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音站在旁邊,本來想幫著打下手,看到寧采臣自己給銀針消毒她便把手縮了回去,然後看著寧采臣問道。“上次幫我師父施針不是三分鍾左右嗎?今天怎麽會快一些。”

她比較心細,寧采臣給師父治病的一舉一動她都記在心裏,看到寧采臣這次這麽快她也有些好奇。

“因為謝爺爺的內脈是堵塞了,我用內力疏通後應該是疏通了一點點,所以內脈現在能夠容納的內力有限,現在再灌入太多隻會讓內脈撐不下反而傷害謝爺爺的身體。”寧采臣解釋完便繼續施針。

謝飛龍的內脈被自己進行治療後變成了幹枯小溪,自己的內力對這條小溪而言如同一座水庫。

若是直接開閘放水,小溪能容納下這麽多水嗎?

作為一個高明的醫生要根據病人身體變化進行不同的治療,而不是一味依靠著教科書上寫的內容然後按照死板的規矩去治療。

那樣的醫生,不是一個好醫生。

等治療結束,謝飛龍臉上也有些疲倦之意,他看著寧采臣有些蒼白的臉色,說道。“今天就現在這邊休息吧,這邊比酒店也安全一些,你現在這個狀態要是有人對付你會很麻煩。”

“好。”寧采臣點了點頭,他也是這麽想的,今天遇到的幾個死不要命的殺手讓寧采臣也是極為頭疼。

人家命都不要了,你敢和這種滾刀肉去比?

“那行,先讓謝音帶你下去休息吧,今天辛苦你們了,等陸尋那頭調查清楚我會讓人第一時間通知你的。”謝飛龍出聲說道。

“那好,不然這個仇都不知道該找誰仇。”寧采臣苦笑著說道。

“別想那麽多,這個仇肯定會報的。”謝飛龍無比肯定地說道。

寧采臣明白謝飛龍的意思,剛想站起來離開,然後又停下了動作,說道。“謝爺爺,再過兩天我可能要回明珠去了,接下來針灸治療半個月左右一次就行了。”

“我知道的,多了也承受不住,你先去休息吧。”謝飛龍明白寧采臣的意思。

接下來每次治療都要和現在一樣慢慢來,要考慮到他內脈承受能力的問題。

如此一來進程著實會變慢,但是也意味著效果會越來越好,讓他也對此充滿了信心。

寧采臣笑了笑也不多說什麽,跟著謝音便離開了謝飛龍的臥室。

謝音帶著寧采臣走了十來分鍾才到一棟別墅下麵,淡淡說道。“你就跟我們住一起吧。”

“我們?”寧采臣愣了愣,然後臉上有些害羞說道。“這樣不好吧?我們才認識多久就同居了,會被人家說閑話的。”

他是個思想保守的傳統男人。

何況他和謝音才認識幾天?兩個人連牽手都沒牽過,突然要直達終點站,讓他實在很緊張啊。

不過看到謝音長得美身材也好,寧采臣覺得自己也不是太虧。

謝音嗬嗬冷笑一聲便是一記手刀砍了過來,寧采臣要不是躲得快估計就得當場被打昏過去。

“開玩笑開玩笑的,你這女人怎麽這麽開不起玩笑。”寧采臣連忙拉開自己和謝音的距離防止她繼續攻擊自己,大喊道。

“我怎麽開不起玩

笑了?”謝音突然巧笑嫣然了起來,笑道。“人家剛才也是和你開玩笑啊,你這麽緊張做什麽?”

“那還叫開玩笑?”

“對啊,我都沒掏槍。”

“我是個開不起玩笑的男人,以後我們相處的時候還是嚴肅一些吧。”寧采臣正經地說道。

如果剛才那記充滿殺意的手刀是開玩笑的話,這開玩笑的資本也太大了。

正常人若是讓她那記手刀打在後腦勺上,不死也得變成植物人啊。

“那就好,我也是個開不起的人。”謝音的臉色又冰冷了起來,鄙夷地看了寧采臣一眼,顯然對於寧采臣調戲她的事情非常不滿。

冷哼了一聲,她才打開別墅的門帶著寧采臣走進去,別墅裏倒是裝修的極其精美,讓人難以挑剔。

這些軍隊精英住在這種地方,倒也不足為奇,畢竟他們為國家創造的貢獻可不是一點點。

寧采臣走進去東張西望了下,然後看著樓上的那些房間,說道。“你們飛龍小隊的隊員平時都住在一起嗎?”

“說是說住在一起,不過碰頭的時間倒是不多。”謝音坐在沙發上就打開電視機,然後摸出手機當做鏡子,看了看自己臉上的傷勢。

發現臉上的傷口已經開始結痂,謝音才有些欣喜,這個家夥的藥粉還真是厲害,比基地裏提供的療傷藥都要好一些。

顯然,她還是很在乎自己的小臉美不美,畢竟愛美是女孩子的天性,即使她身為軍人也不能改變這一點。

“碰頭時間不多,因為都要出去執行任務嗎?怪不得來這裏兩次都隻看到你和陸尋。”寧采臣出聲感歎道。

他倒是沒注意到謝音照鏡子的小動作,而是抬頭看著牆壁上掛著的一係列軍刀軍刺,也就他們這些身份特殊的軍人可以隨意收集這些東西擺放在家裏。

正常人的話是不允許擺放這種管製刀具在家的,當然,正常人也沒機會接觸到這些東西。

謝音漫不經心的恩了一聲算是回答。

寧采臣卻依舊好奇,特意跑到謝音旁邊問道。“不過為什麽你們會這麽多任務?這年頭又不打仗,難道派你們出去當間諜嗎?”

“誰告訴你不打仗了?你們都不知道而已。”謝音白了寧采臣一眼冷笑著說道。

世界上每天都會發生無數衝突,國與國也不會例外,即使明麵上沒人敢發動戰爭,可是暗中發生的小規模戰爭還少嗎?

或者又為了一些重要的情報資料,他們屢屢身犯險境,在大家都不知道的地方,他們這些人流血流汗付出了太多。

為了和平,總是要用犧牲這種東西去維持的。

寧采臣微微愕然,然後笑了笑想明白了,指了指樓上的房間問道。“那我就先上去休息了?哪件房間是客房。”

“最後三間你都可以去,晚點吃飯了我會叫你。”

“謝謝。”寧采臣很客氣的道過謝,然後便上樓走到最後一間房間裏去。

這裏的臥室也是大得驚人,裏麵還有一些運動器材,電腦這些高科技東西也是應有盡有。

寧采臣隨意打量了幾眼,然後便把門關上,拖著疲倦的身體倒在**便

呼呼大睡起來。

之前和人大打一場受了輕傷,剛才又用了大量內力給謝飛龍治病,他這鐵打的身體都有些挨不住了。

……

湖上,一個年輕男人正坐在一艘木舟上,拿著釣魚竿在垂釣,神情專注盯著湖水。

水下幾尾鯉魚正在圍繞著魚餌轉來轉去,顯然有些猶豫不決要不要去吃。

就在其中一尾剛要接近準備咬鉤的時候,突然有人從遠處走到湖邊,許些動靜將湖中魚給驚走。

年輕男人倒是絲毫沒有生氣,即使他已經在湖中等了一個小時,他將手中魚竿放下,然後才看著從遠處走過來的高大男人問道。“怎麽樣了?”

“失敗了。”身材高大的男人出聲回答道。

“失敗?”年輕男人眉頭微微一皺,又很快鬆開,問道。“為什麽會失敗?”

他做事向來謹慎,即使是對付一名醫生,他也派出了三名死士,其中兩人還是侏儒殺手兄弟,他們兩人聯手難纏的程度非同小可。

“飛龍的副隊長謝音去救了他,不過他本身實力也很厲害,不然的話根本沒機會在謝音過去之前活下來。”對方回答道,顯然已經把現場的情報全部獲知了。

“可惜了。”年輕男人歎了一口氣,這次失敗了讓飛龍的人心生提防,那可未必是一件好事。

還好死士已死,倒是追查不到自己身上來。

想了想,他才說道。“讓人繼續放消息擾亂飛龍那些人的視線。”

高大男人點了點頭,便利落轉身離開。

“可惜了,魚跑了。”年輕男人視線看著湖中的魚鉤,上麵的魚餌不知何時已經悄然被咬掉了,魚卻已經不知所蹤。

他麵露遺憾之色,然後隨手將魚竿丟進湖裏。

……

劉羽夕身為華夏的一線超模,平日裏工作還是頗為繁忙,從她全國各地到處跑就能看出來了。

這次回到燕京忙著拍一個廣告,好在狀態還算不錯,幾天下來便順利拍完了,又是賺了一小筆。

按照公司規矩每次忙完後至少會有一個七天假期休息,接下來什麽時候忙就看公司這邊能否接到活了。

在家休息了小半天,她便閑不住離開了家直接跑到了青鳥健身房。

青鳥健身房倒是新開不到一年,不過是一家比較特殊的健身房。雖然收費比其他健身房的價格幾乎高出十倍,但是其服務卻讓人極其滿意。

尤其是考慮到客戶隱私特意建立的私人健身房,讓她這種身份比較特殊的客戶群體更是喜歡這一點。

在這裏每個會員都擁有一件私人健身房,其內部運動器材可以根據自己喜歡任何搭配,由工作人員負責搬運過來。

在跑步機上跑了將近半個小時,劉羽夕才一身大汗從跑步機上走下來,然後抓著旁邊的幹淨毛巾擦了擦臉,又喝了點水補充水分,才坐在地上開始休息起來。

“都下午了,說起來寧采臣那個家夥不知道還在不在燕京。”劉羽夕看了一眼手機時間自言自語道,然後在通訊錄上找到寧采臣的號碼。

上次和寧采臣在飛機上遇到,兩人就約定了回頭一起吃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