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大秘密,交涉

我的心情更加的沉重了,伍哥如果不是實在沒有辦法不會在這個時候給我來電話。

沈遊水死得確實很是奇怪,這樣的死法隻有一種可能,那就是魘殺!

也就是說有人做了小紙人,寫上了沈遊水的生辰八字,然後施了法,對紙人做了手腳,殺害了他。

“出了什麽事?”言歡見我的臉色不太好看,她輕聲問道。

我把伍哥的電話內容說了一遍,言歡聽完也驚叫道:“魘殺?”我點了點頭。

她問我會不會是戴洪幹的,我也說不準,戴洪應該是知道沈遊水的生辰的,而且沈遊水出賣了他,他懷恨在心自然很有可能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如果你擔心深南那邊的事情,那你先回去吧,這邊的事情交給我。”言歡見我一副為難的樣子,她輕聲說道。

我搖了搖頭,這邊的事情也不是小事,我知道這些大仙都是些睚眥必報的,真要和它講和的話不見得它會答應,雖然我很同情這白蟒的遭遇,可是言歡有一點說得對。

聽得進勸,那皆大歡喜,要是聽不見勸,執意妄為,一意孤行的話,那麽我們就隻能夠成為敵人,而我們之間的關係也就隻剩下你死我活了

“不行,我不能夠讓你一個人麵對,我不希望你有什麽危險。”

她笑了:“你很在乎我?”

我楞了一下,我也在問我自己,我在乎她嗎?

我突然才發現,經過這些日子,我根本就拿她當了自己人,而且和她在一起的時候我幾乎就沒有想過任家姐妹。

我的臉有些發燙:“我們是朋友,還是夥伴。”

“在你的心裏,是不是任蓓更重要些?”她似乎很在意這個問題,這已經不是她第一次問了。

我不知道應該怎麽回答,無論我回答什麽,那答案好象都有些曖昧:“其實我們的關係好象還要更近些,你說是不?”

“好了,不逗你了,你說,這個沈遊水到底是不是戴洪殺死的?”

我想了想:“說不準,如果真是戴洪幹的,那麽他為什麽偏偏要選擇在這個時候?”

言歡說,這還不簡單,因為這個時候我們不在深南。

我淡淡地說道:“我們不在深南他又怎麽知道?”

言歡一時語塞:“那很可能不是他幹的?可又是誰呢?”

“如果是戴洪殺的,那麽隻有一種可能,他還知道戴洪其他的不為人知的事情。”

言歡叫道:“這不科學,如果戴洪要殺他滅口,為什麽要等到現在。”

我想了想:“現在殺,別人就懷疑不到他,至少你也說了,警方如果懷疑是他殺的,那就真不科學了!”

言歡這下有些明白了:“也就是說沈遊水之前隱瞞了什麽,而且戴洪被抓了以後,沈遊水應該是通過什麽渠道和戴洪有過接觸,他威脅戴洪,想從戴洪的身上撈取什麽利益?”

我確實是這麽想的,可是如今沈遊水死了,戴洪也在看守所裏,不管警方怎麽懷疑也不可能懷疑一個原本就已經被他們抓住了的,一直困在他們眼皮底下的人能殺了在外麵的人。

“沒事,等一兩天這兒的事情了了我們就回去,這次我們開個洋犖,坐飛機!”

還別說,長這麽大我還沒有坐過飛機,潘爺向來不喜歡坐飛機,他說飛機讓他感覺不安全,腳踏不到實地,潘爺就覺得沒有安全感。

言歡拍了拍手:“好啊,我也沒坐過飛機!”

一點多鍾的時候,曹國柱和陳穎來了,我並沒有把深南的事情告訴他們,一來景區的這件事情他們原本知道的也不多,再說了,現在的事情就已經夠煩人的了,何必再讓他們多添麻煩?

“東西都備齊了,二子,我們什麽時候回去啊?”曹國柱問我

我想了想:“這樣吧,我們現在就走,陳穎,你給你父親打個電話,問問杜先仲是不是還在壩上,如果在,請他轉告杜先仲,能不能和我見一麵,我有事情要他商量。”

陳穎給他父親打了電話,陳得順告訴女兒,杜先仲已經離開了壩上,回家去了。

他聽說我想見杜先仲,以為我們是不是想對杜先仲怎麽樣,在電話裏一直對陳穎說,讓她勸著我們些,千萬別幹傻事。

陳穎竟然也插不上嘴,我奪過了電話,把杜先仲養白大仙的事情說了一遍,又把陳家怎麽會和白大仙結怨的事情說了下。

陳得順聽了吃了一大驚:“啊?這,這可怎麽辦啊!”原來陳家的人殺了條蛇的事情他都是知道的,當初他還跟著勸說放生的,可是後來人家根本就不聽他的。

沒想到竟然會給陳家惹來了這樣的大災禍。

“小賴啊,這事情你可得幫著我們陳家啊,要不你和那大仙說說,我們一定殺豬宰羊,多給它供奉,隻要大仙願意放過陳家。”

我歎了口氣:“陳叔,想讓陳家沒事你就必須說服了陳家的人,把太奶的那墓動動,把那些水泥給磕了!”

我這麽一說,他很是為難:“我說的話他們不會相信的,唉,我告訴過你,這十裏八鄉的人都杜先生都很是崇敬的。小賴啊,難道就沒有別的方法了麽?”

我無奈地說,這事情交給我吧。

我也知道,就算陳家的人相信了他的話,把太奶的墓給恢複了,但誰能夠保證陳家的人不會離開壩上,隻要離開了壩上,失去了太奶的庇護,一樣會被白蟒給殺了。

我決心還是和白蟒好好談談,當然,我想如果先做下杜先仲的工作,讓他也跟著說服白蟒就更好了。

但是這隻是我的一廂情願,以杜先仲與白蟒的感情,他是不會聽我的。

快下午四點鍾我們就到了杜先仲家的那個路口,按照之前說好的,我去找杜先仲和白蟒交涉,白蟒給我托夢,我想它應該還是願意談談的。

他們三人都留在了路口,言歡雖然嘴上沒說,她的眼神充滿了關切,仿佛是在要我自己小心一點,有危險就趕緊離開。

她的眼神讓我的心裏很是溫暖,柱子也讓我注意安全,陳穎卻有些緊張,那架勢好象去談判的人不是我,而是她自己一般。

我知道她肯定會擔心的,這可是關係到壩上村陳家一百多口人的性命呢,那些人都是她的親人。無論是誰出了事,她的心裏一定都不會好受。

我慢慢地走進了樹林中的那條小路,不一會就到了杜先仲家門口

門是緊緊地關著的,我抬起手正準備敲門,“吱”的一聲,門自己打開了。

我並沒有感覺到害怕,白蟒能夠感知到我的到來很正常,它原本就是蛇精,通了靈性的,而她還用了杜先仲的身體修煉著。

門一開我就看到了站在我麵前的杜先仲,他冷冷地看著我:“你來做什麽?”

我看了看他的身後,並沒有那條大蟒的蹤影,我微微一笑:“杜先生,我們能好好談談嗎?”杜先仲冷笑道:“如果你是來給陳家當說客的,那麽我隻能夠告訴你兩個字,免談!”

我皺起了眉頭:“杜先生,我希望你還是三思,我們修行的人,對人命不應該看得如此之淡!”

“就他陳家的人命是命,金貴,我兒子的命就不是命了是嗎?”一個女人的聲音從裏屋出來,接著我看到了那個在夢中曾經見過的女人。

我知道她就是白大仙的化身。

杜先仲見她出來,退到了一邊:“你出來做什麽,不是說了不和他們談的嗎?”

女人擺了擺手:“沒事,要談也行,先仲,你也修煉了這麽些年,一直以來我們都來行善積德,可是我們得到了什麽,唯一的一個孩子都讓陳家的人殺了,而且當時那孩子根本就不願意傷人,見了人就躲得遠遠的。”

女人望向我:“如果它不是聽我的話,就那兩個小孩能夠抓得住它麽,說那兩個小孩子不懂事也就算了,我們的孩子跑掉了,卻讓陳得彪用雄黃和灰水給困住了。”

“知道陳得彪怎麽說的嗎?說這蛇有靈性,他甚至猜到了那小蛇很可能是白大仙的後代,說是燉吃了可以長壽!他卻不知道,我能夠接收到我孩子最後的那種絕望與怨恨的訊息。我要讓他知道,白大仙不是那麽好招惹的!”

你妹的,怎麽還有這一段?我就說嘛,大仙的兒子,雖然是蛇類哪裏能夠那麽容易被兩個孩子給抓住,原來她告誡過那孩子別亂傷人,所以那小蛇才沒傷了兩個孩子,自己逃了,卻冒出一個二百五的陳得彪,惹出這禍!

這下人家就更加占理了,殺人償命,欠債還錢,天經地義的事情,人家全占在理上,要報仇就太正常了。

“可是那隻是陳得彪一個人的錯,為什麽要遷怒整個陳家呢?”

女人望著我:“好,既然你這麽說,我也知道你和你的那個同伴都是修行的人,我賣你一個麵子,我不遷怒整個陳家,隻要陳得彪一家三口償命就是了,因為他們都吃了我兒子的肉,喝了那湯!”

我當然不能答應,也不會答應,我沒有權利決定別人的生死,不管他是大善還是大惡,再說了,陳得彪就算是該死,可是他的家人卻是無辜的。

“怎麽,不答應?這可是我的底線!”女人的語氣生冷,目光也帶著淩厲的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