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寧采臣的眼光來看,這小子還真是有點功夫底子,這種出腳的方式擺明了就是練過跆拳道才有的。

可是,跆拳道這種東西能和華夏的功夫相提並論嗎?

顯然不能,所以他那隻腳還沒提到寧采臣的時候,寧采臣已經抓住了那隻腳就直接反手把李吉摔在地上。

地麵又響起一聲沉悶的響聲,李吉的臉直接朝著地麵撞了上去,他感覺自己腦袋頓時一陣暈暈沉沉的,仿佛腦漿都要被撞出來了一樣。

這小子,下手真惡毒啊。

“你罵我一句,所以我也隻揍你一下。”寧采臣鬆開李吉的手摸出紙巾擦了擦,這小子有點腳氣,他還真是怕不小心給傳染到自己了。

李吉差點沒罵娘,艱難的從地上爬起來,覺得臉上有些溫熱,伸手一摸才發現是鼻血。

他用手擦了擦,原本還算幹淨的麵孔頓時狼狽無比,然後他才坐在地上眼神惡毒看著寧采臣咒罵道。“瘋狗,你敢打我,你知道你在做什麽嗎?”

這個瘋狗,他敢這麽打自己,就不怕自己的報複嗎?難道他的女人沒有和他說過自己的身份?

“我很清楚我在做什麽。”寧采臣笑了笑,然後蹲下身子看著李吉說道。“倒是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嗎?撞了別人的車還威脅別人,你看起來挺厲害的嘛。”

李吉根本沒有去回答寧采臣的話,他抬頭看著旁邊的劉羽夕咬牙切齒道。“劉羽夕,你就這麽讓你的野男人對付我?你和公司的合同還有三年才到期,既然你敢這麽做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李總,人家打你關我什麽事?你怎麽什麽事都扯到我身上?難道你拉屎不出還要怪地球沒引力嗎?”劉羽夕臉色嘲諷地說道。

當寧采臣出手的時候,她就已經做好了被報複雪藏的準備。

可是那又如何,不就是賺不到錢嗎?人活在世界上,總有些東西比錢更珍貴,比如尊嚴。

有些人可以為了錢舍棄尊嚴,她也可以為了尊嚴舍棄自己的前途。

“就是,我打你純屬路見不平拔刀相助而已。”寧采臣笑嗬嗬點點頭,然後看著李吉說道。“你也不必威脅誰了,今天的事情都給處理了吧,我已經給過你兩個選擇了,如果你非要選第二個話我也不介意。”

這種賤人,他倒是不介意出手教訓,靠著自己有點權勢就仗勢欺人,以為老子天下第一。

李吉臉色陰沉坐在地上看著寧采臣,又看了看劉羽夕,問道。“真的要把事情做這麽過嗎?抬頭不見低頭見的,以後還想在公司……”

“公你媽啊公,我說的很清楚了吧,道歉賠錢。”寧采臣突然臉色大怒,一腳就將李吉直接踩在地上,眼中滿是戾氣。

李吉被寧采臣用腳踩在胸口上都有些呼吸不過來,臉色漲紅看著寧采臣那暴戾的眼神,突然心中就一陣恐懼。

他從這個男人身上感覺到了一股隱藏極深的怒意,這種怒意隨時會讓麵前這個男人變成野獸,然後將自己死得粉碎。

“我知道了,該賠償的我都會賠的,請你先放開我。”李吉艱難的從牙縫裏擠出這麽一句話,再也不敢說別的東西了。

寧采臣這才冷笑著把腳抽回來,說道。“早知道這樣,為什麽不選第一個,賤人。”

被寧采臣當著麵罵,李吉也不敢說什麽,隻能在心裏咒罵寧采臣,然後看了看劉羽夕的紅色寶馬又看了看坐在旁邊大哭的程欣明,掏出一張支票就在上麵唰唰寫下一串數字。

寧采臣瞥了一眼那張支票,然後冷笑道。“又不是你開車撞的,需要你賠什麽?重新寫一份,把她在公司的薪水都給結了然後開除她。”

他知道這家夥事後肯定會利用手裏的權利雪藏報複劉羽夕,既然如此還不如順便讓這家夥把劉羽夕的合同給解除,如此一來天大地大以劉羽夕的本事自然可以去其他公司高就。

而且車並不是他撞的,他要是給了支票事後告自己勒索怎麽辦?

有些事可以蠻橫一些,但是有些事情卻不能太蠻橫,需要講道理。

這年頭,當流氓也是要有文化的。

李吉在心裏暗恨,卻不得不按照寧采臣說的去做,然後把支票寫好遞給寧采臣。

寧采臣接過那張支票然後還給劉羽夕,說道。“你看對嗎?”

劉羽夕看了一眼,點了點頭,比她想象中還要多一些,不過比起這些錢,能夠和公司順利解除合同才是最重要的。

以她現在在圈裏的名氣,自然不用擔心工作的問題。

解決了李吉,寧采臣才看著坐在旁邊哭哭啼啼的程欣明,冷笑著說道。“現在該你了,道歉和賠償損失,你知道該怎麽做。”

程欣明在旁邊把整個經過都給看了一個完完全全,連自己的金主都被欺負的服服帖帖,她哪裏還敢說個不字。

伸手擦了擦自己臉上的眼淚,她才淚眼婆娑看著劉羽夕說道。“對不起,是我不好,開車沒注意撞到你的車。”

劉羽夕看她這幅樣子也絲毫不覺得同情,看著她說道。“車子我回頭去修,修理費該多少你就出多少,我也不會多要你一分錢。”

她沒興趣占便宜,站在高處就欺負人的事情她做不來,該怎麽賠就怎麽賠,互不相欠就行了。

把兩人的事情處理好,寧采臣兩人才開著車離開,隻是車子前麵被撞擊凹進去了一塊又壞了一個車燈,看上去很是狼狽。

坐在副駕駛座上,寧采臣才笑著問道。“你該不會怪我擅自把你工作給辭退了吧?”

“不會,我本來就不是太喜歡這家公司,能夠走了也好,以老娘的姿色還怕找不到好公司不成?”劉羽夕輕輕甩了甩頭發,一副老娘美貌天下第一的樣子。

反正對她們這行來說任何一家公司都差不多,隻能能夠接到廣告訂單捧她們,那就是一家好公司。

“你倒是自在。”寧采臣靠在車座上扭了扭脖子,然後問道。“那我們還繼續去吃川菜?”

劉羽夕想了想,才搖了搖頭說道。“算了,看在你幫我的份上我不好意思敲詐你了,還是去我家吃吧,我順便讓人把車拖去修了。”

自己的愛車撞成這樣,說不鬱悶那肯定是假的,她也不是太有胃口去吃大餐。

寧采臣客隨主便,他倒是還沒有去過劉羽夕家,坐在車上開了二十分鍾車子便進了一個小區裏,然後在一棟樓下的停車位停好車,寧采臣才跟著劉羽夕坐電梯上樓。

在燕京這種地方,你有一輛價值百萬的車算不得土豪,但是能夠一套房子那就

窮不到哪裏去了。

劉羽夕這套房子在十二樓,三室一廳百來平方米,她一個人住倒是顯得頗為冷清。

打開門,劉羽夕伸手打開燈,客廳裏便亮起了燈光。

屋裏家具也是應有盡有,裝修精美,顯然劉羽夕在這套房子上也沒少花心思。

客廳邊上就是落地窗,寧采臣走過去便拉開窗簾,可惜附近卻都是高樓大廈,根本看不到夜景這種東西。

劉羽夕倒是猜出了寧采臣的想法,懶洋洋窩在沙發上笑著問道。“夜景好看嗎?”

“好看個屁,都是樓和樓。”寧采臣反手就把窗簾拉回去,翻著白眼坐回沙發上。

“我當初買這套房子的時候也是和你一樣,想站在落地窗前麵看看這座城市的夜景,畢竟好不容易才擁有一套房子和這座城市融為一體。”劉羽夕突然感歎道。

當初她畢業後來到這座城市,跌跌撞撞一路走過來,好不容易才攢了錢買下這套房子。

這一路上的酸甜苦辣,也隻有她自己才清楚了。

“那你融合進去了嗎?”寧采臣好奇地問道。

“還好吧,不過也沒太多歸屬感,累的了時候還是會想回到這裏,在沙發上趴在休息,比什麽都幸福。”劉羽夕伸手抱住沙發上的抱枕,說道。

“那就行了。”寧采臣點了點頭,然後看向廚房問道。“你家廚房能用吧?晚上不出去吃,在家吃點什麽也行的。”

“隻有泡麵,冰箱裏還有牛奶冰淇淋這些,我在家都是叫外賣的。”

“那就吃泡麵吧,在學校也沒少吃。”

“幫我泡酸菜味兒的。”

“你不是主人嗎?”

“你順便幫我泡嘛,哎呀你這男人真小氣。”

寧采臣笑了笑,便翻出兩桶泡麵去燒好開水,然後熟練的把麵泡好。

對於這種食物他談不上喜歡也算不得討厭,不過不得不承認確實很方便,有時候在宿舍晚上和胡子安他們玩的晚了又不好出去買夜宵,就吃這種東西充饑。

很快,麵就泡好了,劉羽夕又摸了一些鹵味出來倒了進去,兩人就坐在沙發上吃了起來。

劉羽夕用叉子弄起一把麵一邊吹氣一邊出聲問道。“你最近是不是遇到了什麽麻煩事情?”

“什麽麻煩事,為什麽這麽問?”寧采臣含糊不清的回答道,把碗裏的一顆鹵蛋直接咬成兩半,他倒是肚子餓的慌了。

“今天看你突然打人,總覺得你身上有一股什麽東西……哦對就是戾氣。”劉羽夕想了一會兒才找到一個合適的形容詞,說道。

女人天生就對於這些東西比較敏感,她從寧采臣動手的時候就敏銳的察覺到了。

隻是一路上又不知道怎麽問,現在吃東西的時候就按捺不住好奇心,問了起來了。

“是嗎?”寧采臣笑了笑,然後想了想才說道。“最近是遇到不少麻煩事,本來就沒地方發泄,那家夥也算倒黴撞倒槍口上。”

因為上次刺殺的事情,他心裏原本就窩著火,陸尋那邊調查了許久都沒得到有用的線索,想找凶手都找不出來。

這團火窩在心裏沒有消失反而越燒越濃烈,正好李吉那個倒黴鬼撞上來,寧采臣自然就不客氣對他飽以老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