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北辰二人一路回到醫館,二人憂心忡忡,但也大抵知道是誰在搗鬼。
二人一到醫館,便馬上拉上謝峰,三人走到內室。
梁北辰將路上聽到的消息悉數說明,三人一同商量此事。
謝峰說道:“這件事一看便是夜幽門的手筆,他們這樣做,貌似是為了栽贓梁兄”。
梁北辰點了點頭,“他們似乎一早就開始謀劃此事,也許從我們進入那個村子開始,一切就已經在他們計劃之中”。
三人點了點頭,衛言心奇怪,說道,“不過他們究竟為什麽這麽做?這能給他們帶來什麽好處?”。
“也許是為了讓我們自相殘殺?”,謝峰扭頭看著二人,表情困惑。
“可是,此事並非難以解決啊,那人說死者身邊留著字條,若是我們證明那並非北辰的筆跡,說出私印丟失的來龍去脈,不就好了?”。
衛言心一手支頭說道。
謝峰歎了口氣,“話是這樣說沒錯,可我們那裏知道他們是不是找人模仿了筆跡,才能瞞過眾人啊?”謝峰拍了拍額頭,似乎十分苦惱。
“而且我們此時因為蠱毒的事被困在這裏,這麽久都沒有出去解釋,恐怕……”眾人眉頭緊鎖。
正是一籌莫展之際,衛言心突然一拍手,笑了起來。
“北辰,除了我和你身邊的人,還有誰知道你的字跡?”。
梁北辰反應過來,因為自己字跡很醜,所以除了家信,從來是身邊的人代筆。
若是紙條上並非自己家信中的字跡,一定可以向眾人解釋清楚。
二人笑逐顏開,謝峰卻還不解,衛言心低聲告訴他原因。
繼而說道,“我們如今還是要將此事保密,畢竟我們從未見過現場,這是唯一的突破口,決不能讓夜幽門人知道”。
她用手指了指門簾外的方向,示意二人此時這裏還有一個夜幽門人。
二人點了點頭,三人做好決定,都覺得應當立刻上路,回到梁家,以梁家的勢力發聲,讓江湖上的人聽到。
三人紛紛從屋內走出,來到秦薇所在的屋內。
謝峰率先走進去,拉開門簾,卻看見原先躺著蝶姑娘的**已經空無一人。
他驚呼一聲,急忙跑到放解藥的木櫃之前,櫃門已經被拉開,解藥也已經不翼而飛。
梁北辰走了進來,看見屋內情形,四處環顧,看見桌上放著一封信。
他喊來二人,一同讀信。隻見信上寫著:“謝小王爺,多謝你的解藥,誰讓你剛剛打開藥櫃,查看解藥,被我看見了呢?
下次,可一定要多留個心眼,嘻嘻。
還有,秦姑娘的病,需要一味上好的藥,人參,連服三日,自然醒來可惜,人參這種東西,這個偏僻小城可是很少,你們可以往南走走,等你到了更大的市鎮,自然有上好的人參在這之前,她身體自然無恙,來日方長,後會有期”。
在信的結尾,她畫了一隻展翅欲飛的蝴蝶。
梁北辰歎了口氣,說道,“這信上墨跡已幹,她應該離開很久了,她急著走,應該不知道我們的談話”。
三人稍稍放下心來,“這位蝶姑娘怕我們不遵守承諾,所以自己偷了解藥,搶先走了,也許那個暈倒也有幾分是裝的,就是為了讓我們放鬆警惕”。
衛言心拿著信紙,低頭說道。
“罷了,事已至此,不必再追,當前要緊的是梁兄的事,我們盡快上路,我怕晚了,會有人找上門來”。
江湖上報仇雪恨的事從來不少,幾人立刻置辦馬車,食物等。
隻是此事天色已晚,秦薇尚未蘇醒,這時出發,極不方便。
於是,幾人安心休息一晚。第二天一大早,就即刻出發,向南而去。
幾人一路疾走,終於到達一個稍微大一些的市鎮。
謝峰急忙尋找上好的人參為秦薇煎藥。
梁北辰也盡快修書一封,吹了聲口哨,喚來附近飛翔的白鴿。
鴿子腿上有一個金色小環,梁北辰把書信放好,撒手讓白鴿離去。
衛言心見此,走了過來,說道,“北辰,秦姐姐急需治病,我們少不得要在此停留三天,你的事情,要放一放了”。
“沒有關係,我剛剛寫了家信,告訴父親我們要回去,並且詢問了這件事,應該很快就有結果,這三天,我們就在這裏等等消息也好”。
梁北辰低頭說道,他伸手理了理她耳邊淩亂的發絲。
“言心,父親他,比較嚴厲,若是到了府中,這幾天也許要委屈你了”。
衛言心搖了搖頭,說道,“無礙,隻是,北辰,你從未說過你的家人,家信也很少寫,為什麽?”。
她輕輕握著他的手心,他的手掌粗礪,能感到他似乎深吸了一口氣。
“父親從小就與我並不十分親近,他一個人帶領整個大家族,難免嚴厲”。
他低著頭,繼續說道,“母親是大家閨秀,言行舉止都十分合乎禮節,所以並沒有許多親昵舉動,所以,我與他們並不是十分親近”。
“可是,我有一個奶媽,他對我很好,我很小的時候,聽說她的兒子和我一樣大,在我兩歲的時候去世了,所以他待我就想對自己的親兒子一樣,一想到能帶你去見她,我就很開心”。
衛言心點了點頭,有些後悔自己沒學好禮儀,看來如果這幾天到了梁府,應當事事小心才對啊。
自己雖然並不喜歡深宅大院,可是,以後必須學著去習慣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