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小要求,三月之約

王睿的失蹤與他們沒有關係,甚至就連我們的那個神秘委托人也與他們沒有任何的關係,那麽那個“神之召喚”又是怎麽回事?若不是“神之召喚”我又怎麽可能被一步一步地引到這鬼地方來,還讓言歡、李堅和我一起涉了險,雖然他們已經離開了這兒,卻留下了他們的“副命映影”,這無麵者憑著這“副命映影”想要殺掉我們可以說是輕而易舉。

看來我是拒絕不了他了,他的要求我隻能夠先暫時答應下來,再想辦法看看是不是能夠破了這“副命映影”的法術。

不過想要忽悠他們還真心不容易,因為有這映影他可以隨時知道我在做什麽,是不是在一心一意地為他們尋找他們想要的東西,而且我很清楚,那東西找到找不到我們很可能都會死,狡兔死,走狗烹的例子還少麽?

管他的,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什麽都想顧及到根本是不可能的,怪不得當初他們那麽爽快就答應放走言歡和李堅,原來在這兒等著了。

我咳了一聲:“要想我答應你也不難,不過我還有兩個小要求。”

男人饒有深意地看了我一眼:“你憑什麽和我提條件。”

我淡淡地說道:“好啊,不提條件,那我們就鬥一場,打一架!”男人楞了一下,笑了:“好吧,我就聽聽你的小要求,希望別太過分。”

我第一個要求就是讓他放了由美子的離魂,他想了想就答應了。

第二個要求是在我這三個月替他尋寶的過程中,不許他用“副命映影”偷窺。

“小子,你不是想耍什麽花招吧?”他冷冷地看著我。

我聳聳肩膀:“隨便你怎麽想,你不是握著我們的小命麽,還怕我耍花招。”

“我有沒有偷看你根本就不會察覺,你要我一句空諾有用嗎?”

我歎了口氣:“如果是別人我還真不信他的承諾,可是你,我信!”他又是一楞,接著哈哈大笑起來:“你這是在將我的軍啊,好,我答應你,我還就真不信你敢搞什麽鬼。”

我這才長長地鬆了口氣。

我確實相信他的承諾,他是鬼雄,鬼雄有他自己的尊嚴與驕傲。

“我知道你不想呆在這兒,這樣吧,我讓夜姬現在就送你離開,記住,三個月後的今天,我希望能夠拿到我想要的東西。”他的語氣很是和善,哪有半分鬼雄的霸氣,可是威脅的意味卻仍舊濃烈。

“由美子的離魂我要一起帶走!”

他把夜姬叫了進來:“領他去,放了那女人的離魂,送他們出喪鍾鎮。”

“是!”夜姬什麽都沒問,她隻是個執行者。

夜姬把我們送到了一處洞口:“好了,送到這兒吧,出了這個山洞就是外麵的世界了。”說罷她看了我一眼:“主人讓我提醒你,別忘記了三個月之約。”

說罷她一下子就沒了蹤影。

由美子望著我:“什麽三個月之約?”我苦笑了一下:“我答應他三個月內找到他需要的兩樣東西。”我把事情大致說了一遍,由美子著急地叫道:“你怎麽那麽糊塗呢,你知道你答應他的後果麽?無論你是不是能夠找到那兩樣東西你都死定了。”

我點了點頭:“我知道,可是如果我拒絕,那麽現在就很可能會死很多人。”我並沒有誇張,我若是拒絕,很可能言歡和李堅的小命就沒了,我可不認為他會下不去手,不管怎麽說,答應他,那麽我們就還有三個月的時間。

我相信三個月的時間我一定能夠破解“副命映影”。

“不管怎麽說,這一次我欠你的。”她倒是滿義氣的:“欠的一定會還的。”

我笑了:“好了,別說這些了,我們趕緊走吧,離開這鬼地方再說,省得夜長夢多。”

我們進了那個小山洞,在火符的映照下,我們走了半個多小時終於看到前麵洞口方向有亮光:“馬上就出去了。”由美子沒有出聲,扭頭看看她竟然不見了,估計去回魂去了。

外麵烈日當空,與那喪鍾鎮果然是兩個天地。

他們已經將我的背包還給了我,我給言歡他們打了個電話。

“二子,你沒事吧?”言歡很是激動,她說這一周的時間可是把她和李堅給擔心壞了,要不是文玲一直勸他們說我不會有事的他們很可能就再一次闖入喪鍾鎮了。

一周了?我卻渾然不知道,我竟然一直認為自己在那鎮子裏最多呆了一天。

“我沒事,李堅的頭疼好了麽?”我這一問,言歡顯然很是驚愕:“你是怎麽知道的?你不知道,他可差點疼死了,不過也怪,就那一陣過去就好了,再也沒有發過。”我當然知道,“副命映影”是道家千年前就已經失傳了的法術,就算是《道藏》裏也隻記述了一個名稱和大致的意思。

在我看來它和“殉道”一樣,同屬於“神話”的內容,這也是讓我很憂心的一件事情,如果“副命映影”不是神話,那麽“殉道”呢?那個無麵者竟然是源於道家,而道家的法術他甚至可以說是爐火純青。

“無心”和“有心”到底是什麽?他一個道學大家都不知道麽?如果他都不知道,我又怎麽會知道。

我當天晚上就到了密支那,然後我們訂了第二天的機票回國。

晚上李堅和言歡拉住我要我說這幾天來的遭遇,當聽我說自己在鬼鎮隻呆了兩天不到的時間時,兩人的臉上都露出了驚訝。

我沒有將“副命映影”的事情告訴他們,我不想讓他們擔心,當然也包括那個三個月的約定我也沒說。隻是說我答應幫他找東西,然後又提了下由美子的事情。

文玲沒有說話,她看著我,那神情好象並不太相信我的話。

第二天一大早,我們就登上了飛往華夏的班機,在飛機上我睡了一覺,再睜開眼睛的時候我們飛機已經飛到了深南的上空,廣播裏那女人的聲音告訴我們還有兩分鍾飛機就要降落了。

言歡微微一笑:“看來你這幾天一定是累壞了,一上飛機就睡著了,想和你說說話都不行。”我揉了揉眼睛:“嗯,還真是累壞了,怪不得,我竟然不知不覺在那兒呆了七天。”

“一切都過去了,不是麽?你不會真想替他去找那兩樣東西吧?”言歡問我,我點了下頭:“找,當然得找了,答應人家的事情自然要去做的。”

柱子來接我們的,才出了閘道口,他就撲了上來,一把抱住了我:“我說兄弟,一個多星期都聯係不上你,可把我嚇壞了。”我推開了他:“得了,別那麽肉麻可以嗎?”柱子嘿嘿一笑。

這趟緬因之行很鬱悶,非但沒有把“神之召喚”的事情給弄清楚,還反倒給自己惹了不小的麻煩。

回到住處我就把自己關進了房間,我必須要想明白一個問題,那就是先前發生在我們身邊的關於“神之召喚”的事情,與那個喪鍾鎮是不是有關係,從那無麵者的口中聽來應該是沒有任何的關係的,可是既然沒有關係為什麽我又會被引到那鬼地方去?

最早給我解釋“神之召喚”的是孔令儒,接著就是文玲提起了喪鍾鎮,其實孔令儒說的和文玲說的是差不多的,隻是文玲說的更細致些,而且還是她的親曆。至於要去喪鍾鎮查個清楚卻是我自己的意思。

在密支那的時候我就給潘爺他們去了電話,他們並沒有急著趕到緬因國去,就在他們準備動身的那天言歡他們阻止了他們,潘爺和沈瘋子都不是衝動型的人,自然能夠聽得進勸。隻是他們也很是關心我,這些天給言歡他們打了好幾個電話。

我問他們是不是知道什麽是“無心”和“有心”,他們都說不知道,沈瘋子說他懷疑這兩樣應該不是什麽物件,應該是某種感受或者境界。

我卻不以為然,我覺得應該是什麽東西,隻是現在或許我們已經不把它這麽叫了。

潘爺和沈瘋子這兩天就要到深南來,我猜到他們是衝著我來的,因為我“失聯”了整整一個星期,回來以後又把很多事情說得那麽輕描淡寫,我那話哄哄言歡和李堅成,想要騙那兩個老鬼就欠了火候。

他們猜到了我一定有什麽事情瞞著他們,而且還是大事。

文玲突然就出現在了我的房間,我並沒有感到驚訝,在我和柱子說話的時候她那眼神就說明了她有話要對我說,應該說是有事情想要問我。

“你為什麽說謊?”文玲輕聲問道。

我歎了口氣:“因為我沒得選擇,我更不想讓他們一天到晚提心吊膽的。”既然她已經看出來了,我也不想隱瞞,就把事情告訴了她。

“你就沒想過麽,找到找不到,他們都會對你們下手的。”文玲也和我一樣,早就看到了結果。我告訴她一個月隻是權宜之計,得先爭取時間,如果不破了那“副命映影”,那麽我們的小命隨時都會沒的。

“對不起,如果不是我多嘴,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文玲低下了頭,我說不關她的事,她沒有錯,隻是這事情遠比我們想的複雜,不知道為什麽,我聞到了一絲陰謀的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