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為首的警察連連點頭,他們警察係統的人自然明白國安的人能量有多大,看他們的傷勢估計也差不到哪裏去。
然後他又討好的看了一眼謝音和寧采臣,指了指自己的警車說道。“那要不我讓人送兩位先回去治療?”
“不用了,我開了車過來的。”謝音指了指自己開過來停在路邊的路虎車。
為首的警察看了一下車牌號碼,在心裏嘖嘖感歎了幾聲,然後說道。“那我們就先去處理了。”
謝音都懶得回對方,看著寧采臣說道。“走吧,先回去。”
“好。”寧采臣點了點頭便跟著謝音上車,兩個人便乘車離開這裏。
謝音依舊負責開車,寧采臣則是脫掉自己身上的衣服用手機當做鏡子,看了看自己後背的傷口,才發現破了一大塊皮。
“狗日的。”寧采臣有些惱怒的暗罵一句,在車上自己什麽東西也沒帶不方便處理,沒有清理傷口想上藥都不行。
謝音倒是從車上摸了一瓶水丟了寧采臣,然後踩著油門把車子開得飛快。
她臉上的那點傷勢她倒是完全不在乎,每次出去執行任務都是九死一生,這點小傷算什麽?
當初在邊境上那一站她肚子被割破腸子都露出來了,還不是照樣殺了對方然後才給自己慢慢療傷?
寧采臣道了一聲謝然後才用礦泉水輕輕洗著後背傷口,又摸出了一瓶藥粉倒在上麵。
一股冰涼的感覺便從傷口上傳來,讓他立刻感覺舒服了許多。
處理完後背,他又把臉上的傷口洗了洗,然後把藥粉倒進去防止以後留下傷疤,然後看著謝音問道。“要不要幫你上藥?”
謝音瞥了寧采臣一眼,然後搖了搖頭說道。“算了,我不喜歡男人碰我,這種小傷沒什麽。”
“好歹你也是個女孩子,這可是臉上的傷口,你都不在乎?”寧采臣笑了笑,出聲問道。
“我是軍人。”謝音冷笑一聲,給了一個答非所問的回答。
謝音不願意寧采臣也懶得去強迫人家,這些藥粉都是他精心配製的都貴得很,有價無市的存在。
等兩人回到龍飛小隊基地的時候,已經是兩個小時後了,門口的衛兵看到兩人這幅樣子倒是絲毫沒有吃驚,例行檢查完便放兩人進去。
謝音把車開進去挺好,兩人便匆匆忙忙朝著謝飛龍所居住的花園走了過去。
兩人過去的時候謝飛龍正在後麵和陸尋下棋,陸尋一個大男人在謝龍飛麵前倒是戰戰兢兢的,讓人有些哭笑不得,完全沒有平時那副冷麵神的樣子。
不過也沒辦法,謝飛龍在飛龍小隊的身份太過於特殊,其他人在外麵是一回事,在他麵前則是另外一回事。
看到寧采臣兩人帶著傷跑了過來,謝飛龍兩人臉色都有些震驚和陰沉。
“謝爺爺。”寧采臣主動出聲喊道。
“師父,我們回來了。”謝音也打招呼,然後便讓特護去幫自己拿療傷藥過來準備治療下臉上的傷口。
一路吹風她臉上的傷口都讓風幹的血液快弄到結痂了,和她白淨的小臉形成了強烈的反差,看上去有些猙獰。
特護點了
點頭立刻就跑去拿藥,她們身為龍飛基地的特護對這種場麵倒是習以為常了。
“怎麽回事。”謝飛龍沉聲問道,眼中滿是怒意。
他在軍中向來就是以護犢子出了名的,謝音這次出去又不是執行任務,兩人帶著傷回來分明就是路上發生了什麽事情。
以他對謝音和寧采臣兩人身手的了解,能夠讓他們兩受傷,恐怕對方來頭不小。
“幾個侏儒,自爆的時候沒能躲過去受傷了,我到的時候是這樣的,一開始的情況還是問他吧。”謝音朝著寧采臣努了努嘴說道。
於是謝飛龍和陸尋便看著寧采臣,寧采臣隻能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
謝飛龍聽完便微微沉思了幾秒,然後看著寧采臣問道。“你覺得會是誰做的?”
“誰都有可能,但是誰的可能性都很小。”寧采臣苦笑著說道。
能夠請動這種玩命的怪物來殺自己,就算是藍月酒吧那幫殺手也不至於這麽玩命啊。
“不錯。”謝飛龍突然臉色大怒,用力一拍手邊放著棋牌的石桌怒聲吼道。“那就是衝我來的。”
他含怒出手一拍,那張石桌便出現密密麻麻的裂紋變成了無數碎塊,讓寧采臣有些錯愕,這老頭的身手要不要這麽恐怖?
這一巴掌要是拍在人的身上,誰受得了啊?
不過他這句話讓寧采臣有些深思,謝飛龍的對手?這樣的話就不難理解了,如果自己不治謝飛龍的話,謝飛龍死就是遲早的事情。
那麽自己的出現就成了人家的攔路石,那些大人物想除掉自己這個攔路石好讓謝飛龍早點死,如此一來就說得通了。
陸尋等人在旁邊噤若寒蟬,大氣都不敢出一口,謝飛龍憤怒起來非同小可,他們這些下屬是再清楚不過了。
“陸尋,你立刻讓人盯著這件案子,給我查出來是誰在後麵搗鬼。”謝飛龍發完脾氣,才看著陸尋出聲說道。
“是。”陸尋立刻行了一個軍禮便轉身出去開始安排這件事情,眼中也是有些憤怒。
如果今天那些人得逞了,寧采臣一死,誰來給首長治病?
這些人,都該死。
“是我連累你了,本來讓你給我治病我就欠你一份人情,這下又欠你一份人情了。”謝飛龍看著寧采臣臉上的傷口微微歎氣,心裏有些愧疚。
因為自己的事情把寧采臣這個局外人牽扯進來,他也有些心裏不安。
他一生為人坦然做事便講究四個字,無愧於心,現在發生了這種事情,他心裏確實不好受。
“謝爺爺太見外了,說不定人家就是衝我來的呢,我也沒少得罪人啊。”寧采臣笑著安慰道。
“確實,你一個醫生怎麽得罪了那麽多人?”謝飛龍看著寧采臣也是有些好奇,這小子的資料他都看過了,發現他得罪過的人還真是不少,都是華夏頗有名氣的豪門。
換做一般人和他一樣,恐怕早就死的不能再死了。
也多虧他是寧天楚的孫子,醫術好身手也了得,這樣的人才要是能夠招進飛龍,那也是一件妙事。
“我隻是不願意讓人欺負而已。”寧采臣嘿嘿笑了笑,倒是用一句簡單的話
就概括了。
“那倒是,身為男人哪有讓人隨便欺負的道理?罵我們的我們就打回去,打我們的我們就殺回去。”謝飛龍語氣極為霸道,從他口中說出卻是如此理所當然。
不過他若不是這個性格,也不會在軍中得罪那麽多人。
特護從旁邊送來了藥,謝音倒是拒絕了護士幫她上藥,而是自己一個手拿著鏡子一個手拿著棉簽先給自己消毒,然後再慢慢上藥。
謝飛龍坐在旁邊有些心疼的看著自己這個亦女亦徒的徒弟,說道。“傷到臉上也是夠嗆的,要是以後留下傷疤就破相了,到時候要是真有疤就讓特護幫你去掉好了。”
“我是軍人,不在乎這些的。”謝音嘴硬道。
“哪有女孩子不愛美的。”謝飛龍是看著謝音長大的怎麽可能會不明白她的心思,然後看著旁邊的寧采臣問道。“小寧,有辦法嗎?你醫術高明,這點小事難不倒你吧?”
“我說給她擦藥她不樂意。”寧采臣無奈地攤手說道,他也覺得這麽漂亮一張小臉要是留下傷疤也太可惜了。
而且謝音也是為了幫他才受的傷,要是留下了傷疤他心裏也過不去。
“謝音,讓小寧給你上藥。”謝飛龍便毫不猶豫出聲說道。“都是一家人,別這麽見外。”
“我才不要跟這種變態一家人呢。”謝音瞥了寧采臣一眼,然後有些不太情願的把臉轉過去,問道。“你確定你的藥粉不會留疤嗎?”
“廢話。”寧采臣在心裏笑這個女人的口是心非,然後摸出自己那瓶藥粉就小心翼翼抹在謝音的臉上。
上好了藥,寧采臣才點了點頭說道。“晚上洗臉的時候避開這裏,讓傷口多吸收下這些藥粉,明天早上再洗掉就行了。”
謝音點了點頭,然後板著臉看著謝飛龍問道。“師父,你醒來多久了?等會還得給你治病呢,時間夠吧?”
“一個小時了,還有一個小時時間,又要辛苦小寧你了。”謝飛龍看著寧采臣說道,上次寧采臣給他治療完以後效果確實不錯,體內的變化他自己也感覺得到。
如果能夠一直這樣下去的話,他的身體遲早會恢複如初。
“那就開始吧。”寧采臣出聲說道,一個小時的時間也足夠他去針灸了。
回到房間裏,旁邊的特護已經熟練的把寧采臣需要的工具都準備好了,寧采臣便從她們手上接過銀針準備施針。
謝飛龍很自覺把衣服脫掉,示意寧采臣可以動手了。
寧采臣便輕車熟路,捏著銀針以內力灌入,然後刺入謝飛龍的內脈中,閉上眼靜靜感受著銀針傳來的變化。
銀針在手上輕微抖動著,在外人看來這看不出什麽,寧采臣卻可以通過這抖動的頻率來確認謝飛龍內脈的情況,所謂一葉知秋便是如此。
等了兩分鍾,寧采臣便把銀針拔出,朝著謝飛龍說道。“謝爺爺,你能感覺到自己內脈的變化嗎?”
“能,比以前好多了,以前就像死的一樣感覺不到,現在有些感覺了。”謝飛龍爽朗的笑了起來,顯然對自己身體的變化很滿意。
“那就對了。”寧采臣點了點頭,用重新換了一根銀針開始消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