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霓被很多人追過, 大老板、富二代、圈內大佬、戲骨頂流,他們有權有錢,會製造浪漫, 更舍得在女明星身上砸錢。

這些年, 薑霓收到過豪宅、豪車、珠寶首飾, 能推能退的她都會讓關琴推掉退掉,實在沒辦法的, 就變現做慈善。後來追她的人發現金錢沒辦法打動她, 她並不是真的如傳說中愛錢,這些人便開始喂資源、搞浪漫, 製造偶遇, 曲線救國。

是以, 當薑霓看到秦硯的消息,說他自己沒什麽追人經驗的時候, 薑霓很好奇。

【不知道秦隊打算怎麽追我?】

JJKing:【怎麽追就不能告訴你了】

JJKing:【說了哪還有驚喜】

薑霓莞爾:【秦隊長其實挺懂的】

JJKing:【多謝薑老師誇獎】

薑霓:“……”

秦硯抬頭看了她一眼, 又勾唇低頭。

JJKing:【要不要換身衣服?】

薑霓:【秦隊長是打算帶我去走紅毯?】

JJKing:【對,十七歲的紅毯】

*

薑霓回房間換了身更方便的衣服,牛仔短褲和清涼的綠色小吊帶,青草一樣的翠綠,將凝白的皮膚襯得越發瑩潤如脂。

臨出門時,她順手拿了件牛奶白的小披肩,塞進了包包裏。

兩人約了在地下停車場見麵。遠遠地,薑霓就看見一輛黑色的越野車打著雙閃,不是秦硯平時常開的那一輛。

薑霓偷偷摸摸摸上了車,輕舒了口氣, 側身去扣安全帶。

秦硯偏頭, 看她過分清涼的一身裝扮, 尤其是上身的小吊帶。長發難掩身後風光,細細的帶子在瓷白後背打了交叉,扣住纖薄的蝴蝶骨,交叉一直向前延伸到胸線下。

幾乎是一麵半裸的背。

薑霓轉頭,觸上秦硯長雋的目光,“怎麽了?”

秦硯緩緩收回視線,發動引擎。喉結輕動,他問:“不冷麽?”

“有點,但是好看啊。”薑霓彎唇,眼眸亮晶晶。

秦硯一時無法反駁。他雖然沒有追女孩子的經驗,但也知道女孩子都愛漂亮。

“好看嗎?”薑霓笑眯眯地問。

秦硯咽了咽嗓子,輕嗯了聲。

“什麽?”

“好看。”

他又重複了一遍。

車子發動,在影視基地繞了一大圈,才從側門駛出。

“幾點前要回去?”秦硯把著方向盤,忽然問了這麽一個問題。

薑霓在手機屏幕上輕觸的指尖微頓,她正在和肖貝樂聊天。

“嗯?”薑霓沒懂。

車子轉彎,在夜色裏滑出流暢曲線。

秦硯又問了一遍,“最晚可以到幾點?”

薑霓看他英致的側臉,削薄的唇角抿著,他認真的時候就有種難言的禁欲感。

禁欲到讓人起了壞心思。

“最晚啊……”薑霓頓了頓,微微湊近,“最晚可以不回去。”

“嗯?”秦硯下意識踩了下車,車子輕晃一瞬。

薑霓已經規規矩矩坐回副駕駛,眉眼彎著,“秦隊長,你這開車的技術可不太行啊。”

“……”秦硯哼笑了聲,瞥她。

“我開車的技術行不行,你不知道?”

薑霓:“……?”

反噬來得太快,薑霓怔怔坐在副駕駛上,想起昨晚在天台上的事。她可能是太久沒有被碰觸過,夜裏夢境連連,盡是不可言說。

薑霓咽了咽嗓子,轉頭看向窗外,決定不再和秦硯逞口舌之快。

秦硯側眸,看她微紅的耳廓,唇角輕勾。

*

秦硯說要帶薑霓去走“十七歲”的紅毯,到了目的地,薑霓才發現是位於蓉港開發區的大學城。

夜晚的大學城熱鬧非凡,臨街店鋪燈火通明,一眼望去,幾乎囊括了五湖四海各地的美食。

薑霓咽了咽口水,她今晚的晚飯依然是一碗燙青菜。燒烤的香氣飄過來,薑霓怨念地看了秦硯一眼,“難怪二十九了都沒對象。”

“嗯?”秦硯正在解安全帶,偏頭看她,“什麽?”

“沒什麽。”薑霓頓了頓,“所以你大晚上把我拉出來,就是為了讓我看外麵這些吃得有多好吃麽?”

這哪裏是沒有追人的經驗,這根本就是出廠配置注孤生。

秦硯終於回過味兒來了,笑看著薑霓一張明豔生動的臉,“下車。”

薑霓看車外人來人外,還都是人均娛樂圈5g選手,“你是想我淩晨直接上頭條嗎?”

“上了我給你撤下來。”秦硯已經拉開車門,黑色的軍靴踩在地上,轉頭看薑霓,“害怕?”

“不怕。”薑霓倏爾彎唇,有什麽好怕的呢,反正秦硯說了,他給撤。

薑霓從包包裏摸出口罩,想到裏麵的小披肩,幹脆把包包丟在了車上。

秦硯繞到副駕駛的一側給她開門,薑霓踩著輕便的帆布鞋跳下車,夜風卷過,她瑟縮了一下肩膀。

耳邊似有輕歎聲,秦硯關上車門,又抬手退下外套。

第三次了。

他把外套罩在薑霓身上,低眼看她烏亮的眸子,“我都要覺得你是故意的了。”

“故意什麽?”薑霓彎著眼,精致漂亮的五官遮在黑色的口罩下。

“故意等著我給你脫衣服。”

話落,歧義叢生,周遭有一瞬的安靜。

薑霓將手中的另一隻口罩展開,“你低一點。”

秦硯躬身,任由薑霓把一側的耳繩勾在他的耳朵上,姑娘的指尖瑩白,薄薄的指甲蓋泛著淡淡的櫻粉色,指腹卻柔軟。

“我就是故意的啊。”薑霓眼中漾著笑,“秦隊長不是說自己沒什麽追人的經驗麽,我這不是在主動給你製造追人的機會麽。”

話落,另一側的耳繩被掛上,一模一樣的黑色口罩。

薑霓仰頭看著秦硯,眼睛彎成月牙的樣子。

秦硯點頭,緩緩直起身,“那——多謝薑老師指點。”

薑霓眼中的笑意更甚。

有那麽一個瞬間,秦硯看著麵前的姑娘,產生了一種錯覺。眼前的薑霓和五年前的那個薑霓完全重合,她漂亮、明豔,率真大膽,像貢拉神山最明亮耀眼的太陽。

大學城囊括了在蓉市的□□所高校,其中不乏音樂學院和電影學院。一路走過來,身材樣貌出挑的女孩子比比皆是,有些甚至還戴了口罩,不管是不是有名氣,明星氣質先有了。

薑霓忽然覺得秦硯選得這個地方很不錯,她不會像個異類一樣被審視探究,或者一眼認出,她可以放心地享受久違的熱鬧和煙火氣。

沿街都是熱鬧的商鋪和攤販,薑霓穿著秦硯的外套,過大的外套將她上半身罩得嚴嚴實實,一點曲線都看不出來,外套下擺遮了短褲邊,一雙纖白的腿成了過路人的絕對焦點。

有人竊竊私語——

“靠,這腿真他媽漂亮,又細又白又直。”

“小聲點,沒看人男朋友在邊上呢。”

薑霓側眸去看秦硯,秦硯微微皺著眉,雖然戴著口罩,可薑霓就是知道,他一定唇角抿得平直。

因為有男生誇她腿好看。

薑霓微微湊近,“你有沒有聞到一股醋味?”

“嗯?”秦硯低眼睨她,將她得意的小表情盡收眼底。

“唔,好酸。”薑霓退開小半步,張望四周,似是在尋找味道的源頭。

遠處的視線裏出現“冰粉”的字樣,她目光定在那個小攤上,有點移不開。

旁邊忽然響起女孩子的聲音,“帥哥,能加個微信嗎?”

薑霓轉頭,便見身材火辣的女孩子正站在秦硯身邊要聯係方式。

“……”

“抱歉。”秦硯抬手,隔著大半步的距離,在薑霓蓬軟的發頂上揉了下,意思很明白。

女孩子鼓鼓臉頰,略顯尷尬:“sorry。”

薑霓看著秦硯,看他緩緩收回手,雙手依然習慣地抄在褲包裏,沉黑眼底浮起笑意。

秦硯點點頭,“是挺酸,找到是什麽了嗎?”

薑霓:“……”

因為明天一早要拍戲,薑霓根本不敢再吃高熱量的食物,最後按捺不住,買了一杯奶茶,無糖少奶。

薑霓把熱乎乎的奶茶捧在手裏,看來來往往鮮活年輕的學生。

她其實明白秦硯的用意,因為那天經過蓉市一中的時候,她說很喜歡吃學校外麵的路邊攤。

秦硯說帶她去走“十七歲的紅毯”,這確實有點像她十七歲的樣子。可她的十七歲,還有秦硯不知道的。

“秦硯。我有沒有告訴過你,我其實……”薑霓停下腳步,路邊是公交站,她看著秦硯的眼睛,裏麵盛著她身後的燈火和星光。

“我其實,並沒有好好讀完大學。”

秦硯沉默一瞬,捕捉到了薑霓眼底的沒落。

“抱歉。”

的確是他忽略了。

“沒關係。”薑霓牽起唇角,“我很開心啊,謝謝你帶我來這麽有意思的地方,我很喜歡。”

“委屈麽?”

“嗯?”薑霓抬眼。

秦硯輕揉著她的發頂,“沒有好好讀完大學。”

在別人還在享受校園生活的時候,早早進入了娛樂圈。秦硯沒有讓人查過薑霓的背景,但娛樂圈是什麽樣的地方,他雖然不在其中,但大抵也清楚。

那個時候的薑霓,隻有二十歲。

薑霓捧著奶茶,忽然就有酸楚湧上。從來就沒人問過她進這個圈委不委屈,害不害怕,為什麽不去好好念書,為什麽要進娛樂圈。

“其實還好。幹什麽不委屈,念書也有很多委屈的。我得到了關注、喜歡、榮譽和金錢,理所應當付出。”

委屈當然也有,隻是沒人在意,她自己便也不在意。久而久之,便好像沒有了這種情緒。

薑霓恍然意識到,原來不是沒有這種情緒,而是要有人在乎你的這種情緒,情緒才會出現。

秦硯忽而俯身,視線和她齊平。

“那從現在開始,從這一秒開始,委屈、難過、不開心、意難平……都要告訴我。”秦硯抬手,撫上她的後頸,輕揉著軟白的皮膚。

“你所有的情緒——從今往後,我來買單。”

秦硯沉黑的眼底盛了熠熠星火,神情專注又認真。

“嗯。”

薑霓悶悶地應了聲。

她真的被很多人、以很多方式追求過,可隻有在大學城這個安靜的夜晚,她捧著一杯十二塊錢的奶茶,聽到了她認為的,這個世間最動聽的情話——

你所有的情緒,從今往後,我來買單。

*

薑霓回到酒店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半,為了避嫌,她在停車場便下了車,秦硯叮囑她,回房間了要給他發消息。

外套沒法再穿,秦硯從車子後排拿了件白T恤給薑霓。薑霓微怔,想到包包裏的小披肩,“不用了,我直接上電梯。”

秦硯微頓,看著她光潔凝白的肩頭,遞出去的T恤又收了回來。

她說這樣漂亮,他應該要尊重她。

“行,記得發消息。”

薑霓點頭。

下了車,進了電梯間,薑霓接到了關琴的電話。

關琴爽利的聲音從聽筒裏傳來,“寶貝兒,發生什麽了,怎麽就突然就不和徐嘉逸合作了呢?”

關琴也是剛剛才從徐嘉逸的工作室得知,薑霓不打算出演徐嘉逸MV裏的女主角。

“琴姐。”薑霓頓了頓,“對不起。”

聽筒裏忽然陷入一瞬的安靜。

關琴輕笑了聲,一針見血。

“怎麽,我們燈燈有喜歡的人了?”

薑霓微訝,紅軟的唇輕抿,“你……怎麽知道?”

“我怎麽知道?”關琴笑笑,“你知道外麵兒怎麽說你嗎?薑霓,娛樂圈天選打工人,四年七部電影十一個綜藝,問小姐姐為什麽這麽拚?愛錢唄。”

這也是薑霓剛剛出道時的一個梗,主持人問幾個新人為什麽會選擇進入娛樂圈,大家談初心談夢想,輪到薑霓的時候,她說:“不知道能做什麽,這行賺得多一點吧。”

一句話,驚掉無數人下巴。大波的媒體開始探討明星收入,營銷號斷章取義,無故抹黑。但也是在那個時候,薑霓擁有了第一波固定粉絲,覺得她不裝真性情,愛錢有什麽錯?有人不愛嗎?

關琴:“而據我所知,這個五分鍾的MV,你隻有2分27秒的畫麵,按照之前他們和我聊的,平均到每分鍾可比你累死累活拍個電影賺錢。”

關琴的言下之意很明顯,薑霓寧願舍棄這筆豐厚的酬勞,出爾反爾,也不願繼續合作,大約隻有一個原因。

這個原因對她而言,比錢更重要。

“當然,這隻是其一。”關琴繼續道,“其二就是,商小可那個小笨蛋怎麽可能瞞得過我的火眼金睛,你以為她能替你瞞我多久?”

薑霓:“嗯?”

“唔,你不知道吧,這小丫頭片子居然取關了你所有的cp超話,我問她是不是轉性了,你知道她說什麽?”關琴哼笑,“她說,嗑cp要嗑正宮。”

“……”薑霓頓了頓,失笑。

“琴姐,你會因為這個生我的氣嗎?”

“我為什麽要生你的氣?”

“我沒有第一時間告訴你。”薑霓頓了下,貼著牆壁,望走廊白熾的頂燈,“而且,你又要少賺很多。”

關琴在電話裏哈哈大笑,“放心吧寶貝,我怎麽可能讓自己虧呢。最近有幾個本子很不錯,等我再選選,爭取在年中給你敲定下半年的戲。”

“資本家。”

“有錢大家一起賺嘛。”

兩人又胡說了幾句,關琴才問:“薑霓,雖然我不幹涉你談戀愛,但是我想跟你確定一下,他不是圈內人吧?”

“不是。”薑霓猶豫了一下,“你認識的。”

“我認識?”

“嗯,等過一段時間,有合適的機會,我帶他來見你。”薑霓覺得,她和秦硯現在的關係,還似乎沒到要告知雙方親朋好友的程度。

“謔,我居然還有這種見家長的待遇。”

薑霓彎唇,“對我來說,你和小可,就是我的家人。”

聽筒裏安靜一瞬,關琴知道薑霓的顧慮,大約就是現在還不方便告訴她對方是誰,她也無意探究。

“總之呢,我是信得過你挑男人的眼光的。既然他能讓你喜歡,肯定有過人之處,我不擔心。”

“嗯,他很好。”

關琴輕嘖了聲,“真肉麻。但是薑霓,我還是想多提醒一句,千萬別戀愛腦啊。”

“怎麽可能。”薑霓彎唇,“我還要賺錢呢。”

掛斷電話,薑霓慢悠悠地往走廊盡頭走去。她在想今晚的秦硯,想關琴剛才的那通電話。

四年前的采訪曆曆在目,因為一句話,有人抹黑她,有人嘲笑她,也有人喜歡她。

圈內大拿說,現在的新人隻會草人設,連基本的素養和藝德都沒有;營銷號大肆炒作耿直girl,說這種人設最容易翻車。很多人罵她想紅想瘋了,一部作品沒有就大放厥詞,有人說長得這麽漂亮,不如找個幹爹,何必在這裏站台。

薑霓微微勾了下唇,沒人知道,那是二十歲的薑霓因為第一次站在鏡頭下,緊張到脫口而出的一句真話。

真到不能再真。

那時候她初初簽約安嘉傳媒,封赫城是個優秀的商人,他帶她脫力魔窟,給予她最好的資源,也要她十倍百倍的回報。

那個時候,她受了很多委屈,沒人看得見的地方,不知道偷偷掉了多少眼淚。

薑霓想起那年冬月康林鎮最大的一場雪。秦硯因為執行任務匆匆離開,臨走前叮囑她,晚一點會有人來接她。

可惜,薑霓沒等到來接她的人,等到了薑懷遠的人。她被抓上車,帶回了薑家,關進了別墅的房間。

所有的窗子都裝了防護欄,她被人下了藥,渾身無力,隻能躺在**,何況還有人24小時監守。

繼母站在她的床邊,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笑意搖曳。

“小霓,你聽話一點,再過兩天就是好日子,到時候,我和你爸爸就親自把你送到韓家。”

聽說,因為她逃婚,韓家的那個老男人大發雷霆,薑懷宇伏低做小才平息了怒氣。婚禮也不辦了,韓太太的名分也不要了,就直接把她送過去,當成一個禮物……不對,應該是一個玩具,送到那個老男人的**。

周身忽然湧起無力的絕望感,薑霓抓著手機的手指收緊,指腹泛白。她走過自己的房間門,側眸看了眼,那扇門的顏色和薑家別墅的一模一樣。

理智告訴薑霓,那都是過去的事了,可她就是不願意進去,不想進去。

那是她生命裏最絕望的四十八個小時。

耳邊回**著秦硯的話,男人的聲音沉澀:你所有的情緒,從今往後,我來買單。

安全通道的門近在咫尺,薑霓像是終於找到了擺脫恐懼的出口,直直往樓上跑去。

*

十一樓。

秦硯剛剛洗完澡,換了T恤和長褲。他一邊擦著頭發,一邊點開手機。

薑霓沒有給他發消息,他十分鍾前發出的消息薑霓也沒有回,秦硯微微皺眉,撥了一個電話過去。

薑霓剛剛小跑到樓上,手機嗡嗡的震動聲就響起,她瞥向亮著光的屏幕,是秦硯的電話。

薑霓忙不迭地接起,聽筒裏傳來男人低沉好聽的聲音:“到了?”

薑霓喉嚨發堵,聲線輕顫著,“秦硯。”

秦硯一瞬便聽出了她聲音裏的異樣,“怎麽了?在哪?”

“在……在——”薑霓微頓,“你開門。”

麵前的楓色木門倏地被拉開,室內明亮的光傾瀉出來,薑霓怔怔站在門口,眸底湧上水色,像是無盡的委屈和害怕無法宣之於口。

這種委屈和害怕在見到秦硯的一瞬間達到了頂點。

她顧不上這裏是酒店,不知道他的房間裏有沒有其他人,甚至完全沒想過萬一被拍被曝光會怎麽樣,薑霓直直撲進秦硯懷裏,纖白的手臂圈上他的腰。

像是那年在貢拉雪山下的小木屋,她圈著他,從他身上汲取一點溫度。

“秦硯。”薑霓咽了咽嗓子,聲音很低很低,“你抱抱我。”

作者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