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留下了黑衣人傻坐在原地,仿佛還沒有反應過來,這個小姑娘就已經回房了。
他忽然想到她一直在等待著他,就是問問他,這個事情到底是怎麽回事,心中一暖,他緩緩的站起了身子,搖頭晃腦的離開了小院子。
任幽草透過窗戶看到黑衣人離開,唇角不自覺的便輕輕的揚了起來。
當歐陽雲宸將任墨和任幽草一行人送回丞相府的時候,一路上看著任幽草緊繃的小臉,他的心就有些疼痛。該做點什麽呢,她這樣一直緊鎖著眉頭。
歐陽雲宸輕輕的將手放在了任幽草的肩膀上,說道:“別怕,有我在。”
任幽草隻是淡漠的看了一眼歐陽雲宸,努力的想要擠出一抹笑容,但是這笑容看起來比哭還難看。
轉過頭去,任幽草都想狠狠的打自己一巴掌,為何不能像對黑衣人那般的對歐陽雲宸露出笑容呢?
自己將來是要嫁給這個男人的,難道還真的打定了心思,要跟黑衣人海角天涯?任幽草扯了扯嘴唇。
馬車外麵的蓮影掀開了簾子。笑道:“小姐,到了。”
任幽草起身準備下馬,卻被歐陽雲宸一把抱起,她驚叫了一聲,順勢摟住了歐陽雲宸的脖子,問道:“你這是做什麽?”
“為了讓有些人在想要對你動手的時候,還會顧及到我。”歐陽雲宸說完便抱著任幽草從馬車上跳了下來,一臉驚愕的蓮影目瞪口呆的看著歐陽雲宸大搖大擺的抱著任幽草進了丞相府。
任墨在許氏和顧新陽的攙扶下,緩緩的下了馬車,走到門口。
此時任初月正攙扶著大夫人在門口等待著任墨的到來,沒想到先下馬車的竟然是任幽草和歐陽雲宸,歐陽雲宸根本就不把他們放在眼裏,隻是將嬌小的任幽草抱著直接進了府中。
大夫人一跺腳,生氣的說道:“真是不成體統!真是不成體統!”
任初月的臉色也變得相當的難看。
任墨聽到了大夫人的話,咳嗽了兩聲,冷眼掃了站在門口迎接的人,威嚴的說道:“我既然回來了,你們就都給我消停點,把東苑收拾出來給三夫人。”
大夫人的臉色頓時一陣紅一陣青,卻也隻能無奈的行禮應允:“是,老爺。”
任幽草進了府中,歐陽雲宸這才放下了她,兩個人便在老夫人的門口等著任墨和許氏過來。
此時二夫人帶著任憶瑾,四夫人帶著任朵薇過來,看見任幽草,任憶瑾嘲諷道:“三妹看來過得很滋潤啊,這還沒出嫁,就搬到夫家去,這京城裏滿大街都是這個笑話啊!”
任朵薇緊咬著嘴唇,想要說什麽,可是看到任憶瑾的模樣,也終究還是扯著嘴角一笑,點了點頭。
歐陽雲宸歪著頭,冷豔的掃了一眼任憶瑾,問道:“你有意見?”
任憶瑾頓了一下,她沒想到歐陽雲宸竟然會搭話,並且是這樣一句話,臉上的顏色五顏六色的,好看極了。
任幽草淺淺一笑,朝歐陽雲宸遞過去一抹感激的眼神,歐陽雲宸隻是大掌輕輕的在她的頭頂拍了拍,聲音很輕,卻能讓附近的人都能聽到:“我的王妃,不能被任何人欺負,否則就自求多福吧。”
說完眼神不自覺的朝任憶瑾身上一掃,竟然讓她渾身打了一個冷顫。
任墨也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歐陽雲宸,心知歐陽雲宸這是照顧定了自己的三女兒,也好,有他的庇佑,她會更安全一些。
二夫人,四夫人看見任墨回來,連忙帶著女兒行禮,任墨一揮手說道:“沒什麽事情就都回自己的院子吧。”
說完便溫柔的掃了一眼許氏,輕聲說道:“走吧,去看看老夫人。”
許氏點點頭,神情有些複雜的掃了一眼身後的眾人,便轉頭扶著任墨進了月亮門。
任幽草朝歐陽雲宸望了一眼,笑道:“三王爺要不要和未來的王妃一起去給奶奶請安呢?”
歐陽雲宸第一次聽到任幽草竟然在眾人麵前跟自己這樣說話,哈哈一笑,打開了折扇,輕快的扇著風,劍眉一揚,笑道:“這是自然的,那三王妃,請。”
說完便伸出了一隻手,任幽草倒也機智,配合的將手放在了歐陽雲宸的手臂上,便兩個人一起進了老夫人的院子。
院子外麵,任初月的臉色變得極其難看,大夫人輕輕的拍著她的手背,小聲說道:“別著急,隻要他們回來了,就有的是機會,我們等等。”
任初月狠狠的盯著月亮門,終於過了許久才回頭,勉強的朝大夫人一笑:“好,本王妃這一次忍了。”
老夫人此時身體已經好了大半,正靠在榻上閉目養神,聽到身邊的老嬤嬤說任墨回來了,睜開眼睛,立刻坐直了身子,喚道:“兒啊,你回來了?身體好了嗎?”
簡單的幾個問候,讓任墨的眼眶裏頓時充滿了淚水。連忙在許氏的攙扶下,疾步走到了榻邊上便跪了下來:“兒子沒用,讓娘擔心了。”
老夫人身邊的老嬤嬤連忙扶起了任墨,老夫人一邊細細的打量著任墨,一邊讓他坐在了身旁。
看著任墨消瘦的臉龐,老夫人潸然淚下:“兒啊,咱們這個丞相府,不太平啊!”
任墨深深的歎息了一聲,抹去了老夫人臉上的淚水,輕聲說道:“娘,你歲數大了,別哭了,哭傷了身子如何是好。”
老夫人聽話的擦去了臉上的淚痕,這才看到了任幽草和歐陽雲宸站在一起,她苦笑一下,說道:“前幾日,若不是幽草回來救我,恐怕今日你我母子就**陽相隔了。”
任墨愣了一下,旋即轉頭看著任幽草,滿臉的疑問。
老夫人看到任幽草笑而不語的模樣,便回答道:“前幾日,這府上不安分的東西,竟然給我下毒,說我得了天花,想要將我活活餓死在這裏!”
任墨頓時惱怒的站了起來,生氣的說道:“果然是當我死了!我這就是出去將她們全都攆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