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這件事白家人為什麽不自己先查?”
洛晚晚抬頭,看向了白翎。
總覺得,這件事發展到今天的地步,應該還藏著一些別的什麽秘密。
白翎給出的解釋是:“白家人不查,除了先前說的涉及到老太太的原因,其實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就是白家一直沒能找到你的母親,就缺少了關鍵性的一環,不能讓整件事板上釘釘!”
“更何況,沒能找到親生女兒,老太太還是不能在心理上,得到任何的安慰,反倒是會讓她的精神狀態進一步的惡化。”
“但如果我們找到了你,再去處理現在的姑媽這層關係,整件事就能形成一個完美的閉環,一切就會變得簡單許多,而且老太太在見到你之後,也不用再在心理上有那麽深的愧疚,或許對她來說,也是件好事。”
洛晚晚聽著白翎說的,想了一會兒,才問:“那你的意思是,這件事,是我跟白家一起查?”
白翎卻是又搖頭:“不,這件事白家不會插手,需要你自己去調查清楚。”
“為什麽?”洛晚晚很是不解,“明明白家人知道整件事的前因後果,為什麽不願意捅破這一層窗戶紙?這其實就是一份簡單的DNA鑒定報告,就能解決的事情啊。”
“雖然,在你眼中,這可能隻是一份簡單的DNA鑒定報告,就能解決的事情,可是對於白家人來說,卻並不僅僅局限於此。”
白翎看著洛晚晚,跟她解釋其中的利害關係。
“現在的姑媽在白家的根基,已經很深了,待在白家三十年,她的眼線遍布白家的每個角落,一旦其他人有任何的風吹草動,她都能在第一時間知悉,並作出應對,更別說要在白家調查她的過往,以及三十年前的真相了,她一定會橫加阻攔,絕對不會讓自己的秘密曝光的!”
“但是,如果由你去調查這件事,她就不可能在第一時間得到消息,也不能及時的作出反饋,而且你有傅懷南這個強大的背景,她即便想要動你,也得先掂量掂量自己的能力,看能不能行?”
“當然,還有最重要的一層,就是現在的姑媽比較迷信,之所以我會在知道了這件事之後,主動露麵,告訴你那麽多的線索,也是為了讓你用另一層身份,去接近她,以便掌握更多的細節,去調查當年的真相,弄清楚一切的前因後果。”
聽到白翎這麽說,洛晚晚不由得皺眉:“另一層身份?”
她的目光,也投向了大師兄褚平斷,像是在無聲的詢問:你把我的秘密泄露出去了?
褚平斷剛想說,自己沒有泄密,白翎已經給出了解釋。
“你不用覺得詫異,青山居士的秘密,是你們的師父告訴我的,就在他臨終前不久,我跟他見過麵,他當時大概已經遇見了自己的結局,還跟我說,下一次再跟青山居士見麵,恐怕一切早已經物是人非,我當時還納悶呢,怎麽會物是人非?後來才明白過來,青山居士不過是一個名頭而已,並不是真的代指了某一個的個體。”
洛晚晚不由得好奇:“那你是怎麽覺得,我就是青山居士的?明明我大師兄才是師父明麵上的繼承人,還掌管了乾玄公司。”
白翎笑了:“你們雖然沒有宣布,青山居士換了人,但隻要青山居士出麵去做什麽事情,總會留下痕跡的,點點的線索都讓我明白,青山居士不再是曾經的那個老者,而是一個年輕人了,再加上你以青山居士的名頭去酒吧的時候,是由褚兄陪著的,根據你和褚兄之間如此過從甚密的關係,我就更加能肯定,你就是青山居士了。”
既然秘密已經被白翎知道了,洛晚晚也不藏著掖著了。
她說:“青山居士的秘密,隻有我們師兄妹幾個人,還有我的助理知道,希望你可以看在我師父的麵上,替我們保密。”
白翎點頭應著:“你的秘密,我是不會說出去的,但白家的秘密,還是隻能由你出麵去徹查,但我可以悄悄的從旁輔助,你看如何?”
洛晚晚沒有拒絕:“可以!”
但她也提出了自己要求:“我能不能先見見老太太?”
白翎回道:“老太太住在療養院裏,有專人照顧,而照顧老太太的人,就是由現在的姑媽所安排的,所以,你要去見老太太,隻能以青山居士的身份出麵,這樣才不會引起任何的懷疑,具體的事宜,我會幫你安排,等安排好了,我再通知你。”
“哦,對了,在去見老太太之前,我還會想辦法讓現在的姑媽,主動聯係你,她那麽迷信,想要撬開她的嘴巴,你還得仔細考慮一下,該從何處入手?”
既然白翎已經有了相對應的計劃,洛晚晚也不用瞎子過河,摸不著門道了。
她應著白翎:“好,具體你跟我大師兄聯係好,到時候確定了時間,我會以青山居士的身份出麵的。”
白家的事情聊完了,白翎也沒必要繼續在乾玄公司待著了。
不過,在離開之前,他對洛晚晚提了一句:“我既然能知道你的秘密,想來傅懷南總有一天,也會知道的,與其從別人口中知道一切,還不如你自己告訴他。”
雖然不清楚,白翎為什麽會突然這麽說?
但洛晚晚想著,自己和傅懷南離婚的消息,等老爺子去世就能公布,有些秘密,不告訴傅懷南其實也無礙,也就沒有多在意白翎的話。
結果,沒曾想,她剛上車,傅懷南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你現在人在哪?”
這是……查崗?
洛晚晚雖有些疑惑,但還是如實回答:“我剛從乾玄公司出來,正準備回家,怎麽了,有事?”
傅懷南也不說有什麽事,隻是問:“聽說,乾玄公司藏著一個很厲害的隱士高人,叫青山居士,你熟嗎?”
洛晚晚心底一驚,大呼“媽呀”!
這前腳白翎剛提醒她,後腳傅懷南就來問了,要不要這麽邪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