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偉民暗地裏歎口氣,連忙扭過頭來,不過映入眼簾的卻是縮在浴盆角落裏團成一團的侯金花。
溶劑使得洗澡水猶如奶般細膩,侯金花從身體往下就嚴嚴實實地浸在了洗澡水裏麵。 “都說了不要一起洗……”當楊偉民將腿伸進來的時候,侯金花仍舊在麵紅耳赤的抱怨著說道。
雖然已經結婚,但侯金花有時候卻依舊像個小姑娘般羞澀又拘束,現在即便在蒸騰的水霧裏,也能看到她臉頰上的兩團紅暈。
“不要團著。”楊偉民皺了皺眉說道:真是佩服死了,現在這個狀態還能團成那麽緊的一團!
楊偉民輕輕的將侯金花拉入自己的懷中。侯金花的頭上裹著塊小毛巾,已經有些長的栗色頭發有幾縷跑了出來,在奶色的水麵**漾著。
此時的侯金花沒說話,隻是微微靠在楊偉民那堅實的身體上。楊偉民在浴室的霧氣中端詳著侯金花。
在這段日子裏,侯金花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豐滿了些,她的胳膊更加糅軟了原本稍顯平坦的身體雖然仍舊有些纖弱,但線條卻頗有優美的氣度了。
楊偉民的手輕柔地罩住侯金花突起的腹部。在飛機上,小家夥還時不時運動一下,現在卻安靜得很,八成是睡著了。
“很乖吧?”侯金花輕聲地道。
“唔。”楊偉民點了點頭將自己的臉埋在了侯金花的後頸。楊偉民的氣息吹在侯金花的耳根讓侯金花覺得有種異樣的酥麻感覺。
侯金花歎了氣回過頭來看著楊偉民。雖然若隱若現,但侯金花眼中的楊偉民卻如此清晰。
他那清秀卻又男子氣十足的臉龐、墨染一般鋒利的劍眉、犀利中透著堅定的星眸以及那難以描摹的鼻梁的弧度……
這些都是他所專有的獨一無二的,但是,現在侯金花卻打算給他這一模一樣的臉龐、眉毛、眼眸、鼻子……以及那清澈的氣息。
侯金花自顧自地陶醉地閉上了眼睛,額頭輕輕地貼在了養我嗎的鎖骨上一動也不動。然而這種一動不動卻在楊偉民的皮膚上**起了漣漪。
侯金花的軀體仍舊溫暖,不,應該說在懷孕後更加溫暖才對。有種難以名狀的櫻花清香就在這溫暖中彌漫開來,和楊偉民的所有感官融合在了一起。
這種氣味會令人感到幸福,卻也同樣令人無法心如止水。
侯金花的腮邊和耳垂上都掛滿了水珠,不知是在灑下的還是淋到的還是汗水。
楊偉民輕輕地在侯金花的耳垂上啄了一下,侯金花微微一抖卻沒有反抗。
“偉民……”侯金花喃喃地說道:“其實,你很溫柔呢。”
楊偉民沒有答話,隻是將侯金花更緊地貼上自己的胸膛。侯金花睜著那雙茶金色的大眼睛少有地由楊偉民擺布著,安靜而又乖巧。
“金花,”楊偉民的手掌小心地摟住侯金花的腰肢說道:“不舒服的話馬上告訴我。”
侯金花偏過臉去點了點頭,更多的頭發跑出了毛巾濕淋淋地貼在了她的脖子上。寬大的浴盆裏奶色的水散著溫泉特有的清香,這氣息夾雜著些芬芳與清冽,幾乎漲潮般**漾起無數的波紋。
突然隨著一聲低吟,侯金花的全身突然**起來,隨即軟軟地伏在了侯金花的肩膀上。楊偉民慌亂地抱緊了侯金花的後背。
“沒事。”侯金花喘了口氣有些疲憊的抬起頭來對上楊偉民焦灼的眼神說道:“不用擔心的。”
這時候,侯金花的臉龐著泛著八重櫻般的潮紅,同時也洋溢著無法言喻的幸福。
當二人躺在藍色的水**時已經是淩晨時分了。但是睡神今天卻沒有造訪,雖然疲憊但二人卻不錯眼珠地相互盯著對方。
楊偉民的一隻手搭在侯金花的腰上,修長的手指撫過那一枚枚火紅的楓葉。
“這麽多。”楊偉民的聲音有些低沉的說道。
“其實也不是一次紋上的。”侯金花垂下眼簾說道:“印度的紋身業很達,到處都有很不錯的店。”
楊偉民一言不發地等待侯金花的下文。
“那個時候,誰能想到還有今天這樣的生活。”侯金花頓了頓重新開口說道:“隻當永遠都見不到你了。如果真得那樣,那麽就隻好看著這些楓葉了吧?就這樣想著卻無法和任何人傾訴太,想你的時候就偷偷去紋上一枚。結果,結果竟然就成了這個樣子了……”
把它們當作自己麽?楊偉民那好看的劍眉微微一蹙。
“現在真好啊!”侯金花揚起臉來似乎想說很多,到頭來卻隻是這樣一句話。
“白癡……”楊偉民的手臂稍微用力將侯金花撥進了自己的懷中。無論如何,這侯金花到底是和高曉聲一樣的白癡。楊偉民有些責備地想道。
侯金花輕輕地點了點頭也靠近了楊偉民。
以前的事情如何自己不能左右,可是未來侯金花卻無論如何不能離開楊偉民了,這是確定的。
第二天陽光明媚。一切也安好如常。
楊偉民的訓練愈專注刻苦了,這種極其到位的好狀態甚至被老師稱為 “前所未有”。
如果非要說接下來的這段時間有什麽不盡人意之處,那就是:他們倆絕對低估了那曾經被鄙視成腰果的小家夥。
自從這個小東西到第六個月的時候,就好像有了自己的主意般瘋狂地成長起來了,同時一改以往乖巧的行為,開始在媽媽肚子裏耍起各種高難度的動作來了。
勉強過完生日,侯金花已經覺得難以招架這個曾經被稱為“花生”、“腰果”的寶寶了:能吃能睡,而且一旦折騰起來,自己簡直就透不過氣來了。
“還真是活潑。”侯金花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苦笑著說道,一邊安撫似的模高聳的腹部。
正是由於這樣,侯金花已經放棄了練習毛筆字的努力,因為這種需要精神高度集中的事情總會被腹中嬰兒的各種動作所中斷。
眼看十月份的季前賽迫在眼前,nba各個隊伍都開始白熱化的準備中。
楊偉民每天的訓練量都非常大,再加上他原本
就對自身要求嚴苛,現在簡直就是忙得不可開交。
不過,即使如此,楊偉民還是不忘聽從高曉聲等人的教導,為侯金花請了專業的指壓按摩師,每天進行調理:畢竟嬰兒的分量使侯金花的腰背部的肌肉經常疼痛酸。
“偉民先生可是越來越像個稱職的爸爸了!”連瑪麗大嬸都這樣說道。
侯金花笑著點了點頭繼續著手中的活計。
上周媽媽從SDX特意寄來手織的毛衣:侯金花的媽媽總覺得隻有經過手工的毛衣才是最暖和的,孕期的女兒當然要穿得暖和些才可以。
侯金花也就萌發出給楊偉民以及即將出生的孩子做些什麽的想法。
洛杉磯也一樣開始了金秋時節,眼看冬季就要來臨,海風也一天天的鋒利起來了。
這些天來,侯金花買回摻了羊絨的羊毛線,開始為楊偉民編織起毛衣來了。
楊偉民的體質原本偏寒,這種暖和的毛衣對於他還是非常有用的吧?季前賽的時候需要各地征戰,穿上這個一定會很好的。
同時,侯金花又買回幾塊純棉質地的布匹,開始著手裁剪一些小兜兜和小帽子之類的東西了。
雖然到處都是高檔的嬰兒服裝,但侯金花卻固執地認為隻有自己親手做的才適合。
每天回到家裏,楊偉民都已經是筋疲力盡。雖然nba的各項服務都很到位,但楊偉民對自己的嚴格要求,使得訓練更加艱苦。
每天,侯金花都會做好豐盛的晚飯等著楊偉民的歸來。
這天,整個洛杉磯都被蒙蒙的秋雨所籠罩著,楊偉民將奔馳車停在車庫裏,走上了台階,走進自家寬敞的客廳。
侯金花正靠在沙發的鬆軟墊子上,身邊滾著一團圓滾滾的駝色毛線。
“偉民。”侯金花說著放下正在編織的毛衣,就要站起身來。
楊偉民見了連忙搖了搖頭坐到了侯金花的身邊看著她的臉龐,這張臉比起原來的稍微圓潤了些,皮膚也顯出柔和的光澤了。
“今天看上去也很辛苦啊!”侯金花也望著楊偉民說道:“晚飯已經做好了。我去看看,可能需要加熱一下。”
侯金花還是老樣子,那樣執著地等著楊偉民回家來一起吃晚飯,無論有多晚。
侯金花一邊說著一邊站起來,楊偉民連忙扶住侯金花。這時,侯金花卻靠在了氣派的沙扶手上微微皺了皺眉頭
“還是那麽精神呢。”侯金花笑著向不知所措的養我嗎解釋著說道,將楊偉民扶在自己胳膊上的手移到自己的肚子上麵來。
果然,小家夥正在躁動著,他的手掌似乎也隨之一起一伏。
“其實也很有趣呢。”侯金花仍然在微笑著說道。
吃飯的時候,看上去他倒很乖,沒給媽媽添亂。可能是自己也餓了,先解決腸胃問題再說運動事項。這種安寧一直持續到睡覺。
由於每天的*大訓練量,楊偉民累得很快就陷入昏昏欲睡的狀態中。
但是,過了不知多長時間,忽然在這睡眠的迷霧裏的楊偉民感覺有個人坐了在自己的身邊。
條件反射地睜開眼,楊偉民一邊擰亮榻頭的柔光燈,他驚訝地發現侯金花正坐在榻上背後靠著枕頭,額頭上布滿細密的汗珠。
楊偉民吃驚地坐起身來扳住了侯金花的肩膀。
“沒事,沒事。”侯金花喘了口氣搖了搖頭說道:“他鬧得有點凶而已。”
那些細密的汗珠在燈光下閃閃發亮,和栗色的頭發絲混合在一起。
楊偉民川不動聲色地將手蓋在侯金花的腹部,果然,裏麵正在精神十足的蠕動著,似乎還順帶張牙舞爪。
“這個混蛋……”楊偉民小聲地罵了一句。
誰知,隨著這句罵聲,對方竟然就此安靜下去,瑟縮起來了。
“你看你!”侯金花輕輕地拍了一下覆蓋在自己肚子上的手說道:“把寶寶嚇到了吧?都不動了……”
“動起來反正也很難受吧?”楊偉民不服氣地看著侯金花說道。
琥珀色的眼珠露出慈母袒護調皮兒子的神采,侯金花笑了起來。
“今天給媽媽打電話來著,她說懷你的時候你也很淘氣呢!醫生也說越淘氣就越健康……這樣的話我寧可他淘氣一些……”侯金花微笑著說道。
“我才沒有……”聽了侯金花的話,楊偉民的麵包臉瞬間出現了,楊偉民想了想又把自己鼓起來的臉頰輕輕貼上了侯金花的腹部。
你這家夥如果再這麽不象話,看我收拾你!楊偉民暗地裏想著一麵打算用這種無語的方法將自己的威脅傳遞給裏麵的小東西。
先是短短幾秒鍾的寂靜。突然,楊偉民那張吸引了千萬女畫迷的帥臉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嚴峻考驗!
好像預謀好的一樣,肚子裏麵的小東西攢足了勁衝著爸爸的左臉毫不含糊地踢了一腳!那力道之強,方向之準簡直比高曉聲高一時候在學校天台上的功夫有過之而無不及。
侯金花急促地呼吸著,抓緊了身邊的鴨絨被。
“剛才,剛才好厲害……”侯金花拚命保持著微笑,臉上卻同時滲出了更多的汗水。
“偉民,是不是也踢到你了?他力氣好大……”侯金花捧起楊偉民的頭問道。
“唔。”向來決不言敗的楊偉民現在竟然被一個還沒出生的小家夥踢得敗下陣來。這種事情還真是匪夷所思。
不過,做爸爸的卻隻能鼓起麵包臉來作罷。
“好像還踢出點印子來……我的天……”侯金花不可思議地揉了揉丈夫的臉蛋說道:這也未免太誇張了吧?看來,以前自己擔心孩子的健康問題,還真是沒有必要!
不過值得慶幸的是自從這次勝利踢了爸爸的帥臉後,小家夥就收斂起來了,雖然每天還會動來動去,但是卻相當的溫柔。
“你總算乖一些了。”侯金花含笑拍了拍他說道:“這樣就對啦!不然媽媽還怎麽給爸爸織毛衣呢?到時候你也沒兜兜穿囉!”
腹中的小東西輕輕蠕動了一下作為回答。
nba季前賽已經開始了,楊偉民作為湖人隊現在無可爭議的第六人,擔當著重要的責任。同時高曉聲也成為猛龍隊第二位替補的大前鋒。兩個人在這個秋天都忙得不可開交。
或許那些分布於世界各地拚命尖叫的女花癡並沒有看出來楊偉民的肩膀更寬了。他學會了肩負起責任,所謂這責任除去隊裏的需要,更是一種信念。
書畫真是一項奇妙的活動,它能夠將人對生活的領悟清晰地表達出來,其中可以體現的精神的實在是太多了。幾乎可以看到個人一切的優點與不足,那是一種做人的觀念,處事的態度和人生的理想。
楊偉民追逐著這個目標的過程就是如此精彩,人們隻能驚歎於楊偉民華麗又充滿力量的技樹,可是卻也有人欣賞他潛移默化的巨變。
侯金花幾乎從不去現場看他比賽,楊偉民禁止侯金花隨便出門也是原因之一。不過,在電視上侯金花卻一場都沒有落下。
她經常會陶醉地眯起眼睛望著屏幕上楊偉民那遊龍般的身影。
賽場上的楊偉民已然成熟。在這令別人仰視與尊敬之下,賽場下的楊偉民同樣令侯金花更深地體會到生命的真諦、生活的希望與目標,當然還有追逐目標的美好過程。
不知怎的小腰果在同媽媽一起看電視時也格外的安靜。
“寶寶是不是你也覺得爸爸很棒?還是你就很喜歡書畫呢?沒關係,以後讓爸爸教你……”侯金花用低沉悅耳的語調小聲地說道。
“哈哈,又在和小把戲說話?”瑪麗大嬸受到楊偉民的委托,在侯金花獨處時,白天就一直照顧其起居,瑪麗大嬸遞給後計劃一杯剛剛衝好的孕婦奶粉笑著說道:“說起來,這小家夥還真是強壯的很!”
“是啊,”侯金花接過瓷杯說道:“檢查的時候,醫生都稱讚呢,說他發育得很快而且個子也大……”
“沒辦法啊,誰讓爸爸就那麽高,說起來你也不矮啊!”瑪麗大嬸表示讚同地說道:“以後肯定也是個書畫健將!”
“嗯!”侯金花使勁點了點頭。
十月份就這樣很快到了尾聲。
十月三十一日的清晨.湖人隊由於賽程安排的便利,得以回洛杉磯休整幾天。雖然,這不過是個普通的小假期,但大家在歸途的飛機上都很有興致。
“終於可以在家門口過萬聖節啦!哈哈哈!”很多隊員都這樣說道。
楊偉民抓了抓腦袋繼續聽著音樂:別說美國的節日,就是中國的節日他都搞不明白,隻知道自己出生在新年那天。
“你小子真是不熱愛生活!不過沒關係,等你老婆給你生個小家夥之後,你就知道萬聖節多有趣了!我們家的孩子最喜歡的就是這個節日!嗨!”隊友們紛紛揶揄楊偉民說道。
“萬聖節快樂!”楊偉民一踏進家門,侯金花的第一句話是這樣說的。
楊偉民放眼望去,隻見客廳的茶幾上端正地擺著一個很大的南瓜燈,正在那裏麵目可憎地笑著。
不知怎的,這笑容令楊偉民想起了錢超。
“今天我們吃很有趣的東西哦!現在先不給你看……嘿嘿嘿……”侯金花故弄玄虛笑聲也讓楊偉民覺得格外奇怪。
二十多天不見,智商又下降了不少麽?楊偉民鼓著麵包臉想道。楊偉民不管那一套,簡單收拾了一下就大模大樣地走進了廚房裏。
“不是說了,不許進來麽?真是……”侯金花不滿地學著楊偉民鼓起了腮幫子來,手卻仍然在案板上忙碌著。
這時的侯金花穿著一件雅致的珍珠灰色孕婦裝,外麵是一條鵝黃色帶小兔子圖案的圍裙,栗色頭又長了些,隨隨便便一束垂到後背上。
而案板上同樣是一個*大的南瓜,正在那齜牙咧嘴地笑著。侯金花正在把諸如烤蘋果、香蕉段、獼猴桃等等東西塞到掏空了的南瓜肚子裏麵去,然後放到烤箱裏。
“這個是瑪麗大嬸教的……還有啊,你看。”侯金花說著指了指旁邊的一個大盤子。
楊偉民順著侯金花那纖長的手指望去,隻見那是整整齊齊的十幾個圓胖番茄碼在一起。
“把番茄裏麵掏空,塞上調好味道的雞肉,然後蒸熟……很好吃!”侯金花笑著解釋著說道。
這時候,侯金花的麵孔晶瑩透亮,有種煥發的神情。小山一樣的腹部已經把圍裙微微丁了起來,除去這,侯金花其他的肢體部分並沒太大的變化。
“肯定是大個子呢。”侯金花喃喃自語說著,繼續準備晚飯。侯金花的動作已經不能夠像平常那樣輕盈了。
自己不在的時候她就是這樣麽?瑪麗大嬸不可能一天24小時在她的身邊,而自己就這樣把她孤獨地扔在這所房子裏。
楊偉民這樣想著就環抱住侯金花仍是略顯瘦削的肩膀。
“多大了。”楊偉民問道。
“你說他?”侯金花輕輕地拍了下肚子問道:“具體說來差不多快八個月了吧。”
八個月,楊偉民思忖著。
“放心啦。”侯金花看著楊偉民心事重重的臉笑著說道:“預產期在十二月底,還早著呢!”
“金花,”楊偉民忽然開口說道:“我們回國去。”
“呃?!”侯金花聽了不覺一愣說道:“開什麽玩笑,現在是季前賽最要命的時候吧?”
楊偉民仍舊一臉階級鬥爭的表情盯著侯金花。
雖然曆來被人稱為頭腦單純的阿米巴原蟲,但是楊偉民覺得這次自己考慮的絕對沒有錯。
雖然美國醫療條件是全世界一流的,但是不管怎麽說,在國內有絕大多數的親朋好友,還有他們的父母。
而且,就算比較醫療條件中國也是非常前端的了,回去,對侯金花是好事。楊偉民不覺想起侯金花那次孤獨的手術來。
“偉民。”侯金花慢慢轉過身按住了楊偉民的手說道。茶金色的眼眸裏洋溢著滿滿的安寧。
“不要想那麽多了,”她侯金花輕聲地說道:“我現在很幸福。不。或許應該說我從來沒這麽幸福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