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 閱曆,厄運詛咒
(本章為加更,謝謝阿勝飄紅,恭喜他成為堂主!)
我確實嗅到了陰謀的氣味,我想一定是有人故意把我引向了喪鍾鎮,那個引我入甕的人手段很高明,詭異的生辰八字、神之召喚的留字以及綁架了一個少年,而這一切的矛頭指向就是喪鍾鎮。
他為什麽要這麽做?借刀殺人,誰是刀,誰又是那個他希望被殺死的人,又或者他根本就不在乎誰是刀誰是人,他需要的隻是一個亂局,然後他好渾水摸魚達到他那不可告人的目的。
其實人並不是天生下來就聰明的,讓人聰明的是經曆,常常是經曆多了就開竅了,所以古人常常說,讀萬卷書不如行萬裏路,隻有行萬裏路才能夠閱人無數,閱事無數,閱曆多了,自然就學乖了,變聰明了。
我就是這樣的一個人,我發現自從我離開了潘爺他們獨自混在深南,變得喜歡動腦子了,不動不行,因為總會有些亂七八糟的事和亂七八糟的人,在我們行進的每一步,又隱藏著無數的陷阱,一不小心,那陷阱很可能就是埋葬你的墳墓,頂多有人再給我立一塊廉價的墓碑,寫上四個字:賴二之墓,假如非得再多寫點什麽,或許他們會再給添上三個字:笨死的。
這兩天我都在忙碌著,當然我不是在幫那惡鬼找什麽“無心”、“有心”,那玩意根本是不可能存在的,我在忙著調查到底是誰在導演著這一切,我答應過王和平和方梅夫婦,一定會幫他們找回孩子。
另外我還在尋找破除“副命映影”的辦法。
“柱子,等會我們去趟車站。”午飯後我對曹國柱說道。他嘿嘿一笑:“知道,潘爺他們來了嘛,幾點到?”我看了看表,現在是一點半鍾,我說大概三點半左右到,不過兩點半我們就得出門,怕堵車。
李堅這兩天都在外麵,也不知道他在幹什麽,不過他鐵定是和文玲一道的,倒也不用去擔心他的安全,再加上他的身手碰上壞人也不會吃虧。
“二子,一會我就不和你們一起去車站了,我,我約了白露。”言歡說話有些不自然,看我的眼神裏也帶著一絲慌張。我知道她為什麽會這樣,白露是白家的人,又是白楊的弟弟,她怕我會有什麽想法,其實她根本不必這樣,白楊是白楊,白露是白露,再說言歡自從跟我們在一起以後,生活圈子除了我們還是我們,她該有自己的空間,有自己的朋友。
我笑了笑:“沒事,我和柱子去接他們就行了,不過今晚晚飯你得參加,是孔先生請客,差不多時候我會給你電話,告訴你地址。”
她“嗯”了一聲,點了點頭。
言歡先出門了。
白露還在深南,我的腦子裏浮現出了那個看著很是孱弱,溫柔的美麗女孩,對於她我說不出來是什麽感覺,她很懂事,也很乖巧,這樣的女孩最讓人琢磨不透,因為她說的,做的都是另人希望看到的,但是不是她真的想要這麽想這麽做就不得而知了。
我原本以為白露應該早就回了白家,又或者與她哥哥白楊在一起。老家果園那晚,白楊出現了,但她沒有出現,或許她並沒有摻和進這些事情裏來,又或許她會不會用其他的方式來幫助白楊和白家?
我覺得還是不應該把一個善良的人往壞了想,假如她真想要坑言歡的話早就下手了,也不必等到現在,至少言歡對她是不設防的。不過白露這個時候和言歡聯係,這讓我又不得不多想了下,莫非給我下套的人是白家的人?那個所謂的“神之召喚”那些事兒都是他們弄的?目的就想把我騙到喪鍾鎮去,借此除掉我這個眼中釘。
不對,如果我真的死在了喪鍾鎮對他們有什麽好處,他們對付我可不是單純要殺了我,白家和言家是想奪我的生魂來起幡,薩滿教那三個大祭司是想拿到被我煉化的三寶,甚至白楊還在覬覦著言歡,把我和言歡騙去喪鍾鎮送死他們就什麽都拿不到。
看來騙我們去喪鍾鎮的人並不是他們,那又是誰呢?
誰最想要我死?這個問題還真把我問住了,想來想去我還是沒能夠找到答案。
三點半鍾,在出站口接到了潘爺和沈瘋子,兩人不知道正為什麽事情爭得麵紅耳赤。
上了車我才小心地問道:“二位爺,你們剛才到底在爭什麽啊?”沈瘋子說道:“我說坐飛機來吧,他非得坐火車,他說火車安全,怕坐飛機萬一出點什麽事情的話連骨頭渣都找不到,那就坐火車吧,可他又嫌火車跑得慢,說早知道不如坐飛機!你說這什麽人啊,什麽都是他說的,最後倒埋怨起我來了。”
潘爺瞪著眼睛:“誰讓你不堅持啊,你若是堅持一下,我也許就答應坐飛機了。”
我才發現,其實人都有任性的一麵,越是對自己熟悉的,親近的人這一麵就越能夠展現無餘,因為在自己的親人或者是密友之間,你是不用偽裝,不用設防,不用去顧忌什麽的。潘爺和沈瘋子就是這樣。
柱子笑了,我也笑了,潘爺給我們一個腦袋來了一巴掌:“笑個屁啊!”
雖然我已經在電話裏把去緬因國的那個喪鍾鎮的經過大致和他們說過一遍了,可是兩人還是問了我很多的細節,他們和我一樣的看法,那就是喪鍾鎮根本就是個鬼鎮,而且那個鬼鎮裏是不可能出現修羅或者夜叉的,那些惡神不可能被鬼驅使。
沈瘋子說他仔細查過關於鉤鐮死神的一些資料,鉤鐮死神隻是緬因國一個小教派傳說中的人物,不過鉤鐮死神還是能夠找到原型的,那就是螳螂的精怪。據傳說記載,一百多年前,一隻螳螂精與荒蕪小鎮的一個年輕男子相愛了,而那年輕男子的父親是鎮上的一個巫師,他自然不能容忍自己的兒子與妖怪發生這樣的感情。
於是年輕男子的父親假意答應了兒子的請求,裝做答應了兩人的事情,讓兒子把螳螂精請到家裏做客,然後用法術加上毒藥企圖把這螳螂精給滅了。螳螂精果然上當了,就在它差點被那巫師殺死的時候,巫師的兒子卻打暈了自己的父親,抱著它逃跑了。
那螳螂精被重創,它若想活下來除非是吃掉自己最心愛的人,可偏偏它不忍心這麽做,一來這年輕人是真心愛它的,哪怕就是知道了它的真實身份還是義無反顧地救了它,二來它也很愛這個年輕人,否則明知年輕人的父親是鎮上的巫師它就不會再去招惹他了。
所以它最後決定放棄生的機會,就在它已經奄奄一息,神誌不清的時候那個年輕人做了一個決定,那就是以自己的血肉來喂它,它在朦朧中仿佛品嚐到了世間最美的美味,但當它醒來的時候卻發現自己心愛的人隻剩下一顆完整的頭顱,整個身體都已經空了,成了骨頭架子。它終於明白了,原來是它的愛人以血肉之體成全了它的生命。
而就在這個時候,巫師帶著一幫人趕來了,他看到自己兒子時,很是震怒,他並不知道是他的兒子自願為那螳螂精獻身,他更不知道這一切都是在螳螂精不知情的情況下發生的,他把一腔的怒火全都發泄在了螳螂精的身上,螳螂精大創剛愈,哪裏是他的對手,最後被他給消失了。
可是就在螳螂精臨死的時候留下了一個惡毒的詛咒,那就是它雖死,可必得掌握他人生死的權利,成為能夠判人生死的死神,在“神之召喚”之下重生!
就在螳螂精被處死後不到一周,鎮上就又出現了螳螂精的蹤影,但它比以前更厲害了,碩大無朋,它不僅出現在現實中,甚至還發現在人們的夢裏,它殺人,也預言人的死亡,它讓一個人什麽時候死,怎麽死,無一不成為事實,它告訴鎮上的人,它就是死神,鉤鐮死神!
終於,它把整個鎮上的人都玩死了,說是玩死,那是因為它的報複並不是暴風驟雨似的,而是點點滴滴,潤無無聲的,它先讓全鎮子的人都瘋狂,最後死亡。
這之後鉤鐮死神就在那附近傳開了,這也吸引了很多教派的法師前去,其中就包括那個被虐死的巫師的同門,誰知道他們最後都沒能夠活著離開那小鎮,有人說每當有人被留在鎮子裏,成為新的鬼戶時,鎮子裏就會響起鍾聲,那是喪鍾,於是喪鍾鎮便因此出名了。
一百多年來,從世界各地去那兒的法師大能不少,可除了華夏密宗的一個長者外,根本就沒有一個人能夠活著從那兒出來,就是偶爾僥幸有逃出來的,也逃不過七天必死的厄運詛咒!
聽沈瘋子說到所謂的七天必死的厄運詛咒我苦笑了一下:“什麽厄運詛咒,那是因為凡是進過鎮子的人都會被他們施了‘副命映影’的法術,他們通過那副命之影殺人罷了。”
不過我又想到了一個問題,照沈瘋子的說法,那鉤鐮死神應該已經重生了,為什麽還有“神之召喚”?另外我怎麽就沒見到那個所謂的鉤鐮死神,對了,那個男人又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