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十六）與兩位省長朝夕相處
“咱遼吉省人民政府的公章沒有帶來，我就手簽再加蓋上我這個省長的名章同樣有效。”蓋完了名章後，馬司令員將委任狀先交給何戈縣長說：“何縣長，你將這張委任狀給咱屋子裏大夥同誌念一念，讓大家對王子躍同誌祝賀一下。”
何戈縣長接過委任狀先看了一遍，然後對屋子裏的全體同誌們說：“大家注意一下，咱馬省長在我們縣政府的當地幹部中，委任了一名主管工商方麵的副縣長，現在我將馬省長寫的委任狀給大家念一下，然後請大家給予鼓掌祝賀一下。我現在就念一下，委任狀：委任王子躍同誌為中共昌北縣人民政府副縣長。落款，中共遼吉省人民政府，省長馬驥。一九四六年三月二十六日。”何戈縣長一念完，大家便都一齊“呱呱”的鼓了掌。
馬司令員說：“王子躍同誌，從現在起，你就是咱昌北縣人民政府的副縣長了，我希望你能夠勇敢的承擔起作為副縣長的責任來。”
王子躍也立即表了態說：“請馬省長放心，我會盡我的全力將工作做好。”
馬司令員說：“那好，我相信你王副縣長。你們三位現在就去征糧吧，今天是晚了點，不過能征來多少算多少。”
當晚於六點左右鍾，王子躍副縣長他們三人從天亨義燒鍋征來了五千斤高粱米，用馬車拉到縱隊司令部交給了政治部李主任。
第二天，縣政府的一切工作都開始為部隊服務。有的同誌去給部隊買菜、買肉，還有的去給買鍋盆等炊具。王子躍副縣長同孫永昌，王耀庭他們三人就專門負責給部隊征糧。這回他們三個人的中午飯和晚飯，就在縱隊司令部同馬司令員，程參謀長還有政治部李主任在一起吃。
在這一天吃完晚飯後。因天黑沒啥事，王子躍副縣長他們三人沒有馬上回家，就同馬司令員、程參謀長在一起閑聊聊，王子躍副縣長首先說：“馬省長，給我們講一講你們經曆過的一些革命故事吧。”
馬司令員推辭的說：“你們讓程參謀長給講講，咱程參謀長的革命資力比我深，在紅軍時期我才是團級幹部，咱程參謀長就是師長、師政委了，這是黨中央提出培養年輕幹部做革命接班人，就讓程參謀長做了我們年輕幹部的後盾了。”
程參謀長笑了說：“馬司令員，你不要謙虛，你確實是個很優秀的年輕司令員，聽總部林司令員說，咱黨中央零一號首長與零二號首長在研究讓哪個部隊挺進東北內地這個事時，咱零一號首長都誇獎你：‘既是個司令員材料，也是個政治委員材料’”
馬司令員說：“程參謀長，你別給他們講我，你給他們講一講你們紅二十五軍長征的故事吧。”
於是程參謀長給他們講了紅二十五軍的長征經過……
在以後的些天裏，每當飯後小息之時，他們三人都要讓馬司令員或程參謀長給講些紅軍長征的故事，以及八路軍在關內打日本鬼子的故事。馬司令員給他們講了中央蘇區一至五次反圍剿作戰及平型關戰役的具體經過，以及他與何政委、程參謀長率部參加了對日偽軍的達子房與劉莊伏擊戰、陳莊殲滅戰，還有為護麥保糧所進行的青紗帳戰役。馬司令員說，他們二十四旅從建旅開始同日偽軍進行了大小戰鬥上千次之多，及二十四旅部隊按著黨中央的指示，在本年的一至八月間殲滅日偽軍三萬多，收複縣城十五座等戰績。
在數些天的朝夕相處中，孫永昌觀察到馬司令員的脖子上有一個小而圓的疤瘌，他猜想可能是槍傷，本想問問，可考慮和省領導才剛熟悉幾天，就啥都問是不太禮貌的，就沒有問。
在他們三人約用了八、九天，將十五萬斤軍糧全部征集到位。這天吃完晚飯後，政治部李主任去忙著給各營連往下分發糧食，他們三個人本都起身要告辭回家，馬司令員挽留說：“忙啥回去，都坐下再聊會兒。”
程參謀長也吱聲說：“你們三人都再坐一會兒，我問你們都有什麽文藝專長？今天你們勝利的完成了征糧任務，也該慶賀一下。”
王子躍副縣長聽程參謀長這一說，便來了興趣說：“程省長，你還真別說，我們三個人是吹笛子、吹簫還是拉胡琴都會，我們還都是京劇的戲迷，都能唱上一段半段的京劇。”
馬司令員說；“那你們每人就都給唱段京劇吧，像剛才程省長所說的，對你們完成征糧工作進行慶賀慶賀。”
王子躍副縣長說：“這裏一沒吹的，二沒拉的，怎唱啊？”
程參謀長說：“那就清唱也可以。”
王子躍副縣長說：“清唱就清唱，好吧。那我就先唱一段楊彥輝住宮院吧。”他說著原地站了起來開唱道：“楊彥輝住宮院，自思自歎，我好象籠中鳥，有翅難飛展……”
王子躍唱完後，馬司令員和程參謀長都給報好的說：“王縣長真是多才多藝啊，唱的太好了。”
然後王子躍問孫永昌和王耀庭：“下一個你們倆誰唱？”
孫永昌站起來說；“我唱一段甘露寺吧。”
王子躍說：“那我就用嘴給你奏一下過門兒。”
孫永昌說：“那太好了！”
於是王子躍用嘴模仿二胡，“嚨哏嚨”的給奏過門兒，然後孫永昌開唱道：“勸千歲殺字休出口，請老臣對主說從頭，劉備本是靖王後，漢帝玄孫一脈流，他有個二弟漢壽亭侯，青龍掩月鬼神愁，……”
孫永昌唱完後，馬司令員和程參謀長也都給報了好說：“老孫同誌唱的也很好！”
王耀庭見王子躍和孫永昌都唱完了，該輪到他了，便自動的起身說：“剛才王縣長和孫老弟唱的都是京劇，我就不唱京劇了，我就唱個蘇武牧羊北海邊吧。”
程參謀長說：“也行。”
馬司令員說：“也可以，你就唱吧，老王同誌。”
王耀庭開始唱道：“蘇武牧羊北海邊……渴飲雪，饑吞氈……”
等王耀庭唱完後，馬司令員和程參謀長也都誇讚的說：“老王同誌唱的也不錯。你們三位真都是多才多藝啊。”
接著王子躍副縣長說：“我們三人都唱了，下麵該請馬省長和程省長也都唱一首或一段都行。”
馬司令員起身說：“好吧，我就唱一首沒有共產黨就沒有新中國吧。”然後就開唱道：“沒有共產黨就沒有新中國，沒有共產黨就沒有新中國，共產黨他辛勞為民族……”
等馬司令員唱完，王子躍副縣長同孫永昌，王耀庭都給鼓了掌說：“馬省長唱的這首歌真好，內容非常真實，都唱到每個中國人的心裏去了。有時間我們得學一學這首歌。”
馬司令員說：“好，以後有時間我教教你們。”
接下王子躍副縣長又對程參謀長說：“程省長，你也應該唱一首，對我們勝利完成征糧工作表示一下祝賀。”
程參謀長笑了說：“好吧，我也唱一首，我唱一首咱們的軍歌，三大紀律八項注意吧。”然後起身清了清嗓就開唱了：“革命軍人各個要牢記，三大紀律八項要注意……”
王子躍、孫永昌、王耀庭他們三人聽程參謀長唱完後也都給鼓了掌說：“程省長唱的也很好！以後我們也學一學這首歌。”
馬司令員說：“咱們今天這個小慶賀，一人唱了一支歌也很好嗎。下次有機會，是王縣長家有胡琴或是老孫同誌家有笛子，老王同誌家有簫都拿來就像回事了。”
因孫永昌非常喜歡馬司令員和程參謀長唱的這兩首歌，便說：“馬司令員，程參謀長，我非常喜歡你們剛才唱的歌，請兩位省長將歌詞寫給我行嗎？這歌調你們唱一遍我就記得差不多了。”
馬司令員和程參謀長都笑了說：“可以。”然後都掏出各自的記事本，將歌詞都寫了上，寫好後都撕下來給了孫永昌。（這兩張馬司令員與程參謀長親筆寫下來的歌詞，孫永昌一直保存到他生命的結束）
王子躍副縣長覺得天不早了，說：“咱們得走了，該讓馬省長和程省長休息了。”然後他們三人回了各自的家。
第天，他們三人開始協助政治部李主任往下邊各營、連隊分發糧食。晚飯後他們三人就又與馬司令員、程參謀長閑聊了會兒。
王子躍副縣長問馬司令員：“馬省長，咱們冀察熱遼軍區直屬部隊，八路軍二十四旅被編為東北民主聯軍第五縱隊，那怎還歸晉察冀大軍區管呢？”
馬司令員說：“因八路軍二十四旅坐地就是晉察冀大軍區的部隊，隻是在作戰方麵歸東北民主聯軍總部統一指揮，在部隊隸屬關係及部隊領導的任免上仍歸晉察冀大軍區。本來我們上一級軍區聶司令員要將我們二十四旅用其他部隊換防回關內作戰，是叫林司令員硬將我們爭下來的，我們才留在了東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