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死因,鬼鎮陰婚
我執意讓言歡去醫院檢查一下,剛才見她吐了那麽一大口血,我很擔心。
雖然她一直說自己沒事,但見我這樣的緊張她也就不再執拗了。
老中醫的檢查結果是過度勞累導致了心力交瘁,氣血兩虛,產無其他大礙。
建議她臥床休息幾天,開了些藥讓她慢慢調養。
他特別交待,象言歡這樣的情況別過多進補,此刻她是虛不受補,大補反而對她沒有一點益處。
言歡的回歸,我們那住處就顯得擁擠了,房間我得讓出來,而我準備搬到李堅他們那間的陽台去住,那陽台挺大的,能夠放下一鋪小床。
“我說二子,你裝什麽正經,幹脆你們倆就擠一床得了,反正那也是遲早的事。”柱子的話讓言歡的臉上一紅,低下了頭,那目光悄悄望向我。
我搖了搖頭:“你以為我們象你們一樣,沒結婚之前我們是不會那啥的!”
我嘴上說得跟正人君子似的,但要說我一點都不想是不可能的,我也很想,可是我不能那樣,因為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能夠過得了自己命中的那道坎。
所以我不能害了言歡。
我這話一說,言歡的臉上有淡淡的失落,不過她馬上笑道:“就是,隻有你們兩口子不知羞,常常大半夜玩得象殺豬似的。”
陳穎原本是挽著言歡的,一聽她這話放開了言歡的胳膊:“小妮子,你也太不厚道了吧?虧得這些日子我天天幫你把賴二哥看得嚴嚴實實的,隻要有個異性靠近我們都提高警惕,高度戒備,為的不就是你麽?現在倒好,編排起我來了!”
說罷伸手就是“咯吱”言歡,言歡連忙討饒。
言歡回來,大家的心情都很是興奮,鬧了小一會才歇住。
言歡很喜歡亞林,看得出亞林也喜歡她,總之他們相處得很不錯。
“你準備什麽時候動身?”言歡問我。
“下周吧。”
“我陪你一起去!”言歡握住了我的手,李堅說他也要去,接著柱子也湊熱鬧說要去。
“柱子,你得留下,陳穎要看店,亞林要上學,你留下來照顧他們。”我還沒說話,言歡就一盆涼水給曹國柱潑了過去。
柱子一臉的頹然,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別不開心,在這個家你可是頂梁柱。”
接下來的幾天都很平靜,警察局那邊沒有打電話來,白家的人也沒有找什麽麻煩。
我聽伍坤說因為佟菲的死宋局對我似乎有些意見,我心裏很是苦澀,當時若不是小秦阻攔我進去,或許佟菲還真不會死,等我聽到槍聲衝進去的時候已經晚了,我可沒有讓人起死回生的本事。
伍坤在電話裏說他已經聽說了言歡回來的事兒,他說如果方便的話是不是能夠請言歡到局裏去一趟,傅城那邊對言法的案子的偵破工作沒有一絲的進展。
奇怪的是言法的案子宋局好象也沒有想找我的心思,隻是讓刑警隊的人在忙碌著。
這天上午我陪著言歡去了刑警隊,一來是配合警方的調查,二來言歡想接回言法的遺體,讓他入土為安。
“小賴,不介意我讓人給言小姐錄份口供吧?”傅城和我握了下手,微笑著問道。
我搖了搖頭,這有什麽好介意的,言歡跟著一個女警就去了隔壁房間,我相信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什麽能說,什麽不能說她是有分寸的。
傅城給我倒了杯茶:“我們一直到現在都沒有查出他的具體死因,估計會做出自殺的認定。”我笑了笑,沒有說話,我從來都沒有指望警方能夠找到殺害言法的真凶。
“是不是做出認定以後我們就可以領走屍體了?”我問他,他點了下頭:“是的,不過二子,這件事情你就沒有一點的想法嗎?”
我淡淡地說:“我還真沒有任何的想法,隻想早些讓他入土為安。”
傅城苦笑了一下:“其實我始終不相信他是自殺的。”
我看了傅城一眼:“傅隊,這樣的結果很好,真的,並不是每一件事情都要追究了一個一二三的。”
沒多久,言歡那邊就搞定了,很快我們就辦理好了手續,我打電話給胡子,請他們那邊派車來拉走言法的遺體,沒有任何的儀式,直接火化,下葬。
言歡在看到言法遺體的時候哭了,不管怎麽說那是她的親人,不久前還是鮮活的生命,此刻隻是一捧白灰。
離開殯儀館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五點多鍾了,胡子幫了我們的大忙,不過他對我的意見可大了,說我已經好久都沒有聯係他了,最後一次還是因為亞林母親的喪事。
和胡子在一起自然而然我們會談起福伯,福伯的死就象一塊石頭一般重重地壓在我的心上,我還記得自己曾經答應過福伯的事情,一定會幫他保住白祿。
可是我卻失言了,當時我盡了最大的努力,想把白祿從懸崖邊上拉回來,可是他自己不願意回頭,他甚至還利用了我的善良。
一直到市區我們才和胡子分手,胡子原本說是要開車送我們回住處的,言歡說想要走走,胡子沒有堅持,隻是安慰了言歡兩句就離開了。
今天我和言歡出來並沒有叫上柱子和李堅,這是言歡的意思,她說現在我們的危機還沒過去,盡可能別把柱子和李堅扯進這漩渦之中。
“二子,言法不是死於白家人之手!”沒了外人,言歡才輕輕說道。
我看了她一眼,莫非她已經看出了言法的死因?
她挽住了我的胳膊:“我有個小姑,叫言莉,五年前死在自己的家中,死狀和言法叔的一模一樣,我還記得當時我爺爺看到小姑的死狀時臉都白了,嘴裏嘟囔著,來了,它來了!之後爺爺讓人把小姑給火化了,而且不許家裏的任何人再提起這事兒。”
說到這兒她歎了口氣:“我是爺爺最寵愛的孫女,你也知道我的好奇心向來都很重,我就問爺爺到底小姑是怎麽死的,言家向來幹淨,人人都是獵魂師,整個村子又都布有法陣,家家戶戶都有桃符法器鎮宅,小姑怎麽會出事。”
言歡說的是事實,我去過言村,整個村子都被靈力法氣給籠罩著,就算是再厲害的妖魔鬼怪也不可能侵入的。
“可爺爺卻喝斥我,不許我問,後來我爸才悄悄地告訴我,爺爺還是個年輕的後生崽時,也曾經四處獵魂,甚至連華夏周邊的一些國家都有他的足跡。有一次他途經安南,聽說在安南北部有一個小鎮,整個鎮子的人一夜之間全都死了,而且死狀詭異,這引起了爺爺的好奇心!”
我皺起了眉頭:“這些人的死狀是不是和後來你小姑、言法叔的死狀是一樣的?”
她點了點頭:“是的,你也知道,有死人的地方就一定有遊魂,何況是整個鎮子,那得增加多少的孤魂野鬼,這對於是個獵魂師而言是天大的好事,而且爺爺覺得能夠做出屠鎮的事,一定還有一個厲鬼惡魔,當時他年輕氣盛,自然也想為民除害。”
這樣,我們的這位言老太爺,當時言家年輕的獵魂師就去了那個鎮子,兩天之內他就收了八十隻孤魂,可就是第二天晚上,他卻遭遇了一件恐怖的事情,這件事情後來成為他畢生的一大陰影。
事情是這樣的,所謂藝高人膽大,那晚他就在鎮上的一家旅館裏住宿,當然是住免費的,因為鎮上已經沒有一個活人。
大約到了淩晨三點多鍾,他突然聽到房間門口有人說話,聽得並不真切,他的心裏一驚,這不是個死鎮麽,怎麽除了自己還有人?
他一下子坐了起來,卻發現手腕上的指北針一個勁地旋轉不停,他頓時明白了,門口說話的根本不是人,指北針與羅盤有著相似之處,那就是出現鬼魂的時候磁場紊亂指針就會轉個不停。
言老太爺並沒有害怕,進鎮子兩天了,都是一些小鬼蝦米,之前他可是抱著為民除害的心思來的,門口的那位應該就是禍害了整個鎮子的正主兒。
推開門,言老太爺看到了一個身穿一襲白裙的美麗少女,大大的眼睛,高高的鼻梁,那小嘴更是帶著**,長發披肩,頭上戴著一個花環,赤著腳,渾身再沒有一點的裝飾。
她的臉色很蒼白,白如紙,可嘴唇去血紅欲滴。
她正微笑地望著言老太爺,嘴裏象是說著什麽。
言老太爺就象被催眠了一般,他的腦子裏閃過了一幕長長的影像。
那場景就是這座小鎮,婚禮,迎親的隊伍吹吹打打,拜堂,新娘子一臉的淚痕,手裏捧著的卻是一塊靈牌,之後她被裝進了棺材,活活埋葬。
而整個小鎮卻仍舊喜氣洋洋……
言老太爺看清了那新娘的樣子,不就是麵前的這個美麗少女麽?
言老太爺終於明白了,這一切都是這個被冥婚活葬的新娘子的報複,整個小鎮的人沒有一個站出來幫她說一句話,眼睜睜地看著她被活活埋葬卻一個個歡天喜地,笑逐顏開!
但言老太爺還是覺得她的報複有些過了,俗話說,冤有頭,債有主,誰害了你,你找誰報仇這沒錯,可是遷怒於整個鎮子,把全鎮幾百口人全都害死就不對了,殺心太重,戾氣太重,這已經是入了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