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幾天,付溪茜都過著被流言蜚語淹沒的生活,跟在她身邊的廖欣已經是被氣了一遍又一遍,但她仍舊不以為然。

即便她的麵上沒有任何的情緒表現出來,但是付溪茜的心裏卻是一天比一天黯淡和憂愁。

這麽久了,自從從Y鎮回來以後,除了那一晚,時逸楓卻再也沒有找過她,連一個電話也沒有。

不覺間,付溪茜的表情中顯露出淡淡的傷感。廖欣也察覺到她的細微的變化,卻不知道該如何去安慰。

付溪茜太過懂得掩飾自己,總是將自己最脆弱的一麵深埋,讓人無法挖掘,更無法去靠近,這樣的她,讓廖欣覺得很是心疼。

被關在時家大宅的時逸楓,蘇桂芳切斷了他的所有通訊,派人緊緊地盯著他,不讓他離開大宅半步,就這樣,時逸楓失去了和付溪茜的聯係。

遇上這樣的事情,時逸楓不知道付溪茜會怎麽去麵對,是否承受得了,他想要奔到她的身邊,給她最大的安慰,陪著她去麵對那些流言蜚語。

但是他不能,他現在不過是一個籠中鳥,被困在這座牢籠裏,無法逃離。

這些日夜,他都坐在自己房間的窗戶前,雙眼無焦距地看著前方不遠處景物,整個人麵容憔悴了許多,全然沒有在人前的那般瀟灑與風卓。

將近中午時分,看管他的管家給他送來了飯,但他卻還是無動於衷,直到駱曜笙的到來。

此時時國成去了公司處理業務,而蘇桂芳,則是回了娘家,眼不見心不煩,她清楚時逸楓的性格,她不想看到他頹然的模樣然後心軟妥協,所以此時的時家,隻有一貫工作的傭人和管家。

時家夫婦隻是下令不讓時逸楓踏出大宅半步,卻沒有命令禁止別人的探望,駱曜笙還是很順利的,就來到了時逸楓的房間。

一推門,他就看見一個蒼涼的背影坐在窗前,一動不動,對於他的到來一點兒反應也沒有,猶若一座雕像般,沒有生命,沒有思想。

“逸楓。”駱曜笙輕喚了一句,語氣平淡無感情,然心裏早就鄙夷的笑了。

萬萬沒想到,就一個普通的女人,就可以將時逸楓弄成這副模樣,為了她,連身體都不顧,畢竟是自己多年的兄弟,駱曜笙再冷漠絕情,也是個有感情有血肉的人。

此時看見頹廢的時逸楓,他隻覺得,付溪茜真的很有手段,卻全然忘記了,自己前段時間因為她而變得奇怪躁動的感覺。

“曜笙,來了?”耳邊幽幽地傳來駱曜笙的聲音,將時逸楓的思緒緩緩喚回,空洞無神的眼中漸漸集聚光芒,遲緩地微微側過頭去來,應了一句,然後又轉過頭去望著外邊。

“為了一個女人,值?”慢慢踱到他的身邊,駱曜笙清冷如雪的聲音從他的口中流溢出來。

“她不僅僅是個女人,還是我愛的人。”無力地靠在椅子上,時逸楓的雙眼,依舊落在遠處的景物,隻是疲憊的眼中,卻蔓上了一抹幸福。

在心底了冷笑了一聲,駱曜笙真的覺得時逸楓是瘋了,也讓他再一次覺得,付溪茜真的很不簡單。

“不談這個了!你呆在家這麽多天,去時光吧!”繞開關於付溪茜的話題,駱曜笙突然提議道去他名下的時光酒吧。

之後,是久久地沉默,時逸楓似乎像沒聽到一樣,隻是木訥地看著前方,沒有做出任何反應。

直到駱曜笙以為他沒有聽見,想要再度開口重複一遍的時候,他才緩緩開口道:“好。”

帶著時逸楓,駱曜笙跟管家再三交代了一句以後,便攜著他到了時光,在包間裏,時逸楓隻是自顧自地喝酒,一瓶接著一瓶,好像灌白開水一樣地灌自己,不論駱曜笙怎麽阻止,他都奮力掙開,不顧他的反對。

最後駱曜笙也無奈,隻好任由著他,或許酒醉了,就清醒了,期間他接到了一個電話,看了一眼已經醉意顯然的時逸楓,想著應該也不會離開太久,便推門出去了。

“哈!那個死女人害得我沒了生意還平白無故得罪了駱曜笙!不就是個手段比較高的女人!出來賣還裝清高!我也算是將真相公諸於世,讓人看清楚這個女人的麵孔,也算是好事啊!哈哈!”

門外依稀地傳來黃琛的聲音,這刺耳的滿帶侮辱的話語零碎地落入醉意盎然的時逸楓的耳中,雖然偶然間斷,但還是能夠拚湊出清晰的話語。

這樣的一席話徹底將時逸楓的思緒從醉酒的狀態之中猛然醒覺過來,心中怒火竄起,將手中的酒瓶一甩,拉開門就衝了出去。

眼前猛然出現一個身影,把黃琛一行人嚇得愣在了原地,酒吧的光線比較昏暗,待看清楚來人時,黃琛的心“咯噔”了一聲,有種不好的預感。

“時……啊!”

他剛想要開口問時逸楓怎麽會在這裏的時候,臉上就被狠狠地揍了一拳,猝不及防。

之後不帶他做出反應,一個接著一個的重拳落在自己的身上,整個時光的走廊都充斥著黃琛的慘叫,看著被打得滿地找牙的黃琛,跟在他身後的人都被嚇得不敢上前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