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蚩尤!”
雖然王阿貴臉上並沒有什麽表情,但是心裏早已掀起了驚濤駭浪。
蚩尤,蚩尤是什麽人?
他是兵主,是戰爭之神,是黃帝時代的呂布、項羽。是黃帝時代天空中最耀眼的一顆明星。
這可是能跟黃帝正麵對剛的牛人。
看著眼前一臉人畜無害還有些不好意思的少年,王阿貴實在無法將他和神話中那個三頭六臂的蚩尤聯係到一起。
蚩尤做了什麽事?
大家都知道的是炎黃戰蚩尤,蚩尤最終被黃帝所殺,但這其中的曲折過程,是一般外人所不知道的。
首先,蚩尤在當上九黎族的酋長之後,先跟炎帝幹了一架,炎帝被他打的把辦公室搬了一千多裏才敢停下來。
然後,炎帝找來了幫手,黃帝,兩個人相約一起幹蚩尤。但是無奈,蚩尤在那個年代就相當於一個BUG。據說蚩尤有八十一個個兄弟,個個銅頭鐵骨,刀槍不入。黃帝和炎帝兩人加起來依然被蚩尤打的嗚呼哀哉,不知今夕是何年。
然後就到了最終的決戰,逐鹿之戰。
黃帝知道自己不是蚩尤的對手,又去喊來了一個叫應龍的人,讓他去偷襲蚩尤的後方。
這個時候,蚩尤請來了他的師弟,風伯和雨師。據說這兩人,一個會呼風,另一個會喚雨。應龍雖然有兩把刷子,但是對上風伯雨師兩個人,就明顯剛不住了。
黃帝無奈,又去找來了一個叫女魃的,據說女魃是旱神,專門克製風伯雨師。雖然風伯雨師受製於女魃,但依然隻是退而不敗,敗而不亂,亂而不倒。
所以,黃帝偷襲後方的政策嚴格上來說算是失敗了。
但是前線,黃帝已經沒有什麽助手了,能喊的人都被他喊來了,他將要和蚩尤正麵對剛。
黃帝內心那個怕啊,你說他能不怕嘛。蚩尤都不用出手的,光往哪兒一站,黃帝的小弟們就都已經嚇暈在廁所了,打不過啊,完全不是一個檔次的。
然後,奇跡就發生了。
這時候天上有個神,叫九天玄女。因為蚩尤長的實在是太醜了,而九天玄女又剛好是外貌協會的,這不,嚇著了。
所有九天玄女就決定幫黃帝一把。
然後蚩尤就死了。
蚩尤死後,黃帝還怕他的鬼魂來報複自己,於是將他的屍體肢解,分別放在相距很遠的地方,以此來防止蚩尤複活再度為害。
黃帝身為當時的天下共主,居然對蚩尤忌憚到了這種程度,由此可知,蚩尤的個人戰鬥力究竟強大到了什麽地步。
用
一個詞語來形容,就是“爆表。”
蚩尤有“恩”了一聲,有些疑惑的看了看王阿貴,“我看你的穿著打扮,不像是我們苗人,也不像是華夏人,你是從哪裏來的?”
王阿貴有些無語,難道要告訴他自己不是這個年代的,即便說了恐怕也會被當成神經病吧。
“我從來處來。”
“那你要去哪裏?”
“要往去處去。”
“既然你不願意說就算了吧。”蚩尤也看出來了王阿貴時在搪塞他。“最近華夏和我們苗人之間經常發生戰爭,你須得小心些,莫要被他們當成我們苗人抓了去,不然下場是很悲慘的。”
現在就已經開始開戰了?看現在蚩尤這個年紀,中原地區應該還是炎帝做老大才對啊。
“隻要有人的地方,就會有戰爭,隻要有戰爭的地方,就會有危險。天下又有哪裏是絕對安全的。”
蚩尤滿是詫異地看了王阿貴一眼,“你說話的口氣好像我們的老巫祝啊,這種話一般可是說不出來的。”
“華夏人一向把我們苗人視為茹毛飲血的野獸,對我們苗人那是恨不得趕盡殺絕,再加上現在炎帝又正好一統了華夏,現在的華夏可謂是蒸蒸日上,絕不是我們苗人能比的。”
王阿貴搖了搖頭,否認道,“華夏之所以超過了我們苗人,是因為華夏處在中原的大勢上。炎帝之所以能一統華夏,是因為炎帝處在天下共主的位置上。如果把華夏和我們苗人的位置對調一下,把炎帝和你的身份對調一下,那麽我們苗人就是華夏,你就是天下共主。”
聽得王阿貴這麽說,蚩尤頓時眼睛一亮。“你說的太對了,我也覺得他們華夏沒什麽厲害的,隻是近些年來我們苗人連連吃敗仗,一直不是華夏的對手。但我們九黎族卻不是這樣,我們九黎族從來不怕他們。”
“對了,你剛才說,‘我們苗人?’難道你也是?”
“對,其實我也是個苗人。”
“還有,你剛才說的話我好像也聽我們老巫祝說過,他說……”
……
晚秋的風吹在人的臉上已經有了絲絲涼意,風中身體內的每一個細胞仿佛都在歡呼雀躍,像按摩一樣,又像在你的耳邊輕輕呼氣。
天空紅的跟燒著了一般,雲在不斷的變幻著形狀。有馬匹,有翱翔的雄鷹。晚霞的餘光透過火燒雲鋪灑在大地,將大地染上了一層金色。
金色倒映在孩童們充滿興奮得臉上,大人們也很是高興,忙了一天,晚上終於能好好的休息一下了。
一陣零零落落的腳步聲慢慢的傳來,還有說笑聲。
人們立即拿起
了手中的武器。
說是武器,其實不過是一些木刀,骨架,簡單的石塊。大人們的身體緊繃的像快要射出去的弓箭,連剛才一臉笑容的孩童,此刻也滿臉警惕的朝著聲音的來源處張望。
然後,他們的臉色立即輕鬆了下來。
大人們放下手中的武器,孩童們又各自玩耍,一切就像什麽都沒發生過一般。
“少族長,今天收成不錯啊!”
“少族長回來了啊!”
“少族長……”
蚩尤麵帶著微笑,微微的招手示意。
人們帶著好奇的目光打量著王阿貴,似乎要把他從頭到尾看穿一般。這也不怪他們,王阿貴的穿著在他們看來比殺馬特還要殺馬特。
“這是誰呀?”
“我也不知道啊,沒見過啊!”
“他穿的好奇怪啊,不是我們苗人吧。”
“會不會是華夏人?”
“應該不是,華夏人哪有穿成這樣的,再說了,少族上怎麽會帶一個華夏人回來。”
他們穿的是獸皮,批的是長發,身上塗抹的是各種各樣的圖騰。與他們相比,王阿貴身上那身花花綠綠的衣服顯然是異類了。
什麽是異類?異類並沒有固定的定義。王阿貴覺得,異類在某些程度上是可以和非主流劃等號的。如果正常情況下,一個不穿衣服的人突然出現在大家麵前,那麽別人都會覺得他是異類,甚至是神經病。但是當所有人都不穿衣服的時候,那麽那個穿衣服的人就會變成異類了。
九黎部落的麵積還算大,一支煙的功夫也不過才走遍了半個九黎族。路中遇到的族人看見蚩尤沒有不停身問禮的。可以看出,蚩尤在九黎族的地位極高。
忽然,一個老者出現在他們麵前。
老者拄著一根木製的手掌,極為枯槁的容顏,全部花白了的頭發隨意的披在肩上,這是一個年紀已經很老的老人。
老者的眼睛已經渾濁,連背都有些微駝。但卻絲毫沒有看出行將就木的味道。身體已經老邁了,但是他的氣息依然很年輕。
王阿貴的眼睛微微地咪了起來,他本能的感覺到,眼前這個老者非比尋常。
這是一種直覺。
就在這時,蚩尤做了一個更讓他震驚的舉動。
一直以來隻是接受別人問禮的蚩尤第一次主動的微微躬了下身,以手撫胸。“蚩尤見過老巫祝。”
老巫祝隻是微微一笑,並未還禮。卻是向著王阿貴道,“老朽昨日有感,天將將大瑞於我九黎族,沒想到今日果然有貴客臨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