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這邊,謝峰四處尋找上好的人參,終於在一家藥店找到。

他買下那些人參,每日都把人參切成參片熬成參湯,一日一次,日日喂給秦薇喝。

每一天他都請來大夫為其診脈,三日之後,秦薇剛剛服下參湯,大夫為其診過脈後,告辭離開,又是一樣的說辭,隻說是身體並無大礙,應該很快就好。

謝峰甚覺無奈,隻是依舊恭恭敬敬送大夫離開,他回頭看看躺在**的秦薇,搖了搖頭,已經這麽久過去,她似乎從來沒有醒過來的征兆。

他做在床邊,伸手握住她的手,說道,“秦薇,你到底什麽時候才能醒來?我等了這麽久,你究竟什麽時候才能醒來?”。

謝峰感到深深的無助,突然,他感到秦薇的手動了一下,他一下子緊張起來,害怕自己是看錯了。

他輕輕喊道秦薇的名字,他看見她的睫毛輕輕顫抖,然後,她的雙眼緩緩睜開,她看到身邊坐著的謝峰,立刻笑了起來。

“謝公子,我是怎麽了?”她眼睛裏都是迷惑的神情。

謝峰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背,“你中了蠱毒,昏迷了好多天,不過幸好,現在已經好了”。

謝峰開心地說道,“你等一下,衛姑娘和梁兄都很擔心你,他們都在外麵等著呢,我去叫他們進來!”。

他把手從她的手中抽了出來,起身就要往外走,卻感到自己的衣角被人抓住了,回頭一看,秦薇臉紅紅的,似乎很不好意思。

“謝公子,多謝你這些天來的照顧”,她雙眼圓圓的,笑起來時像發著光芒一般。

謝峰轉身蹲了下來,眼睛直視著她的臉,“秦薇,你可願意做我的王妃?人說相濡以沫,不如相忘於江湖,可是,你是否願意,與我,相濡以沫?”。

秦薇眼睛一下睜大,似乎想不到他突然說出這樣的話,她神情羞澀,隻說到,“謝小王爺,你可願意給我一些思考的時間?”。

謝峰似乎才反應

過來,意識到自己有些唐突了,於是點了點頭,“你想思考多久都可以,隻是,不要思考到我老的走不動路,沒辦法娶你那時候哦?”。

他眨了眨雙眼,起身離開,不一會兒,衛言心和梁北辰就走了進來。

衛言心急走幾步,來到她的床邊,一下子抱住她,“秦姐姐,你終於醒了,我們等了好久”。

秦薇拍拍她的背,“讓你擔心了,我這不是好好的嗎?”。

衛言心擦擦眼角的淚水,不好意思的笑了起來,“秦姐姐,你要快點好起來,那時候我們就可以一起去梁府了”。

“梁府?”。

“恩,是這樣的,有人以北辰的名義在江湖上殺了許多武林人士,並且在那些死去的人身邊留下字條,字條上還有北辰的私印”。

她說到這裏,回頭看了一眼梁北辰,“而且,這幾日來我們不是在趕路,就是在長白山想辦法給你解去蠱毒,所以,並沒有出沒在中原地區”。

“你是說,是有人故意陷害梁公子?”秦薇眉頭緊皺。

“是的,據現在的情況看來,應該是夜幽門,畢竟他們一路上都在搗鬼,他們似乎有什麽計劃,其實,我們現在還沒想明白他們到底為什麽這麽做”。

衛言心歎了一口氣,“唉,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吧”。

秦薇點了點頭,“那我可要快點好起來,這樣吧。我覺得自己的身體並無大礙,我們明天就上路,此事還是早點了解為好”。

梁北辰擺了擺手,說道,“秦姑娘,你剛剛好起來,還是多休息一天吧,這一路恐怕又要緊趕慢趕,你的身體要是有出了什麽差池,有人可是會很擔心”。

說罷,他拿手肘撞了一下謝峰,謝峰幹笑兩聲,說道,“對呀,梁兄的家信還沒有回複,我們還是再多等一天吧”。

秦薇耳朵一紅,點了點頭,不再堅持。

衛言心見狀,急忙拉了梁北辰出來,“晚飯應該好了,我們去看

看,一會兒給你端來”。

她說完,就急忙把時間留給二人,秦薇一下子紅了臉頰,謝峰幹咳兩聲,說道,“我也去看一看,省得他們笨手笨腳,打翻了飯菜”。

說完,他急忙轉身出去,秦薇見此,一下子笑了起來,她仔細想想剛剛謝峰所說的話,又是擔心又是欣喜。

謝峰的父親是本朝的王爺,這個王爺與別的親王不同,是本朝唯一的外姓王。

而且,老王爺早年征戰沙場,連戰連捷,守護西北一方近三十年之久,西北的匈奴,契丹,一聽到老王爺的威名,便嚇得不敢再侵犯本朝領土。

因此,先帝十分重視老王爺,據說先帝還和老王爺是拜把子兄弟,兩人關係極好,據說從小一同長大,一主朝政,一主戰場,由此換來本朝幾十年的安穩太平。

可是,秦薇皺皺眉頭,當今聖上與先帝政見十分不同,先帝主戰,而當今聖上主和,老王爺戰功顯赫,鎮守西北一方,早已經惹人眼紅。

先帝上台後,更是有人彈劾老王爺功高震主,存了不該存的心思,當時,秦薇的爺爺聽到此事,十分氣憤。

隻說到,“這江山是誰幫你們鎮守的?你們現在過上好日子,卻要把原來為你們勞心勞力的人拉下來,可真是不知廉恥!”。

爺爺一向一腔熱血,十分關心國家之事,因此秦薇耳濡目染,也知道了許多朝政之事。

從這些情況看來,謝峰他自己喜歡遊**江湖,不理政事,也許倒是可以讓那些心存不軌的人少嚼些舌根。

可是,他需要的是一個,名門閨秀,可以和他強強聯合,幫助他振興家門,免受外人侵犯,而不是自己這樣一個沒有絲毫背景的人。

想到這裏,她的神情突然黯淡下來,對呀,謝峰身為一個王爺,如此喜歡江湖之事,本就已經引人側目,他不能再抽身離開朝堂,離開家族,這是不對的。

她突然有些難過,自己是不是,應當拒絕他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