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 我會一直在你身邊

刺啦——

Vivian已經拉開椅子站起來:“我宣布,這次的比賽,程佳言可以順利晉級。”

程佳期閉了閉眼睛,她知道一切已經塵埃落定,再也沒有回轉的餘地。

副總評委的珊莎略微憐憫地看了一眼程佳期,替Vivian繼續說下去:“接下來是個人的時裝試銷,中國畢竟不同巴黎紐約這類的歐美城市,民眾對設計的需求感也大相徑庭。在中國,一個好的設計師,不應該隻是曲高和寡、特立獨行,也要適當地迎合市場的需求。”

她說著,將目光流離在屋內的參賽者身上:“所以,月底前,你們各自準備一套服裝設計方案,交到我們這裏。我們幾個評委會從中篩選出十件設計,添加到我名下服裝品牌的今冬款式中,上市一個月內的銷售成績累計達到前3的,就能夠進入決賽。”

新的比賽規則公布後,參賽者們都各自散去了。

程佳期站在殘疾人專用電梯邊,等了半晌後,果然看到程佳言的身影。

她冷笑了一聲,走過去直截了當地說:“你故意讓你媽媽製造今天上午的事情,給我製造危機,然後,又讓她給我打電話,拖住我,好讓你捷足先登。”

“姐姐,你說什麽呢?”程佳言抬頭,身姿優美如剪影,聲音則充滿了無辜,“媽媽的性格你也不是不知道,她想要做什麽我怎麽管得住?”

“程佳言。”

黑眸裏浸透著諷刺,程佳期看住她,似笑非笑地說:“你以為進入了複賽你就贏了嗎?你留下來,隻會更好的見證我的成功,我是不會敗給你的。”

“不會敗給我?”程佳言溫婉而無害地笑起來,“我還以為你已經輸掉了呢。”

程佳期麵無表情地盯著她。

“今早爸爸聽說你參加比賽,你知道他老人家怎麽說的嗎?”

見她的麵色明顯僵了僵,程佳言心知她應該是怕了。於是更肆無忌憚地挑了

挑眉:“他讓我轉告你,別再不自量力了,別說你贏不了,就算是贏了,你也永遠都別想回到程氏。”

……

晚上,路放回家時,程佳期並沒有像從前一樣站在門口迎接他,就連客廳裏也沒有她的身影。

隱隱覺得奇怪,他推開她的臥室,裏麵依舊空無一人。

以為她是跟蘇拉出去了,路放也沒作多想,轉身就打算離開,就在這時,他卻聽到衛生間裏傳來嘩啦啦地水聲。

他走過去,門沒關,程佳期坐在一個小板凳上,身邊是大盆小盆的衣服。她似乎洗的很專注,甚至連他進來了都不知道。

“這些拿到幹洗店就好了,怎麽親自動手洗?”路放走到她的身邊,不禁蹙起眉頭,“這幾件衣服,不是昨天還在陽台上晾著呢,你怎麽又洗了?”

“衣服髒了就該洗,有什麽不對嗎?”程佳期連頭也沒抬,隻是雙手反複地搓洗著衣服,仿佛跟它們有什麽深仇大恨似的。

那樣子不像是洗衣服,倒像是在發脾氣。

“你怎麽了?”路放的眉頭皺得更厲害了。

“我沒事。”程佳期淡淡地說。

見她雪白的指尖被柔挫的通紅,似乎還有血絲浸出,路放黑眸微眯,一把拉出她浸泡在水中的手:“你手都破了。別再洗了。”

程佳期終於回頭,掙脫他道:“我都說了我沒事了!”

路放略怔了一下,卻沒有鬆開她的手,而是握得更緊:“如果你碰到了什麽不開心的事,我不希望從別人那裏聽到,我希望你能直接告訴我。”

程佳期的臉色稍稍緩和,神情卻愈加頹然:“告訴你,又有什麽用?”

“我們……”路放頓了頓,認真地說,“我們是朋友,如果遇到困難了,我也希望跟你一起承擔。”

心裏的防線在刹那間被擊潰,程佳期終於忍不住,嗚咽著將額頭靠在他的肩膀上:“路放,爸爸真的不要我了嗎?”

“他說,我去參加比賽是不自

量力,他還說,我永遠也別想回到程氏。”

她說著,漸漸泣不成聲:“我也是他的女兒啊,小時候他那麽疼愛我,我要天上的星星他都願意為我摘下來,為什麽現在卻這麽對我?難道他不知道,在這世上,他已經是我唯一的親人了嗎?”

她哭得那麽傷心,那麽憔悴,就像是一個被搶了糖果的孩子。路放默默看著她,手卻慢慢地撫上了她烏黑如緞的長發:“不要認為你的身邊什麽都沒有,你還有我。我一直都在你的身邊。”

心在倏然間一顫。

“路放哥哥。”程佳期動情地囁嚅著,如同一隻渴望溫暖的雛鳥般,用雙手慢慢地環住他的腰,在他身後扣緊。

那嬌小的身子爆發出巨大的力量讓他竟然掙不開,路放握在她發間的手不由得緊了緊。

盡管他知道,那隻是一個無助的妹妹對於一個可以信賴的兄長的擁抱,可是她畢竟很少主動去靠近他。

“佳期,其實你爸爸沒有不要你。”

他的心裏不由得一酸,決心將那個人的叮囑拋之腦後:“相反,他還一直在暗中照顧你。他得知你出獄之後住在我這裏,還特意來找過我,委托我好好照顧你。就連上次的貸款也是他給你的錢。”

“真的?”程佳期抬起頭,雙瞳灌滿淚水,眼圈微微的發紅,連聲音都柔柔的,帶著一絲怯,讓人忍不住想要去愛憐。

這個事實的確太讓她震驚了。但是,也有可能是路放為了安慰她,而故意撒的謊。

“當然是真的。”路放篤定地對她說,那俊逸的五官讓人安心。

似乎是覺得驚喜,程佳期的唇角微微彎起,但很快,她的眉頭又重新被愁雲鎖住了:“那為什麽……為什麽他要裝出一副那麽絕情的樣子?為什麽不讓我回家,甚至縱容佳言她們處處針對我?”

路放蹙緊眉,盡量從好的方麵替她分析:“你剛才說,他不想讓你參加比賽,也許就是怕你受到佳言她們的欺負。很可能,他是在保護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