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一秋還是冷冷的看著離煙歌,許久都不說話,煙歌盯著蕭一秋的眸光卻多出了幾分怯意,她不敢說話,因為蕭一秋冰冷的眼神裏沒有丁點的喜悅。

太後,父親,母親都和自己說過,自己說了這話,蕭一秋肯定會高興地像個孩子。

沒有一個男人不渴望做父親的,可是她麵前這個即將要做父親的人,竟然這樣冷漠的對待自己孩子到來的消息,沒有一點的喜悅,這讓煙歌的心頭全是苦澀。

“皇上不高興麽?”煙歌鼓足勇氣,隻說出了這樣一句話。

蕭一秋看著一臉擔憂卻有掩飾不住喜悅的離煙歌,輕聲的嗯了一聲。煙歌剛想伸出來拉住蕭一秋手的手倏地垂了下來。

在知道自己懷孕之後,自己想過千百種蕭一秋的態度卻唯獨沒想到,他會這樣直白的承認,自己不高興。

蕭一秋話都不再說,就一步步向著歡宜宮走去,那裏,自己曾經想舉行一個盛大的送別儀式,在等的不耐煩的時候,他也曾在那裏布置過一場謀殺,對象是自己的好友,可是他還是想回那裏,因為那裏,至少還有自己熟悉的一切。

身後的女人,鬼魅一樣的跟隨著他,他想逃脫,卻不知道該怎樣逃,他一步步前行,努力離離煙歌遠遠地,可是每一次,她都是快步趕上,讓他心緒更加的煩亂。

直到走到歡宜宮的門口,離煙歌讓人不放棄對他的癡纏。

“這裏麵的空氣裏有暖毒,隻要吸一點,就會中毒,我解藥有限,不想浪費在你身上,你考慮好,要不要進去。”

蕭一秋的話沒有一絲的溫度,他話音剛落,離煙歌就軟軟的跪在了地上,她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蕭一秋一步步走進歡宜宮,命人關上宮門,靜靜的呼吸著喊著暖毒的空氣,透身的寒意終於被驅散,他靜靜的坐在宮殿裏,看著已經收拾幹淨的一切,突然對殿外大喊:“把準備好的飯菜都端上來。”

可是他的話剛說完,眼中就一陣失落,他說的準備好的飯菜,早已經端上來了,隻是變冷了之後,被他推到了地上,隻剩遍地狼藉。

門外有太監為難的聲音傳

來,他很是不高興的說了一句:”再去準備一模一樣的,給朕送過來,朕要過節。“

過節,元宵節也,可能染墨都忘記了,今天是他們相識的日子,所以,他才這樣的看中,可是,她竟然連來都不來。

不長時間,就有奴才將飯菜送來,將酒斟滿,他笑著為他們服下解藥,然後,獨自一人,對著空****的房間,對著滿桌的珍饈,輕聲的喊出一聲:“染墨。”

他醉了,醉的好像進入了夢中,更像是回到了當年。

當年,她拿著一根竹竿挑帶著字謎的燈籠,可是失手,將燈籠戳破了,燈籠中的蠟燭點燃了紙質的燈籠,火球一樣掉了下來。

染墨慌亂的上前,想要將那個火球抱住,他在不遠處看到了這一幕,趕緊上前,將她推倒……

後來,兩人相識,從相互打鬧的玩伴變成了青梅竹馬的戀人,他們暢想過未來的美好,卻從沒想到,當未來真的出現在自己麵前,卻是這樣的零落。

他猛的驚醒,慌亂的起身,麵前,沒了那個對著她淺笑的女子,門縫中傳來的冷風直撲他的臉,他不由得皺眉,很是懊惱的站起身,走到門口,正想將門關好,就看到了門口,跪在那裏的豔麗身影。

他厭煩的轉過身去,不想看到那張臉,更不想看到那身豔紅,因為她的存在,一直在告訴他,另一個女人的存在,如果沒有她,一切可能都不會像現在這樣。

尤其是她的腹中,現在還有了他的孩子,這更讓他對未來充滿了恐懼,孩子,他和離煙歌的孩子,他的規劃和理想中從來都沒有過這個孩子。

他的未來裏,會有很多孩子,隻是每一個都是染墨的孩子。

可是現在,他竟然要有孩子了,還不是染墨的,這讓他,怎麽接受?

而且,這個孩子,如果沒算錯時間的話,應該是在他們大婚當日,他的存在,就是提醒自己,染墨的背叛。

原來那天,不僅僅是染墨的臉上多了一個不可見人的“**”字,他的一切,也終將變得不同。

“皇上,這是您的孩子,煙歌隻求您容臣妾將這個孩子生下來,求您。”煙歌雖然

不如姐姐聰慧,但是蕭一秋眼中的厭棄,她看的明白,所以此刻,即使冷風徹骨,他都要跪在這裏,求的是自己腹中孩子活下來的權利。

蕭一秋靠著門軟軟的蹲了下去,他沒想到,離煙歌會說這樣的話。

要給孩子活著的機會麽?他心裏這樣的厭棄,可是他卻隻能讓他活下去。

“回宮,沒有我的旨意,不許出來。”蕭一秋頹然的話語透過門縫傳出,讓離煙歌的心底一陣喜悅,隻是她沒想到,接下來,蕭一秋還有話說:“以後不要穿血錦鳳袍。“

煙歌剛剛有些喜悅的心突然僵在了那裏,血錦鳳袍,代表的是皇後至高無上的地位,血錦鳳袍,更彰顯著皇上對皇後的愛。不是每一個皇後都能穿上血錦鳳袍。

她曾以為自己會和太後姑姑不同,可是結果,她和姑姑一樣,終於坐上了皇後的寶座,卻沒有皇上的寵愛。

沒有血錦鳳袍的皇後,和後宮中的嬪妃沒有什麽區別。因為後宮真正的主人不是皇後,是皇上,皇上寵愛誰,誰就會成為這個皇宮真正的主人。

但是煙歌終於還是坐直了身子,恭敬地謝恩,因為孩子。

染墨已經走了,再也不會回來,那自己有他的孩子,便有了在這後宮中唯一的王牌。

有顯赫的家世,有太後的支持,有自己的孩子,自己還愁什麽?帝王心,也是手到擒來吧?

煙歌在走回自己宮殿的時候,嘴角的笑意擋都擋不住,她有信心讓蕭一秋對自己百依百順,更有信心會在將來的某一天重新將血錦鳳袍穿到身上。

可是煙歌的喜悅沒有維持多久,因為,就在她離開歡宜宮不久,就有人稟告蕭一秋,楚玉不顧自己將要毒發的身體,已經離城而去。

【作者題外話】:這幾天一直看著文下麵的評論啊,謝謝各位的喜歡。但是因為平時工作太忙,可能沒時間一一回複,還請喜歡這個故事的各位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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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