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解惑,示威

我還是有一肚子的疑惑,言家的人對我們說這一切很可能是巫家、商家與白家勾結,想要利用我們來陷害言家,還有熱畢家我們的遭遇又怎麽說。

另外就是言家曾經說過,老巫頭早就已經意識全無,植物人一般地躺在**,他又如何能夠從我出符的手段看出是沈淵的傳人?

既然大家都說開了,我索性一口氣問了出來。

“說巫家、商家與白家勾結,這一點我不想辯解,也根本不需要辯解,因為與白家勾結的是他言家,當然,也不能說是勾結,他們本來就是百年故交,而且兩家的關係盤根錯節。”

商仲說到這兒:“再說了,你們在湘西出了事,真就能把言家拉下水了?我看未必吧?”

伍坤是個警察,他點了點頭:“確實,甚至言家根本就不會被懷疑,二子,你與言歡的關係,言家根本就沒有理由這樣對你。”

商仲繼續說道:“言家說這些無非是巫家沒能夠按他們的意思,除掉你們,所以他們把矛盾一下子就轉移到了巫家與商家的身上!至於說到熱畢老爹夫婦,他們並沒有死,我也不知道你們怎麽會有那樣的遭遇,如果你懷疑我說的話,我們可以再回到他家,你們仔細看看就知道了。”

巫寶說道:“至於說我父親已經是植物人更是無稽之談……”他的話還沒說完,一個蒼老的聲音從門口傳來:“誰說我是植物人啊?”

我望向門口,不正是在趕屍客棧裏見過的那個老巫頭麽?隻是他的穿著有些變化。

“小夥子,我們又見麵了!”巫老頭一臉的微笑,巫寶忙站了起來,扶著巫老頭坐下,巫老頭坐了下來,端起了巫寶倒滿酒的那個杯子,一飲而盡:“沈淵先生還好麽?”

“還好吧,我也有很長時間沒見他們了,不過倒是經常通電話。”既然他與沈瘋子有淵源,我對他就尊重多了。

“唉,一晃快三十年了,三十年前若不是他出手相助,解了我的‘血降’,我早就死了,這三十年的命,是他給的。”老巫頭淡淡地說。

他望向我:“你說他是你的兩個師父之一,你另一個師父是不是姓潘啊?”

沒想到他竟然連潘爺也知道,我點了點頭。

他卻“嘖嘖”地直搖頭:“潘定邦和沈淵一身的本事,怎麽偏偏就教出你這樣一個半吊子,而且竟然還敢讓你獨自行走江湖?”

他的話讓我的臉上一熱,我一直以為我把潘爺和沈瘋子的本事學得大概差不多了,沒想到老巫頭也說我是個半吊子。

“至於你說到熱畢的事情,我可以明確地告訴你,熱畢夫婦確實是活著的,言家在說謊,為什麽說謊我就不說了,因為我也不知道,但你們的遭遇,嘿,如果我沒猜錯,白家的人已經來了!”

巫老頭的手突然指向李堅,我們這才警覺地望去,隻見李堅的雙眼呆滯,手中多了一把匕首,已經挨到了我的身後。

伍坤的反應極快,站起來就去奪李堅手上的刀,虎口被刀劃出一道口,流出血來。

巫寶也衝了過去,一拳狠狠地打在了李堅的頸部,李堅一下子暈了過去。

此刻我已經完全明白了,熱畢夫婦或許真如商仲、巫家說的那般還活著,而當時我們所見的荒宅廢屋根本就是有人在搗鬼,是白家的人在作怪,幻境,幻殺!

老巫頭冷冷地說:“小寶,還不快去迎迎我們的客人!”

我跟著巫寶、商仲走到了門口,就看到院門外站著三個人,最前頭的是一個年輕人,蒼白的臉上帶著一抹邪笑,他也正望著我:“賴二,我們又見麵了!”

白楊,竟然是白楊!他這麽快就趕到湘西來了,看來是衝著我來的。

白楊身邊的兩個年輕人一臉的冷漠,三人大搖大擺地進了巫家的院子。

“巫寶,是不是該請我進去坐坐,陪巫老爺子喝兩杯啊?”

白楊的樣子很囂張,根本就不把我和商仲放在眼裏,就連對巫寶說話也並不客氣。

“小寶,請客人進來吧!”老巫頭的聲音傳來,巫寶這才側開身子:“請!”

白楊坐了下來,兩個年輕人就站在他的身後。

“巫老爺子,你不躺在**裝死,跟著瞎摻和什麽勁,你真想巫家斷了香火?”

巫寶的臉上露出了怒容,老巫頭卻瞪了他一眼,老巫頭的臉上帶著微笑:“看來白家的家教並不怎麽樣,如果我的兒子都象你這樣,當初生下來我早就把他們掐死嘍!”

這老頭說話還真毒,而且不帶一個髒字,伍坤聽了也一聲冷笑。

白楊卻不再理會老巫頭,而是望著我:“姓賴的,見到我你是不是很失望啊?”

“我有什麽好失望的,你覺得一個不能給別人帶來希望的人值得別人因他而失望麽?”我說的是實話,白楊對於我來說根本就什麽都不是,倘若說我有那麽一點失望的話,那就是沒能夠讓他為自己的罪行付出相應的代價。

白楊的臉皮很厚,他根本就不管我們言語中夾槍帶棍,依舊是笑容滿麵:“聽說你已經去過言家了,還見到了我的嶽父,言家沒給你好臉色,難過吧?”

伍坤很不習慣這樣的氣氛,他指著白楊:“小子,別以為這一次你逃脫了法律的責罰就沒事了,我警告你,別犯在我的手上!”

“喲,我怎麽就忘記了,這還有個警察,你讓我好害怕,對了,剛才你的話算不算是在威脅我,恐嚇我呢?我可是個好市民,否則警方也不會放了我,你威脅一個好市民,不合適吧!”

伍哥還想說什麽,我拉住了他:“白楊,你到底想幹什麽就明說吧!”

白楊搓了搓手:“可惜啊可惜,巫家的人沒殺了你,言家的人也沒把你留在言村,賴二,我想怎麽樣你最清楚,我想你殺,我這些天做夢都想殺死你,不光是我,還有白祿,戴洪,我們都恨不得親手殺了你!”

“昨晚在熱畢家就是你在搗鬼?”我輕聲問道。

白楊笑了:“是的,當時我真想把你殺了,可我又覺得就那樣殺了你是不是很無趣?你應該死在言家人的手中的,我想看看當言歡知道是言家的人為了討好白家而殺了你時,她會是什麽樣子!”

這人簡直就是一個變態,他的快樂根本就建立在別人的苦痛之上。

白楊說完,站了起來:“好了,你們好好享受你們的晚餐吧,我就不打擾了,我得去見見我的嶽父大人!”

他用指頭指了我一下:“小子,我改變主意了,我不會那麽容易讓你死去,我要好好和你玩玩,就象貓玩老鼠那樣,我要你每一天都生活在恍惚與恐懼之中,還有,言歡是我的,我要讓你看看她是怎麽被我征服的!”

他走到門邊又停了下來:“言家人會求著我接受言歡,而你呢?”說著,他大笑著離開了。

我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在發抖,無論他怎麽對我,我都不會害怕,也不會這樣的生氣,可我不允許他這樣說言歡,更不能容忍他傷害言歡。

我大叫一聲,就向白楊撲去,他身邊的兩個年輕人反應很快,其中一個護住了他,另一個一腳蹬在了我的腹部,我跌坐到了地上。

“跟我玩橫的?你還嫩了些。”白楊冷笑一聲,帶著他的人頭也不回地走了。

伍坤扶起我:“二子,你怎麽那麽衝動呢!”

我沒有說話,恨恨地看著白楊的背影。

老巫頭咳了兩聲:“小夥子,看得出你對言家那丫頭好象很在乎?唉,一個情字,古往今來又有幾個人真正能夠看透勘破呢?”

老巫頭擺了擺手,示意我坐到他的身旁。

“你知道你和白楊的差距有多大麽?”老巫頭眯著眼睛,我搖了搖頭。

老巫頭抿了下嘴:“你不如他,因為他比你狠,他出手很果斷,做事很絕決,還有,他無情無義,心裏隻有他自己。你卻不一樣,你心軟,你的牽掛太多,你出手的時候總是想著留餘地!”

他又嗑了兩顆花生米:“心存慈悲善念是好事,可是慈悲心也好,善念也好,隻能對值得你慈悲與行善的對象,同情心的泛濫隻會讓你自己陷於被動。就象那晚,你身處於障眼法與催眠的雙重搏弈中,如果你果斷出手,你是可以擺脫困局的。”

“但你卻沒有出手,而是一味地逃避,你三番幾次想要逃離這困局,你就沒有想過通過自己的力量把這個局給打破麽?就如你在偷聽到我和老商的對話時闖進來,果斷出擊,或許你早就已經脫困了!”

是的,當時我唯一的想法就是如何離開那個鬼地方,竟然全然沒有想過要對老巫頭和那個老商怎麽樣,因為我打心底不願意傷人。

商仲也苦笑一下:“所以你根本就鬥不過白楊,更何況就實力而言,你確實要比他差了許多!”

老巫頭卻說:“那也未必,雖然我說他是半吊子,但我說的是他的江湖閱曆是半吊子,但他的法術技藝並不差,與白家那小子也不相上下,隻是他缺少一些江湖經驗罷了,對付鬼啊怪的還馬馬虎虎,和人鬥就差得遠了,也罷,相見是緣,我就傳授些破幻境,破障眼法的本事給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