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不在焉的模樣讓心情原本姣好的駱曜笙眉頭再次一蹙。想得那麽入神,難道是在想時逸楓嗎?

不知為何,隻要想到付溪茜有可能是因為想時逸楓而陷入了沉思的,他心裏就十分不爽。

被打斷了思緒的付溪茜,茫然地抬起眸子來看向對麵臉色不佳的他,並未猜到他心裏頭的想法,隻是遲疑了一會兒,然後才慢慢地回過神來。

“沒……我就想點兒事……”她低垂著眼眸,不去看駱曜笙略顯陰沉的臉。

隻是隨意的一個動作,付溪茜並沒有刻意去回避什麽,但是看在駱曜笙的眼裏,卻成了逃避他的行為,不禁讓他惱羞成怒。

抓住筷子的手猛然收緊,臉色愈發的陰沉,一股壓迫性的氣場從身體之中泄露出來,可是眼眸低垂,被宛若蝶翼的睫毛擋住了視線的付溪茜根本沒有發現這一點,一心想要跟他坦白的她,更是沒有察覺到周圍氣氛的變化。

屋內的氣溫漸漸滑向冰點的邊緣,駱曜笙一雙含著憤恨的眸子迸發出足以撕碎付溪茜的狠戾的光芒,緊緊地鎖定在她的身上,一刻未移。

然而,她的不為所動更是徹底激怒了他,抓住筷子的手狠狠地拍向桌子,“啪”的一聲,發出了駭人的響聲,讓付溪茜心中猛然一驚,抬起驚愕慌亂的眼眸,直直地望向一臉怒火的他。

未待她反應過來這一切是怎麽回事的時候,他忽而起身走到了她的麵前,一手抓著了她的下巴,鉗製住了她頭部的行動,將她的頭抬起,轉向自己。

“跟我吃飯很委屈麽?怎麽?還在想著時逸楓,想要回到他的身邊?”他一雙銳利如鷹眸的眼睛迸發出幽深而宛若刀刃般鋒利的光芒,緊緊地鎖定在付溪茜痛苦得猙獰的臉上。

他這般陰狠的目光讓付溪茜心裏油然生出一股恐懼感,她不知道他為什麽會有這樣的想法,僅僅是靠著臆測,他就做出了這樣傷害她的行為,不給她解釋的機會,不,應該說,他從來就自私地從自己的想法,從自己的角度出發,來斷定她的一切,給她一切莫須有的罪名。

這樣的一個男人,讓付溪茜覺得很是恨,駱曜笙真的是一個蠻不講理,唯我獨尊的男人,頓時,心頭蔓過一陣寒涼,這樣的駱曜笙,待在他的身邊,隻有折磨。

這一瞬,付溪茜覺得自己的未來,是一片的黑暗,如果不逃離他的身邊,她一定會生活在無盡痛苦的額地獄之中。

“我沒有……”她艱難地開口吐露出這三個字來,她不會去承認駱曜笙強加在她頭上的想法。

“哼!沒有?腦子可是你的!你說沒有就沒有,你認為我會信嗎?”她剛剛那恍然失神的模樣,根本就是在深深思念著一個人所表現出來的狀態,那個人不是時逸楓還有誰?

這個不知羞恥的女人!竟然敢在他的麵前想著別人!時逸楓已經為了她失了前程,她竟然還有臉想!真是不知廉恥!

此刻駱曜笙的心裏滿是憤怒,根本不相信付溪茜說的任何一句話,一個字。

聽到他的回答,付溪茜在心裏冷笑了一聲,再看看他那副明顯擺出不相信的表情的臉,她就知道,自己說太多,也是徒勞。

忽而,她忽略了他鉗製住自己下巴的手所帶來的痛欲,嘴角扯出一抹冷淡,卻充滿了譏諷的笑容。

“你笑什麽!”望見她笑了,那笑裏的嘲諷那麽明顯,讓駱曜笙心裏更加惱怒,鉗製住她下巴的力道,更是加深了幾分。

“你覺得我是在笑什麽?”付溪茜不答反問。她真的覺得駱曜笙可笑極了,他自己的心中不是有了答案了嗎?又何必多此一舉來問她呢?

此刻她的眼中已然閃過一次的不屑與嘲諷,讓駱曜笙更為憤怒,那額頭上的青筋明顯突出來,彰顯著他的怒火,眼眸眯起,危險的光芒從漆黑幽深的眸中迸發出來,混雜著一股陰寒刺骨的氣息,足以將付溪茜全身冰冷。

然,心已被萬丈寒冰所封蓋,對於駱曜笙那威脅的眼神,付溪茜根本不足畏懼,布滿絕望的光芒的明眸,猶如死灰,在眼底深處,看不到屬於她的那縷靈魂。

“付溪茜!”她此刻的冷靜,讓駱曜笙的心頭不由自主地蔓上一股名曰害怕的感覺,然而,從未感到過害怕的他,根本不知道此時心裏頭這股一樣的感覺到底是什麽。

隻是感覺心頭牟然化作了一個沙漏,那填滿心房的沙子在一點點的流失,生出一種空****的感覺。

他的怒吼未能引起付溪茜的注意,她表情木訥得就像一具玩偶,視線直視上方,根本沒有望向他。

“付溪茜!我告訴你!你現在是我的女人!你就做好你身為我的女人的本分!”對她做出警告之後,駱曜笙就鬆開了鉗製住她下巴的手。

束縛一鬆開,付溪茜的呼吸才得以順暢,大口大口地喘息著,她劇烈地咳嗽,用手去撫摸那被弄得有些疼痛的喉嚨。

還沒等她把氣息緩過來,駱曜笙俯身一手環住她的腰,然後用力一抬,將她整個人都扛在了肩上。

“啊!”始料未及的付溪茜尖叫了一聲。

“你要做什麽!”她驚恐的叫喊。其實不用駱曜笙說明,付溪茜也知道他要做些什麽。

“放我下來!”

看他沒有回應自己,付溪茜用力地捶打著他的後背,想要反抗,但是卻是徒勞。

一路保持沉默的駱曜笙將她帶進了房間裏,連燈也不開,在黑暗之中走向那寬大的床,等到膝蓋撞擊到那床的一側時,他猛然地將她甩到了**。

“啊!”被狠狠甩出去的付溪茜的後背重重地撞擊在了床頭的木板上,那錐心刺骨的痛從背脊傳來,瞬間麻痹了神經,讓她齜牙咧嘴,完美精致的五官皺成了一團。

可黑暗之中的駱曜笙什麽也看不見,看不清她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也看不清她此刻的麵容,理智完完全全被憤怒所掩蓋住了。

一雙墨眸在黑暗中迸發出幽深而詭異的光芒,猶如那深夜之中守候獵物落網的野狼,一步步靠近,身上那股駭人的氣息一寸寸地逼近她,讓她猛然倒吸了一口冷氣,不敢輕易喘息。

“是我太久沒來,所以你忘了自己的身份了?”他邪魅如惡魔般冷豔的聲音在密閉的空間之中那麽刺耳,那麽陰寒,讓付溪茜背驅不禁一怔,連那背後所帶來的傷痛,都忘卻了。

“不要……不要……”她帶著嗚咽的聲音呢喃著,那麽絕望而無助。

“哼!”冷笑了一聲,駱曜笙便欺身壓了上去,在黑暗之中呆久了,眼睛早已適應了這樣的光暗,模糊之中,能看到付溪茜的位置,準確地將她禁錮在自己的懷裏。

“不要……不要……”她的聲音顫抖著,一遍又一遍地重複著這句話。

“那麽久了,看看你的身體是不是還記得我的感覺?”俯身向下,駱曜笙湊到她的耳邊,灼熱得足以焚燒她的氣息落在她敏感的肌膚上,讓她的身體不住瑟瑟發抖。

“不要……不要……”她仍舊呢喃著,顫抖的聲音之中明顯帶著哭腔。

“嘶”!又一件衣服在駱曜笙的手裏化作了碎片,他幽深的目光在她精美如瓷器一般的身體上遊走了一遍,就像在欣賞一件稀世珍寶,多看一眼,都會讓他的衝動多添一分,最後,他的理智被原始的衝動全部吞噬。

快速地褪去自己身上的衣物,劇烈的痛欲讓她的身體不住顫抖,身體僵硬得近乎**,麵色蒼白如紙。

這一夜,她不哭不哀求,他感覺到她就像一個布偶娃娃一樣,沒有感情,任由她擺布。

躺在她的身邊,駱曜笙呼吸粗重急促,久久沒有緩過來,他在漆黑之中睜開一雙眸子,直直地望著上方,房內安靜得可怖,但是兩人卻沒有說任何話。

久久,付溪茜才緩緩開口:“我想回去學校。”

悅耳動聽的聲音,雖細如蚊蚋,但是在房間裏卻是那麽的清晰入耳。

聽到付溪茜的話,駱曜笙身體一緊,目光依舊停留在上方,粗重的呼吸還在繼續,但是卻沒有回答她的話。

知道她在顧慮什麽,付溪茜不做盲目的等待,在他給出答案之前,她再度開口:“我隻是想回去上課,在這兒,我什麽都做不了。我什麽都給你了,難道你還怕我走了不成?再說,我也逃不掉……”

“哼!還算有自知之明!”聽到她的話,駱曜笙冷笑了一聲。逃?簡直是妄想!

而付溪茜也知道,憑著現在的她,根本逃不掉,也沒有能力逃掉,她隻是,想他還自己一份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