磁性的嗓音讓成君心裏一驚:“你還想讓我再進去一次嗎?”這個男人到底是怎麽想的?坑自己嗎?
“那你還不刹車?”傅暄衝著成君怒吼著,幸虧車速極慢,但是她不扭動方向盤,一直踩著油門,如果不是自己叫她,這個線路就是奔著那個女人去的,不能撞死,起碼也得殘疾吧?
“啊?哦!”成君這才想起了,車是在她手裏呢,急忙向刹車踩去,但是萬萬沒想到這一腳下去,車子沒停,反倒越發的快了起來。
“笨女人,那是油門!”傅暄眼看著車速快了起來,直奔那個路邊正在打電話的女人急馳而去,頓時吼道。
“那怎麽,怎麽辦?”成君雖然在監獄中經曆了不少大大小小的風波,但是麵對這種情況,還真的是有些手足無措。
傅暄急忙將成君手裏的方向盤奪了過來,猛的向旁邊狠狠的打了過去,車子衝著綠化帶便衝了下去。
撞在了一旁的樹上,安全氣囊彭的一下就彈了出來,成君感覺整個人都是暈暈乎乎的。
最後暈了過去。
傅暄見成君暈了過去,頓時心裏一急,推了推對方,但是卻沒有任何的回應,急忙將電話打給了助理。
再一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夜裏十二點,成君向四周看了看,見烏起嘛黑的一片,頓時有種再一次進了監獄的感覺。
急忙從**坐了起來,卻發現渾身酸疼的很,似乎是經曆過一場戰鬥一番,鼻尖傳來濃重的消毒水味道,似乎是在醫院?
成君感覺腦袋上有東西,這才發現是繃帶,想必是自己受了傷,昏厥過去,被傅暄送進了醫院。
可是傅暄呢?
都在一個車上,應該也不會好到哪裏去吧?
成君走下了床,畢竟事情是由她而起,還是要去探聽一下那個男人的消息的。
走出了病房,門口有兩個身著黑色西裝的男子把守著。
“你們傅爺呢?”成君知道這應該是傅暄派來看護自己的。
“傅爺在隔壁。”男子指了指旁邊的房間說到,語氣很客氣。
成君點了點頭,一瘸一拐的走了過去,見房間的燈亮著,一直有人影走動,以為是傅暄沒事,就直接走了進去。
“傅暄,你沒事吧?”成君直接問到,但是卻見站立在屋內中央的不是傅暄,而是霍凡。
而傅暄此時此刻正躺在病**,緊閉著雙眼,頭上同樣纏著紗布,腿上更是打著石膏。
“這……”
成君愣了愣,沒想到傅暄的病情竟然比自己的還要嚴重,十五歲以後,生平有了愧疚感。
她以為,這一生隻會別人負她呢,沒想到也有她負別人的時候,那種滋味有些酸澀,難受!
“傅爺的腿骨折過,所以稍有撞擊都會導致二次傷害,你根本就不應該讓他陪你練車。”
霍凡敘述的時候的口氣還算平緩,但是說道最後,成君明顯的感覺到了他的情緒波動,那是埋怨。
成君有苦說不出,隻能蹙著眉頭,低聲說了句:“對不起。”
她以為這輩子都不會對別人說這句話的,此時她對傅暄的印象有了少許的改變,似乎他不是那個冷心冷清,殺人不眨眼的魔頭了。
“傅爺要在醫院靜養一周,他交代過文件上的所有科目,你必須在半個月內完成。”
“好。”成君沒有在乎霍凡那強硬的口氣,而是堅定無比的點頭答應,時間緊,任務重。
成君見自己沒什麽大礙,便在次日清晨出院了,開始了她為期半個月的特訓生涯。
霍凡將所有的訓練教練都給她找來了,都是業界相當資深的導師,成君吃過的苦比這多得多,所以那顆心也比其他人要堅韌許多。
每天早上四點鍾起床,晚上十一點入睡,但是不管多苦多累,她都不會忘記在洗完澡後,將傅暄拿給她的藥膏塗抹一遍。
傅暄說道沒錯,這個東西果然對傷疤的恢複有奇效,也算是對得起那三百萬的昂貴價錢了。
一周以後,傅暄便出院了,但是沒有見成君,而是偷偷的在暗處觀察著她的訓練過程。
成君看著腳底的高爾夫球,甩了甩手裏的球杆,琥珀眸子凝聚在一起,目光如炬,揮杆而出。
白色的高爾夫球在空中劃出了優美的弧線,完美落地,咕嚕咕嚕直奔球洞。
傅暄看到這一幕,嘴角泛起了一絲笑容,他果然沒有看錯人,成君不僅有一雙聰睿靈氣的眸子,還有一個永不服輸的本質以及出色的學習本領。
當然了,學車除外。
成君看著那白色的高爾夫球溜進了球洞,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嘴角泛起了滿意的弧度,半個月,她一定會將所有的技能全部學完。
……
偌大的遊泳池內,成君穿著還算是比較保守的遊泳衣,身上的傷疤也已經在藥膏的恢複下,漸漸暗淡了起來,看著右手上,還依稀殘留的印記,成君臉上泛起了燦爛的笑容。
但是那眼底的寒涼卻和那笑容不符。
肉體上的疤痕可以消除,但是心裏的傷疤該如何釋解?
遠處傳來的腳步聲,成君收回了思緒,看過去,以為會是自己的遊泳教練,但是沒想到會是傅暄。
“你的腿好了?”成君凝著眉頭從長椅上坐了起來,眼神微微閃躲,畢竟傅暄的傷是因為自己。
那個高高在上的男人恐怕這輩子都沒有受到過什麽傷害吧?一定是被眾人捧在手裏供著的。
“好了。”傅暄依舊是那副冷淡的表情,深邃的眸子微眯著,諱莫如深。
他不管什麽時候,都是那副讓人看不懂,摸不清的姿態。
“嗯……對不起啊!”成君再一次道歉,微微有些說不出口。
琥珀眸子沒有去看她,自己不願向別人低頭是另一回事,可是愧疚的道歉又是另一回事。
“不需要,要想彌補就用實際行動。”傅暄說著,骨節分明的手指便解開了衣服扣子。
“你幹嘛?”成君頓時開啟防禦狀態,警惕的看著傅暄:“我告訴你啊,老娘賣藝不賣身!”
“嗬,女人,平胸癟臀,你有什麽值得賣的?”傅暄輕佻劍眉,慢條斯理的開口,語氣不急不緩卻有著淡淡的嘲諷。
這讓成君特別不爽!
小臉癟成一團,小粉拳緊握,微微抬起下顎,水靈靈的眸光裏盡顯冷芒,“再看我就挖掉你的雙眼!”但嘴上說著凶狠的話,可身子卻不受控製的慢慢往後挪,她必須要拉開跟他的距離!
眼前的男人實在太危險了!
“過來。”傅暄半眯墨色眸光,淡淡開口。
叫她過去就過去?哼,當她是出來賣的?
“不要。”成君想都沒想直接拒絕,全身處於高度戒備中,但岸上地板有些滑,而男人漸趨漸近,心底一急,“哧……”
腳底一滑,成君整個身子就像是失去重心一樣,往前一倒……男人下意識的伸手一扶……
嗬!
“可以起來了嗎?”世界就像是發現了天旋地轉般,少頃,男人才幽幽開口,而他的眸光似乎又暗沉了,他在隱忍!
“我……我……”成君的小手支撐在男人身上,臉蛋熱乎乎的。舌幹口燥,眨巴著大眼睛,她的小臉赫然貼在男人的褲襠口……更要命的是,對方全身**,就三角地帶有布料遮擋……
傅暄陰沉著俊顏,正要伸手把身上的女人推開。
“我能戳下它嗎?”成君惡作劇般,再次吞了吞口水,眸光閃爍,跟個好奇寶寶一樣,說著還伸出了小手……
“你敢!”傅暄全身緊繃,咬牙切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