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係上安全帶,洛晚晚一邊調整呼吸。

隨後,她不緊不慢的回著:“乾玄公司確實有個青山居士,不過我跟他不是很熟,如果你有什麽想要打聽的,我可以幫你去問問褚平斷。”

雖然不確定傅懷南到底有什麽事情?

但明哲保身總是沒錯的。

更何況,青山居士本身就是洛晚晚的一個隱藏身份,可不能在毫無準備的情況下,就暴露了出去。

“其實也不是有什麽事情,就是偶然得知了有這麽一個人存在,想著說了解一下,到底是一個什麽樣的人?”

傅懷南語氣平淡的,這般回答。

可洛晚晚是多麽聰明的一個人?

能讓傅懷南提起好奇心的,不管是人、是事、還是物,肯定藏著緣由。

不過,既然男人不主動透露,洛晚晚也不會問。

她附和著:“青山居士就是個算命先生,主要業務就是幫人看看風水,驅邪避凶,平時神出鬼沒的,有點像那種世外高人。”

“現在好多人不是都喜歡講氣運啊,因果啊這一套的,一有什麽不順心的事,就喜歡找個大師算一算,加上好多人為了討吉利,開張啊,喬遷啊,也喜歡找人算一算,青山居士就是這樣的一個存在。”

說著,洛晚晚半開玩笑道:“怎麽?傅氏集團是打算進軍什麽新的領域,還是想換個新的總部大樓?需要了解這方麵的信息?想找人算一算?”

傅懷南聽罷,不由得笑了。

“雖然我對這方麵的東西不是很了解,但如果有需要的話,我是肯定會去聯係褚平斷的。”

打哈哈一般的回複之後,傅懷南岔開了話題,轉而問:“聽說最近洛啟明又來糾纏你了?”

洛晚晚並沒有任何的意外,因為她很清楚,男人的關係網遍布各地,那種在大庭廣眾之下發生的事情,很難逃過他的眼睛。

她也不否認,直接回答:“他大概是最近又手頭緊了吧,所以想方設法的,想要從我這邊多騙點錢。”

“需不需要我幫你處理?”傅懷南又問。

他也不深究個中的細節,而是直奔最終的主題。

這樣的男人,行事風格幹脆利落,說實話,是能戳中洛晚晚要害的。

可偏偏,她有著複雜的經曆和過往,還藏著許多的秘密……

微微一笑,洛晚晚隔著電話,平靜拒絕:“這種小事,我自己可以解決,就不麻煩你了。”

一句“不麻煩你”,似乎把兩個人的關係,拉的更遠了些。

傅懷南深知,洛晚晚想要劃清界限的心。

他也明白,太過冒進,隻會讓她更加的抗拒自己,疏遠自己。

所以,在被拒絕之後,傅懷南也不強求。

隻是叮囑了一句:“像是洛啟明那種為了錢,什麽事都能幹的人,你還是要小心一點,如果有什麽突**況,記得第一時間聯係我,切記,不要逞強。”

“好的,我知道了。”

洛晚晚應著,掛了電話。

其實,傅懷南最怕的,就是洛晚晚過於執拗,總選擇獨自承受一切。

有的時候,他倒是寧可回到四年前。

那時候的她,無所依靠,隻能選擇他。

而現在……

看著回到主界麵的手機屏幕,傅懷南不由得歎出一口氣。

離婚協議已經簽了,他到底該如何挽回洛晚晚的心?

這邊廂,傅懷南因為離婚的事情,苦惱的不行。

那邊廂,洛晚晚倒是完全沒有把離婚的事情放在心上。

對她來說,簽署離婚協議,就是一種解脫。

尤其是在心理層麵,她在做任何事情的時候,都不需要再有那麽多的顧慮。

下午,閑來無事,洛晚晚去了一趟周老師家。

手術之後,周老師恢複良好,雖然身體還有些虛弱,但氣色好了很多。

洛晚晚問過顧醫生了,隻要周老師保持良好的生活作息,按時吃藥,好好修養,基本上兩個月之後,就能恢複原來的正常生活。

現在唯一的問題,就是周老師的子女。

原本,周老師還不願意告訴洛晚晚這個事情。

但在手術之後,經過顧思釗的勸說,他也想通了。

“以前啊,我一直不說,主要還是覺得,自己身為一個老師,教育不好自己的子女,說出來會讓學生們看不起我,麵子上掛不住。現在,看到你們對我這麽好,為了我的事情東奔西走的,也不嫌麻煩,我再不說,就是死要麵子活受罪,也對不起你們對我的照顧。”

“手術簽字的事情,我都知道了,晚晚啊,還得多謝謝你,如果沒有你,我這病情還不知道要耽擱到什麽時候去呢,保不齊就一命嗚呼了!”

“不過,雖然我的子女都不孝順,但有你和思釗,我也算是心滿意足了,畢竟你們也是我教出來的,最優秀的兩個學生。”

聽著周老師這般感慨,洛晚晚也不想他老是糾結著子女的不孝順,耗費心神。

她岔開話題道:“周老師,等你身體養好了,我帶你出去玩吧?以前你不是說,最向往青山綠水的地方嗎?我都可以帶你去。”

“好!好!”周老師開心的應著。

兩個人又聊了一些家長裏短,洛晚晚便起身,告辭離開。

而就在她下樓的時候,遇到了來探望周老師的顧思釗。

兩個人四目相對,洛晚晚隱隱覺得,今天的顧思釗,眼神跟平時的時候,有些不一樣。

似乎多了幾分壓抑的隱忍?

洛晚晚也不挑明,平靜的跟顧思釗打了招呼,而後繼續下樓。

可就在兩個人即將擦身而過的時候,顧思釗突然伸手,拉住了洛晚晚。

突如其來的拉扯,讓洛晚晚控製不住自己的行動,不由得踉蹌了兩步。

而手上傳來的疼痛,也讓她不自覺的皺緊了眉頭。

“你……”

洛晚晚不解的抬頭,還未來得及說出口中的疑惑,就對上了顧思釗浩瀚如深海的視線。

恍若下一秒,就會有不知名的狂風暴雨一來。

顧思釗似乎也意識到,自己的舉動有些失態?

收斂了自己的眼神,他找補般的解釋了一句:“哦,我剛忘記問你了,周老師的子女,後來還有打你電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