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瑩萱笑的肆意張狂:“怎麽,我說的不夠清楚嗎?我的肚子裏,現在懷的是你的孩子。”

“怎麽會……”誌順倒退一步,眼裏再也沒有了之前的鎮定,慌亂的看著王瑩萱,“我有自己的孩子了?”

“是啊,誌順,你有自己的孩子了,我們的孩子。”王瑩萱的聲音充滿了**力,一步步的朝著誌順走去,“我和任墨自成親之後,雖有夫妻之名,卻無夫妻之實。他一心記掛著外麵的一個小狐狸精,根本無心和我在一起,所以這個孩子,隻會是你的。”

她拉住誌順的手,將他的大手輕輕的按在自己的小腹上:“孩子才一個多月大,現在還感覺不出來,但是這裏麵,確實有我們的孩子。”

孩子……他有孩子了,他要做爹了!

巨大的狂喜已經淹沒過了心底的不安,誌順將剛才的不愉快已經全部拋之腦後。他的手輕輕的碰觸著王瑩萱的小腹,根本不敢用一絲一毫的勁,生怕傷著了孩子。

王瑩萱甜蜜的笑了:“誌順,你覺得這是個男孩還是女孩?”

“不論是男孩還是女孩,我都喜歡。”誌順說的是真心話。

他當了一輩子的和尚,從沒有想過,竟有一天會有自己的孩子。

可是……他的神色漸漸黯淡下去:“萱兒,這個孩子他本不該出現的。我與你永遠不可能光明正大的站在一起,這個孩子注定一輩子躲躲藏藏,沒有名分。”

孩子是無辜的,可他們的錯誤,卻要延續到這個孩子的身上。

“不會的。”王瑩萱的神色忽然冷酷起來,“我一定會給這個孩子名分,不僅如此,這個孩子還會永遠享之不盡的榮華富貴!”

她環抱住誌順,靠在他的肩頭:“你放心,這個孩子,我一定會讓他好好的活下去。”

誌順此時被巨大的欣喜籠罩,根本想不到王瑩萱在計劃一個怎樣的大事。

任墨從沒有想過,有一天自己嬌生慣養的娘子會親自下廚,準備一大桌子的菜,笑意盈盈的坐在桌邊等著他。

王瑩萱看見任墨進屋,體貼的幫他脫去朝服:“我已經熱好飯菜了,快趁熱吃吧。”

“今天是什麽日子,怎麽做了這麽多菜?”任墨在桌邊坐下。

王瑩萱抿唇輕笑,夾起一塊紅燒肉放在他碗裏:“這是我親手做的,嚐嚐味道如何?”

任墨咬了一口:“很好吃。”

王瑩萱倒了杯酒遞給他:“老爺想必是忙忘了,連自個兒的生辰都記不得了。”

“你不說我還真忘了今天是我生辰!”任墨一拍腦袋,“我都這把歲數了,也想不起來過生辰。”

“老爺不記得,我可記在心上呢。”王瑩萱笑著道,舉起酒杯,“萱兒恭祝老爺福體安康,萬壽無疆。”

“好好好!”任墨不疑有他,一口飲下酒。

接連幾杯酒下肚,任墨便覺得腦袋暈乎乎的,連平素看不慣的王瑩萱,此刻也美了幾分。

他不由自主的伸出手,摸上了王瑩萱的臉頰:“美,真美……”

“老爺,你醉了。”王瑩萱躲過他的手,適時的站起身來扶他,“我扶您去**休息吧。”

“奇怪,今天才喝了幾杯酒,竟是醉了。”任墨撫了撫額,整個身子軟綿綿的靠在王瑩萱身上,王瑩萱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他拉到了**躺下。

任墨喘著氣,眯著眼看著燭光下的王瑩萱:“對不起。”他忽而間說了這句話,讓還在喘息的王瑩萱怔了怔。

王瑩萱抬頭看向他,卻見任墨嘴角的笑意:“其實我不是討厭你,你我是媒妁之言,我隻是討厭被母親安排。”他伸手拉住她的胳膊,“萱兒,對不起。”

他從來沒有對她說過這樣的話,那一瞬間,王瑩萱甚至有些羞愧。

肚子有些微微的發脹,王瑩萱這才想起肚子裏還有個孩子,眼神頓時又變得冰冷起來,一步錯,步步錯,她已經沒有選擇了。

王瑩萱推開任墨的手,兩相對望,她緩緩褪去衣衫,躺在了任墨的身旁。

火熱的肌膚兩兩相撞,雙眼都被欲望侵染,任墨猛然抱住王瑩萱,炙熱的唇貼在了她的紅唇上。

王瑩萱的臉上漸漸泛了紅潮,鼻尖滲出細小的汗珠,嘴唇微微張著,露出鮮嫩水潤的舌尖,清純夾雜著嫵媚,那惹人憐愛的樣子讓任墨情難自禁地低頭含住她的唇瓣,繼而溫柔地繞住她的舌尖,她輕顫著承受他的愛意,眼淚卻不自覺的順著臉頰流淌下來。

劇烈的疼痛之後,便是身旁人漸漸沉穩的呼吸。

王瑩萱緩緩睜開眼,側目看向身旁熟睡的男子。其實任墨濃眉大眼,生的很好看,倘若不是因為先遇見了誌順,或許她會有一段幸福的婚姻。

隻可惜,一切都太晚了。

王瑩萱死死的咬著唇,鬆開口中已是一股血腥味。她撐著身子坐起來,從枕頭邊取出早已準備好的匕首,重重的劃向手指!

一滴,兩滴,三滴。

鮮紅的血液順著手指流淌下來,疼痛漸漸從感官中消失,進而變得麻木。直到鮮血染紅了床單,她才將止住了血,重新躺了回去。

閉上眼,腦海中浮現的全都是誌順的臉。

王瑩萱此舉確實有效,在那之後,任墨便常常去她屋中留宿,一來二去,有了孩子也不是件奇怪的事情。

她依然趁著禮佛的時候和誌順約會,平時也會刻意的去討好任墨,她做的滴水不漏,整個丞相府竟沒有一人發現端倪。

九個月之後,王瑩萱生下了一個男孩,取名任奕風。

任墨對這個難得到來的兒子極為重視,對他的疼愛,甚至超出了王瑩萱的預估,更令她沒有想到的是,因為這個兒子,任墨對她的態度也有所轉變,不但甚少出門,甚至開始對她體貼入微,沒有多久,她就又有了身孕。

而她和誌順的嫌隙,便是從這第二個孩子開始。

那段時日,她和誌順幾乎沒有時間相見,任墨非常寶貝這第二個孩子,甚至已經開始計劃要給這孩子取個什麽樣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