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七章 除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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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無疑問,如果我現在走掉,傑克將成為這種綠色藤蔓東西的食物或養分。

我可以初步斷定這些東西就是我在綠色光壁上砍斷的藤蔓般的東西的殘留物。我當時急於救傑克,沒時間觀察,也沒有想到這些東西會紮根在傑克身上,我當初隻認為它們起到的是束縛作用。

再後來我被綠色光壁裏湧出的黑色**熏得頭昏腦漲,又被血色眼睛怪物的腐爛屍體駭得魂飛魄散,更沒有細想這些事,隻顧背著傑克跑了。

現在仔細看這些東西,除了頂端有細密的觸須,其它方麵和我砍斷的藤蔓般的東西一模一樣,連顏色都一樣,當然長度沒那麽長。

看清楚是那種東西,我心裏的恐懼感少了很多。這東西我在綠色光壁那裏砍斷很多,對它有心理優勢。剛才能砍瓜切菜般的砍斷它們,現在更沒有問題。

其實我根本沒可能選擇走。地下河對麵的老撾人和越南人,說樂觀了是生死未卜,可我和傑克都知道那三個人九成九沒命了,隻不過都不忍心說出來,好讓我們有理由渡河去找他們,給生命留一線希望。放棄傑克,其實就等於放棄地下溶洞裏的最後一個同類,我做不到。

我用手電光光晃動這些東西,它們對光沒有反應,這讓我有點意外。我無聲的蹲下身子,把傑克的身子側翻過來。我要脫掉他的夾克,看看裏麵的具體情況。我擔心現在砍斷它們,過段時間它們又會長出來。是的,我認為目前傑克已經成為了它們的寄生體或宿主,我要找到他們的根,徹底鏟除它們。

我用一隻手搬著傑克的肩膀,讓他的身體呈側躺姿態。一隻手去拉他夾克上的拉鏈。他的衣服上有一層厚厚的油膩感的粘稠物,散發著異常刺鼻的惡臭,讓我兩隻手抓下去的同時,胃裏往上反酸水。我沒想到傑克身上的惡臭味比剛才更甚,我背著他跑路的時候沒感覺這麽刺激啊。

把我熏得差點背過氣去。沒辦法,我隻好往一邊扭著頭,一隻手摸索著給他拉開拉鏈。

就在我一鬆神的時候,我扶在傑克肩膀上的左手手腕上一緊,緊接著一陣刺痛傳來。

我轉過頭一看。距離我左手最近的一根藤蔓狀東西,已經纏在我的手腕上了。這個東西目前還不長,隻能在我手腕上繞一圈,不過它在我手腕上繞了一圈後,頂端如海葵般的細密觸須卻如植物的須根一樣,紮入我手腕皮膚。血,瞬時湧了出來。

我轉頭看去時,那些刺入我皮膚。給我刺痛感的細密觸須突然從我的皮膚裏拔出來,似乎它的目的就是要給我放點血。讓我知難而退似的。在細密的觸須離開我皮膚的同時,這根藤萬般的東西,如一條靈活的蛇,‘唰’,沿著纏繞我手腕的軌跡往回退去。

我不是一個膽大包天的人,可也要分跟誰比。跟胖子那貨比,我就是一乖寶寶,可在絕大多數人眼裏,我是一個神經大條的家夥。

給我放血還想全身而退,這可能嗎?

在這根藤蔓般的東西。如水蛇般滑離我手腕的瞬間,我手腕一轉,反手把它抓在手裏。同時,另一隻手撈起匕首砍了過去,‘刷’一根近一尺長,直徑六七公分的東西被我砍斷握在手中。離開了傑克身體的這截東西,就像砍掉腦袋的蛇,在我手裏扭動了幾下就軟趴趴的不動了。

不過我看著這根東西時,臉色不由得沉了下去。在新砍的切口上,我不但看到綠色,還看到淡淡的紅色。不是我的血,是傑克的,這東西在汲取傑克的營養成長。

沒有時間耽擱了,再拖下去會害死傑克。我一把甩掉手上軟趴趴的東西,頂著難以忍受的惡臭脫下捷克的外套。他裏麵隻穿了一件短袖緊身t恤,他趴在地上,背上鼓起七個大包,其中六個上麵如插著旗子般,飄搖擺動著六根綠色的藤蔓狀東西。

這七個大包分布還挺均勻,幾乎把他的背占滿了,把他身上那件緊身t恤要撐爆似的。這件衣服緊繃在他身上,脫是沒法脫了。

我用匕首從他t恤的下擺向上,把這件t恤割開。有氨綸成分的緊身t恤本來就極有彈性,如今傑克背上又如同被塞進幾個皮球,隨著我的匕首劃開這件緊身t恤,這件t恤就像一下子消失了一樣,縮成一小塊布料攤在地上,而傑克的背則突然呈現在我麵前。

下一刻,我不由自主的跳了起來。看著傑克的背,我不禁毛骨悚然。

是的,這幾根藤蔓般的東西已經紮根在傑克背上,它們的根部,如果這是根的話,則是如拳頭般大小的七個凸起物。這幾個凸起物已經不是綠色,而是帶著血色的褐,它們跟傑克的背結合的很緊密,凸起物和皮膚看不出明顯是兩個不同的個體。

令我一躍而起和毛骨悚然的,則是凸起物和皮膚接觸的邊緣。那裏皮膚和凸起物犬牙交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虯結成一圈白色和褐色,從樣子上看像極了電焊燒的一圈焊路。焊紋清晰致密,好像把兩者焊成了一個整體。

我有砍斷它們救出傑克的決心,可是眼前的一幕還是讓我有無從下手的感覺。看來要把這些藤蔓狀的東西斬草除根,就要在傑克背上挖出七個洞,剜下七塊肉來。

傑克的臉朝著另一邊,我隻能看到他向上的一小半臉。他腫胖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可是我仍覺得有必要征求一下他的意見,其實是我想跟他說兩句話,不管他能否聽得到。因為我這一次下手斬除這些藤蔓般的東西,最大可能的結果這些寄生物被我消滅掉了,同時,傑克也死在我手裏。

“傑克,你背上長草了,我給你除除草。你不反對我就當你同意了哈。”說到這裏我有點說不下去了。這一路走下來,我知道他是一個可以開玩笑的人,如果他能聽到,我希望他喜歡這個玩笑。

“如果可能的話,祈禱你的神保佑你吧,如果你的神拋棄了你,去那邊給我占個好床位,我想…我很快就到。”

說完,我亮起匕首走向傑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