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得鹿想了想,搖了搖頭說道。“沒有這種事,我從來沒有聽說過他有心髒病,而且他的醫術比我厲害很多,按照道理來說他這種人不活個百來歲才是怪事。”

他們這些醫術高明的中醫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長壽。

身體養得好生病都很少生,自然就會長壽。

在中醫界那些醫術高明的中醫活過百歲的不再少數,到後來大家甚至笑稱要看醫術高低就得比誰活得更加長壽。

“那就怪了個哉了。”寧采臣露出沉思的表情來,眼神有些飄忽。

既然沒有心髒病,卻因為心髒出現問題而死亡,這就讓人很費勁了。

到底是巧合,還是因為其他什麽?

“有什麽不對勁的嗎?”王子玉看到寧采臣臉色不對,不由得出聲問道。

“沒有沒有,就是覺得奇怪而已。”寧采臣連連搖頭,沒有說出自己的猜測,畢竟人家都死了自己還胡亂猜測,這是對人家死者的不尊重。

他還沒有對王子玉討厭到人家死了都不放過的地步。

“唉,所以說你們年輕的時候一定要注意身體啊,不然老了就容易吃虧。”王子玉又是歎一口氣,出聲叮囑道。

寧采臣和張明凱便連忙點頭附和了這老頭幾句,等車子開到王家以後,三個人便一齊下車。

四周已經停了不少車,王子玉在明珠行醫多年自然人脈深厚,他死了來參加他葬禮的人不在少數。

而且還有人不斷趕過來,王家人則是站在門口披麻戴孝接待來參加葬禮的眾人。

張得鹿帶著寧采臣兩人朝著裏麵走了進去,王家長子王厚義便立刻迎了上來,朝著張得鹿伸出手說道。“辛苦張叔特意過來參加家父葬禮。”

“節哀順變,有什麽需要幫忙的地方盡管說一聲。”張得鹿握著王厚義的手便拍了拍他的手背,出聲安慰道。

“好,張叔你們先進去休息,書風,送你張爺爺進去。”王厚義點點頭便讓王書風帶著張得鹿三人進去休息。

王書風點了點頭,臉色麻木的看了寧采臣和張明凱一眼,然後便在前麵帶路。

四人走在一起,氣氛倒是有些尷尬。

王書風把張得鹿三人送進去以後便為三人安排了位置,然後便出聲說道。“有什麽需要幫助的地方說一聲就行了。”

“知道了,書風你先去接待其他客人吧。”張得鹿點了點頭出聲說道。

“好。”王書風便轉身就要離開,他倒是一刻都不想呆在這裏。

這裏三個人就有兩個人讓他很不舒服,他甚至都沒想到他們兩個竟然也會跟著來參加這個葬禮。

難道是想看自己的笑話?

想到這個可能,他便忍不住按按捏緊了拳頭指甲都快戳進肉裏麵,在心裏暗恨起來。

沒有繼續回到大門去接待其他客人,他直接朝著洗手間的方向走過去,從淩晨忙到現在他就沒有合過眼,隻能洗個冷水臉讓自己打起精神來。

打開水龍頭,他便把冰冷的水捧在手上然後胡亂擦臉,冰冷的水潑在臉上才讓他稍微精神了一些。

擦了擦臉上的水,他才深呼吸一口抬頭看了看鏡子。

鏡子裏有兩張臉,一張是他的,另外一張則是寧采臣的。

王書風猛然轉過身,看著站在他後麵的寧采臣,臉

色不善地問道。“你想做什麽?”

自己爺爺死了,這家夥估計高興還來不及吧?怎麽可能會誠心誠意的想來參加自己爺爺的葬禮。

現在又跟著自己過來,他想做什麽?

“這麽緊張做什麽,你很怕我嗎?”寧采臣看著王書風有些憔悴的麵孔,有些好笑地問道。

“怕你?我為什麽要怕你?我隻是不明白為什麽你會來參加我爺爺的葬禮,按照你的性格這會兒難道不是應該在家裏放好日子嗎?”王書風冷笑著反問道。

這種人來參加自己爺爺的葬禮,不就擺明了是黃鼠狼給雞拜年嗎?

“那你太不了解我了,別把我想的跟你一樣。”寧采臣輕輕搖了搖頭,說道。“我隻是想問你幾個問題而已。”

“你想問什麽?”王書風眼睛眯了起來,語氣愈發冷冽。

“聽說你爺爺去世的時候,你第一時間把他送到醫院搶救?我沒記錯的話,你可不是對自己醫術沒信心的那種人吧?”寧采臣倒是不在乎王書風的態度,而是直接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在車上的時候他和張得鹿了解了一下情況,才知道王子玉發病之後被第一時間送到醫院去搶救。

但是送到醫院的時候人已經去世了,醫生最後的搶救也根本沒有什麽成功的可能性,完全抱著賭一把的性質去做。

當然,如果成功了的話,那就是真的把人從鬼門關裏拉回來了。

“你這是什麽意思?”王書風裝作不解的樣子,陰沉著臉問道。

寧采臣的提問,讓他不由得有些暗暗緊張起來,他倒是沒想到這家夥竟然看出了不對勁的地方。

他是狗鼻子嗎?不然怎麽會這麽靈敏?

事發之後他第一件事便是叫救護車過來,把自己爺爺和奶奶一起送進了醫院裏麵,如此一來也算是有了醫院方麵的證明,怎麽也不會和他扯上任何關係。

做出了這種事,說什麽也不能被發現,否則下場就真的是生不如死。

“沒什麽意思。”寧采臣搖了搖頭,然後湊到王書風麵前盯著他的眼睛小聲說道。“不過你做的那些事情,我已經知道的差不多了。”

“比如?”

“沒有比如。”

“神經病。”王書風罵了一句便直接轉身走開,不願意再去理會寧采臣。

寧采臣看著王書風的背影冷笑了一聲,他越來越可以肯定,這小子心裏有鬼了。

他到底在暗中做了什麽事情?他的目的是什麽?這次毒販事件到底和他有關係沒?

思索了幾秒,寧采臣想不明白也不急著去想,而是直接返回去和張明凱等人集合。

張明凱看寧采臣去了這麽久才回來,有些好奇地問道。“怎麽去了這麽久,發生什麽事情了嗎?”

“沒事,人比較多,所以慢了點。”寧采臣笑了笑沒有去告訴張明凱自己的猜測,而是撒了個謊,然後便開始轉移話題談其他的事情。

好不容易等到葬禮告別了一個小段落,除了張得鹿要留在這邊繼續參加,寧采臣和張明凱倒是吃過飯就率先離開了。

“哎,葬禮也挺麻煩的,估計王家還得折騰好幾天去了,今天倒是看到不少咱們會裏的人,也虧他們坐在一起沒和中醫協會的打起來。”張明凱一邊開著車一邊笑嗬嗬說道。

畢竟王子玉以

前也是中醫協會的副會長,而且在會裏還是聲望比較高的那種,不少人和他都交情不錯。

這次他去世了,中醫協會來參加的人幾乎就占據了葬禮的一半人數。

中興會也有不少是中醫協會過來的,他們也來參加了這個葬禮,以這兩家勢如水火的形勢,沒能打起來也算是走運了。

“在人家葬禮上大打出手,那也太丟人了,不過真打起來他們中醫協會肯定不是咱們的對手。”寧采臣出聲調侃道。

“為什麽?他們人比較多吧?”張明凱有些奇怪的問道。

然後很快他又自己想明白了,中興會和中醫協會不同的地方在於,中興會年輕一輩的比較多,要是真打起來那些老人總是容易吃虧一些的。

“師父你是不是當初創建中興會的時候考慮到以後可能會打起來,特意招了很多年輕的?”張明凱看著寧采臣好笑的問道。

“那是,我做事從來都是深謀遠慮一箭雙雕。”寧采臣很不要臉的承認了下來。

兩師徒頓時大笑,笑完了以後,張明凱才把車子減速停下來,前麵的十字路口已經是紅燈了。

他看了看路口,問道。“那我直接開車送師父你回明大去?”

“恩,回明大,我都好久沒回去了,最近太忙了,學校沒開除我也是真愛了。”寧采臣出聲感慨道。

這段時間實在太忙了,一直沒有回過學校,也就偶爾和胡子安他們聯係下。

再不回去,他怕自己的**都要堆灰了。

“哎,以師父你的本事怎麽會想著去當學生呢?真想不明白。”張明凱對寧采臣在明大讀書的事情一直有些不解,搖頭晃腦的感歎了一句。

以自己師父的本事,整個華夏能有幾個比他厲害的中醫啊?

這樣的本事,在學校念書才是埋沒他的才能吧。

“這就說來話長,不過學校也沒什麽不好的,還能學一些心理學的知識。”寧采臣笑道。

不過當初他進入明大,倒是因為白素素才去的,畢竟白素素在明大萬一生病了自己也好馬上出手,以防特殊情況。

沒想到的是進入明大以後會發生那麽多事情,他也因此認識了一大幫朋友。

人生就像一個禮盒,不拆開你永遠不知道裏麵等著你的是驚喜還是驚嚇。

不過無論如何,他都不會後悔進入明大。

“也是。”張明凱讚同了一句,便專心開車不再說話,把寧采臣送到明大門口便打個招呼掉頭離開。

寧采臣抬頭看著人來人往的明大,不由得有些感慨,自己好像已經很久沒有過來了一樣,都有了一些生疏感。

唯一讓他感覺到熟悉的,便是明大四處可見的小美女們。

有句話說的好,在這個物欲橫流的冰冷社會裏,也就女孩子們的胸還有一點溫度了。

“我回來了。”他在心裏默念了一句便朝著明大男生宿舍樓跑了過去,今天下午沒有課就晚上一節晚自習,所以他沒有去教室。

等他一路跑回宿舍的時候,宿舍門正虛掩著,他推門而入便發現王剛和胡子安兩個家夥正坐在一起玩遊戲。

兩台電腦屏幕上兩人正各自拿著一把機槍在並肩作戰,四周則是有僵屍不斷朝著他們撲過來。

兩人配合默契,很快就將一大堆僵屍清理幹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