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不是說了,要見我,知我安好,回去複命嗎,如果我不去,他能走嗎?請進來也有一定的危險程度,還是我去城樓見他合適。”安茹雪給安然一個放心的笑容,不會有事的。一旁的李哲熙拿起風衣,披在安茹雪的身上:“我陪你一起去吧!”安茹雪沒有猶豫,笑著點點頭。
安然也隻好由女兒去了,兒孫自有兒孫福,擔心太多也沒用當安茹雪和李哲熙同時站在城樓上,看著城門口的人,兩人頓時無言,這遣使來訪,遣的是皇帝?
高遠也好像有感應一樣,在安茹雪看到他那一刻,隨即抬起頭來,對上安茹雪有些驚愕的眼神,看著安茹雪沒事,心中也釋然不少,隻是旁邊那個人很煞風景,讓人看了心裏就不舒服,好吧,不舒服的是高遠。
四目相接,沒有隻言片語,隻有眼神的交流。
“小姐,有什麽話,趕快說吧!這兒風大,別著涼了。”李哲熙打破這片寧靜,別把我當空氣行嗎?我是真實存在的人。
“開城門,我要出去。”安茹雪看著城樓下,說完這句話,也下了城樓了,李哲熙都沒時間驚訝,都沒時間問為什麽要出去,就已經看到了一個背影。心中的苦意,真實無法言說。
城門緩緩高升,停在安茹雪可以出去的高度,這是安茹雪吩咐的,以防止被人伺機偷襲,都知道那人是誰,隻是不解,為什麽對他那麽沒有信任,卻仍然要出去會見他呢?安茹雪出了城門,城門就落下了,等安茹雪吩咐在行打開。安茹雪打開地圖,淺笑著:“恭喜你啊!做了一國之主,不過你的厚禮,茹雪承受不起,還你。”剛剛看著安茹雪是微笑,現在依舊是微笑,隻是在高遠心中,好似是送他上路的邪笑。
高遠看著遠處如百合般清純高雅的安茹雪,他輸了兩次,一次是在戰場,不得下手,一次是現在,哪怕是王位交換,她亦是不願。
高遠提了一下韁繩,狠狠的拍了馬屁股,馬兒很快的向安茹雪進發,安茹雪沒有躲,不明高遠的意思,難道是要撞我?不會吧!應該會停下來的,但是心裏也不免緊張,手裏捏了一把汗。
李哲熙在城樓也注意到了,他甚至想跳下來了,隻是當他跨在城牆之上時候,他看到高遠的胳膊圈在安茹雪的腰間,笑意盈盈的,把安茹雪帶上了馬背,你有危險,我可以不顧一切,你與他人甜蜜,我何能走在你背後看恩愛,心裏隻會是鑽心的疼痛,苦笑著退了回去。
安茹雪被抱上了馬背,也沒有絲毫反抗,她也想與高遠談一談兩國盟交之事,兩國交好,總好過兩國殘殺,最後成為別人砧板上待宰的羊羔。高遠見安茹雪沒有反抗,心裏暗喜,原來你也在等我,掉轉了馬頭,呼嘯而去。
在一處山水地停了下來,抱安茹雪下馬,當然安茹雪一下馬,就立刻推開高遠,保持兩人應有的距離。“茹雪,願意做我的皇後嗎?”高遠暗想,一定是願意的,不然怎麽會跟著自己來,一言不發呢。
安茹雪淡淡的笑著,把地圖交與高遠手上,高遠不明:“這是什麽意思?”
“謝謝皇上厚愛,茹雪無福消受。”皇後,皇後,這個位置是自己夢不可及的,現在就擺在自己麵前,隻是眼前人,並不是自己心中所想之人,為什麽你一出現就占據了我的心呢,
好奇怪啊!也許愛情就是奇妙的,愛上一個人,不需要理由。
“你有喜歡的人嗎?”高遠試探著問,他覺得安茹雪這樣一個百合般的仙子,並不是一般人可以配得上的,他不能從她眼神中讀出愛的感覺,之所以這樣問,是因為覺得安茹雪沒有的,可以讓她試著喜歡自己,以後有的是時間可以相處。
“有。”安茹雪麵上洋溢著幸福的微笑,喜歡一個人,隻需要付出即可,哪怕得不到,不要緊,你付出過,心裏會快樂的,隻有無所取的付出,能得到那人心裏最真實的疼愛。
“他是誰?我能知道嗎?”高遠盡量用自己最平靜的態度來問,好像剛剛一切告白都不從發生過。看著安茹雪的笑容,他知道她確實有喜歡的人了,但是他想要除掉那個人,他要得到,就一定要斬除所有障礙。
“這個就是我個人問題了,我和你過來,是想和你說一下,你的國家我不要,但是我們能不能結成兄弟之國呢?”
“如果你說想要結成夫妻之國,我會比較高興。”夫妻之國你是要我去篡位呀!
“考慮的怎麽樣?”高遠搭上安茹雪的肩膀,故作輕佻的說,心裏掩藏了多少壓力。
安茹雪抬起右手撥開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夫妻之國就算了,沒聽說過女子掌國家之權的,如果你願意結為兄弟之盟,我們以後就是朋友,若你不願意,那我們就是……”安茹雪不想說出敵人二字,到最後隻是沉默了,任誰也能理解安茹雪後麵要說的字眼。
“隻要你願意,你可以成為湟中國的女皇。”我可以在你之下,聽你差遣,讓你做一個無憂的女皇。這個時候的高遠想到當初對安寧說何苦屈居人下,還是女人之下,原來到一定程度,自己也是一樣的人。
“我不願意。”安茹雪沒有任何猶豫,權利真的吸引不到她,她要的不過是一份純摯的愛情,前提是那男子是自己喜歡的,女人都知道嫁給愛自己的男人才是幸福的,嫁給自己喜歡的可能一輩子都是做奴,討他歡心。但是人往往還是那麽執著,為了自己喜歡要得到的,不惜一切。
“那我們就是敵人了,我會血洗蒼狼國,讓蒼狼國停留在曆史上,以後將不複存在。”高遠威逼利誘,你若還是不從,那就隻能說明你是金剛不壞之身了,軟硬不吃。
安茹雪笑看高遠,不說話,就這麽笑著,有那麽一絲陰森恐怖,有那麽一絲溫暖可愛,明明是同一個笑容,心裏角度不同,感覺就是不一樣的。
“你一點都不擔心你的國家嗎?”為什麽你就是不害怕呢?你是無懈可擊的人嗎?不會的,是人就有弱點的。我一定會找到你的軟肋的。
“我們蒼狼國藏龍臥虎,龍不會一直盤著,虎不會一直臥著,蒼狼國是一個藏實力與江湖中的國家,真正的將軍元帥本事是不太行,但是江湖中人動動小指頭都可以讓一個國家傾覆,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我蒼狼國的地月教,我想你應該知道的,因為地月教的教徒幾乎無處不在。”安茹雪的眼神中異常的自信,讓你不得不害怕。
“我聽過,隻是江湖中人會來幫助一個國家嗎?他們隻會注重自己的實力增長吧!”高遠確實聽過,那是兩三年前了,上一任地月教教主被殘害,之後江湖中掀起一股腥風血雨,
在江湖中占有重要位置的幾乎全部被屠宰,他們的徒弟站出來做了頭領,站在每日都夢想的位置,隻是不敢和地月教為敵,在暗中發展自己的力量,現在實力穩進,又一次聽說地月教教主與武林人士相約決戰。
“他們會,蒼狼國就像是一個家庭,平時自家人摩擦是很正常的,哪怕是吵的老死不相往來的,當外人來欺負的時候,一家人還是會一起作戰的,如果被別人欺負了,就永遠抬不起頭了,如果是國家被另一個國家占領了,那麽將永遠為奴,試問:誰願為奴?”安茹雪沒有說自己有實力控製一整個地月教。
“你真的不願意和我一起管理一個國家嗎?”高遠頓了頓又問:“如果我願放棄皇位,你可否與我遊行天下?”
一個男人放棄至高的權利,確實很不容易,尤其是一個國家的權利更不是輕易的說放就放的。
“對不起,我沒辦法,我的心隻有一個,住了一個人,別人就進不來了。”安茹雪很抱歉,除了擁有一副誘人的皮囊得你所愛,還有什麽是你所愛的呢?得不到更誘人,當你想要一樣東西,卻不管怎麽努力都沒有,那你將一生都遺憾,得到以後,兩人之間說不定是數不清的矛盾。
男人的愛,在婚前,女人的付出在婚後,所以晚結婚一點吧!給自己多一點快樂。
“我能抱抱你嗎?”這是高遠最後的懇求了,或許以後麵都見不到了。安茹雪看著高遠深情的目光猶豫良久,終是點了點頭。
兩人相擁,高遠抱安茹雪很緊很緊,害怕一鬆手就沒有了,安茹雪在高遠的懷裏,覺得好疼,隻是沒有出聲,兩人靜靜的享受這藍天白雲,很是靜謐。
另一邊安寧也已經可以起床了,這天許玲玲正常的推門進來,就看見安寧已經坐在床邊正常穿衣服了,連忙放下臉盆,走到安寧身邊,幫安寧拉好衣服,很驚愕的問:“你怎麽起來了呢?”
“感覺身體可以動,就起了。”
“劉叔還說你至少要躺一個月呢,沒想到你才兩三天的功夫就能有行動能力了,真乃奇人也。”許玲玲由衷的讚歎,安寧也沒有接話,猜也猜到那劉叔就是給自己看傷的郎中了。
“你怎麽不說話?”這都能動了,幾天也沒見說一次話,不會是啞巴吧!那可太令人惋惜了。
“謝謝你這幾天對我的照顧,我要回去了。”安寧說話沒有意思表情,穿好衣服,下了床,穿著鞋子。
許玲玲怔了一下:“這麽快?”剛醒就要走嗎?好不舍得你。
安寧看著怔怔的許玲玲,想到前幾天想要給她的笑容,便舒展了一個美好的笑容,許玲玲看的好心動,小聲的問:“能告訴我你叫什麽名字嗎?”
“名字隻是一個代號,無需知道,你可以自己給我取個名字,自己叫。”安寧不希望讓這幽幽山穀,純淨的白色女子染上黑色。
“即是代號,如何不能告知與我?”
“真想知道?”
“嗯。”
“安寧。”
“安寧,很好的名字,安定寧靜之意吧!你的爹娘應該是不堪戰亂紛擾,希望有一個安定祥和的家庭吧!”許玲玲憧憬著。“本意是為國家,希望我們的國家可以安定下來,不要再受戰亂紛擾。”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