輕拍打著寧名臣的臉笑著說道。

這個極其侮辱人的動作讓寧名臣幾乎氣瘋了,可是肚子現在痛如刀絞,他哪裏還有心情去反駁寧采臣的話?

眾多保鏢盯著寧采臣也是為難不已,上吧,少爺被人家抓在手裏當人質。

不上吧,這樣眼睜睜看著少爺被人欺負也說不過去。

就在他們為難的時候,屋裏那邊倒是有人走了出來,他們看到為首的老人便立刻露出恭敬的神情低頭不語。

從屋裏走出來的一群人正是寧家那幫人,隻不過為首的是寧天賜,其他的寧家人看著寧采臣抓著寧名臣的脖子,一個個麵紅耳赤憤怒到了極致。

一個野種也敢跑到寧家來撒野,欺負他們家的人了?

“爸你看看,這什麽人啊,都跑到我們家來鬧事了。”寧明乾眼中滿是怒意,指著寧采臣看著自己父親說道。

然後他又跑過去,指著寧采臣大吼道。“快放開我兒子,真以為我們寧家人好欺負的?我給你三秒,你今天若是不不放開我就讓你不得好……”

他的那個

死字還沒說出來,旁邊的寧天賜卻老臉一黑低吼道。“閉嘴。”

寧明乾便臉色有些錯愕,看著自己同樣憤怒的父親不知道說什麽。

寧天賜冷哼一聲,然後走到寧采臣麵前,看了一眼表情痛苦的寧名臣,說道。“放開他吧,都是堂兄弟沒必要鬧成這樣。”

寧采臣點了點頭,便隨手把寧名臣丟到一邊去想丟一件垃圾一樣的隨意。

站在寧采臣不遠處的幾個保鏢就有些蠢蠢欲動的,都想著要不要趁此機會拿下寧采臣。

寧天賜倒是看出了他們的意思,瞥了一眼那些保鏢說道。“都散掉吧,各忙各的去。”

“是。”那些保鏢紛紛點頭,然後轉身離開。

讓那些保鏢都散去,寧天賜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眾人,說道。“你們也回去吧,有什麽好看的。”

那群寧家人便都不情不願的轉身離開,寧名臣的母親倒是紅著眼睛跑過去扶著自己兒子,眼神怨毒盯著寧采臣恨不得跑過來把寧采臣活吞了。

“好好的怎麽鬧成這樣了?”寧天賜看著寧采臣出聲問道。

他知道寧名臣上次和寧采臣發生矛盾被打了心裏不服氣,但是沒想到兩人到現在關係竟然這麽緊張,在寧家見麵就直接鬧成這樣了。

“上次見麵的時候他罵我野種我把他打了,這次他逼著我道歉,我不同意他就想讓保鏢來揍我,然後我把他又給打了。”寧采臣笑了笑說道,像是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不過對他而言,打人也確實是一件小事,誰欺負他了,他就打回去,就是這麽簡單的事情。

人若犯我,我恨不得欺他生生世世。

“你打人了難道不該道歉嗎?爸,你說句公道話,他把人打成這樣子,難道不該道歉嗎?”寧名臣的母親張清瞪著寧采臣大聲喊道。

“閉嘴,這裏沒有你說話的地方,我眼睛還沒有瞎我看得到。”寧天賜瞪了一眼自己的兒媳婦低吼道。

他這個家主在家裏極有威嚴,哪怕潑辣如張清在他麵前也絲毫不敢放肆,隻能閉上嘴眼神怨毒看著寧采臣,在心裏已經把寧采臣千刀萬剮了無數次。

然後他又看著寧采臣,說道。“你堂哥嘴巴臭是不對,教訓教訓以後,既然都這樣了那就算了吧,你是留下來吃頓飯還是直接回去?”

“直接回去吧,下午還有事情要做。”寧采臣出聲說道。

“那行,我就不挽留你了,有空的話可以過來玩。”寧天賜點點頭。

寧采臣笑了笑沒有接話直接轉身離開,他怎麽可能還會過來玩?和寧家的人都鬧成這樣了,過來隻會讓大家都不開心。

寧天賜站在院子裏看著寧采臣走出寧家大門,然後才歎息了一聲。

“爸,就這麽算了?”站在寧天賜旁邊的寧明乾,有些忿忿不平地問道。

“回去吃飯。”寧天賜有些答非所問,但是態度卻很明確,顯然不想繼續追究這件事情。

父親都這個態度了,寧明乾更加覺得心裏悶得慌,看著自己已經恢複許多的兒子,過去蹲下身子問道。“好一些了嗎?”

“痛死了,那個狗雜種,我跟他沒完。”寧名臣揉著自己的肚子,臉色怨毒地說道。

“先起來吧,準備吃飯了。”寧明乾沒有去接話,隻

是輕歎了一口氣。

“不吃了,我回去休息。”寧名臣搖了搖頭,邊讓自己母親扶著自己朝著臥室方向走了過去。

寧明乾有些無奈,知道自己兒子對於自己父親的安排很不滿意,他也很不滿意,可是有什麽辦法?誰讓老爺子是家主?

離開了寧家的寧采臣,突然才意識到一件事情。

媽拉個巴子的,自己來的時候是寧明輝開車接自己過來的,回去的話他哪來的車啊?總不能去偷一輛吧?

看了看停在寧家外麵的那些豪車,寧采臣倒是有些想法。

反正他們也看自己不順眼,順手牽羊讓他們損失點錢何嚐不是一件樂事。

不過考慮到自己技術有限,並不會電影裏那種把兩條線弄到一起碰幾下就能發動車子的技術,他隻能放棄這個想法朝著外麵步行走出去。

這條兩邊都是四合院的大街倒是見不到什麽人,基本上都是迎麵一輛車開過來然後人下車便進屋,沒有人會蹲在街道上逗留。

走出了這條街,寧采臣又繼續往前走了一會兒,才發現一輛出租車停在路邊,車門緊閉而車上卻沒有人。

寧采臣有些納悶,好不容易找到一輛出租車司機卻不見了,這不是存心折騰人嗎?

站在原地稍微等了一會兒,寧采臣才看到一個中年男人從遠處一個小巷裏麵走了出來,一邊走還在一邊弄皮帶,估計剛才是尿急去噓噓了。

看到寧采臣站在車邊,中年男人對寧采臣擠出一個笑臉,搓了搓手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小兄弟是要坐車嗎?剛才憋不住去方便了下,讓你見笑了。”

“吃喝拉撒是人頭等大事,有什麽好笑的。”寧采臣和善的笑了笑,然後說道。“三京大酒店,去嗎?不去的話幫忙把我送個方便打車的地方也行,這地方根本打不到車。”

畢竟這一塊地兒實在太敏感,一般人都接觸不到這裏來,能接觸到這裏的又不是一般人。

以他們的身份,出門自然有司機,哪裏需要坐出租車?

“去去去,怎麽不去。”司機連忙把車鎖打開讓寧采臣上車,然後說道。“不過小兄弟你還別說,今天要不是有個客人打車讓我送他過來,你在這裏等半個月估計都看不到出租車。”

他一個老燕京人,看到裏麵那一大片四合院就知道這種地方肯定不是普通人能住的。

“可不是麽,我也是被人叫來辦事才過來的。”寧采臣點了點頭很是讚同對方的話,坐上副駕駛座便把車門關上。

司機也關上車門,發動車子就朝著外麵行駛過去,笑道。“怪不得,我就說住在這種地方的人哪裏還需要打出租車。”

“穿成我這樣的,一看就不是什麽有錢人啊?”寧采臣出聲調侃道。

“哈哈,老弟,話可不能這麽說,聽說那些真正的有錢人都很低調,這年頭到處裝逼的頂多也就是個暴發戶而已。”

“那你看我像有錢人嗎?”

“做我們這行的眼力確實好,不過也不是什麽人都能看出來的,我沒猜錯的話小老弟你還是個學生吧?”

“老哥穩,好眼力。”

燕京這邊的司機就是愛調侃,隻要你不停嘴他們就能和你一直扯下去,天南地北下到白菜漲價上到國際大事都能扯上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