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奪愛不擇手段日界線
夏樹一邊往課桌下推椅子,一邊偷偷用餘光掃過男生的桌麵。
散亂地攤開在桌角的幾本書中夾著封麵上寫有他名字的作業本。
“易風間。”夏樹在心裏默念,音節一蹙一頓,咒語一樣,讓心裏好像突然嵌進了沙礫。
喧囂漲滿整個教室,浮躁與熱情都異常豐沛,可默念咒語的某個女生卻完全充耳不聞,陷進無人知曉的結界中。等到她回過神來,運動員進行曲已經停止了。
欸——怎麽都沒有人提醒她?身為同學可以這麽冷漠嗎?
怨不得別人。
夏樹匆匆趕到樓下,有一瞬間迷失方向,找不到自己班級的方陣,幸好開學第一天不做操而是舉行開學典禮,大家都直立於操場上聽校長致辭,各班班長舉著班牌站在最前麵。
夏樹找到組織後繞到了隊尾。
前麵一個人就是風間。
回想上午之前的幾個課間,除了原本就有過一麵之交的程司,沒有一個人來主動和自己說話。課間,女生們多半兩三個一起活動,進進出出笑鬧著,對轉校生的到來沒有絲毫興趣。
第一天就受到這種無形的孤立,夏樹習以為常了。
開學典禮結束後在人潮中尤其感到孤單。
不被任何人理睬的夏樹獨自在樓下逛了兩圈,也覺得索然寡味,教學樓是白色的,整個校園此刻看來更像個醫院。
聽見預備鈴聲大作,夏樹急匆匆地跑回教室,不由自主地往一個方向望去,程司和風間都還沒有回來。正準備回身去儲物箱拿書,麵前突然多出一隻手,夏樹抬起頭。
“我說,”男生的眼鏡反著兩大塊白光,讓人有距離感,“不是教室長錯地方就是你走錯地方了。”
“欸?”夏樹有點錯愕。
“你現在坐的是我的位子。”看不見眼睛的男生笑著指指身後的班牌,“二年B班。”
“哈啊?”這才意識到問題的關鍵。
夏樹窘得臉紅,再多一秒也沒停留,“噌——”的一聲站起來飛奔回自己教室。老師已經站在講台上,被氣喘籲籲喊著“報告”的女生打斷後麵露慍色。夏樹有不佳預感。
果然,在這節生命科學課的最後,五十多歲的老師從眼鏡上方的縫隙看了看夏樹,擺出一副傲慢的腔調走過來敲敲女生的課桌:“你在以前的學校年級排名多少?”
夏樹朝教室一角掃了一眼,沒有回答。
對方不需要答案。“轉進來要做好年級墊底的心理準備啊。”笑腔聽起來怎麽都算不上善意。
夏樹還是沒做聲。
“我還不知道你們?哼。搞個上海戶口就想沾什麽便宜。我老實告訴你,所謂高考優惠什麽的隻是考一般大學容易,但是要想考一流大學全世界都是一樣難的。我們學校的學生就沒有隻想考一般學校的,所以你做好心理準備。”男人唾沫四濺地說了一大堆。
夏樹依舊麵無表情。
“明天我們可要摸底測試以前的課程了,要是複印不到筆記通宵複習的話,你就等著不及格吧。”
老師說完踱著方步踏著下課鈴聲出了門。
女生的手指在課桌下絞纏,指甲嵌進皮膚裏,一點點尖銳的疼痛。
討厭。討厭老師鄙夷的冷嘲熱諷。討厭學生拒人千裏的冰冷目光。
心理無法適應,到中午時已經體現為身體上的無法適應了。像是感冒的症狀,頭暈得要命。夏樹的逃避心理終於咬破了一個決口,收拾書包準備回家。
第二節下課鈴響起後,廣播裏緊接著播放出運動員進行曲。\\";21中文";書友上傳\\要下樓做操吧。隔著過道的男生像彈簧一樣從趴在桌上的姿勢直接變換到站立姿勢,和程司一起從後門出了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