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他隻是見不得光的私生子
她笑起來真的很漂亮,小嘴粉粉的吐露芬芳,讓沈沐景有些激動,他連忙別開臉,看向雪白的牆壁,以及牆壁上掛的油畫,極力的平複心情,他可不能看她一眼就流鼻血,那笑話可就大了,以後還怎麽進一步發展。
“剛才你心情不好嗎?”吃飯的時候就覺得她心不在焉的,吃了一點兒就放筷子急著上網,不過還好,一會兒出來就陰霾一掃,笑容顯現。
薑鬱姍搖頭,矢口否認:“不是,沒有心情不好,好著呢!”露齒又笑,自己怎麽就藏不住心事呢,什麽都讓人看透了,真是不應該,以後還是要多多注意。
沈沐景今天穿著黑色的襯衫,袖子整齊的疊在手肘以上,很幹練很俊朗,而薑鬱姍還是灰撲撲的寬大襯衫套在身上,帶著眼鏡,一副其貌不揚的樣子,透過鏡子,薑鬱姍看到自己和沈沐景的影子,也覺得自己太難看了,這個樣子和沈沐景站在一起實在是對他的襯托。
收回目光,眼睛又落到薑鬱姍的臉上,晦澀的說:“薑鬱姍,我可不可以再看看你的臉,我想練習一下。”
練習?
練習看她的臉嗎?
真是太可愛了,薑鬱姍想了想,也許他需要一個適應的過程,含笑的點點頭,取下了眼鏡。
沈沐景在看之前,連忙先閉上眼睛,再睜開,看一眼又閉上,然後慢慢的睜開一條縫隙,將薑鬱姍俏麗的臉蛋兒收入眼底,心潮湧動,又忙閉上,壓下情緒,再睜開,如此周而複始看了一遍又一遍,好像有了一些進步,看的時間能稍微長一點兒,不過也得閉上眼睛過一會兒再睜開,這滑稽的樣子讓薑鬱姍樂不可支,笑得更歡了。
這一次,沈沐景看了差不多十秒鍾才閉上眼睛,笑著說:“好像有點兒適應了。”
“嗯,那就好。”看著眼前的男人,好感也越來越多,在薑鬱姍看來,隻有沈沐景才能給她想要的幸福,而喬沐楚不可以,他太高傲自以為是,不能真正的為她著想,為她考慮,尊重她,就算留在他的身邊,她能得到的隻有痛苦,他不可能放棄莊茜文娶自己,而自己也絕對不會委屈的去做他的情人。
兩個人注定了不能在一起,就要趁早放手,也許自己真的結了婚,他就不會再來糾纏,高傲如他,斷然不會對別人的妻子有興趣。
這一次,沈沐景好像真的已經克服了心理障礙,看著薑鬱姍足足一分鍾也沒有閉眼,忍不住的歡呼:“成功了,成功了。”
“這就好,我們繼續跳舞吧!”薑鬱姍將眼鏡隨手扔在旁邊的大**,繼續和沈沐景跳起來,左搖右擺,前後左右,她也學得很快,隻是踩拍子還有點兒困難,一不小心,就踩上了沈沐景的腳。
“對不起,對不起!”薑鬱姍連忙低頭道歉。
“沒事兒,不痛。”沈沐景無所謂的笑笑,她慌亂的樣子也是這麽的可愛。
突然間又想起了喬沐楚,那天晚上跳舞,她也踩了他的腳,他也說不痛。
唉……幹嘛又想起他,不容易擺脫了他的就糾纏,就該放平心態和沈沐景好好的交往。
眼前這個男人真的不錯,溫文爾雅,善解人意,又體貼,真是打著燈籠也找不到的好男人。
嘴角仰起開心的笑,有這樣的丈夫,以後的人生會很美好吧,被人寵著嗬護著,是那麽令人向往的事。
所以,她不能再想喬沐楚,要盡快的忘記他,純粹的沉浸再沈沐景的溫柔裏就好了,何必再自尋煩惱。
“我……可不可以……”沈沐景盯著薑鬱姍的小嘴,有一親芳澤的衝動,她的嘴小小的,粉嫩嫩,還記得那天隻貼了一下,就讓他戀戀不舍。
“可以什麽?”在他深邃的眼眸裏,薑鬱姍看到了異樣的光芒在流動,心頭一跳,羞澀的低下了頭。
“我想吻……吻……”他不再問,已經付諸了行動,收緊薑鬱姍的腰,往懷裏一攏,垂下頭去尋找她的芬芳所在。
唇貼在了一起,聞到他身上的洗衣液的香氣,薑鬱姍乖乖的閉上了眼睛。
他的吻非常的溫柔,不似喬沐楚的那般霸道,輕輕的貼上她的嘴唇。
對沈沐景的吻,薑鬱姍不喜歡,也不討厭。
很平淡的感覺,沒有引起心中的軒然大波,也沒有情緒的驚濤駭浪,這樣也好,她就可以慢慢的感受他溫柔的親吻。
兩人的身子因為著熱切的接觸而緊緊的貼在一起,薑鬱姍胸前那兩團雲朵般柔軟的豐盈與他的胸膛貼在了一起,一時間,電光石火,洶湧澎湃,沈沐景暗叫不好,鬆開薑鬱姍的腰,離開她的唇,捂著鼻子飛快的往洗手間跑。
嘴上的溫柔突然消失了,腰間的手也不見了,貼著的身子迅速的離開,薑鬱姍倏然睜開眼睛,就看到他狂奔的背影,忍不住笑了起來。
他忙他的,她繼續跟著視頻學跳舞。
也許他找的是最簡單的舞步吧,很快就學會了,聽到身後有腳步聲傳來,薑鬱姍沒有回頭,偷偷地笑了。
來人停在了她的身後,長臂一展,從後麵圈住了薑鬱姍的腰,低聲致歉:“我真沒用,請不要生氣。”
“不生氣。”薑鬱姍轉過身,朝後麵退了一步,深深的看著他:“也許時間長了就會好,你也別著急,我們慢慢來。”
“謝謝。”樸實溫柔的女孩兒,看在沈沐景眼裏,感覺很舒心,沒見到她的時候,腦海裏都是她的影子,揮之不去,他知道自己心動了,第一次有了談戀愛的感覺,患得患失,無法用平常心看待她,現在她就在眼前,心裏踏實多了,這幾日聚在心中的忐忑統統的消失,心裏盈著滿滿的喜悅。
不好意思與他四目相對,薑鬱姍別開臉,看到床頭擺放的一盞小台燈,這是他為了方便夜裏照顧語語特意買的,台燈還在,語語已經回家了,心裏湧起濃濃的不舍,鼻子酸酸的:“我想語語了。”
“我也是。”順著薑鬱姍的目光,沈沐景也看到了那盞台燈,燈座是個笑眯眯的喜羊羊,還是語語自己挑的,握住薑鬱姍的手,誠懇的說:“明年我們自己生一個,好不好?”
聞言,薑鬱姍臉漲得通紅,他就已經認定自己了嗎?
或者隻是說說。
“到時候再說吧!”薑鬱姍不置可否,有些事現在還不方便下結論,她不想隨便應承。
沈沐景抬手撥了撥她垂在眉毛上的劉海,露出她光潔的額頭,這個發型一點兒也不適合她,亂糟糟的沒有型,看著她的臉,在腦海中想象她長發飄逸的樣子,一定更加漂亮,再換上合身的裙子,也許他連看也不敢看她一眼了,這樣也好,至少他還能心平氣和的與她麵對麵說話。
“為什麽要把自己打扮得這麽難看?”沈沐景早已經看出她是故意的,帶的眼鏡是平光眼鏡,而她不是沒有好身材,而是故意用寬大的衣服遮擋,不等她回答,又問道:“是為了避免麻煩嗎,不想讓別人隻看到你的外表而忽視了你的能力?”
“嗯。”薑鬱姍點點頭,原來他都知道,其實這也沒什麽好奇怪的,他那麽細心,肯定早已經看出來了,沒有哪個女孩兒不愛漂亮,她會把自己打扮成這樣若不是故意的就是欣賞水平有問題,就算她欣賞水平不好,身邊還有時尚靚麗的蘇曉,要打扮漂亮也不是難事。
沈沐景笑了起來,說:“不漂亮的整容也想漂亮,漂亮的又想把自己藏起來,真是矛盾。”
“各有各的苦惱吧!”抓著他放在自己額上的手,拉下來:“繼續跳舞。”
“好!”
早上一走進設計部的辦公室,薑鬱姍就感覺到了緊張的氣氛,早到的同事都在埋頭苦幹,偌大的辦公室裏連個說話的聲音也沒有。
感覺怪怪的,好像大敵當前壓抑的感覺。
坐在自己的座位上,薑鬱姍放下提包,就看到蘇曉也急匆匆的趕了進來,她昨天晚上和吳醫生一直在一起,並沒有回去,她把提包一放,就摩拳擦掌的開始修改設計圖。
“蘇曉,今天有什麽特別的事嗎?”薑鬱姍湊過去,低聲問,就怕驚動了其他的同事。
蘇曉也壓低了聲音回答:“早上收到短信說莊小姐今天要過來選鑽戒,要我們待會兒把最好的設計稿送過去。”
說完,埋頭“唰唰唰”的畫了起來。
莊小姐?!
能讓公司上下如此重視的客戶,應該是喬沐楚的未婚妻莊茜文吧,她今天要過來選鑽戒,是不是從側麵說明喬沐楚真的平安無事,不然她也沒有這心思。
不知不覺又想起喬沐楚,甩甩頭,不要想了,薑鬱姍也拿出櫃子裏的設計稿,也許是她偏好花俏的設計,設計圖上鑽戒的指環是由一個個小巧的蝴蝶結組成,要配四克拉的鑽石,太細的指環並不搭配,像她設計的這種,鏤空蝴蝶結,格外的別致,而且不會顯得粗重笨拙。
而男士的鑽戒,則要樸素穩重得多,喬沐楚的手指纖長,帶這種有幾何形圖案的戒指最好看,上麵的鑽石很小,隻是一個點綴的作用,所以是鑲嵌在戒指裏邊。
在設計圖的最下角簽上自己的英文名“elan”便放在了一邊,想著待會兒也送過去試試,能不能選上是其次,最重要的是她不想錯過這個機會,這幅設計圖就是為他們兩個人畫的,能讓莊茜文看一眼,也不枉費她仔細的畫出來。
送設計圖的時候,薑鬱姍把圖紙拿給蘇曉一起帶過去,自己便放鬆心情等消息。
一個人吃飯,沈沐景覺得特別的無聊,薑鬱姍沒來,他連吃飯也提不起興趣,吃完飯連碗也不收,擺在桌上就去玩兒電腦遊戲,突然聽到外麵有門鈴聲,一下從椅子上跳了起來,隻有一個念頭,是她過來了?
一溜小跑去開門,當看清門外的人時,沈沐景臉上的笑僵硬了,鬆開門把手,徑直往臥室走,繼續去打他的電腦遊戲。
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有些憋悶,這男人又跑來幹什麽?
隻從那次以後,好幾年沒來過,今天又來,無事不登三寶殿,準沒好事。
聽到了腳步聲停在了身後,對著電腦,無視那人的存在。
喬博海看著兒子的背影,幽幽的喚了一聲:“沐景。”
“嗯!”沈沐景悶悶的應一聲,打著遊戲連頭也沒回。
從小到大,他恨透了這個男人,就是這個男人害得媽媽整天以淚洗麵,過多的憂傷不能得以緩解,才會得那麽重的病,連死也受盡了折磨,絕對不會原諒他。
“沐景,我聽說你交了女朋友?”今天的喬博海比往日看起來蒼老了許多,白發斑駁,連皺紋也突然多了起來,太多的事壓在心裏,他快要支撐不下去了,不知道這老態的身體能拖到什麽時候,他隻想趁自己還活著,讓兒子認祖歸宗,姓了那麽多年的薛,也該姓回莫了,他是莫家的子孫,這是永不改變的事實。
“嗯。”沈沐景嗤之以鼻,什麽時候他也開始關心起自己來了,連交個女朋友他也知道了,真是神通廣大。
“什麽時候帶回家給爸爸看看。”兒子的抵觸喬博海是真切的看在了眼裏,可是這一次他是下了決心,一定要讓沈沐景認祖歸宗,自己劃到他名下的股份,他拒不接受,這麽多年都是靠自己,從來就沒有把他這個爸爸的看在眼裏,想為他做點兒什麽,可是除了錢,真的不知道還有什麽可以給。
“沒有必要!”沈沐景一口回絕,和薑鬱姍在一起隻是兩個人的事,不需要第三個人攙和,更何況那個人是他,更沒有必要。
連沈沐景這樣溫和的人也可以如此的冷絕,他真的是恨透了自己的父親,讓他的母親一輩子委屈的活著,連個名份也不給,不是不能給,而是不給,聽說在他出生的那一年,父親的原配妻子就已經去世,可是卻沒有娶他的母親,讓母親一輩子為了這件事耿耿於懷直至死去才解脫。
“唉……”喬博海歎了一口氣,在床邊坐下,站久了頭就有點兒暈,自己真的是老了。
並不是不想娶他的母親,而是他不敢,不敢用兒子的生命為賭注去再結一場婚。
還記得那年楚五歲,也不知道是誰告訴他自己要再婚,小小的年紀便站在樓頂,對自己說:“如果你敢娶害死媽媽的女人,我就從樓上跳下去。”
在五歲的兒子眼裏,看到了陰寒的決絕,不能失去兒子,隻能選擇妥協。
從此以後,他不敢提再婚的事,甚至不敢提起他的另一個兒子。
事到如今,不提是不行了,不管有再大的壓力,他也要讓兒子接受自己。
【,謝謝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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