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詭異死亡,殺氣
柱子聽說言法竟然死了,他也嚇了一跳。
“二子,這麽說言理和言歡很可能還在深南市,可是出了這麽大的事情她怎麽不主動和我們聯係呢?”柱子進屋說大聲問道。
這個問題我哪裏回答得出來,現在我有些懷疑商仲的話了,言歡真的安全麽?她真的隻是不方便來見我嗎?
我找了很久,手機裏竟然沒有商仲的電話,我拍了拍腦袋,才記起自己竟然沒有向他索要過電話號碼。
我問李堅有沒有留下商仲的號碼,他也聳了聳肩膀:“沒有。”
中午吃了碗麵條柱子就開著車送我去了市局,李堅也跟著去的。
到市局的時候還不到一點鍾,我們直接去了刑警隊,傅城看到我們的時候楞了一下,然後笑道:“真沒想到你這麽心急,既然來了我現在就帶你們去看看吧。”
去法證科的路上,傅城告訴我言法的死因很是詭異,是自己掐死自己的,發現屍體的時候言法的雙手還緊緊地箍住自己的脖子。
我並不覺得奇怪,在靈異的世界裏這種死法可以有很多的解釋。
“傅隊,除了我有沒有人再聯係過你們,比如言家的人?”我想如果言理和言歡如果在深南市,他們一定也會看到這個新聞的,言法是言家的人,是他們的親人,他們應該不會置之不理。
傅城說這新聞今天早上才播出的,到目前為止倒是也有兩個電話打進來,不過都是弄錯了,並沒有言家的人來過什麽電話。
我有些失望,來的路上我還在想或許因為言法的死,能夠讓我再見到言歡。
傅城應該也多少聽說了言歡的事情,他拍了拍我的肩膀:“好事多磨,我相信你們一定會再見麵的,這些日子就當是彼此對這份感情的一個考驗吧!”
我笑了,可心裏卻滿是苦澀。
來到了法證科,屍體還在檢驗台上,法醫是個四十多歲的女人,傅城招呼道:“沈大姐,怎麽樣,有結果了嗎?”
沈法醫搖了搖頭,一臉的尷尬:“我覺得還是自殺,自己掐死了自己,不過這種死法我卻從來沒有見過,太不科學了,因為沒有人會選擇這種痛苦的方式來結束自己的生命,想死辦法是很多的,沒必要這樣!”
她望向我們三人,傅城咳了兩聲:“他們是來認屍了,沈大姐,這位你應該聽說過,小賴,賴二,我們宋局聘請的民俗顧問。”
沈法醫笑了笑:“哦,原來你就是小賴啊,景區案、行屍案可都少不了你的功勞呢,我叫沈慧,你可以象他們一樣叫我沈大姐。”
我們忙叫了聲沈大姐。
“小賴,你確定他是言法?”傅城問我,我點了點頭:“他確實就是言法,對了傅隊,你們發現他的屍體時,附近有沒有發現他的行李、包袱什麽的?”
傅城搖了搖頭:“沒有。”他看了沈法醫一眼:“當時出現場我沒去,不過沈大姐去了,你有什麽問題可以問她。”
我還真有問題要問她:“沈大姐,在那附近你有沒有看到這種東西?”我掏出了一麵白色的鬼令旗,那是福伯留下的。
“不過應該是黑色的。”
沈大姐看了半天,仔細地想了想:“好象還真是見到過,當時我還覺得這東西好古怪,不過我想應該跟這個案子沒有多大關係就沒太在意。小賴,這是什麽啊?”
“鬼令旗,言家是獵魂世家,而言法是個獵魂師,他這樣死法肯定是有古怪的,我懷疑可能是鬼怪作祟,又或許當時言法正在獵殺鬼魂,可他卻鬥不過,最後便難逃厄運。”
沈大姐雖然沒有說什麽,但我卻看出她的臉上很是不屑。
這也難怪,她是法醫,醫生對於生啊死的看得都很淡,更別說她還是個專門和屍體打交道的法醫,要讓她相信這世界上真的有鬼有怪還真不容易。當然,這也不是絕對的,這樣的事兒哪怕你再不信,但隻有要過一次深刻的切身體會,肯定就不會再懷疑了。
無知的結果可能是無畏,也可能是極度的畏懼,這是兩個極端,而一旦知之,這兩個極端也很可能在瞬間互相轉換。
我問明了地方,就告辭離開了,我要親自去尖峰看看,我想弄清楚是誰殺了言法,我是不相信言法真會自殺。
李堅是第一次跟著我們出來做事,有些小興奮:“賴二哥,剛才那傅隊說你是警察局的民俗顧問,這是個什麽職務?”我白了他一眼:“那不是什麽職務,隻是掛個名,替警察局打打雜!”
倒是柱子,一個勁地向李堅說著我們曾經的宏偉戰績,什麽僵屍嘍,行屍嘍,白大仙嘍,經過他的添油加醋,連我聽起來都那麽的驚心動魄。
李堅的眼睛都直了:“哇,賴二哥,我還真沒想到你這麽厲害,沒事的時候能不能教教我啊?”
我苦笑了一下:“想學是好事,隻是我怕你也和他一樣,沒這長性,學了兩天就沒興趣了。”我指的自然是柱子,柱子尷尬地笑了笑:“學習這玩意是需要天賦的,我沒那天賦。”
李堅說道:“我肯定會好好學的!”
我點了點頭:“嗯,隻要你願意學,我就教你!”
柱子笑道:“是不是得拜師啊?”我瞪了他一眼:“拜什麽師,我自己都是個沒出師的半吊子!”
大家嘻嘻哈哈,很快就到了尖峰,找到了沈大姐說的那地方,警方拉的警戒線還有跡可循。
“應該就是這兒了,柱子,李堅,大家分散找,看看有沒有鬼令旗或者招魂幡。”我們分開在半山上尋找,可是我們找到近半個小時,搜索了很大一片範圍都沒有找到一點有用的線索,沒有看到鬼令旗,更沒有看到招魂幡。
最後我們隻得悻悻地下山了。
我的心裏很是納悶,沈大姐明明記得曾經見過言家的鬼令旗的,怎麽我們會找不到呢,警方並沒有拿走,而這片區域警方也是三個小時前才撤掉警戒的,這地方出了命案,誰會沒事跑到這兒來?
就算有好事者上山來看熱鬧也不一定就能夠發現那玩意,會不會有這樣的可能,那就是有人上山來清理過現場,把所有的線索都掐斷了!
“二子,接下來怎麽辦?”柱子發動了車子問道,我說先回去再說。
回到住處,三人都在客廳裏坐下。
“二子,你也不用擔心,言歡一定不會出什麽事的,她很機靈的。”
李堅沒有說話,隻是靜靜地望著我。
我說道:“嗯,我隻是覺得奇怪,言法跑到尖峰去幹嘛,那麽很幹淨,沒有什麽陰煞之氣,我感覺他不可能到那兒去獵魂的!”
柱子眯起了眼睛:“如果言法去那兒並不是去獵魂,那麽他就不可能祭出鬼令旗的,那麽沈大姐說她見過言家的鬼令旗應該是在說謊!”
我扭頭望向柱子:“撒謊?她為什麽要撒謊?”我這一問把他給問住了,我淡淡地說:“祭出鬼令旗或許並不是獵魂,也可能是在鬥法!沒有陰煞之氣說明他的對手很可能是人。”
柱子聽我這麽說,他下意識地就說出了“白楊”兩個字,白楊要是回到深南我一點都不會覺得奇怪,隻是如果真是他的話,那麽言歡就真的危險了。
柱子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吐了吐舌頭:“瞧我這烏鴉嘴,呸呸,應該不可能是他,你不是說他還在湘西嗎?”
我微微一笑:“行了,別在我麵前演戲了,我沒你想的那麽脆弱,再說了,他本來就是我的敵人,白祿和戴洪頂下所有的罪,無非也是因為想讓他出來找我報仇!”
我說得輕鬆,可是心裏卻很是擔心,如果白楊真的來了,而他又找到了言歡他們,那麽言歡的處境真心會很危險。我嘴裏說不怕白楊,可是我很清楚,論實力或許我真的不如他。
而且我還有一層畏懼,那就是那個陰陽師,一直躲在暗處對我下手的婦人,如果他們裹到了一起,那麽我就不得不考慮跟在自己身邊的這些人和言歡是不是真的安全得了了。
我感覺到了一股看不到的殺機慢慢地向我籠來,威脅著我和身邊人,我有些害怕了,是不是應該給潘爺打個電話,看看他是不是能夠幫我一把。
不過我的臉上卻絲毫不敢流露出來,我不希望他們跟著我擔驚受怕。
聊了一會,我對他們說我有些困了,就回了自己的屋,我決定還是把這兒的事情打個電話告訴潘爺,一想到要向潘爺說言歡的事我又有些膽怯了,要是潘爺知道我竟然對一個女孩動了心,還不知道他會說些什麽。
可是事情緊急,我也顧不得這麽多了。
“小子,你知道怕了?”等我說完,潘爺笑著說。
“我隻是不希望身邊的人被自己連累,如果真是白楊在報複的話,那麽了的報複就太瘋狂了,言法可是言家很有實力的獵魂師,卻……”
潘爺淡淡地說道:“你惹上他的時候就應該想到會有今天,再說了,我問你,你後悔與他為敵了嗎?”我楞了一下:“不後悔,如果還能重新來過,我一樣會這麽做。”
潘爺“嗯”了一聲:“男子漢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為了就要做到無懼無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