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是錯看了那狐狸!”高曉聲咆哮著說道:“看我去收拾他!哼!最好在賽場上把他做掉算了!”

“這叫什麽話……”嚴春娟與單金彩聽了都哭笑不得。

侯金花站起身來拉了拉哥哥。

“金花!不用害怕!那狐狸是混蛋!等哥哥收拾他!”高曉聲氣哼哼地說道。

這時候,妹妹侯金花卻搖了搖頭。

“哥,我有話和你說。”侯金花的眼白現在滿是血絲,語氣倒很清澈。

高曉聲看著這樣的妹妹默默地點了點頭。

當天晚上,高曉聲的家了便又來了一位不之客。嚴春娟沒好氣地打開門,讓進來一臉嚴肅的楊偉民。

小高博看到姑父連忙邁開胖胖的小腿走上前去歡迎。高曉聲卻同樣一臉嚴肅地走上前去。嚴春娟不由分說將小高博抱進了裏間。

兩個高大的男子在華麗的客廳互相對視著。突然,高曉聲飛快地揮起拳頭衝楊偉民白析的瓜子臉砸去。

對方並沒有閃躲,那結結實實的鐵拳將楊偉民打得有些站立不穩。

“這是你打我妹妹的還給你。”高曉聲說完走到一邊沒再繼續了。

“我要見她。”楊偉民擦了擦嘴角的血跡說道。

“她好不容易現在才睡著,我有話和你說。”高曉聲的語氣比起剛才的拳頭簡直太溫和了。

楊偉民詫異地睜大眼睛瞧著這個單純王。真想不到他也有這麽鄭重其事和自己談話的一天?

雖然向來學習成績很差,但高曉聲也有個很像樣的書房,裏麵都是嚴春娟愛看的小說,還有些名人傳記和幼兒早期教育的圖書。兩個人談話的地點就是這裏。

對坐著的高曉聲終於下定決心張開了嘴巴。

“有件事情先要對不起。”高曉聲說道,不過仍然一臉自稱天才的表情。

楊偉民瞠目結舌地望著高曉聲。

“我指的是夏季聯賽時喝酒那次。”高曉聲本來就很不好意思,現在更是瞪了楊偉民一眼以作掩飾:“那次的話大多是騙你的。”

楊偉民驚訝地抬起頭來。

“什麽必須分房睡,要保持距離之類的全都是唬人的話。”高曉聲繼續說著,停頓了幾十秒後,忽然變了臉色瞬間恢複一貫的天才臭屁嘴臉。

“誰知道!誰知道你這個死狐狸這麽弱智!說什麽你都相信,你自己就沒一點常識啊?真是的!受不了你!”天才高曉聲說著他的聲音越來越大了。

楊偉民的臉由瓜子變成麵包由白析變成通紅。

嚴春娟剛把小高博哄睡著就聽見了書房裏一陣打鬥。

“罪魁禍就是你這個無敵的大白癡!你去死吧!”楊偉民的聲音似乎是咬牙切齒的。

“你還怪我?!你這死狐狸!你是不是男人啊?!這點事情都會被騙!大弱智,大傻瓜!”櫻木花道這次嘴皮子也很厲害。

嚴春娟一臉狂汗地在一邊聽著狐猴大戰書房版的動靜,心裏祈禱千萬別把那個上周買的古董瓷盤打碎才好。

侯金花在睡夢中還回味著哥哥的話。

“金花,關於雲帆的事,我也有責任……”高曉聲將當時的情況原原本本給妹妹解釋了一番。

其實,靜下心來想想當時,即使他們有任何關係,難道是他的錯嗎? 自己資格怪他的吧?

這一晚,侯金花睡得很亂,待到早晨,頭暈腦漲地睜開眼精,看到的卻是坐在榻邊的楊偉民。

對方漂亮的丹鳳眼裏全是血絲,顯然就這樣坐了一個晚上。侯金花坐起身來望著楊偉民楊偉民卻是欲言又止地低下頭去,那修長的手指交叉在一起。

兩個人相對無言地對峙著,卻完全沒了在洛杉磯時的劍拔弩張。

“對不起。”過了許久,楊偉民輕輕的說道。

侯金花坐在榻上蜷縮進被子裏想道,該說對不起的不止是他吧?

侯金花輕輕地抓住了楊偉民交叉著的雙手搖了搖頭。

嚴春娟正在哼著歌準備早餐,小高博咿咿呀呀的聲音也傳進了他們所在的房間裏。

這天下午,金勝勇夫婦與胡金林夫婦受到邀請來到了高曉聲的家裏小聚。

“在這裏看到你們倆,還真是高興!”金勝勇笑著說道。

待到大家聽說了高曉聲是如何在夏季聯賽期間教育楊偉民做一個準爸爸時,眾人簡直啼笑皆非。

“你也敢說!”金勝勇又好氣又好笑地戳了戳高曉聲又戳了戳楊偉民:“你也特別是就按照白癡說得去做了!那不明擺著就是冷落妻子了麽?我說的話,你也怨不得這次金花和你生氣了!”

楊偉民不滿地瞪了高曉聲一眼。

“哈!其實說起來懷孕期間最重要的是心情舒暢!別的都好說啦!”胡金林笑著說道,一麵問自己的妻子:“是不是?親愛的?”

“是啊!”這位金碧眼的太太點了點頭說道:“其實啊,各種各樣適當的運動在孕期都是可以進行的!沒那麽多講究啦!你們就放寬心好啦!”

這話說得令楊偉民和侯金花的臉瞬間就紅了起來。

到了晚飯時,高曉聲卻把妹妹和妹夫都趕了出去。

“今天沒你們倆的份!”高曉聲說著一麵扔給二人汽車鑰匙和幾張金卡。

“這都是多倫多有名飯店的貴賓卡,自己找東西吃……”說完,高曉聲那個火紅的腦袋就湊到一邊去了。

“哈哈,我這裏也有幾張,金林!你也有吧?都拿來,拿來!”金勝勇笑著說著一邊衝楊偉民擠了擠眼:“一晚上不歸也無所謂哦!”

“說什麽……”楊偉民說著鼓著又紅又腫的麵包臉,侯金花早就溜到一邊逗小高博玩去了。

高曉聲的座駕是一輛相當拉風的蘭博基尼敞篷跑車,楊偉民一麵駕駛一麵尋思到底去哪裏解決晚飯才好。

楊偉民看了看旁邊的侯金花,對方也正拿著一堆金卡在那裏苦思冥想。

最終,二人選中了一家豪華的法國飯店,對於加拿大來說,法國菜也應該是做得地道才是的。

雖然沒有預約,但是憑著金卡,他們也可以得到最好的座位。

“請從這裏乘坐電梯到十

八樓的旋轉餐廳用餐……”服務生彬彬有禮地說道。

電梯裏十分空曠,隻有他們兩個人。雖然不是那種可以看到外景的裝備,但卻也修繕得很有格調。

侯金花抬頭看了看楊偉民的臉。哥哥的那一拳還是有些威力,到現在還有些微微紅腫。想到這裏侯金花不禁心疼了起來。

楊偉民垂下纖長的睫毛也望著侯金花。

“以後不會了。”楊偉民突然攬住了侯金花的肩膀嘟囔著說道。

侯金花正要開口說話,突然電梯裏柔和的光線瞬間熄滅,原本穩固的空間現在也東倒西歪了。

這是怎麽了?還沒等侯金花叫出聲來,一個高大的身軀已經將侯金花從頭到腳牢牢護住。

電梯箱體飛快地下沉,速度令人恐懼至極。侯金花隻覺得自己和楊偉民在裏麵東倒西歪,不時撞在什麽地方。

忽然,這種下沉停止了,似乎找到一個可以支撐的點似的,一切都暫時歸於平靜。

隻是電梯裏還是一片漆黑。

“偉民……”侯金花小聲喚著抱住了楊偉民的肩膀。

“唔。”楊偉民悶聲悶氣地答應著,語氣卻是沒精打采的。

一陣不祥的預感湧上了侯金花的心頭,她順藤模瓜地抱住丈夫的頭,卻發現手中一片黏濕。

“偉民!”侯金花驚慌失措地大喊起來,一邊模索到電梯急救按鈕瘋狂地按下去“偉民!”

“金花,”楊偉民的聲音是前所未有地糅軟:“我們真不走運。”

侯金花沒有答話,隻是將自己身上棉織孕婦裙的裙擺撕下包紮在楊偉民的頭上。

“不要說話,休息一會。”侯金花輕聲說地說著,心中卻滿是內疚的想著:如果不是自己任性跑到這來,又怎麽會遇上這種禍事?!

想到這裏,侯金花將楊偉民的頭牢牢地抱在自己的身前靜靜聽著外麵的動靜。

外麵似乎已經在展開救援,隻是情況好象很是棘手。

“金花。”楊偉民突然動了動。

“嗯。”侯金花答應著繼續抱緊著楊偉民。

“如果可能”楊偉民說著,他的聲音越來越微弱,剛才劇烈的震動中,所有的*擊都反射在他的身上,雖然妻子沒有什麽損傷,但自己已經是頭破血流,意識不清了。

“嗯。”侯金花點了點頭等待著楊偉民的下一句話。

“如果可能……”楊偉民接著說道:“你們要活下去。”

“說什麽傻話?”侯金花嚴厲地反駁著說道:“當然會一起得救了!”

楊偉民的身體突然軟軟地沉了下去,此刻,楊偉民隻感覺意識這玩藝已經打算遠離自己了。

“偉民!偉民!”侯金花著急地喊可是楊偉民的頭部受傷,她也不敢拚命搖晃。

楊偉民毫無起色也不再說話。將他的頭死命扣在自己的身前,侯金花喃喃開口說道。

“你知道我心目中的你是什麽樣子?”侯金花輕聲說道:“不用很溫柔也不用很體貼。但是卻堅強得如同磐石一樣,從來不會對任何事退縮。你從來不會說好難、辦不到這類的話,總是想盡一切辦法擺脫各種困境,因為在賽場上,你一直這樣啊!”

楊偉民的鼻息重了些。

“站不起來了嗎?沒關係,我可以扶著你。”侯金花的聲音低沉而醇厚,像大提琴的音色一般能夠劈開陰霾:“我是個什麽樣的女人沒什麽重要,但是偉民!你非要成為那樣的男人不可!”

說到最後一句,侯金花用難以想象的力量支撐起楊偉民原本癱軟的肢體。

楊偉民被血水模糊的眼睛重新睜開了一條縫。侯金花那溫暖的身體中似乎有種奇妙的力量緩緩注入給了楊偉民一般。

楊偉民又閉上了眼,隻不過這次是安穩而又堅定的。待楊偉民清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在醫院裏了。

“偉民先生,您醒了?哈哈,放心放心!您的傷勢沒什麽問題!啊,不過,能否請您給我簽名?我可是湖人隊的畫迷^”一位相貌和善的年輕醫生笑著說道。

“我妻子在什麽地方?”楊偉民劈頭就問。

“請放心!您妻子現在很好,正在休息!說起來她還真是了不起哦!救援的時候,您已經昏迷,是她一直支撐著您的重心,防止二次受傷。後來又堅持要求把您先救出來!事後,我們才發現原來她是個孕婦啊!哎,太了不起了!”醫生滔滔不絕地說著。

楊偉民聽不得他囉嗦,已經下榻穿好了鞋子。

“你要去哪?”忽然,侯金花低沉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楊偉民驚詫地抬起頭來,發現侯金花正靠在門框上看著自己。

“流了很多血的!要好好休息啊!”侯金花說著走上前去將楊偉民按在榻上。

“金花。”楊偉民不可思議地望著侯金花叫道。

“我就在隔壁的休息室裏,安心啦!”侯金花笑了笑握起了楊偉民的手放在自己明顯突起的肚子上說道:“他也很乖哦!剛才我問醫生了,說是我服用的藥沒有強到影響胎兒的程度,而且,而且這種類型的遺傳也是幾率不高的呢!”

侯金花的臉龐上滿是喜氣洋洋的神情。

楊偉民的掌心感覺到微微的踢動,小寶寶似乎正精神十足地做著操,向爸爸媽媽宣告自己的健康。

“白癡,”楊偉民低聲嘟囔著說道:“我早說過沒事的。”

“偉民太太,請來先吃點東西吧?偉民先生,請您暫時好好休息。”上了年紀的護士長進屋來說道,走廊裏還能聽見高曉聲那哇啦哇啦的聲音。

“你們飯店也不能這樣嘛!弄傷那家夥無所謂,本天才的妹妹還有小外甥,要是有一點差錯我都不饒你們!”高曉聲這樣說道。

“實在對不起!實在對不起!想不到會有這種事情發生!是我們的失職!會負責的!”說話的八成是酒店負責人。

“真是個白癡。”楊偉民說著閉上了眼睛決定再休息一會:現在,一顆懸著的心重新落地,還是很幸福的感覺呢。

由於隻是皮外傷,所以在醫院住了兩天後就沒有什麽大礙了。在這期間,侯金花一直守候在楊偉民的榻邊無微不至地照料著

“又不是沒有護士……”楊偉民鼓著麵包臉嘟囔著說道,心裏想道:她現在更應該好好休息才是!

侯金花不理睬楊偉民的反對,依然靜靜地坐在床邊,時不時削個水果給他或者幫他扶正枕頭,即使哥哥嫂子來勸她也是我行我素。

楊偉民覺得解決這個問題唯一的方法就是趕緊出院!

經過檢查,醫生爽快地批準了楊偉民的要求,隨後,兩個人告別高曉聲等人踏上返回洛杉磯的航班。

“死狐狸!再敢對金花不好,小心本天才扒你的皮!”機場裏,高曉聲瞪著眼睛威脅著說道。

正在楊偉民的懷裏扭來扭去的小高博聽見爸爸吹胡子瞪眼,還要扒姑父的皮,嚇得大哭起來。

“哥哥!你看你說話都沒遮攔!把小高博嚇壞可怎麽辦?”侯金花連忙上前哄著哇哇大哭的侄子,嚴春娟也責備丈夫不長腦子。

“哈哈!看上去小高博對你這個爸爸可不感興趣!還是姑父好啊!”金勝勇在一旁幸災樂禍地說道。

“被拋棄了……”高曉聲一臉委屈看著正與姑姑姑父打成一片的兒子說道。

“哈,偉民,金花,這是加拿大的特產加了楓糖的小點心,你們這次來得急,也沒顧上吃吧?這些給你們帶回去,還是很好吃的!記得下次春天來可以吃到新鮮的楓糖,還有楓糖節哦!”胡金林溫和地笑著遞給他們一個精致的紙袋。

“金林,謝謝你。”侯金花微微一笑說道。

“金花,回去要加油哦!大概下次見麵我們就可以看到小寶寶啦!”胡金林的老婆笑著道別。

在眾人的惜別聲與高曉聲的聒噪下,二人在寬敞的一等艙安頓了下來。

“你坐裏麵。”楊偉民說道。

“嗯。”侯金花微微點了點頭扶著楊偉民那有力的手坐下,然後抬起頭衝著楊偉民笑了笑。

她的笑容依然淡定卻又洋溢著前所未有的安心與憧憬。

楊偉民坐在侯金花身邊扭過臉來。隻見侯金花除了穿著一件天青色孕婦裙,還特別在腹部罩上了一個防輻射的罩衫。

她認真地捋平罩衫上麵的褶皺,不好意思地看了看楊偉民。

“怕坐飛機會對他不好。”侯金花輕輕拍著小*說道:“所以就把他罩起來。”

夏天還要多穿一件一定很熱吧?楊偉民想著握緊侯金花的手腕。侯金花此刻想的卻不是這些,她紅著臉向窗外望去。

空中小姐們正在忙碌著,因為是長途旅行,離第一次送來飲食還有半個小時的時間。

“偉民,能不能把金林他們剛才給的楓糖點心拿出來?”侯金花輕聲說道。

“唔。”楊偉民點了點頭連忙起身打開置物艙。

“我覺得我最近很能吃呢。”侯金花苦著臉接過養我嗎遞過來的紙袋埋怨著說道:“雖然以前我也很能吃吧……”

“白癡。”楊偉民輕聲嗬斥了她說道:“當然是這家夥很能吃了!”

楊偉民說著拍拍那個被媽媽仔細罩起來的小東西。

“能吃也沒關係。”侯金花仍然一臉的不好意思地說道:“以後如果能長你或者哥哥那麽高就可以打籃球啊!”

“如果是女孩長那麽高也很嚇人。”楊偉民鼓起麵包臉說道。

“哈哈哈……那倒也是。”侯金花笑著點了點頭打開散著楓糖點心清香的紙袋。

雖然離開洛杉磯的家隻有短短幾天,但兩個人卻好像已經離開了幾年一般。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狗窩,這句話還真是不錯。

到家已經是深夜了,旅途勞頓使得侯金花的眼眶有些發青,不過興致卻很好。簡單洗了洗手和臉就開始收拾起行李來了。

這當兒,楊偉民徑直走向了浴室。

等到侯金花將衣服分門別類或者掛在衣櫥或者扔到洗衣機裏的時候,楊偉民悄悄地走到侯金花的身後。

“喂。”楊偉民這冷不丁的一聲使得侯金花一激靈,不過說實話也早就習慣了這個走路沒聲音的家夥平時的一驚一乍。

“嗯?”侯金花緩緩轉過身來問道。

“洗澡。”楊偉民揚起手用大拇指直指浴室,臉上卻分明有些緋紅。

“嗯,你先去吧。”侯金花說著點了點頭繼續往洗衣機裏扔東西。

“一起。”楊偉民說著沒有動身。

“嗯……嗯?”侯金花瞬間驚詫地望著楊偉民。

“我我自己洗就好,你快去吧!”侯金花說著手足無措地推了推楊偉民那堅*的手臂。

“一起。”楊偉民說著依舊沒有動。

她現在自己洗已經很不方便了吧?偏偏還是個最愛逞強的家夥。

“為什麽非要一起?”侯金花麵紅耳赤地問道:“自己洗不是很好麽?”

“少囉嗦。”楊偉民不容分辯地抓住了侯金花那纖細的手腕子說道。

“你,你真是……”侯金花繼續麵紅耳赤地掙紮著說道。

但是胳膊擰不過大腿,侯金花被楊偉民軟硬兼施地弄進了浴室裏。

兩個人都很愛幹淨或者說喜歡洗澡,可以說這所房子裏除了臥室外,最下功夫的就是浴室的裝潢了。

牆壁用了通透晶瑩的乳白色暗花瓷磚,地麵也是做過防滑處理的白色係,而浴盆最下功夫,足足占了這間寬敞浴室的一半空間。

楊偉民把溫泉溶劑緩緩倒入溫暖的浴盆,然後學著她侯金花平時的樣子用手試了試水溫。

“金花。”楊偉民回過頭來招呼道。

“不在。”侯金花裹著塊大浴巾藏在角落的屏風後麵說道。

楊偉民聽了鼓起了麵包臉來。

“沒有不在。”楊偉民嚴格地說道:“進來。”

侯金花仍舊縮在屏風裏麵,過了好久。

“你回過頭去。”侯金花小聲地說道。

“幹什麽!”楊偉民聽了愈加不樂意了:這白癡不知道搞什麽飛機?不過不樂意歸不樂意,楊偉民還是丁著那張漲鼓鼓的麵包臉轉過了身去。

背後傳來了悉悉索索的聲音,然後是身體接觸到水的聲音。

“好,好了。”侯金花的聲音,緊繃繃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