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柔的身軀依舊在泳池裏拍打出了高高的水花。
成君不會遊泳,十五歲之前根本沒有機會學習,而十五歲之後卻一直在監獄中度過。
成君胡亂的在泳池內拍打著,因為嗆了一口水而導致整個腔子都跟著生疼,難受至極。
泳池內的水不知道為什麽會那麽深,已經超過了安全範圍,成君不會遊泳,感覺胸口都憋悶難受的很。
“傅暄……噗,你在搞什麽?”成君再一次嗆了一口水,在遊泳池內掙紮著,傅暄的這一手實在是讓她始料未及。
傅暄冷冷的看著成君痛苦的掙紮,卻沒有一絲想要解救的意思,這個女人在自己麵前太過於強勢,沒有一絲服軟的意思,這不是他想要的間諜。
即使說的是合作交易,但是她必須要完全的服從他。
他要她求他。
“傅暄!”成君感覺身上的力氣在一點點的流失,連著說話的聲音都弱了許多。
一口口遊泳池冰涼的水被喝進了肚子裏,卻無能為力,終於成君沒了力氣,她知道傅暄是讓她求他,但是她絕不會允許自己那樣做。
她沒必要向任何人低頭,即使死,何況那個男人不會那麽做的。
成君閉上了眸子,任由著身體一點點的下沉。
傅暄凝著眸子注視著成君下降的身體,眉頭緊皺,閃身急忙跳進了泳池,快速的奔著成君的身體遊了過去。
這個女人寧可死都不願向別人低頭嗎?
該死!
將成君送上岸,見她緊閉著眸子,咬著牙關,傅暄急忙按壓她的胸腔,她猛然的吐出了一口水。
長長的睫毛眨動著,成君緩緩的睜開了眸子,嘴角噙著一絲冷酷輕蔑的笑容:“不救我,你才算是爺們。”
她就知道他不會讓自己死,要不然他到哪裏找這麽好的合作夥伴呢?
“你的敵人可不會這麽仁慈。”傅暄對於女人的姿態很不悅,冷聲的丟下一句話便站起身走開了。
傅暄怎麽也不會想到自己和她的較量竟然會落敗,這個女人著實難以控製。
成君此時此刻真的想爆粗口,這看上去得有幾十項吧?讓她都學?那得哪百年能學成啊?
頓時覺得報仇的道路遙遙無期,可是又覺得這些似乎沒什麽必要,都是些花拳繡腿。
“有必要嗎?我的仇人又不是奧運冠軍?”成君抬頭看著傅暄詫異的問道,什麽遊泳,高爾夫,開車等等,甚至還有一些生存技能,體能訓練。
“穆震霆是上流社會的人,你以為就憑你那低俗的勾引方法會讓對方上鉤?”傅暄冷酷的將事實說了出來,在他這裏無需對任何人留情麵。
這無疑是在告訴成君你不是上流社會的人,你很低俗,直戳她的痛處。
心髒似乎被針狠戳了幾下,但是換來的卻是最後成君無所謂的笑容,沒錯,一個蹲過監獄的女人,著實沒有什麽值得吸引人的地方。
“我學,但是誰教?”成君沒有反駁他那尖銳到可以將她心傷的血淋淋的話,而是順應了下來。
她認為他說的對的話,她絕不會反駁。
“我!”傅暄語不驚人死不休。
“你?算了吧,你傅爺的時間我可耽誤不起。”和他說了這麽多話,她已經覺得夠奢侈的了,對方還要教她學這些技能,嗬嗬,她真的受用不起。
況且這個男人這麽凶悍,變幻莫測的,她可真的有些招架不住,學點東西如果還要防範著他的話,那哪裏能夠專心?
“椅子上的是女士遊泳衣,五分鍾內換好。”傅暄沒有回複成君的拒絕,而是態度強硬的直接下水,吩咐著她。
成君無奈的蹙起了眉頭,總是這樣,他確定好的事情,別人根本沒有話語權。
算了,他願意教就當他賤,反正可不是她要求的。
成君爬上了岸邊,看著一身昂貴的衣服此時已經濕漉漉的,頓時覺得心裏陰影麵積在急速擴大。
這個男人做事從來不顧及別人的感受,實在是太可惡了,不管怎麽樣,一定要好好的教訓一下才好,讓他知道知道老娘不是好惹的。
即使你是A城大名鼎鼎的傅爺也不好使,她成君不懼他。
成君的琥珀眸子在別墅花園內來回的逡巡著,打算找一個僻靜無人的地方換衣服。
“你在看什麽?你當這裏是監獄嗎?都是女的?”傅暄早就注意到了成君在那裏東張西望,冷聲的嗬斥到。
那邊就是別墅,走過去到裏麵的衛生間換不就好了嗎?一個女人怎麽能夠這麽隨便,這裏可是到處都是攝像頭的。
“這不是沒人嗎?”成君被傅暄嗬斥,頓時臉紅不已,沒想到這都能被這個男人發現,他是會看透人心的超能力嗎?
“四周都是隱蔽的攝像頭,如果你不介意被直播,我倒是無關緊要。”傅暄雙臂環於胸前,臉上若有似無的壞笑讓整張俊美到妖冶的臉龐都邪魅了起來。
“變態!”成君輕啐了一口,便悻悻的走向了別墅,但是卻感覺到如芒在背般。
當成君換好衣服從別墅走出來的時候,臉上還是有明顯的不適,這哪裏是泳衣啊,明明是比基尼嗎?
雖然以前被那個變態的惡魔看過了上半身,但是看在他是為了幫自己擦身體的份上,也就沒在意。
但是此時這麽開放的和那個男人穿著泳衣在一起,還是很不舒服的,成君感覺臉似乎紅到了脖子根。
但是傅暄隻是看了她那曼妙的身材幾秒鍾,一雙如炬的眸子便盯在了那肚子上彎彎曲曲的疤痕上。
“喂,傅暄,你能不能不這麽流氓?盯著老娘看幹什麽?”成君對於傅暄那看似赤果果的目光很是敏感,急忙捂上了肚子,一副防備狀態。
“我給你的藥膏抹了嗎?”傅暄無視成君的誤解,冷聲問道,那一雙深邃的眸子裏似乎夾雜著一絲別樣的情緒,讓成君看不懂。
“什麽藥膏?我跟你說別想打岔!”成君理所當然的認為傅暄是為了挽回顏麵,故意打岔。
“這麽說就是沒有抹嘍?”傅暄眸子越發的陰沉,直接走到扶梯,從水裏走了上來,渾身散發的氣場竟然讓同樣強硬不服輸的成君覺得上不來氣。
“你說什麽呢?”成君完全是張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但是卻害怕的退後了一步。
“跟我走!”傅暄牽起成君的手腕,不由分說的直接衝著別墅走去。
“喂,你幹什麽?”成君被那個男人有力的手捏的生疼,掙紮著想要掙脫,但是卻無論怎麽用力都逃脫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