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言心見蝶姑娘暈了過去,立刻上前扶住了她,謝峰則是先進了屋內,可是秦薇卻還是沒有醒過來。
秦薇下巴上原先一道黑色的印記已經隨著蠱蟲的離開消失了,謝峰見此,逐漸放下心來。
這邊,衛言心已經把蝶姑娘扶到另一個**去了,她雙目緊閉,額頭有細密的汗珠,表情有些痛苦,可見是耗費了極大的體力。
衛言心急忙找來大夫,大夫略微看過兩人脈象,直說蝶姑娘並無大礙,休息一下便好。
衛言心歎了口氣,轉而問起秦薇的脈象,大夫若有所思,沉吟道,“這位姑娘的脈象好像剛剛大病一場一般,也許再過幾個時辰,可以醒來,但如果要根治她的病,還需要一段時間”。
幾人方才放下的一顆心又懸了起來。
“具體事宜,我也難說清楚,這病確實罕見,要懂些門道的人才能知道該怎麽辦,我實在是,無能為力”。
大夫說完,轉身提起桌子上的藥箱就走,謝峰似乎還要留,梁北辰拉住他說道,“謝兄,大夫已經盡力,我們可以等蝶姑娘醒來”。
謝峰點點頭,轉身守在秦薇床邊,不再言語。
衛言心見此,轉身走了出去,梁北辰也旋即跟上。
二人一天沒吃什麽東西,想起謝峰也一直餓著肚子,於是到街上去置辦些吃食。
兩人走在街上,忽然見到對麵有兩個江湖人士,身背大刀,從二人身邊經過。
二人經過他們身邊時,衛言心突然聽到他們說了梁北辰三字。
衛言心急忙拉住梁北辰,跟著二人走到一個酒館,坐在這兩個大漢
鄰近的桌子上。
衛言心叫來小二,要了一壺酒,一碟醬牛肉,示意梁北辰保持安靜,聽聽旁邊那個桌子上的人怎麽說。
梁北辰奇怪,低聲問道,“到底怎麽了?”。
“我方才聽到他們在談論你,雖然你是梁家長子,可此處地處偏僻,他們怎麽會在這裏突然討論起你?”。
衛言心繼續低聲說道,“而且,如果他們認識你,為什麽剛才你從他們身邊經過,他們卻沒認出來?”。
梁北辰豁然開朗,伸手摸了摸她的頭,“想不到你還挺聰明”。
衛言心瞪了他一眼,一下拍掉他的手,“好好聽,別說話了,保持安靜!”。
隻聽旁邊桌子的一位大漢倒了滿滿一碗酒,一口喝下,抹了抹嘴,開口說道。
“這梁家長子當真居心叵測,這麽短的時間內,連連殺了十多個江湖好漢,真是狼子野心!”。
梁北辰當場愣住,自己十多天來一直在趕路或是在長白山,怎麽會殺人呢?
衛言心感到似乎有一場陰謀正在醞釀,他一手摁住梁北辰,示意他冷靜。
梁北辰回握住她的手,二人繼續潛心聽他們說話。
隻聽另一位大漢一拍桌子,說道,“我就知道這梁家長子不是什麽好東西,前幾年我見了他一次,長得畏畏縮縮,一看就不是好人!”。
衛言心聽到此處,又好氣又好笑,梁北辰見她這樣神情,自己也深覺好笑。
說實話,他根本從未見過此人,二人使勁憋住笑意,耳朵都有些紅了。
隻聽那人繼續說道,“隻是這次,好像這群人都
是被人下了毒藥,才是一刀斃命,你說說,這樣的陰險心腸,當真可惡!”。
另一位大漢附和道,“可不是嗎,據說每一個被殺的人身邊,都有梁北辰的私印印的印章,上麵還寫著,技不如人,活該如此,當真是狂妄的很”。
梁北辰聽到此處,突然一驚,伸手一摸,自己腰間的私印確實已經不見。
這幾日來奔波勞碌,梳洗換衣尚且來不及,哪裏注意得到這一方小小的印鑒?
況且他除了要給江湖中其他密友或是熟人寫信,從不曾用到私印。
各大家族或是有名的俠士之間的聯係,都用的是帶有梁字的家族印章,這一方私印不見,他著實不曾在意。
他使勁回想,終於想起來是哪一次和那個陰柔的男子過招時,曾感到腰間有什麽東西拂過。
當時並未多想,隻顧著對戰,卻不惜那個留下這樣一個大漏洞。
二人又驚又疑,繼續聽了下去。
隻聽一人說道,“梁家最近並未說明什麽,這梁公子也不知去向,不過我看也不必擔心,他此後結下這麽多仇恨,在江湖上的日子勢必不好過”。
另一人接話道,“話是這樣說沒錯,最好是不要讓我們兄弟二人碰見他,不然,要他好看!”。
二人一拍桌子,繼續豪飲起來。
衛言心則是撇了撇嘴,這二人步伐,呼吸,高手一聽就知道他們是普通習武之人,武功並不怎麽樣,此時口出狂言,衛言心著實感到好笑。
想到這裏,她也不願多留,多要了一份醬牛肉打包帶走,一手拉著梁北辰的衣袖,向外麵走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