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父親的來信
1943年11月25日法國馬伊勒康裝甲團駐地
來到希特勒青年團師已經有半個月了，來到希特勒青年團師已經有半個月了，在這半個月裏約亨覺得自己過得很充實：每天早上按時起床洗漱吃飯後戴著自己的兵一路唱著軍歌列隊前往訓練場。到達訓練場後先由於爾根森營長的車組進行示範，然後在各位排長的帶領下輪流使用四號坦克加深對操縱戰車的熟練程度。
約亨作為車長在指導排裏其他車長時告誡他們作為車組的靈魂必須要反應敏捷和思維靈活，在關鍵時刻一定要果斷決策，切不可優柔寡斷；霍斯特作為炮手教給排裏其他炮手如何靈活的操縱炮塔以及指出坦克的薄弱部位在哪裏，特別演示了與假想敵坦克交火時如何快速選好角度朝敵方坦克致命部位開火（當然是空包彈）；卡爾作為裝填手教排裏其他裝填手怎樣省力而快速的裝填炮彈並在第一時間根據車長的命令選擇炮彈種類；夏莉作為無線電員的主要任務是教排裏的無線電員熟悉裝甲兵聯絡時用的各種暗號和代碼並學會如何快速而簡明地把電報內容發給其他車組。當然，她也要學會使用MG－34機關槍，不過在舒爾茨老爹的從小手把手訓練下夏莉操作機關槍的熟練程度用伊琳娜的話說就是“發起狠來與蘇聯女機槍手差不多。”；至於伊蓮娜，她先是熟練的駕駛四號坦克演示如何轉彎和越過障礙物，出了坦克後有用那帶有俄語口音的德語向排裏其他駕駛員介紹在駕駛坦克時應注意的問題。
強將手下無弱兵，有了排長車組的精心指導，2排的每個人都幹勁十足，在與其他排進行的一對一模擬對抗賽上2排總是力壓群雄取得第一名的好成績。這讓平時總是一臉嚴肅的於爾根森也點頭表示讚許，心裏感歎維特師長慧眼識英找到了這麽一顆好苗子。
這天上午第一階段訓練結束後全體人員休息半小時。夏莉、約亨、伊琳娜三人並排坐著看風景；卡爾跑去和醫療營兩位年輕的女護士搭訕（結果失敗了）；霍斯特和埃裏希則到戰地郵局去拿本排的包裹和信件去了。
“夏莉，你在想什麽呢？”約亨問抬頭看天的夏莉。
“沒什麽，就是有點想老爹了。”夏莉轉頭看著約亨，“不知道老爹在東線過的怎麽樣，能不能好好照顧自己。”
“放心吧，舒爾茨少校先生可是營長，生活待遇不會太差的。”約亨安慰道，與跟普通士兵一起吃同樣飯菜以示上下平等的黨衛軍軍官不同，國防軍軍官可以獲得額外的配給，也就是所謂的“開小灶”。
“能為家人擔心真是幸福啊，我可是什麽都沒了。”頭搭在屈膝上的伊琳娜輕輕說道，臉上痛苦的表情一閃而過。
“伊琳娜，有什麽傷心的事情盡管說出來吧，隻要我能幫得上忙的我一定竭盡所能的幫助你。”從第一次見麵起約亨就知道伊琳娜心中有著很深的心結，他希望能靠著自己的努力慢慢解開她的心結。
“是啊，心裏有什麽難過的事情就說出來大家一起幫你解決，總是憋在心裏會生病的。”雖然夏莉總愛和伊琳娜鬥嘴，但在內心裏已經把她當作不可或缺的夥伴了。
“算了，”伊琳娜搖搖頭，“謝謝你們的關心，但以幾個人的力量對抗一個國家是不可能的。”
“這與力量強弱沒有關係，我們既然是同誌就應該同甘共苦，不管你今後選擇什麽樣的道路，我都會陪你走下去，哪怕是一條不歸之路。”約亨表情認真，說到做到是他的做人原則。
“謝謝，”伊琳娜看著約亨，“為什麽要對我做這樣的承諾？”
“因為在第一次見到你時我就感受到你身上背負了太多哀怨，我希望能幫你分擔一些，隻有你一個人默默承受的話最終會被壓垮的。”
伊琳娜剛想說什麽，夏莉指著前方叫道，“約亨快看，霍斯特和埃裏希把東西拿回來了！”
約亨抬頭看見霍斯特手上提著一摞信埃裏希抱著一堆包裹走了過來，他倆叫著排裏同誌的名字，被叫到名字的同誌就會跑過來拿走屬於自己的信件和包裹。
“約亨、夏莉，這是你們的信。”霍斯特走過來把信交給約亨和夏莉。
“Danke.”約亨和夏莉接過信。”約亨和夏莉接過信。約亨的信封上貼著一張價值12芬尼的淡藍色希特勒54歲生日特種郵票，郵戳上顯示信件來自柏林，寄信人是恩斯特·蒂爾斯；夏莉的信上貼著一張價值80芬尼的奧斯特蘭占領區藏青色希特勒肖像普通郵票，郵戳顯示信件來自聖彼得堡（列寧格勒）前線，發件人是京特·舒爾茨。
“哈哈，剛說到老爹就收到他的信這也太巧了吧。”夏莉興奮地把信拆開。
“父親突然給我寫信會不會發生什麽事了？”約亨有些擔心地把信取出來。
“先看我的吧。”夏莉把信放到約亨和伊琳娜麵前。全文如下：
致親愛的夏莉：
你在希特勒青年團師待的還習慣嗎？約亨有沒有好好照顧你啊？回到東線後我把跟你的合影拿給我的兵看然後那幫小子爭先恐後地申請當我的上門女婿結果全被我攆走了，他們也不想想，我的女兒怎麽會如此隨意嫁給別人？
對了，你還記得弗裏德裏希·施泰因邁爾叔叔嗎？他是我的老長官，在你小時候他還抱過你。一戰時他當我的連長現在他又當我的團長，當他看到照片後感歎當年的小女孩如今出落得如此亭亭玉立叫我先不要找女婿等你長大點後嫁給他兒子，這老家夥真能給自己兒子找老婆。說起他兒子，威廉·施泰因邁爾你也應該認識他，在你小時候他帶你出去玩，你還叫他大哥哥。弗裏德裏希說三個月前他兒子從大德意誌師調到了你這個師的25裝甲擲彈兵團當連長，有機會你去見見他吧。
告訴約亨一聲，他的競爭對手來了，如果不想被橫刀奪愛的話就盡自己所能來爭取你吧。
好了，我也沒什麽想說的了，夏莉你就在希特勒青年團師好好待著吧，如果上帝保佑讓我活到戰爭結束看到你找個好老公給我抱個孫子我就心滿意足了。
京特·舒爾茨
19.11.1943
“唔～～這都什麽啊！”夏莉看完信後滿臉通紅，“在東線寫這些東西寄給我還告訴我有個什麽老長官的兒子也在這個師讓我去見他，最後還催約亨要抓緊爭取……這是一個當爹的該說的話嗎？”夏莉意識到差點說錯話趕忙改口。
“那個，伊琳娜，你能把身子稍微移開點嗎？”約亨臉上有些發紅。
“為什麽？”伊琳娜問。
“因為你靠我背太近了，那個，胸部都……”約亨清楚地感覺到自己背後那兩顆果實給自己的壓力。
“哦。”伊琳娜聽到後慢慢把身子挪開。
“約亨，接下來該讀一下蒂爾斯叔叔給你的信了。”夏莉反應過來，對於剛才的事情她並沒注意。
“好的。”約亨把信打開讀了起來：
致約阿希姆·蒂爾斯：
這半個月來在希特勒青年團師過的一切順利吧？替我向夏莉問聲好。我很高興自己的兒子作為一名德意誌士兵為自己的祖國貢獻應有的力量。
現在德國的後方也不再安全，你和夏莉離開後英美盟軍的轟炸機就不斷的對柏林進行空襲，他們在首都的平民居住區扔下了大量的炸彈和**，大量無辜的平民被炸死或燒死，很多建築也因此被夷為廢墟。
自昨天8點開始英國人又進行了一次大轟炸，我和你母親以及舒爾茨女士在防空洞裏度過了這可怕的一夜。轟炸結束後我大膽的離開防空洞來到地麵，眼前的場景讓我想起了但丁筆下的地獄：昔日熟悉的街道和房屋已經不複存在，取而代之的是遍地的彈坑和被烈火熏黑的殘垣斷壁，一些沒來得及躲進防空洞的人要麽被**燒成焦炭要麽被炸彈爆炸彈出來石塊砸死，真是人間煉獄啊。
萬幸的是我們所在的街區不是轟炸目標，除了房子牆壁被燒黑外內部並沒有什麽太大的損失。因為首都不再安全你母親和舒爾茨女士準備收拾家當搬到紐倫堡去躲避一下，我要靠薪水養活家庭不能離開因此我打算在柏林郊區租個小房子繼續工作。
英美盟軍這種地毯式轟炸是無法饒恕的，他們想通過轟炸讓德國變為一片焦土來打敗德國，哪怕不顧幾百萬無辜的德國人喪命。戈培爾在廣播裏宣稱“敵人轟炸的越猛烈德意誌的人民越團結。”但願他說的是真的吧。
約亨，我的兒子，盡自己的所能保衛祖國，將敵人擋在國門之外吧，一戰我們即使輸了但敵人沒有踏入我們的祖國
，保衛祖國的任務現在落到你們身上了。
恩斯特·蒂爾斯
24.11.1944
“MineGott!作為德國心髒的柏林居然遭到如此猛烈的轟炸，難道德意誌的天空已經不屬於鐵十字了嗎？”
“這就要問邁爾帝國元帥了，為什麽英國和美國的轟炸機能夠暢通無阻的在德國領空上扔完炸彈再飛回去呢？恐怕帝國元帥會揮舞著他那根鑲滿鑽石的元帥權杖怒氣衝衝地說，‘哪裏有什麽轟炸機，這明明是一群大雁！’”夏莉毫不客氣的把戈林吐槽了一頓。
“看來德國後方的狀況恐怕還不如這裏，你們打贏這場戰爭的前景堪憂啊。”伊琳娜麵色平靜道。
“不必說了，”約亨把信塞進上衣口袋，“這場戰爭的輸贏我們無法幹涉，但隻要每個人都恪守本職團結一心共同保衛祖國也許會有一絲勝機。”
“約亨，既然你說過我們是同誌那這場戰爭不論勝負我都陪你到最後。”
“伊琳娜……”通過半個月的相處約亨了解到伊琳娜雖然平時不太說話但一旦許下承諾就一定會將其兌現，這一點倒和自己很像。
“還有我，”夏莉不甘示弱道，“約亨你就放心吧，戰爭的最後結果不管誰輸誰贏在最後的時刻我一定會陪在你身邊。”
“Danke，你們能有這份信念真是太好了，保衛祖國固然重要，但我們一定要在這場戰爭中活下去。”約亨在此刻心裏暗暗發誓就算拚上自己的性命也要守護這兩位少女，在以後的日子裏他也是這麽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